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詔獄第一仵作 第230節(jié)

    “是么?”葉白汀指尖搭在桌上卷宗,“世子掌管侯府,是最熟悉里外事物的人,就沒懷疑過,這一系列的事情的不正常?史學(xué)名和應(yīng)溥心為什么死,我且不提,只說應(yīng)玉同,為什么相隔這么多年,所有事情早已塵封,他突然要死?世子可有仔細想過,應(yīng)玉同知道了什么,為什么知道,是誰讓他知道的?”

    對啊,有些秘密一直捂在最深最暗之處,別人不可能知曉,以應(yīng)玉同的腦子,更不可能知道,為什么突然顯出他來了?府里這幾個人,誰最聰明,誰最不合群?

    世子幾乎第一時間就看向了蔡氏。

    老二夫妻從頭到尾就沒合過群,一個笑面虎,一個心思細,從遙遠的臨青到了京城,竟然一點都不露怯,還沒吃到虧,反而讓他們很不舒服,他一直都不知道,為什么老二會進京來,明明看性子和他娘一樣,是不稀罕來的,為什么成親之后,突然變了?

    他不喜歡老二,可為了面子,為了侯府名聲,他也不能把人往外推,只能一邊養(yǎng)著,一邊提防,中間的事……不提,老二已經(jīng)死了很久了,誰還能這么聰明,引著老三找東西,撞到他手里?

    只有蔡氏!

    世子瞇了眼,眸底掀起驚濤駭浪,滿是陰森:“你故意的……你勾引我?”再一深想,“你根本就沒有失憶,你是裝的!”

    不過也只瞬間,他就眼神變化,狠狠壓制住了情緒,沒再說話。

    葉白汀便知道,世子這是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漏東西了。

    再看蔡氏,除了勾唇一笑,再沒旁的表情。

    葉白汀嘆了口氣。

    本案最聰明的人,真就是蔡氏。應(yīng)溥心死后,她悲傷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后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整理心情,拉出頭緒,走過所有四年前暴雨洪水沖刷過的地方,找到了痕跡——壽山石章子的磨痕。

    這一點錦衣衛(wèi)已經(jīng)確定,仇疑青曾親自過去查看,痕跡的確存在,推測和蔡氏相仿。

    蔡氏知道丈夫是個什么樣的人,感覺一切并不簡單,便開始在侯府查找秘密,丈夫死亡的真正推手。她可能摸到了一點秘密邊緣,但她非常謹慎,知道有些東西不能過于深入,否則很可能秘密沒查清楚,自己先送了命,她還要為夫報仇,怎么可以輕易折在這里?

    于是她往后退了一步,在不確定仇人是誰的情況下,準備設(shè)一個大大的局。

    她知道男人看她的眼神是什么意思,知道怎么回應(yīng)會讓他們興奮,怎么回應(yīng)會潑他們冷水,她恰到好處的周旋在老侯爺和世子父子之間,沒有讓任何人得逞的同時,還能借用他們的力量,反制應(yīng)玉同。

    只要心思用的巧一點,細一點,她可以引應(yīng)玉同去任何地方,留下任何痕跡,發(fā)現(xiàn)任何可能的‘秘密’,好叫站在幕后的那個人……察覺到。

    ‘塵緣斷’這種藥,她早就準備好了,如遇萬一,這就是她給自己備的后路,知道秘密的人必須死,那不知道呢,忘記了呢?是不是可以網(wǎng)開一面?

    她謹慎游離在遠處,不去觸碰‘秘密’本身,cao縱應(yīng)玉同,讓兇手發(fā)現(xiàn)他,主動找上來……她需得找到一個最好的時機,也可以創(chuàng)造,比如這次的‘生辰宴’,應(yīng)玉同所謂的‘木菊花計劃’,是不是在她各種暗示引導(dǎo)之下搭建的?這個計劃,是否在別人眼里并不是秘密,已經(jīng)‘很不小心’的露了出來,讓真兇知道了?所有人都在沉睡的宅子,空閑的暗道,多少合適的時機,兇手有什么理由不順勢而為?

    “你的小衣并沒有丟,是么?”葉白汀看著蔡氏,“申百戶翻過你的院子,查過你的東西,你的東西只你自己收拾,過于私密的連小杏都不讓碰,你說應(yīng)玉同以‘偷到的小衣’相脅,逼你去他的書房,申百戶查過,你院子里丟的,是一個灑掃婆子給兒媳置辦,還未上過身的小衣?!?/br>
    “連這個‘給兒媳置辦’,都是借口,是你花了銀子,買的,對么?”

    房間安靜,鴉雀無聲,蔡氏站在廳堂之內(nèi),肩背挺直,垂著眼,一句話都沒有辯駁。

    第170章 兇手和秘密

    蔡氏的沉默,帶動了房間內(nèi)所有人的表情變化。

    盧氏一臉難以置信:“是你……殺了我丈夫?”

    蔡氏沒理她,眼皮抬都沒抬一下,只靜靜看著葉白汀。

    “不是她,”葉白汀道,“她只是利用應(yīng)玉同,想知道這一切的幕后黑手是誰,想確定害死應(yīng)溥心的人是誰,再手刃仇人,并沒有想殺應(yīng)玉同,她只是,晚到了一步?!?/br>
    蔡氏這次驚訝了,眼瞳微微睜大。

    “尸檢結(jié)果,應(yīng)玉同鞋底有暗道的浮塵硬土,”葉白汀看著她,“你說那日家宴,你離開之后,應(yīng)玉同追了過去,以‘小衣’要脅你去他的書房,這種事不可能光天化日,當著別人面說,他把你拉去了暗道,對么?”

    蔡氏點了點頭:“是,他將我拉去了暗道?!?/br>
    “你們在暗道里發(fā)生了爭執(zhí),對么?”葉白汀指了指申姜,“我們申百戶搜證最是細膩,當日案發(fā)生對各院粗略排查,他發(fā)現(xiàn)了你院子里晾的濕衣——”

    “你和應(yīng)玉同在暗道發(fā)生了爭執(zhí),可能伴有推搡動作,你跌摔在地,或者扶住墻邊才能站立,但你的衣服臟了,不方便見人,所以你回去后,第一時間是更衣,梳發(fā),整理……是以晚了一步。”

    蔡氏眼底唯有佩服:“先生所言不錯,正是如此,我想著時間那么長,稍微吊一吊等一等,效果許會更好,去早了,別人還沒到,反而增加了我的暴露危機,誰知我不急,兇手卻等不得,就在那短短時間里,進去殺了人?!?/br>
    葉白?。骸澳阒纼词质钦l。”

    蔡氏眼神微閃:“是。”

    “但你當時不敢說,對比權(quán)勢地位,還有證據(jù)其它,你都覺得自己在弱勢,不可能贏,”葉白汀聲音微低,“所以你選擇撞傷自己,拿著匕首,回到自己院子,吃下了‘塵緣斷’?!?/br>
    “是。”

    “你當時做這個決定,也有錦衣衛(wèi)的原因吧?”葉白汀頓了頓,“你知道我和指揮使那日會去?!?/br>
    蔡氏提起裙角,恭恭敬敬的跪下去,叩了個頭:“確是如此。妾身當時并不知道府里暗道另有藏尸,只知我夫死的不明不白,我想尋明真相,慰他在天之靈,我沒想殺應(yīng)玉同,只想借他之手,誘出那個秘密,害我丈夫的真兇,可應(yīng)玉同死了,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我之所有私下行動都無法拿到臺面上來說,說了,大抵別人也不會信,應(yīng)主同之死,我只是目擊證人,非常有可能被別人反咬成兇手,百口莫辯,正好我知道錦衣衛(wèi)將要登門拜訪,干脆狠下心去,撞頭,拿匕首,吃‘塵緣斷’,把這件事鬧大——北鎮(zhèn)撫司破案無數(shù),侯府三公子身份不比普通百姓,我這種看起來有些離奇的失憶表現(xiàn),額頭的傷,我不信錦衣衛(wèi)會絲毫不關(guān)注,隨便放過這個案子?!?/br>
    “我不求別的,只求一個機會,只要錦衣衛(wèi)過問,真相大白,真兇落網(wǎng),我夫大仇就能報!誰知,呵。”

    誰知她還是想的淺了,侯府之藏污納垢,真真叫人大開眼界。

    葉白汀:“你看到了從書房離開的人,是世子,對么?”

    蔡氏閉了閉眼:“不錯,就是世子應(yīng)昊榮?!?/br>
    “你胡說八道!”世子瞇了眼,看向首座的仇疑青,“她這是知道自己要死,都開始隨便陷害了,還有這位仵作小公子,你千萬不要被她騙了!”

    “那本《史記》,怎么解釋?”葉白汀指尖落在桌面。

    世子一頓:“什么《史記》?”

    葉白汀看著他,目光明亮到銳利:“應(yīng)玉同是被人勒死之后,掛到了房梁上,人死尸沉,這個過程并不簡單,我和指揮使經(jīng)勘察現(xiàn)場推測,兇手應(yīng)該是使用了墻邊長案幾,推到房間正中央,將尸體放到案幾上,借用其高度,只要再抓住尸體左肩,幫他完成‘坐’這個動作,就能輕松控制繩索,套在他脖子上……”

    “長案幾上有很多雜物,看得出來是應(yīng)玉同習慣放置,你在使用案幾的時候,將這些東西收起來,推回案幾后,又將東西重新放了上去,因為太過心虛,為了掩蓋使用過的痕跡,你又添了一些東西上去,這里面,就有一本翻開倒扣的《史記》?;蛟S對于侯府世子來說,這本書必讀,且常見,可應(yīng)玉同是府中庶子,對讀書沒有要求,且沒有興趣,他的案幾上,怎么可能放有讀了一半的《史記》?”

    連老侯爺都過了重視這些的年紀,除了世子,似乎沒別的人更可疑。

    世子瞇著眼梢:“只這一點,是否過于牽強了些?”

    葉白汀:“湯呢?你知道蔡氏換了你的湯吧?你什么都知道,只是沒說,不然我第一次問這件事時,你就會反駁了,你所有的不說話,不表態(tài),都是順水推舟,你在裝樣子?!?/br>
    世子嘴唇緊抿,眼底一片寒戾。

    葉白汀又道:“應(yīng)白素的生辰宴,家中早早cao持,日子早就定下來了,你不可能不知道,但你還是‘忙于’公務(wù),到了午間才回,什么事情這么重要,不能提前也不能推后,必須得這天上午緊著忙?這么重要,又推不開的事,你隨便一‘忙’,就解決了,沒有任何后患的,趕回來吃這頓家宴——”

    “你是真的忙,還是裝的忙?你之舉動,就好像故意讓所有人都知道,別人都有作案計劃的時間,就你沒有,就你來不及,你最無辜。你這般聰明,事事料在前頭,自以為天衣無縫,可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這府里就沒有單純的蠢貨,事到如今,世子怎會不知這話什么意思?

    “你是說……三弟是那蠢蟬,我是螳螂,她是黃雀?”

    世子突然看向蔡氏,滿面陰寒。

    他的確看上了蔡氏,這天底下的女人,除了宮里的他夠不著,別處的,他想挑就能挑,想選就能選,可所有一切的前提是他玩別人,不是別人玩他。

    他在狩獵的時候,獵物越聰明,越不輕易上套,越掙扎的可憐,他就有興趣調(diào)教,可現(xiàn)在獵物反了天,竟然敢算計他,除了地位的被挑釁感,他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憤怒——

    “一個女人,算什么東西,憑什么站在這里同我說話?”

    “世子剛剛已經(jīng)自己曝了很多東西,還需要我們提醒?”葉白汀看著他,指尖輕點桌面,“你為何突然反應(yīng)過來,認為蔡氏在故意勾引你?她因何故意勾引你,你做過什么事,讓她如此忌憚?二,園藝的獨輪車上,有死者徐開腰扣留下的痕跡,世子是否忘了檢查?三,死者應(yīng)玉同案幾上的《史記》,世子還沒能給出解釋;四,家宴那日,被放了木菊花的那個湯,你面前雖盛有一碗,但你一口沒喝,這是盧氏的供言,你可能為了讓應(yīng)玉同放心,沾了沾唇,但立刻嗆咳了出去——之后很快被蔡氏換掉。其實蔡氏換不換,都沒關(guān)系,你既知道這件事,就會做個樣子,其實一口都不會喝?!?/br>
    “你知道這天將要發(fā)生什么,知道應(yīng)玉同想干什么,早早就做好了準備,要殺了他,你裝作很忙,沒有時間計劃作案,甚至每一個空檔時間,都給自己找了人證,比如回家哪怕腳步匆忙,也要讓門房看清楚,你幾時幾刻進的家門,進來花廳,是跟所有人一起,離開的時候,還專門等了大夫人一起,陪她回院子。你根本就沒有中這個木菊花,自也不會昏睡,等到大夫人睡意昏沉,你便起身,拿出暗道鑰匙,打開對應(yīng)的通道門,走最近的距離,去到應(yīng)主同的書房……根本不會有任何人發(fā)現(xiàn)?!?/br>
    “應(yīng)玉同喝了被換過的湯,睡得很熟,你沒有絲毫猶豫,勒死了他,之后借用案幾,造成了他自殺上吊的假象,最后整理現(xiàn)場,離開。”

    “這個過程你很從容,不怕任何人發(fā)現(xiàn),因為所有人都在昏睡,你也不知道蔡氏沒喝,你只看到了她的美貌,想要占有,根本就沒想到,女人并非都是心甘情愿的玩物,有的人就是不屈服,且心有它計,不過——”

    葉白汀轉(zhuǎn)向蔡氏:“我猜,你也做了假動作,對吧?”

    蔡氏點頭:“應(yīng)玉同和世子喝酒的時候,我假做少少盛些了湯,沾了唇,但都吐在帕子里了。”

    葉白汀轉(zhuǎn)回世子:“現(xiàn)在還不認?”

    世子瞪著他:“你為什么非要跟我過不去?你找到了蠟油,為什么人不能是盧氏殺的?”

    盧氏萬萬沒想到,到了這時候,還有人會把疑點引向她,引過來的還是世子!她怔怔看著世子,眼里有不解,有空茫,似乎十分不理解,昨晚還你儂我儂的枕邊人,為什么突然變了樣。

    葉白汀非常干脆:“因你府所有命案,都有一個共同的前提——秘密。史學(xué)名死的時候,盧氏還沒嫁過來,不管后來有多少矛盾齟齬,她缺少最深的,能把所有事實串聯(lián)起來的動機。”

    世子:“為什么一定是一個人做的呢?為什么就不能是個人做個人的事,互相都不知道?”

    “世子又為什么要狡辯呢?你在害怕什么?或者說,你在試探什么?”葉白汀身體微微前傾,“擔心錦衣衛(wèi)知道你們的秘密么?”

    世子果斷搖頭:“沒有,我能有什么秘密?”

    “這種時候,也沒必要撒謊了吧?”葉白汀緩聲道,“殺死史學(xué)名,是不是因為,他看到了?你當時正在和誰見面,同誰說話?你殺人,是想抹平什么,又在期待什么?為什么盜匪會光天化日,到你們家劫掠,這在京城里,可是聞所未聞的事,你們?nèi)堑搅耸裁礃拥娜耍俊?/br>
    世子頭搖的更干脆:“我說了,沒有!”

    “不是惹了人,就是保護人了?”葉白汀微瞇了眼梢,“你們在保護誰,引來這樣的大麻煩都不怕?不怕麻煩,卻怕別人知道……”

    “你少胡說八道……”

    “史學(xué)名知道了,不可以,要解決,應(yīng)溥心好像知道了,不可以,不能允許,好好的臨青城不待,非得跑到京城來查這個事,當然也要付出代價……多年過去,事情順利,平平安安,應(yīng)玉同胡鬧你們也忍了,可他居然敢碰這個秘密,他那腦子,這事是萬萬不能知道的,知道了必藏不住,當然也得死?!?/br>
    葉白汀盯著世子,一句一句,堵的對方話都說不出來:“至于徐開……你府秘密太大,牽一發(fā)動全身,一個處理不好,家破人亡也是可能的,有些事你不敢假手他人,只能自己處理,比如殺史學(xué)名,你并沒有想找?guī)褪?,可你做這件事的時候,被徐開看到了,是么?”

    “應(yīng)白素出嫁以后,不怎么回家,經(jīng)久不見,徐開很難控制住心中綺思,對方無暗示,不約見,他也會忍不住過去看看,或許大夫人沒撒謊,史學(xué)名看到了二人相會或說話的場景,但我猜,應(yīng)白素應(yīng)該不會和徐開真的做出什么事來,徐開在她這里的定位從一開始就很清晰,是叛逆,是破罐子破摔,是內(nèi)宅更方便更自如,她已出嫁,生活環(huán)境變了,心態(tài)變了,徐開的存在自然早已沒那么必要,她也不會在難得歸家的日子亂來,還冒著被發(fā)現(xiàn)很麻煩的風險?!?/br>
    “主子和下人身份懸殊,就算被看到見面,應(yīng)白素也能解釋,不解釋也無甚關(guān)系,人又沒做什么了不得的事,史學(xué)名的死因,是因為他看到了另一件事——”

    “他從月亮門出來,經(jīng)過的是你大房的位置,當時你府剛剛發(fā)生過盜匪劫掠,絕非小事,有很重要的人過府來問,你和他說話的時候,被史學(xué)名看到了。史學(xué)名并非有意偷聽,他只是很湊巧的經(jīng)過,很湊巧的聽到,并知道了那人身份,嚇的不輕,急匆匆離開,被你們發(fā)現(xiàn)了,這是個隱患,不能留……”

    “你必須得解決史學(xué)名,可徐開這個時候也跟過來了,因他不放心史學(xué)名,想試探下對方誤會沒有,別影響了之后應(yīng)白素在史家的生活——他看到你殺了史學(xué)名。徐開管家做了這么多年,精明的很,最懂審時度勢,該干什么,他迅速向你表忠心,幫你處理了史學(xué)的尸體,對么? ”

    世子臉上表情終于有點慌了:“你,你胡……”

    葉白?。骸靶扉_不止幫了你這一次,兩年之后,應(yīng)溥心的死,也是你推手,他幫忙給你收拾的后續(xù),是么?你未必愿意事事信他,下人再好用,也抵不過秘密的巨大,最好還是親自動手,所以在‘確定’應(yīng)玉同觸及到了秘密邊緣的時候,你認為這個三弟不能留了,殺了他。這個過程徐開可能知道,可能不知道,就算不知道,他事后一定猜到了,在錦衣衛(wèi)過來調(diào)查的時候,各種幫你遮掩,只是太可惜,藏在暗道里的,史學(xué)名的尸骨被發(fā)現(xiàn)了……又一樁命案,錦衣衛(wèi)盯得太緊,必須得有一個人,終結(jié)此事,哪怕是看起來終結(jié)?!?/br>
    “徐開必須死。他也知道自己這次逃不過,總不能讓身為世子的你填坑,他一個下人憑什么?但他也不能白死,他跟你談了個條件,你應(yīng)了,他便照你說的,留下遺書,心甘情愿的被你溺死。為防自己掙扎太過,拉長死亡過程,他甚至將雙手遞到你面前,讓你綁住了,再把他的頭摁到水盆里……我說的可對?”

    徐開手腕上的綁縛痕跡,葉白汀檢查的很仔細,是反剪在背后,用略柔軟的布綁的。

    此間疑點有二,其一,兇手對他起了殺心,綁這個動作是為了控制,為什么特意挑選柔軟的布,是憐惜?不,兇手殺人手法看不出任何憐惜,那就是獎賞了,對于徐開表現(xiàn),兇手非常滿意,愿意大方一點。

    其二,你想從背后控制一個人,對方大都不會乖乖的,必家伴隨掙扎動作,你想綁繩,對方不配合,你就不可能綁的那么正,尤其打結(jié)的地方,偏移才常見,可死者手腕上處打結(jié)痕跡非常明顯,就在兩手內(nèi)側(cè)靠中間的位置,很正,兇手怎么做的?徐開可是站在墻角被摁到水盆里溺死的,萬萬不可能失去意識,抵抗不了,真暈了,連綁都不用綁,更不會采取那樣的殺人方式。

    世子沒說話,他只是一臉陰森的瞪著葉白汀,一個字都沒有說。

    葉白?。骸八浜夏悖粨Q條件只有一個,保證應(yīng)白素在侯府的生活,對么?”

    應(yīng)白素卻睜大了眼睛:“這……怎么可能……不可能的……”

    世子陰著臉:“你以為隨便編出點東西,就能讓我認罪?北鎮(zhèn)撫司辦案,是不是太兒戲了些?”

    葉白?。骸八允雷拥囊馑际?,要我把所有秘密都說出來?一旦這件事昭告天下,引來的后果——你當知曉?!?/br>
    世子還沒說話,老侯爺脾氣上來了,指著葉白汀鼻子就罵:“威脅引誘,口口謊言,此等無恥小兒竟也能上錦衣衛(wèi)上堂放肆,無人能管么!”

    大夫人跟在后面,幽幽嘆了口氣:“我一婦人,也知萬事不要想當然,沒想到錦衣衛(wèi)也能如此天真。不管侯府還是市井,我們都是普普通通過日子的人,百姓為了吃飽穿暖,辛辛苦苦一輩子,無法有它想,我們這樣的,有錢有閑,生活里也沒別的趣兒,除了這些貪而不得的‘欲’,還能有什么秘密?”

    “可是不可以么?我們祖輩辛辛苦苦,汲汲營營,為的就是讓兒孫過的好,不必再經(jīng)歷他們那樣的苦,若我們不能過的好,不能隨心所欲,他們的公平,又該問誰去要?我們只玩我們的,并沒有妨礙他人,甚至不想讓別人知道,怎么就罪大惡極,非死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