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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信,白梔還是松了一口氣,然后特別嚴(yán)肅地說:“我根本沒那么想,是你想多了?!?/br> 謝澄:“呵。” 呵?!你還敢呵! 白梔眼睛一瞇,踩了個急剎車。 “砰!” 謝澄緩緩抬頭,在白梔rou眼可見下,白皙額頭上飛速腫起一個大包。 白梔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到了,可以下車了,車費(fèi)起步價一百元,請問是現(xiàn)金支付還是網(wǎng)上支付呢?” 謝澄:“……” ** 謝澄下了車,白梔開車慢吞吞往前龜爬,看他走路的姿勢,沒什么問題。 謝澄上了一輛紅色奔馳車,白梔拐過路口的時候一扭頭,透過擋風(fēng)玻璃,恰好看見一張隱約有些熟悉的女人面孔,擰著眉頭,滿臉不悅,似乎正在訓(xùn)斥。 想了半天才想起,那是謝澄的經(jīng)紀(jì)人。 謝澄的經(jīng)紀(jì)人看起來,跟他的關(guān)系不怎么好。 白梔躺在臥室大床上,拿著ipad刷微博,腦海中又出現(xiàn)經(jīng)紀(jì)人不悅的臉龐。 可那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呢。 白梔搖搖腦袋,試圖將謝澄甩出去。 恰好這時候房門被敲響了,白母的聲音傳進(jìn)來,比平時多了幾絲溫柔和藹。 “乖女,起來了,家里來客人了?!?/br> 白梔一下從床上蹦起來去開門! “媽咪!”一把將白母拽進(jìn)來,白梔做賊一樣在門外看了看,長長的走廊上悄然無聲,連個人影都沒有。 奇了怪了,白梔轉(zhuǎn)頭,納悶的看著她媽咪問:“旁邊沒人,干嘛這樣說話呀,聽著怪滲人的?!?/br> 說完,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白母臉上的營業(yè)微笑漸漸消失,隨后她拽住了女兒的袖子:“乖女,你知道樓下誰來了嗎!” 驚慌的模樣,是白梔從來在母親身上見過的。 瞬間,腦海中閃過幾種念頭。 “警察?律師?我爸的私生女?” “哎呀!”白母拍了她一下,美目一瞪:“瞎說什么呢,你爸他敢!” 頓了頓,精致眉目之上,籠罩一股淡淡的哀愁。 “不好了,咱們家這次真的出大事了。” 白梔拍拍她比小姑娘還白嫩的纖纖玉手,輕聲安慰說道:“媽,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我都會在你身邊的,就算咱們破產(chǎn)了,不是還有我呢嗎。” “你放心,你的包包珠寶和旗袍,一樣都少不了?!?/br> 白母:“……不是那個?!?/br> 要是那個就好了,現(xiàn)在的問題是—— “有人要搶走我兒子!” 話一出口,白母眼眶一酸,忍不住抹起了眼淚。 ** “封堯的親生父母找來了?” 幾分鐘后,好不容易從媽咪口中探出事情全貌,白梔一時啞然。 在她得知封堯的領(lǐng)養(yǎng)身份之后,的確想過這一幕,可卻沒想到會來得這么快。 “這都多少年了,也不算快。”白母眼眶通紅,委委屈屈地跟女兒訴說:“我也不是怪他們,要是能早點(diǎn)來就好了,我也不會這么難過?!?/br> 這么長時間,白父白母對封堯付出的愛,不比親生女兒少。 何況他們將封堯當(dāng)成親生兒子。 好端端的,自己養(yǎng)大的兒子成了別人家的,這怎么叫人能接受得了! 白梔心情也很微妙,只是一時難說,安慰著懷中的母親:“這總歸是件好事,對了,他父母是什么樣的人?” 白母用高級手工定制的手帕,擦拭著淚珠兒,倔道:“不知道,我才不關(guān)心!” “砰砰砰?!北D非瞄T。 “夫人,少爺和客人到了?!?/br> 這么快??? 白母一下子從女兒溫軟清香的懷抱中蹦起來,玉手整理著一把烏黑發(fā)亮的卷發(fā),嚴(yán)肅說道:“乖女,我的發(fā)型怎么樣,妝沒有哭花吧?要不要換那一身墨綠色的旗袍,咱們穿母女裝???” 白梔:“……” 我看您還是歇著吧! ** 別墅客廳,白父正在招待客人。 消息快得另有有些措手不及,不過幸虧此時,坐在這里的人是白父。 “我知道,遲早會有這么一天。”白父笑了一聲。 對面,坐著一對中年夫婦,兩人均氣度不凡,聞言,封父眼神復(fù)雜望向他的兒子。 年輕男人安靜坐在一旁,手執(zhí)茶壺,為他們添茶,一言不發(fā)。 封母眼淚再一次流下來,“這些年來,我每一天都會夢到他,只要一想到我的兒子還在受苦,就整夜整夜地睡不著覺?!?/br> 白父微嘆:“那并不是你們的錯。” 伴隨著幾人交談,一副名為過往的畫卷徐徐在眼前展開。 白梔跟白母站在旋轉(zhuǎn)樓梯的拐角處,做賊似的蹲下身來。 “當(dāng)年,我們何嘗不想找?!?/br> 十幾年前的事情,此時想來,依舊畫面清晰,只要腦中思想的弦一動,馬上在眼前電影一般重現(xiàn)。 當(dāng)年封家老爺子突然病逝,封父封母卷入繼承遺產(chǎn)的巨大風(fēng)波內(nèi),好幾次命懸一線,即便時時刻刻想著孩子,也無法脫身尋找。 后來由于多重原因,兩人只能出國躲避風(fēng)頭。 縱然萬般不愿,當(dāng)時沒有更好的辦法。 “這些年,我們派了不少人,可孩子的消息卻像是石沉大海,沒有一點(diǎn)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