詔獄第一仵作 第2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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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聯(lián)海將證據(jù)呈送上去:“我知道這件事很危險,一直都很小心,并未被耿元忠發(fā)現(xiàn),但我能力有限,找到的這些信息也不一定完整,還請錦衣衛(wèi)細查糾確,真實性如何,可有疏漏。” 仇疑青翻了翻桌上紙頁:“這些東西,你從什么時候開始查的?” “有留意是去年就開始了,真正翻找收集,也就是這一個多月的事……” 于聯(lián)海又磕了個頭:“稟指揮使,我之前……還有件事撒了謊,這次的命案,我并非什么都不知道,一個多月前,百佛寺,我在案發(fā)塔外不遠處,看到……我親眼看到,賀一鳴將郁聞章推下了樓!” 現(xiàn)場齊齊一靜。 申姜:“你看到了?當真看清楚了?” “是,看得非常清楚,”于聯(lián)海雙眼通紅,“我當時離得有些遠,進塔已經(jīng)來不及,一切發(fā)生的太快,郁兄就那么……重重的摔在塔前,都來不及掙扎顫抖,人就沒了,腦漿都……” “當時四外沒有別人,我也不敢上前,因我知道,只要我出現(xiàn),這日死的就絕不會是郁兄一人,我只敢躲在遠處草叢里,咬著自己的手掉眼淚,都不敢大聲哭……我知道自己沒出息,愧對朋友,沒義氣,可我不是沒找過別人幫忙,真的!” “我曾有機會見京兆尹,也有幸見過刑部尚書大人,不是沒嘗試過言語試探,可別人根本不信我的話……我只能自己想辦法,看能不能做點事?!?/br> 于聯(lián)海咬著唇:“郁兄去年科舉未中,并不是水平不夠,也不是考運不好,是賀一鳴……招攬郁兄不成,就想教訓教訓他,在他考前一日的餐食里,下了藥,郁兄身體撐不住,哪怕進了考場,也根本答不了題?!?/br> “我之前撒了謊,郁兄離人群很遠,但那是為了專心讀書,他人情世故并不是不懂,只是科考不容有失,當前對他來說更重要,旁的可以忽略,與我的往來信件也并不疏淡,我們是同鄉(xiāng),一路趕考進京前就認識,感情很不錯,即便各自繁忙,見不到面,信里也是無話不談的,他初時不知道賀一鳴臟心爛肺,二人說過什么,發(fā)生了什么事,他都同我講說,后來賀一鳴威脅于他,他知事情危險,不想連累我,便不愿再談了,我那時也的確太忙,忽略了太多東西,可后頭自己一想就知道不對勁,回去質(zhì)問他,他才同我講了……” “這件事我并不是不知道,從頭到尾,我都知道,只是不管我,還是郁兄,都不敢說太多,因為說出來也沒人信。我們只求對方不再糾纏,它日榜上有名,也算熬出頭了,有底氣跟對方叫這個板,可誰知人家根本就不會給這個機會?!?/br> “郁兄對我的存在一直諱莫如深,賀一鳴知他形單影只,以為我只是個相熟的同鄉(xiāng),并不知道我們關系很好,因為我們見面是真的不多,我這一年來,在耿大人身邊做文吏,可能有這個‘同鄉(xiāng)身份’的考慮,他們把我圈在身邊,大約也是防備,萬一以后有用呢?可他們能利用我,我也能順便辦點事,我的確才華不行,可我不起眼啊,隨便扔到哪里,都是被人忽視的存在,好方便我觀察一切……” “慢慢的,我知道事情不對勁,我知道這張網(wǎng)很大,圈住的不止郁兄一人,我很害怕,也沒想做更多,只想找到點東西,看能不能偷出來,提供給郁兄,萬一別人再威脅,他也有反制的法子,可惜他沒等到,我的速度還是太慢了……” 葉白汀聽懂了:“所以耿元忠沒發(fā)現(xiàn)你,是因為你前期都在觀察,并沒有貿(mào)然動手?” 于聯(lián)海:“是……我很難靠近那些核心機密,耿元忠也很警惕,在沒有摸清楚布防規(guī)律之前,我也沒辦法動手。” 葉白汀頜首:“這并不怪你,你已經(jīng)很勇敢了。” 于聯(lián)海的眼眶立刻涌滿了濕意:“謝……謝謝?!?/br> 葉白汀停了良久,給了他恢復情緒的時間,又問:“除了這些,可還有其它?” “有!”于聯(lián)海重重點頭,“三個多月前,黃康死時,我身份低,不能在樓上參加宴席小聚,可外面太冷,我也沒出去,并沒有親眼看到殺人經(jīng)過,但宴散人走,賀一鳴拿著箱子離開時,我看到了?!?/br> “那日耿元忠喝的有點多,叫停了馬車,手撐在墻邊吐,走的就晚了些,我在旁邊伺候,剛好看到賀一鳴拎著箱子經(jīng)過,他在笑,對著黃康尸體的方向,笑得很得意……” “還有放榜那日,章佑出事,我不知道賀一鳴計劃著殺人,我要是知道,也不會追著那兩個人跑……” 申姜立刻想起那天的事了:“對啊,你追著那兩個人跑是怎么回事?什么借完錢還完錢還想借,是不是故意的!” 葉白汀道:“是想提醒我們注意這兩個人吧?你認為他們很關鍵?!?/br> “是,”于聯(lián)海閉了閉眼睛,“他們干的事,耿元忠那個鋪子……非常關鍵。” 葉白?。骸澳愕奶嵝押軠蚀_,多謝你?!?/br> 于聯(lián)海鄭重行了個禮:“這些便是我知道的所有了。夾衣里這些紙頁,冊子,有些是郁兄出事前后得到的,有些前兩日才悄悄拿到,錦衣衛(wèi)再不問案,耿元忠……怕也要發(fā)現(xiàn)我。今日就算錦衣衛(wèi)沒找到太多東西,在本案上沒結(jié)果,我也是要將這些東西呈上堂的,之所以到現(xiàn)在才說……也是想再看一看,錦衣衛(wèi)到底把這當不當回事?!?/br> 他再一次額頭叩到地上:“時至今日,我仍然沒能改掉那點小家子氣,不能說一點私心都沒有,但也的確是想為摯友伸冤,為所有因此事遇害的人抱屈,他們不該這么死!求指揮使為我等做主!” 在他之后,胡安居也掀袍跪下:“下官也有話要說!” 他眼底微紅,不知是為別人的死傷感,而是為科考舞弊知識感到遺憾,臉上滿是愧疚:“錦衣衛(wèi)查到的信息不曾有誤,我這官身,的確有名無實,是家里花了銀子,買通了路,才得以榜上有名,實則我學識不豐,根本不配做翰林,中間所有cao作,確也是經(jīng)了耿元忠的手……” “我很努力在做官,認真踏實做事,就是想擺脫這件事,我想著,既然別人都不會知道,就當這件事沒發(fā)生過,我只要好好做官,為黎民福祉,將來定也能問心無愧,配得上這身官袍,可我還是天真了,做過的事,怎么可能水過無痕?” “我這邊官聲剛有起色,耿元忠就找到了我,以此事要挾,讓我替他辦事……他拿來要挾的東西,就是賬本,走銀渠道,以及我家人和他的交易憑證,我若聽話還好,有他助力,平步青云,我若不聽話,這東西便要見一見天日,他讓我想清楚,莫犧牲了自己,還連累了家人。” “可我不想這樣做官,我科考那一步就踏錯了,事情不應該是這樣子的,朝堂也不可以都是這樣的人,我不愿意,就只能放棄升官機會,隨波逐流,畢竟我得先‘有用’,才能替他辦事,一個微末小官,什么都幫不上,他就算要求,我也無能為力不是?我知道這樣做不對,可我沒別的法子……我知道我錯了,大錯特錯,革職查辦,押牢下獄,我一應承擔,錦衣衛(wèi)有什么要問,我也事無巨細,都會配合!” “科舉為國取士,斷不能再縱容此類事件發(fā)生,百姓需要的是配得上的好官,朝廷需要的是才豐智足的優(yōu)秀學子,而不是只會動歪腦筋的小人!” 要說錦衣衛(wèi)查到的證據(jù),于聯(lián)海收集到的東西是重重一錘,胡安居的作證決心就是致命打擊了。 耿元忠臉色蒼白,腳步踉蹌著,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 這可是他的客戶,被他薅過羊毛,將來也要按著薅羊毛的人,知道的太多,真要作證…… 今日恐怕是大勢已去,他完了。 高峻自來是有眼色的人,之前能各種小心思轉(zhuǎn),拍哄的耿元忠各種滿意,現(xiàn)在也能審時度勢,迅速判斷兩方得失,然后做取舍—— 他也一掀袍角,撲通一聲跪在堂前:“下官也愿舉報!下官家境還算不錯,卻比不上胡翰林,雖使了銀子,卻不能提前得到題目答案,需得到大考現(xiàn)場,頂著風險作弊,下官此前并不知道給下官現(xiàn)場答題之人是黃康,是事后才知道的,錢也是交到耿元忠鋪子里,全權由他負責調(diào)派……” “下官之所以調(diào)到他手下,也是因為足夠乖巧懂事,幫他做了一些事……但下官絕對沒殺人,真的!下官在他們這邊只能算新面孔,并不受重用,最多做些邊邊角角的活兒,比如胡翰林這筆‘生意’,也有下官幫忙跑的幾趟腿,剛才你們沒說錯,胡翰林的卷子,其實也是黃康答的……” “下官真的只辦了這些,還到不了耿元忠他們的層次,真就只是跑腿做事而已,只是想謀個功績,升官發(fā)財,下官錯了,大錯特錯!革職查辦,按事追責,下官沒有任何怨言,錦衣衛(wèi)有什么問題,也盡可來問,下官不敢不配合,可實在有愧,下官的確不知道太多,求指揮使網(wǎng)開一面,寬恕一二!” 案子辦到這里,總算是撥開云霧見月明,可以有結(jié)果了。 葉白汀深呼了一口氣,看向賀一鳴:“你可還有什么話說?” 賀一鳴沒話說,只覺得心里頭憋著一把火,不知道往哪發(fā),最后恨恨的瞪著于聯(lián)海,恨不得踹死他,就這么一個玩意狂……這么一個膽小鬼,竟然破了他所有的局! 葉白汀看出他在想什么,正色道:“于文吏并不是膽小鬼,他知善惡,識人心,能保護自己,也能捍衛(wèi)朋友的大義,他不動,是因為茲事體大,是身份地位懸殊,是他必須小心,不是不敢;他慫,是在夾縫中生存學會的最容易的,為人處事方式;他瑟縮,也不是真正的骨子里的自卑,是沒機會學過系統(tǒng)禮儀學習,總會露怯,不代表他內(nèi)心認可如此。一旦它日乘風破浪,功成名就,他的自信會比你還足,他的勇氣,你根本無法企及!” 賀一鳴眼底陰鷙:“你拿這么個東西,跟我比?” 葉白汀眉梢橫過來:“跟你比怎么了?賀一鳴,你才是個膽小鬼?!?/br> 賀一鳴額角突突跳:“你在瞎說什么?開玩笑,我怎么可能膽?。俊?/br> “怎么不可能?”葉白汀看著他,雙目淡漠,“你大約不明白一個道理——玩弄別人愛恨的人,終會被愛恨反噬。你要殺人,哪怕要無聲無息,制造意外,也有很多方法可選,為什么偏要選這些?因為這是你渴望的,但你不曾擁有過的。” “你渴望家人的愛,但你不敢正大光明的去爭取,連真正的自己都不敢釋放;你渴望一份純粹的感情,但你不敢相信你會有,也拒絕去找尋,去追求;你唯一敢認的,就是你心中的貪婪,你對所謂‘功成名就,錢權皆足’的渴望,但你并不覺得這是什么好東西,你覺得這很丑陋?!?/br> “你心中所有渴望,都不肯誠懇的說出來,表現(xiàn)出來,一旦情緒低落,只會滿腹心思的怪別人為什么不理解你,為什么不能主動靠近你,是不是別人在故意冷落你,故意折磨你,你從來都沒有過主動爭取,你知道自己這樣是錯的,卻膽小的不肯承認,固執(zhí)的不愿改變,一點點造就了你如今的性格?!?/br> 葉白汀目光逼視,往前一步:“你知道這群人不是什么好東西,你不該與他們?yōu)槲椋銢]辦法和心有光明的人在一起,你覺得自己會被灼傷,你一邊心里愚蠢著,一邊罵別人愚蠢,不懂重視你的好,是也不是! ” “你知道什么……你不可能懂……都是你們的錯,是你們!” 賀一鳴不想承認,葉白汀嘴里的話那么刺耳,那么扎心,他一個字都不想認,可神思回來,他瞬間陰了眼:“既然你全都知道,為何還要那般對我!你明明知道的,你知道我對義父,對你們家,你還……你為什么不幫我?你從來都不幫我,你只顧自己玩,自己開心,從來不知道別人因你付出了什么!” 葉白汀閉了閉眼。 因他不是原身,就算是,當年的小男孩也沒做錯過任何事,他也需要時間長大…… 他眼睛再睜開,內(nèi)里是一片冷漠:“你看我不順眼,直接沖我來就是,我父母又做錯了什么?我爹苦心教育你,給你最好的一切,他錯了?我娘關心你,換季添衣,變天送傘,連你偶有一日起晚了,她都擔心是不是前夜讀書太辛苦累著了,她錯了?我jiejie那么暴的脾氣,護我護的緊,在外頭跟人打了多少架,可有動過你一根手指頭?賀一鳴,你的良心呢!” “呵……” 賀一鳴捂了臉,手指松開時,雙眼通紅:“我告訴你,你少來套我的話!我賀一鳴直到今時今日,不曾有一刻后悔!我還真就告訴你,你北鎮(zhèn)撫司的大刑,我不怕!有本事就嚴刑逼供,看我不會不會說!” “你——” “沒錯,這所有一切都是我干的!殺人,科舉舞弊,我和耿元忠都有份,但不存在什么幕后組織,就是我們兩個搭起的臺子!你真有那通天本事,只管繼續(xù)查,繼續(xù)編證據(jù),沒本事,就乖乖的拿人結(jié)案,還省得別人看笑話了!” 葉白汀瞇了眼梢:“你可要想清楚了,烙刑過rou,刀尖過骨,沾了鹽水的鞭,滋味可不好受——詔獄那地方我呆過,最有名的不是外面?zhèn)鞯牟灰娞旃?,食水不豐,是那里的耗子,個頭大,膽子大,哪里都敢爬,什么都敢啃,有味道的新鮮rou食,它們最喜歡了……” 什么叫有味道的新鮮rou食?上過刑,開了口子,鮮血直流的新鮮rou么?有味道……可能也不是腐爛臭味,是鹽水!詔獄的耗子把人當菜了! 賀一鳴怎么可能不怕,之前不過是色厲內(nèi)荏,自己給自己造氣勢罷了,真要不怕,之前也不可能那么招供! 他橫了眉眼:“我可不是隨你拿捏的庶民,我是官,我是刑部郎中,這般待我,我有問過我們尚書大人!” 這話申姜都要聽笑了:“你抬頭看看我們門上的匾,瞧清楚了么?這里是什么地方?” 這是北鎮(zhèn)撫司,統(tǒng)衛(wèi)所,轄禁軍,有督查百官之責,你要真是個庶民也就罷了,犯了事頂多送你去京兆尹,可誰叫你是官呢,錦衣衛(wèi)管的就是官! 葉白汀看了眼仇疑青,見對方點了頭,便道:“此前忘記告訴你,今日提調(diào)你到北鎮(zhèn)撫司,指揮使已經(jīng)知會過你們尚書大人,他說讓你務必配合?!?/br> 賀一鳴:…… 葉白汀又道:“但我們猜測,你的倚仗并非只一個上官,其他人那里……指揮使也提前做了布置?!?/br> 賀一鳴嚇的直接不敢說話了,他怕他再說,反會給對方提供更多的線索,牽扯進更多的人。 所有籌碼底牌一并被削去,看樣子非常清楚的明白自己處境,沒辦法再囂張了。 葉白汀放了些心,轉(zhuǎn)向耿元忠:“耿大人呢,可還有何話說?” 耿元忠閉了閉眼睛,突然笑了。 這是之前在他臉上,從未出現(xiàn)過的表情。此前他喜歡被吹捧,也穩(wěn)的住,不會讓別人探知更多的信息,看起來頂多讓人生厭,牙癢癢,但這一刻,他眉目陰戾,唇齒森森,笑的陰險極了—— “你們該不會以為,這樣就完了吧?” 他舔了舔唇,視線掠過葉白汀,直直看向仇疑青:“既然知道我們膽子不小,干了這么多事,怎么可能沒有對風險的預估判斷,給自己留條后路?” “我勸指揮使,為防發(fā)生多的不可控之事,讓皇上丟臉,朝局動蕩,人心不安——還是此刻當機立斷,放了我們的好?!?/br> 這是在威脅!這群人在外頭有布置! 仇疑青視線瞬間變得鋒利,如出鞘的劍:“你找死!” “你可以殺了我,看看你家天子會不會出事,”耿元忠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可惜啊,已經(jīng)晚了呢,我們的禮物已經(jīng)送出,還請指揮使好好鑒賞?!?/br> 他話音落下的同時,有錦衣衛(wèi)來報:“啟稟指揮使,市井‘舞弊’謠言突然暴發(fā),有黑衣人在獵殺學子,如今已兩死四傷!” 葉白汀心下一沉,原來這就是對方的所有目的嗎! 要么成事,自己得財?shù)美萌?,一旦敗露,就毀了所有…?/br> “指揮使——” 仇疑青已經(jīng)撐著桌面跳出來,瞬間掠出:“鄭英——帶上人,隨我走!” 連和葉白汀說話都來不及,只給了他一個安心眼神,身影就消失在了門口。 申姜立刻叫自己的人過來,收拾現(xiàn)場:“這幾個人誰都不準走,都給老子分開關起來!” 賀一鳴耿元忠不用說,自然是押往詔獄,胡安居高峻也是,現(xiàn)在分派不出太多人手,只能都關起來,但他們兩個的待遇要稍稍好一些,于聯(lián)海也不能走,外面那么亂,誰知道會發(fā)生什么意外,時下的北鎮(zhèn)撫司反而更安全,他自己也懂事,不消別人多照顧,跟著錦衣衛(wèi)小兵安排,安安靜靜的,不亂動,不亂跑,不惹事。 申姜把所有后續(xù)安排好了,當然得去找指揮使,忙外頭的事,走前看著葉白汀:“少爺你別急,指揮使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這次也絕不會有問題!” “我知道?!?/br> 葉白汀看著他,眸底清澈澄凈,有微光閃耀,似陽光照耀下的海面,平靜又讓人安寧:“你們盡可去忙,這里——我守著!” 第196章 我守護你 城內(nèi)忽生亂象,有黑衣人禍亂行兇,目前已致二死四傷。 二死四傷,是錦衣衛(wèi)報上來的傷亡數(shù)量,但也僅是這些了! 仇疑青理衛(wèi)所,轄禁軍,對坊市安危也從未放松過,每日里,錦衣衛(wèi)除了足額分量的cao練特訓,突擊演練,各種任務之外,還有定時定點,從不落下的市井巡邏,這件事既然錦衣衛(wèi)知道了,就不可能放松,立即觸發(fā)意外預警,各方瞬間行動起來,該引導辟謠的辟謠,該抓人的抓人,以免事態(tài)過大,百姓sao亂,人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