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詔獄第一仵作 第215節(jié)

    葉白汀十分慶幸……還好數(shù)學知識沒忘干凈。

    所有過手工作必須精細,盡可能減少失誤,最好不出現(xiàn)失誤,面部弧度決定著相貌特征,錯一個毫米,可能就是天差地別的區(qū)別。

    一點一點,葉白汀計算著,拿著削好的,又細又短的小木條,在顱骨模型上進行標點,發(fā)際,眉間,人中,眶緣下點,頦下……特別要注意五官的形態(tài)和走向,死者年紀二十多歲,有這個年紀獨有的特征。

    整個過程非常需要細心和耐心,用時很長,他沒有半分急躁,按照該有的步驟計劃,一樣一樣,一點不漏。

    于是這幾天,北鎮(zhèn)撫司就看到少爺抱著個骷髏頭,又是洗又是按又是往上粘泥巴,往上摁一個一個綠豆大的東西,時不時停下來,站遠了看,站近了看,不滿意了還要調(diào)整,經(jīng)常把好像不對勁的泥巴拆下來重新粘……

    就那點泥巴,真的,沒多少,少爺都要玩出花來了,細致時還拿著他的小鑷子,一點點的分割,一點點往上放!

    錦衣衛(wèi)們看著著實稀奇,大家都是從小屁孩長過來的,誰沒玩過泥巴,可誰玩泥巴玩出這種花樣了?骷髏頭加泥巴,這是什么組合?

    聽說是為了破案,少爺要在骷髏頭上把死者的臉捏出來,眾人一片寂靜。

    不是,就這活兒也能干?光一個骷髏頭,就能拼出臉來?少爺是人是神,這么厲害的么!

    大家從起初的看個新鮮,到后來目光充滿敬重,最后經(jīng)過時都小心放輕了腳步,生怕打擾到少爺。在頭骨上捏臉啊,滿天下誰聽說過?這要真能干出來,別說是北鎮(zhèn)撫司頭一份,更是大昭頭一份!

    ……

    應(yīng)恭侯里,申姜排查問供,什么招數(shù)都使了,這回連酒都帶了,塞給一個二十來歲的小管事:“你跟我偷偷說兩句,沒人知道,我保證不賣你,也不讓你上堂作證,怕什么?我又不問那些你不好說的辛秘,就是有點好奇,怎么府里伺候的都是年輕人,沒見著幾個老人呢?”

    小管事看了看左右,小心翼翼接過酒:“侯府規(guī)矩大么,難守,保不齊就犯個錯……這里伺候的下人,幾年一換,最多也超不過十年,您也別拉著小人問了,小人不能跟您扯上關(guān)系,不然很快也要被換了,小人真的不知道什么,都有規(guī)矩,別人不可能說,小人也不可能問……”

    “就隨便聊兩句,聊完就放了你,別怕,府里各主子的院子,你去沒去過?”

    “各屋都有專人守著,別人不準靠近的?!?/br>
    申姜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那這些院子這么大,這么空,安靜時得多嚇人啊,你就沒聽到過什么動靜?”

    “也不是,”小管事看看左右,聲音又壓低了些,“說這宅子會鬧鬼呢!經(jīng)常有吱吱呀呀,不知道哪傳來的聲音,還有女鬼嗚嗚咽咽,有點像辦那種事……咳,就是聽著像而已,沒準就是風聲,當不得真!”

    申姜一邊和小管事套話,一邊心里轉(zhuǎn)的飛快,對方形容的怪聲,很像暗道機關(guān)被開啟,門開門關(guān)的聲音,什么女鬼辦那種事,明明就是這宅子里的人偷情!

    “都哪個院子有女鬼?怪有趣的,快說說?!?/br>
    “這個么……”

    ……

    仇疑青身為指揮使,手上工作不止這個案子,擠著時間接收新的案件信息,發(fā)出指令,稍稍空出來一點,就親自去跟查。

    他發(fā)現(xiàn)木菊花這個東西大昭極為稀少,只有專門走番邦貨的商人才會賣,以應(yīng)恭侯府對外的規(guī)矩和姿態(tài),一般不會和這種野商打交道,那這東西是哪來的?這個鏈條的出現(xiàn),讓他感覺稍稍有些奇怪。

    應(yīng)恭侯給他的感覺也很奇怪,高門大戶他見的不少,這種還是頭一回見,他總覺得有什么藏在深處的東西還沒挖出來,甚至還沒有看到。

    各處奔波跟蹤,查案子找線索的時候,他偶爾會遇上東廠廠公富力行,或西廠廠公班和安,前者還沒打照面,人就跑了,后者會穩(wěn)重的拱拱手,打個招呼,不過也只是打招呼而已,之后就轉(zhuǎn)身離開。

    好像就是偶遇,想的多就是錯覺,可仇疑青知道這不是錯覺,這兩個人最近就是有毛病,他們到底想干什么呢?搶他的人?

    指揮使瞇了眼,那還真是做夢。

    大家各種忙碌的同時,不耽誤接收新消息,申姜知道少爺 ‘玩泥巴’,想要恢復(fù)容貌,當下就覺得非常遺憾,可太遺憾了,這么厲害的時刻,他竟然沒守在身邊,看不到!不行,必須得加快工作進程,好回去看看,到底是個什么玩法!

    仇疑青自然就是驕傲了,雖然鮮有表現(xiàn)出來,再忙再累,他每天都要回一趟北鎮(zhèn)撫司,哪怕?lián)Q件衣服,有時是在深夜,有時是在白天,不管小仵作知不知道,看沒看到他,他只要能看小仵作一眼,就能精神飽滿,繼續(xù)接下來的工作。

    北鎮(zhèn)撫司案件是機密,未查明不可能往外說,個人本事卻不是秘密,有時候越神秘的東西,反而傳播的越開,葉白汀在人骨上填泥巴,使死者容貌重現(xiàn)的事,很多外人也知道了。

    “這種事真能做?我怎么這么不信呢……”

    “北鎮(zhèn)撫司一定是在嚇唬人,全天下沒誰能做到這種事!”

    “要是真的……我想問一下,錦衣衛(wèi)現(xiàn)在收不收人?嘴嚴勤快,還不用發(fā)工錢的那種!”

    沒關(guān)系的,就是看個熱鬧,有那么一點關(guān)系的,特別好奇,想知道怎么能做到,各種小話從北鎮(zhèn)撫司小院往外傳,詔獄,市井,官場,甚至宮里……

    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葉白汀自己沒有注意,全身心沉浸在工作里,專心致志,廢寢忘食,就差抱著骨頭睡覺了。

    偶爾用眼過度,實在頭疼眼酸,他也知道歇一歇,走出門活動活動,放松一下,不然別說別人的骨頭,自己的骨頭都得出問題。

    這種時候玄風就很重要了,它好像有一種本事,只要少爺出來,想走一走動一動,它就知道,立刻噠噠噠的跑過來,嘴里還叼著小藤球,讓少爺陪它玩。

    葉白汀先是從上到下把狗子擼一遍,一人一狗都爽了,就找開闊點的地方,玩球。

    北鎮(zhèn)撫司前院空曠安靜,氣氛肅穆,沒什么聲音,但今天有點不一樣。葉白汀看到了兩個人,一個年紀大些,兩鬢斑白,一個年輕些,腰背不算多直,身上有同樣的氣場,服裝類似又不同,仔細一看還都認識,不就是兩位廠公?

    兩個人還吵起來了?

    班和安和富力行在北鎮(zhèn)撫司門口遇到,各自心里暗罵了聲晦氣,怎么就碰到這玩意兒了!

    大家都是場面人,心里罵街,臉上還得客氣,二人級別一樣,班和安年長,先說話:“可是難得,在外頭遇見您了?!?/br>
    富力行也戴上假笑:“可不是巧了么,咱家正好打這路過,您也是?”

    班和安頜首,手束在袖子里,相當穩(wěn)重:“看來太貴妃最近日子和樂,心情舒暢?!?/br>
    不然你個走狗,怎么有空在外頭溜達?

    富力行知道對方在說什么,當即還回去:“想必太皇太后這幾日也身體康健,無需傳召太醫(yī)?!?/br>
    不然你個老狗,怎么有空出來?

    班和安:“老人家淡泊名利,口腹之欲都少了,平日念個佛,賞個花,我們寧壽宮慣來閑靜,比不得您,平日不多跑幾趟就是錯?!?/br>
    今兒個這么閑,是你家主子用不著你了?你就不難受,不知道檢討一下?

    富力行:“也是年輕,精氣神足,作為小輩,什么都得記掛著點,我們長樂宮面面俱到,也是希望誰都能照顧到,總是舍不得別人受苦呢?!?/br>
    你有那閑心,不如cao心cao心自己,就你家主子那身子骨,哪天走了,你可怎么好?

    雙方陰陽怪氣過了通招,互相擠兌一番,又齊齊假笑,班和安說:“太貴妃心情舒暢,是內(nèi)宮上下照顧的好,也是你我的福分?!?/br>
    富力行說:“太后娘娘身體安康,不僅是你我,也是大昭的福分?!?/br>
    這個寒暄流程,差不多就走完了。

    二人客客氣氣的避讓方向:“尊駕先行。”

    “您先行。”

    “您請——”

    “您請——”

    既然是‘路過’,‘偶遇’,哪怕北鎮(zhèn)撫司大門就在面前,他們也不會進去,而是錯肩而過,朝著對方來的方向走過去了。

    葉白汀津津有味的欣賞完廠公太監(jiān)嘴架,還沒過癮,這就完了?

    他擼了擼狗子毛:“還想玩么?”

    “汪!”

    玄風黑漉漉的眼睛看著少爺,又是蹭蹭又是貼貼,還歪頭輕輕咬他手里的藤球,要玩!

    “那你看好了——”

    葉白汀把球扔出去,這回力道大了些,有點遠,狗子汪一聲躥出去,沖著小球的方向,那堅定的小眼神,那風馳電掣的速度,所向披靡!

    他在這里玩的開心,哪能料到兩位廠公這‘錯肩’,根本就是走個樣子,目標就是把對方騙走,自己好進北鎮(zhèn)撫司,其實誰都沒走,圍著北鎮(zhèn)撫司繞了一圈,又轉(zhuǎn)到了門前。

    又撞了個對臉。

    不過方才是一西一東,現(xiàn)在是一東一西,二人調(diào)了個方向。

    這就尷尬了。

    也不能再說什么碰巧,偶遇的話了,一回偶遇,還能回回偶遇?還都是在北鎮(zhèn)撫司大門口?都是千年的狐貍夢,糊弄誰呢。

    不過雖然自己撒了謊,被打了臉,對方也一樣,這種時候誰尷尬,誰就落了下風,兩位公公一個比一個端的穩(wěn),一個比一個笑的假,旁若無事的互相拱了拱手。

    說話就沒有辦法那么平和了,多少帶著些殺氣,班和安:“早些年貴妃娘娘得寵,靠的就是‘迷路’本事,不成想底下的人也個個出息,深諳精髓呢?!?/br>
    瞧我多體貼,連說辭借口都給你找好了。

    富力行皮笑rou不笑:“太皇太后早些年就經(jīng)常犯病,‘身體不好’,也多虧了您年紀輕輕就腿腳不便,叫完太醫(yī)總要歇歇腳,腦子多忘事,先帝才屢屢被太醫(yī)逼著去盡孝。”

    個老狗罵誰呢?自己屁股底下都不干凈,還想陰陽怪氣別人?

    兩人看著對方,越發(fā)不順眼,越來越覺得這張臉面目可憎,不是個東西,最后齊齊鼻子出氣,“哼”了一聲。

    個不要臉的,就是賴著不走!

    這回東廠富力行先說話:“班廠公來這,是要進北鎮(zhèn)撫司?咱家可賣你個消息,指揮使不在,進去了也沒用,想巴結(jié)巴結(jié)不上?!?/br>
    班和安一臉疑惑:“富廠公此話何意?咱家來此,何來‘巴結(jié)’一說?都是替朝廷辦事,為今上分憂,總該互相扶持,倒是富廠公你,宮里娘娘還年輕,花活兒也多,你真不回宮伺候?當心一個不慎,位置就被擠掉了?!?/br>
    富力行瞇眼:“你敢不讓我進去?”

    班和安橫眉:“你還不是攔了我?”

    二人眼神再次較勁,也知道今日不能善了,糊弄不過去。

    富力行:“都是聰明人,班廠公實話實說吧,來找誰的?”

    班和安眼神淡淡,反問回去:“富廠公不是都知道?”

    “你們西廠不是向來標榜不攀附結(jié)黨?既有事,班廠公不妨硬氣些,直接去找指揮使聊。”

    “怎么能說是攀附結(jié)黨呢?聽聞北鎮(zhèn)撫司仵作先生驗骨一絕,我西廠正經(jīng)也是要辦案子的,自該來求個指教。人正主還沒發(fā)話,富廠公就張口閉口拒絕,怎么,小公子是你的人?誰給你的膽子,太貴妃么?”

    “你少隨便給人扣帽子,少爺是北鎮(zhèn)撫司的少爺,我東廠也只是有事請教!”

    二人站在門口吵完嘴,又是齊齊一哼,扭過臉去。

    “既然好心勸你你不走,那就——”

    “各憑本事說話!”

    二人誰也不甘落后,并肩進了北鎮(zhèn)撫司大門。

    葉白汀站在院子里,聽完了所有對話,他這個角度比較刁,能看的到對方,對方卻看不到他。

    所以這兩個人……是沖著他來的?

    他后知后覺垂眸,看了看手腕上的小鈴鐺,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現(xiàn)在還在受錦衣衛(wèi)監(jiān)管的囚犯,何德何能,讓兩位廠公如此在意?

    “汪——汪汪!”

    狗子見少爺愣住,遲遲不接它叼住的球,還以為少爺累了,不想玩了,把球放地上,跳起來,爪子搭到少爺腰間,又是貼貼蹭蹭,又是大腦袋拱啊拱,各種撒嬌賣萌,求摸摸求關(guān)注。

    狗子太可愛了,葉白汀沒忍住,蹲下來按住就擼,狗子美的,尾巴都快搖成風車了。

    北鎮(zhèn)撫司少有訪客,并非和外界傳聞一樣,不讓任何人外人進出,進來了就出不去,只要不犯事,按流程登記好了,就能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