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詔獄第一仵作 第157節(jié)

    “那為什么起了爭執(zhí)?他不是喜歡管修竹”

    “你又在懷疑我什么?”蔣宜青瞬間警惕,“我沒有撒謊,我就是看到了他們的影子——大晚上的,哪個房間都有燭臺,他二人靠近,糾纏,多多少少會映在窗戶紙上,我看到了有什么稀奇?”

    “影子?”葉白汀招了招手,申姜就拉了一個錦衣衛(wèi)同僚,站在旁邊的燈燭之下,做了個搭肩的姿勢,葉白汀問蔣宜青,

    “是這樣么?”

    蔣宜青看著地上的光影,慢慢點了點頭:“差不多?!?/br>
    “這樣呢?”葉白汀比了個手勢,申姜右手的兩個手指就伸向了對方的下巴,輕輕一挑。

    蔣宜青搖了搖頭:“沒有。”

    “他們之間可有推拉的動作?接納和拒絕的動作?”

    隨著葉白汀說話,申姜和同僚擺出不同的姿勢,包括靠得更近一些。

    蔣宜看著二人落在地上的光影,若有所思:“也有……但他們站在燈燭正前的時間并不久,我也只是看到了這些,再沒有別的?!?/br>
    申姜便懂了,為什么要在晚上問這個案子,因為只有晚上,燈燭才能打出這樣的影子,方便別人回憶!

    把房間里的事詳細問完,葉白汀又問:“之后呢,孟南星走后,可還有人來,你看到了誰的影子?”

    “沒了,”蔣宜青果斷搖頭,“再就是刑部那邊來人查東西,要求配合,我們都去管修竹房門敲過一圈,他都不應(yīng),到最后時間來不及了,趙大人才請了萬大人,一同過去察看。”

    葉白汀點了點頭:“我記得卷宗上記錄的很清楚,管修竹的死,趙興德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的,是他踹了門進去,發(fā)現(xiàn)管修竹倒在血泊之中,小腹插著匕首,感覺事關(guān)重大,第一時間檢查房間內(nèi)部,而這個時候,你們尚書萬大人是一同進去的,對么?”

    “是?!?/br>
    “二人進去之后多久,你們才進去?”

    “出了人命,怎么謹(jǐn)慎都不為過,大約五六息過后吧,里頭叫人,我們才進去的?!?/br>
    “可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動作,或者影子?”

    “都沒有……吧?”

    “既然你看得清清楚楚,孟南星走后,管修竹的房間就是一個密室,沒有人進去過,那趙興德是怎么殺的人呢?”

    “……不知道?!?/br>
    賀一鳴坐的有些煩躁,看向葉白?。骸澳阍谶@里贅言這么多,到底想說些什么?”

    “自然是找出真正的兇手,還原命案現(xiàn)場。 ”

    葉白汀手束在袖子里,下巴微揚:“指揮使帶領(lǐng)我們尋到可疑方向后,下了大力氣排查,得知七夕當(dāng)日,孟南星在濟春堂買了一顆‘毒丸’,從鄰居屠戶那里拎了一小桶豬血,兇器匕首之前在刑部封存,現(xiàn)在已調(diào)到北鎮(zhèn)撫司,匕首普通,沒有特殊印記,只刀鞘上有戶部徽記,匕首,戶部所有人都拿得到,沒有特殊指向性,‘毒丸’,大概率是加在茶水里——”

    賀一鳴就不同意了:“當(dāng)日案發(fā)現(xiàn)場的茶水,本官已命仵作仔細查過,并無毒物痕跡!”

    葉白汀:“你當(dāng)然查不出來,因為孟南星被騙了,那顆‘毒丸’,是別人告訴他的,一種讓人心跳變慢,看起來像進入假死狀態(tài)的藥,地點何處,賣家何人,欲買得對暗號,非常神秘,且數(shù)量不多,他信了,去買了,但其實并不是?!?/br>
    賀一鳴不懂:“為什么?”

    “來戶部兩年有余,最初不明白,不喜歡,之后飛不走,死不了,到了這時,孟南星有什么看不透的?上官都有什么手段,他怎么會不清楚?”葉白汀聲音微寂,“管修竹像一條魚,已經(jīng)入了別人的網(wǎng),網(wǎng)越來越緊,越來越拽向岸邊,已經(jīng)不可能出的來,庫銀貪污這種大案,既已上達天聽,就必須得有人命填進去,上官早就有了共識,該推誰出去扛這個鍋,他要怎么做,才能保得住人呢?‘畏罪自殺’,竟然是唯一的,可行的法子了?!?/br>
    葉白汀聲音很慢:“他甚至還專門找了某人——喜歡他身子的人,他強忍著屈辱,去討了主意,可能為此還付出了一些代價,這人才答應(yīng)了幫忙,所謂‘假死毒丸’,就是這個人指點給他的,他才會信的那么徹底。”

    “可他在‘勸說管修竹同意’這件事上并不自信,便又加了一條,他要告白?!?/br>
    “七夕當(dāng)日,他躊躇了很久,直到不能再等,拿著準(zhǔn)備了很久的同心方勝,去敲了管修竹的門,這一幕蔣宜青剛才說過了,可以為證。哦,剛才忘了說,”葉白汀又轉(zhuǎn)向申姜,“申百戶找到了這枚同心方勝,你們都看到了,去年臘月二十二,它被孟南星不小心落在了一戶人家,是以七夕當(dāng)日的告白,管修竹并沒有接受,東西也沒收?!?/br>
    申姜立刻挺起了胸膛,沒錯,老子找到的!

    葉白汀又道:“日前開棺驗尸,我在管修竹的指縫間,找到了與同心方勝顏色質(zhì)地一模一樣的絲線殘留——只是不接受告白而已,為什么動作那么大,絲線都扯了下來呢?這兩個人,都不是偏激暴力的人?!?/br>
    房間內(nèi)眾人皺了眉,對啊,為什么動作這么大?若非掙扎甚至撕扯,怎會連絲線都落在指縫?

    葉白?。骸耙驗槊夏闲莿裾f管修竹,這個劫他過不了,許連這夜他都過不去了,提出了假死建議,并且告訴他,方才的茶水里已被放了毒丸,不管他愿不愿意,這假死藥都已經(jīng)吃下去了,稍后不久,他就會昏迷。”

    “管修竹震驚之下,自然會推開他,二人的爭執(zhí)便在這個時候,管修竹甚至因為力氣太大,撞到了背后的書架,胳膊后側(cè)留有淤青,但孟南星早就提前準(zhǔn)備好了,自不會容他躲避,拿出匕首,刺入了他的下腹——”

    “他知道管修竹是個什么樣的人,管修竹可能不在乎自己,愿意燃盡生命,也要為了心中堅守的東西撞個頭破血流,可如果加上他呢?他的命不夠,再加上管家族人呢?”

    “孟南星告訴管修竹,如果不這么做,自己就殉情,如果不這么做,他的家人會受到連累,他已經(jīng)開了頭,喂他吃了藥,動了匕首流了血,管修竹如果不繼續(xù),讓這個局做成,所有人,都是死路一條。”

    “如果在座之人有了解管修竹的,就會明白他這一刻有多痛苦,他可能不在乎自己的未來,卻不能舍棄別人的未來,而且就像孟南星說的那樣,開弓沒有回頭箭,他藥都已經(jīng)吃了,小腹上血都在流,已經(jīng)沒有了別的辦法?!?/br>
    “孟南星離開房間之前,把藏在衣服下的血袋灑在了管修竹的身上,地上,管修竹心里明白,如果這件事被人發(fā)現(xiàn),或者中間出了失誤,那最后來到他房間的人,就是最可疑的,他雖未接受孟南星的情意,卻不忍心別人被他連累,是以他自己關(guān)了門窗,自己倒在了地上,暈了過去——這便是密室的全部?!?/br>
    葉白汀看著賀一鳴:“刑部沒驗出毒來,因那顆毒丸并不是毒,只是致人昏迷的迷藥。管修竹小腹傷口并不致命,淺且窄,哪怕耽誤了會工夫,叫大夫過來,仍然可以醫(yī)治,他的死因——尸檢結(jié)果,管修竹死于毒殺?!?/br>
    “你怎么回事,才剛說了沒毒,只是能將人迷暈的藥,這毒又是哪兒來的?”賀一鳴很有話說,“照你說法,密室過程已經(jīng)完成了,門窗也關(guān)上了,那個房間別人不可能再進的去,可發(fā)現(xiàn)時人已經(jīng)死了——”

    葉白?。骸罢l說沒再進去人?房間門,不是被人踹開了?”

    賀一鳴:“可那是死了之后——”

    葉白汀瞇了眼:“你再好好想想,確定是人死了以后,別人才進去的?”

    房間陡然安靜。

    葉白?。骸岸就枋羌?,只致暈,不致死,小腹的刀口淺而窄,亦不致命,連現(xiàn)場大量的血都是事先準(zhǔn)備好的血袋,那趙興德踹開房門時……管修竹并沒有死,現(xiàn)場自也就不是密室了?!?/br>
    細思極恐。

    “你的意思是……”賀一鳴眉間微皺,“ 管修竹是被人踹門進屋后,遇害的?”

    申姜嗤了一聲:“老子在旁邊演了那么久,你是眼瞎了看不到,還是耳聾了聽不懂人話?”

    第119章 你是兇手

    隨著申姜的話,房間內(nèi)一片靜默。

    誰能想到呢,不僅所謂的‘畏罪自殺’,連密室都是假的,根本不存在密室,人也沒自殺,就是孟南星為了救管修竹,做了很大的努力,設(shè)計了一連串的計劃,想要勸說管修竹假死,管修竹未必肯,因他有自己的堅持和信念,可孟南星用自己的性命做賭注,甚至賭上了自己的尊嚴(yán)和情愛,再加上‘家人’這個籌碼,時間也來不及……管修竹只能先接受。

    他腹部中刀,刀口淺而窄,并不致命,混在茶水里喝下的也只是迷藥,只能讓他昏睡,不會致死,可昏迷的人不能動不能說話,對外界不會有反應(yīng),如果有人趁這個時候殺了他……又有誰能知道呢?

    如若事情敗露,‘畏罪自殺’這個結(jié)果沒有被承認(rèn),刑部細細糾察,追根溯源,最后查到的一定是孟南星,這個做了大量準(zhǔn)備工作,留下了太多痕跡的人,而不會懷疑到真正兇手。

    絕,這手法太絕了。

    更絕的是,刑部竟然隨隨便便就被糊弄過去了,好像瞎了眼,一點痕跡都看不到,就此結(jié)了案。

    葉白汀看向萬承運:“七月初六,孟南星因‘公務(wù)繁忙’留宿戶部,當(dāng)晚萬大人過了三更天才回家,你們都聊了什么?萬大人都教了他什么?”

    萬承運垂了眸:“你這話,本官不懂?!?/br>
    “不懂的,應(yīng)該是孟南星吧?”葉白汀唇角繃出微涼弧度,“有件事還未告大人知曉,對管修竹的開棺驗尸,不僅發(fā)現(xiàn)了他指甲縫殘留的方勝絲線,喉骨發(fā)黑的明顯中毒痕跡,還在他發(fā)間找到了銀色碎屑——和孟南星發(fā)間的顏色碎屑一樣?!?/br>
    開棺驗尸當(dāng)日,葉白汀不理解這個痕跡,想不通,但也讓商陸記錄在冊,用鑷子夾進證物袋,帶了回來,直到孟南星頭顱發(fā)現(xiàn),頭發(fā)里卷有一樣的顏色碎屑時,他才明白了這是什么問題。

    “管修竹死前,你見過孟南星,時間還很長,孟南星第二日一早就備了豬血,買了‘毒丸’,至夜,準(zhǔn)備實行假死計劃,管修竹當(dāng)時并沒有死,之后不久,死于毒殺——這么多巧合,萬大人怎么解釋?”

    萬承運仍然不慌不忙:“你接下來該不會要說,這兩個人都是本官殺的吧?”

    申姜都要為他鼓掌了:“萬大人好生聰明,竟然猜到了呢?!?/br>
    萬承運面沉如水:“你們說本官殺了管修竹,證據(jù)是衣服上殘留的顏色碎屑,孟南星在這日之前見過本官,假死藥,哦不,連毒丸,都是本官的?”

    “不錯?!?/br>
    葉白汀瞇了眼:“管修竹下巴有兩點指痕,乃是人右手的食指拇指,清晰可辨,此前我們一直未能理解它的成因,直到查到孟南星,想清楚孟南星的行為邏輯,并找出一定實證后,推理了二人在房間里的動作,對話,甚至爭執(zhí),我們猜測,因有‘坦陳愛意’這個舉動,那是不是有更多的親密行為,比如說——親吻?!?/br>
    “可想明白密室殺人的邏輯后,這個痕跡也不難理解,方才申百戶在重現(xiàn)現(xiàn)場二人影子爭執(zhí)過程時,蔣宜青給出了答案,兩個人并沒有特別親密,也沒有類似親吻的姿勢,那這兩枚指印,當(dāng)然不是為了方便親吻,而是方便——喂藥?!?/br>
    葉白汀看著萬承運:“當(dāng)日,你和趙興德進入房間,看到人躺在血泊里,腹間扎著匕首,趙興德頓時緊張,第一意識是檢查四周,看有無潛在危險,必定是會走動的,你則趁這個時候,快速走到管修竹身邊蹲下,將事先準(zhǔn)備好的毒丸塞進他嘴里,為了使毒丸進入的更順利,你掐住了他的下巴,抬高——”

    “你知道孟南星的大概計劃,因為那是你建議的,你也知道管修竹此刻必沒有死,有下意識的吞咽功能,只是人到底沒死,你擔(dān)心他反抗,力氣用的大了些,才會留下指印?!?/br>
    “管修竹的死亡姿勢也很能說明這個問題,他的左手放在小腹,握著匕首,右手垂落地面,本該是自然蜷曲的半握拳狀態(tài),他的手卻握得很緊,明明手里什么東西都沒有,為什么要握的那么緊?若是在昏迷中遇害,身體會有下意識的應(yīng)激反應(yīng),就解釋的通了……萬大人,管修竹當(dāng)時是不是有過類似顫抖,掙扎的動作?”

    萬承運沒說話。

    葉白汀也不在意,繼續(xù)道:“人之將死,和假死可不一樣,哪怕進入深度昏迷,也會有不同反應(yīng),但這個過程非常快,萬大人能找來用的,必是見血封喉的毒丸,耽誤不了多少時間,也不怕別人看到,真有人注意到你的動作,你只要解釋說在觀察死者,便能消除大部分疑慮,至于趙興德——看到了便看到了,他也不會說?!?/br>
    萬承運抬了眼:“為何?這可是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小先生既要圓說邏輯,重現(xiàn)案發(fā)現(xiàn)場,可是要所有質(zhì)疑都能反駁的。”

    葉白汀迎上他質(zhì)疑的視線,雙目更加湛亮:“因為趙興德是你的人,是你親自在別處發(fā)現(xiàn),選中,調(diào)到戶部,悉心訓(xùn)練和培養(yǎng)的心腹?!?/br>
    “哦?”

    “同進士出身,派官總是艱難,空有一張油滑的嘴,八面玲瓏的本事,耐扛耐造,偏無家族靠山,野心難填,還是個好男風(fēng)的……于萬大人而言,豈不正好?”

    葉白汀一字一句:“萬大人這戶部,可是分工很明確的,進來的人要么乖乖聽你的話,由著你狎玩,分到仨瓜倆棗的好處,要么乖乖當(dāng)苦力,做整個戶部的活兒還不敢出聲,要么,是供著不管的佛爺,已備出事時應(yīng)對不時之需,因你早知道會出事,還會早早準(zhǔn)備一只‘羊’,挨不過了就可以推出去——”

    “狎玩的,干活的,備著置換好處的,背鍋的,你手下都聚齊了,還差一種——心腹。戶部掌國庫,茲事體大,有太多事需要你這個尚書親力親為,可你又不想那么累,一些陰私之事交給別人又不放心,怎么辦呢?自然是培養(yǎng)一個心腹最方便,這個心腹呢,得聰明,懂眼色,會辦事,又不能太聰明,至少不能聰明過你去,還得沒什么靠山,好拿捏,再加上趙興德最特殊的一點,好男風(fēng)——”

    “這在別處或許是缺點,被發(fā)現(xiàn)很大可能被鄙視的存在,在萬大人你這里,就成了方便籠絡(luò)的點,你能控制威壓屬下接受你的‘狎玩’規(guī)則,你就能安排他們對趙興德進行性賄賂,趙興德受了你的好處,不僅美人在懷,還有數(shù)不清的銀子,房子,鋪子入賬,這些東西只有你可以給他,在別處斷斷沒有機會,他怎會不對你忠心耿耿,不為你排憂解難?”

    “你先是冷眼看著他是否有本事,進行評估之后,再用各種方式籠絡(luò)他,同化他,把他變成和你一樣的人,你們站在同一條船上,有了同樣的利益,他便再也跑不掉,也不會想跑,他慢慢成了你的代言人,明面上,幫你處理所有的公務(wù),暗地里,幫你安排擺平所有的臟事,你的秘密,他知道的最多,你是什么人,他也最了解不過,他就算看到了你親手殺人,也只會幫你掩護,不會往外說?!?/br>
    “至于你為什么要親自對管修竹動手……可是他非常合你心意?容貌,性格,才華,甚至骨子里不馴的風(fēng)骨,對你都有特殊的吸引力,可你幾番示意,他都不從,你連番打壓,他都不屈,你既欣賞,又頗為惱怒,很想親手給他這個教訓(xùn),讓他做鬼也記住你,是么?”

    萬承運撩了下眼皮:“小先生說的這么齊整,細節(jié)詳實,本官都要信了,那毒丸呢?你說本官親自下毒殺人,毒從何來?是什么樣子,什么毒,總得有個交待吧?”

    葉白汀手一抬——

    申姜立刻高高舉起手:“我查到了!不就是鶴頂紅,最常見的那種,萬大人不用狡辯,你身邊的長隨已經(jīng)招了,說是去年七夕之前,買的鶴頂紅少了一枚,他以為是丟了,卻怎么找也找不到,就是被你拿去了吧?萬大人也是,要殺人這種事,怎么不和底下人溝通呢?你若和長隨叮囑了,他不就會守口如瓶,錦衣衛(wèi)查問時,也‘想不起’這樁舊事了?”

    鶴頂紅畢竟是毒物,劇毒非常,不管當(dāng)時安排買來是為了做什么的,長隨在外采買時會登記造冊,丟了也肯定要找一找的,以妨別人誤食,產(chǎn)生什么遺憾的后果。

    歷時經(jīng)久,這個點找不到最好,既然被找到了,就不好糾結(jié)太多,因一旦追究,牽連的會是其它的麻煩……

    萬承運想到了另外的反擊角度:“那孟南星呢?本官為何要殺他?若一切如你所言,本官并不恨他,他哪怕推三阻四,也是除蔣宜青之外,最讓本官滿意的人,容貌上佳,身子好,乖,還聽話,殺這樣一個人,本官怎么舍得呢? ”

    蔣宜青著急:“大人千萬不要上他們的當(dāng)!”

    萬承運抬手,阻了他的話:“無妨?!?/br>
    座上仇疑青瞇了眼:“萬大人這是認(rèn)了罪?你和孟南星,蔣宜青,皆有私通之事?!?/br>
    “錦衣衛(wèi)連私宅鑰匙都翻出來了,本官再不認(rèn),有意義么?”萬承運冷著臉,甩了甩袖子,“不過一些私下狎昵之事,官場處處都是,絕非本官一人,大家心照不宣,早就習(xí)以為常,指揮使非要翻出來,說的眾人皆知,又有何影響?本官不過會被別人調(diào)侃幾句風(fēng)流罷了?!?/br>
    說完,他又看回葉白汀。

    葉白汀哪里會怕他的視線,直接冷了臉:“當(dāng)然是因為孟南星不再乖了,不再聽你的話?!?/br>
    “他最初扛不住壓力,從了你,概因閱歷不豐,年紀(jì)不大,初入官場,懵懵懂懂,什么都不熟悉,什么都不太會,進士出身,派官入戶部官署,是他寒窗苦讀十?dāng)?shù)年,方才換來的機會,他沒有出色的家世背景,沒有貴人幫扶,不懂其它官署是什么樣子,你一直威壓,用各種手段壓制調(diào)教,會讓他產(chǎn)生一種別處官署也是這樣的認(rèn)知,他沒辦法處理你故意為難的麻煩事,沒有人脈調(diào)往其它官署,只要一日不從,他的生活就會越來越慘,日子越來越難過,家中寡母還在日日期盼著他,日日等著他光耀門楣,給她爭臉,他沒有退路,撞不破這張網(wǎng),只能妥協(xié)?!?/br>
    “可他并不喜歡這樣的日子,看的越多,經(jīng)歷的越多,越不喜歡,他磨沒了心里的志向,磨滅了眼里的光,麻木的活著,如同一攤行尸走rou,想做的事不可以,不想做的事攔不住,想要的人得不到,想回避的關(guān)系逃不了,他付出了那么多,甚至連喜歡人的命都保不住……你竟覺得他會永遠乖順下去?”

    “寡母離世,他再沒有了負擔(dān),不用背負別人的期望,只為自己而活,仕途與否,他沒有追求,因這本就不是他的追求,是別人賦予他的目標(biāo),是他成長過程中所有人告訴他,應(yīng)該做的事,他不喜歡你,還很討厭你,同你的一切肢體接觸對他而言都是惡心,吐都吐不完,可他想要的東西再也得不到了,他最喜歡的人死了,他怎會沒有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