詔獄第一仵作 第29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流水的崽崽鐵打的爹、仙尊,你道侶跑了、我靠崩人設(shè)在男主手中茍命(穿越)、白點(骨科H)、奶味小甜梨、得罪魔尊后我竟成他白月光(穿越)、重生之大俗人、領(lǐng)主今天全圖鑒了嗎、我靠討飯稱霸三界、【醫(yī)生文】親親她的腕
申姜:“還真沒有,玉玲瓏只是在蘇記酒坊定制了兩壇酒,蘇酒酒接的單,她和蘇酒酒之前并不認識,也未有任何交集,只因這個訂單,才有幾次來往,二人一個天天練舞,忙著接待酒宴客人,另一個天天釀酒,基本不怎么出門,見面次數(shù)并不多……要說多親密多重要,我瞧著不像,這會不會就是一種單純的意外?” 沒準就是兩個姑娘倒霉,蘇酒酒過來送東西,撞上了魯明這混蛋,玉玲瓏遇害,也是因為其它,他們現(xiàn)在暫時不知道的意外? 房間陷入沉默。 葉白汀指尖搭在桌上:“酒宴期間,玉玲瓏離席的這幾次,都和誰的時間交叉,與她發(fā)生關(guān)系的人,可能確定?” “我感覺是他?!?/br> 申姜筆尖稍稍有些猶豫的,落到了一個名字上,魯明。 葉白?。骸霸??!?/br> “真正拿這個問題去問,沒人承認,所有人都說只是鬧著玩,起哄而已,酒醉了說些葷話很正常,沒誰真干了什么事,”申姜道,“少爺讓我注意排查席間所有好色之人,最明顯的,還真就只有這三個——” 他圈出了魯明,鐘興言,畢正合的名字。 至于達哈……他圈了虛圈。 “這個也很好色,但他明顯心有余而力不足,口花花比較多?!?/br> 申姜分析:“他們最可能糾纏玉玲瓏。但酒宴開局沒多久,畢正合就被灌醉,昏睡在桌上,大部分時間都在宴會正廳,似乎沒有太多機會做這件事;鐘興言則表現(xiàn)的對蘇酒酒更感興趣……與宴人的口供里說,魯明在‘建議’蘇酒酒敬酒的時候,鐘興言興致非常高,周圍還有小話議論,說鐘興言早就看上她了,一半是兩家酒行有競爭性質(zhì),他對這姑娘有征服欲,另一半是蘇酒酒本就生的漂亮,氣質(zhì)還很獨特,他之前見過,就惦記上了。” “我感覺此事并非空xue來風,可我去走訪排查,未得到任何確切證據(jù),所以這個‘惦記’,鐘興言對蘇酒酒是否有意,到現(xiàn)在只能是疑似?!?/br> 葉白?。骸澳銘岩婶斆?,應(yīng)該不只是用了排除法?他中途確有離席,且時間和玉玲瓏相符?” 申姜點頭:“非相符那么簡單,在蘇酒酒走錯路到正廳前,中間有三段歌舞稍歇的時候,玉玲瓏都離席了,三次中的最后一次,魯明也跟著離席,二人相繼離開,且路線相似,共同不在人前出現(xiàn)的時間……有兩刻鐘以上?!?/br> “我查問了小廝和丫鬟,交叉比對,發(fā)現(xiàn)在這個兩刻鐘的時間內(nèi),沒有任何人見過他們,但在一處月亮門的隔墻外,有個丫鬟經(jīng)過,說清晰的聽到了很曖昧的聲音,但她當時有點嚇到,根本沒想著過去看是誰,快步離開了?!?/br> 葉白?。骸澳阌X得這兩個人是玉玲瓏和魯明?” 申姜點頭:“就證據(jù)表現(xiàn),和時間的交叉對比,他們二人的可能性最大?!?/br> “這件事的發(fā)生,在二人喝酒之前,還是喝酒之后?”葉白汀道,“不是說,玉玲瓏對在場所有大人都敬過酒?” 申姜翻了翻小本本:“之后?!?/br> “所以他酒杯上的指甲痕跡,是在玉玲瓏第三次離席前留下的?” 葉白汀沉吟,魯明不是什么好東西,之后會用逼迫方式勸蘇酒酒飲酒,之前也會用同樣的套路勸玉玲瓏,不同的是,后來的蘇酒酒沒喝,玉玲瓏卻沒辦法卻過去,她喝了。 她當時和魯明之間有推拒動作,且力度非常大,甚至留下了指甲痕跡,相當不情不愿了,既然如此,她為什么甘愿和魯明做這件事? 上官有官威,有實力壓迫她,魯明不過是一個師爺,以玉玲瓏的本事話術(shù),難道推脫不得? 沉默片刻,葉白汀又問:“她裙子上的各種撕裂痕跡呢?現(xiàn)場可有收獲?” “確找到了幾片碎線布條,”申姜道,“大多在灌木叢中,就是那片非常明顯的追跑痕跡,還有東面廂房窗臺處,除此之外,再無所獲?!?/br> “咬痕呢?可有尋到?” “也沒有?!?/br> 申姜感覺也很納悶,錦衣衛(wèi)有紀律,要求別人配合問話可以,要別人脫衣服,查看痕跡就有些過分了,除非證據(jù)確鑿,他們一般不會強制,別人不給,又非要看,那就偷看一下別人洗澡,不洗澡,就想辦法潑點東西,讓他們必須洗澡。 但這次未有發(fā)現(xiàn)結(jié)果,都沒有。 “魯明尸身,咱們都見過了沒有,鐘興言身上沒有,畢正合身上也沒有……這很奇怪啊,玉玲瓏死前,是在和誰對抗,她咬了誰?” “會不會之前咬的?”申姜試圖思考,“會不會她先碰到了什么人,遇到了什么事,導(dǎo)致‘咬人’這個動作,但最后死于欺負她的那個人,兩個人并不是一個?” 葉白?。骸坝窳岘囎詈蟛辉诘倪@個時間段,都有誰重合?” “那可就多了,”申姜翻著小本本,道,“她最后不在的這個時間段,是蘇屠過來救女,最后杜康也過來的時候,蘇屠以酒架大殺四方,場面非常熱鬧,玉玲瓏什么時候離開的,現(xiàn)場都未注意,但現(xiàn)場男人們基本上都沒有離開……” 仇疑青指節(jié)叩在桌面:“也就是說,在這段時間,玉玲瓏是空白的?!?/br> 無人注意,無人跟隨,她可以去任何地方,做任何事。 申姜點了頭:“是,從這個時間開始,她就一直沒回來,酒宴大廳經(jīng)過蘇屠這么一攪,使團拼酒游戲都沒有贏,失了面子,達哈發(fā)了脾氣,甩袖離開,蘇家三人揚長而去,場中眾人客氣客氣,說著寒暄的話,進行最后一輪勸酒,這個時間客人們不好立刻告辭,離席的人非常多,去解個手,散個酒氣,說幾句小話,兩刻鐘之后再回來,氣氛便圓了過去,眾人請告辭……” 葉白汀聽著,蹙了眉,這兩刻鐘所有人動靜又太多了些,大部分人都有離席動作,豈不是大部分人都有殺害玉玲瓏的時間? “魯明是這個時候昏趴在桌子上的?” “是,達哈發(fā)脾氣,蘇家三人離開,眾人進行最后一巡酒,很多人離席,魯明沒有,大家的口供是他好像喝多了,有人叫他出去散一散,他沒應(yīng),趴在了桌子上,”申姜翻著小本子,“最后大家告辭,互相攙扶,或者由下人伺候著離開,沒有人理魯明,大約是因為他身份不夠?!?/br> 只是一個師爺,就算被人抬舉,坐到了大雅之堂,非利益相關(guān)的親近者,沒誰會去叫他。上官不叫,可能是忘記了,使團沒管,可能是也沒把他看得那么重要,至于下人……在場賓客都是上官,官者的下人,當然有隨侍資格,要伺候主子,師爺?shù)南氯司退懔耍退麄兊闹髯右粯樱慌洹?/br> 各種原因加持的結(jié)果,就是魯明沒人管,一直趴在桌子上,沒人在意,畢竟酒醒了,他自己會走,誰知他死在了這里,根本走不了。 葉白汀沉吟片刻:“魯明為人如何?” 申姜:“陰險狡詐,逐利投機,市儈圓滑,他膽子很大,手段很臟,不管生意經(jīng)營,還是官場給上官出主意,他都很陰,在他眼里利益至上,人,尤其是階級層次低的人,一點都不重要?!?/br> “少爺不是讓我重點注意都有誰好色?這鐘興言就很好,尤其良家女子,我往深里查了查,發(fā)現(xiàn)魯明有替上官獻美的行逕,他在外打理生意,每日接觸的人很多,遇到大大小小的事情也很多,而這些事情牽連者,都會有家人,比如姐妹,表親,妻子的姐妹,妻子的表親……鐘興言后院來來去去的幾個小妾,都隱隱與魯明有關(guān),但這些事牽扯廣泛,查證起來有些慢,我還未有確鑿證據(jù)?!?/br> 葉白汀沉吟片刻:“假酒鏈呢,可能查出與他關(guān)聯(lián)?” “這個……”申姜看向一邊,“得問指揮使?” 他負責走訪問供,排查所有嫌疑人時間線,平日來往關(guān)聯(lián),案件相關(guān)人是否有增減,別的顧不太上,查假酒源頭這件事,沒派到他頭上。 仇疑青答案肯定:“魯明幫鐘興言打理生意,經(jīng)營范圍涉獵頗廣,與本案有關(guān)的是酒行,但近來漸熱,他們流轉(zhuǎn)量最大的生意,是菜蔬?!?/br> 蔬菜……就很明顯了,木精可廣泛應(yīng)用在蔬菜的保鮮上,顯而易見,魯明很輕易能弄到毒源,再往上想,鐘興言應(yīng)該也可以。 其他人想要自己接觸有難度,若以此法殺人,必須得清楚的知道魯明和鐘興言能弄到這個東西,施以巧計,借刀殺人。 葉白汀:“使團選酒,魯明酒行與蘇記酒坊競爭,可用了什么打壓手段?” “暫時還沒有,”申姜搖了搖頭,“魯明這次十分謹慎,目前只是找到蘇家,想要談合作,但被拒絕了,十分不爽快,還未有下一步布局?!?/br> “是沒有,還是必須得慢呢?” “少爺……什么意思?” 葉白汀瞇了眼:“你說鐘興言喜歡良家女子,魯明又慣常在生意場上使手段,幫鐘興言獵艷……蘇酒酒,可是生的很漂亮?!?/br> 有‘獵艷’需求,手段自然不能那么簡單粗暴。 申姜登時皺眉:“有道理啊……鐘興言那老畜生,沒準真有什么臟心思!” 仇疑青:“還需考慮其它,達哈對蘇記,以及畢正合對蘇記態(tài)度?!?/br> 申姜:“達哈不是什么好東西,他也好色,雖然心有余而力不足,下面那二兩rou不好使,看姑娘時眼神也陰陰的,我親眼瞧見過,畢正合昨晚酒宴也在,早早醉睡是事實,中間只出去了一趟小解,但他也是表面裝的正派,不為所動,實則有人給他送女人,或者女人自己找上來,他基本都是不會拒絕的,說他一點都不好色,我不信,只是他脾氣大,面相也不親切,在這方面人緣不是很好?!?/br> 葉白汀快速整理著接收到的信息:“達哈,對鐘興言畢正合的接待很滿意……” “還真沒什么意見,相處起來還挺客氣,”申姜也感覺有點奇怪,“他怎么只找咱們鬧,不針對別人?” “也針對了。” 仇疑青挑出幾頁消息卷宗,在桌上排好,指尖滑掠過幾處,最后停住。 這些有剛剛帶進來,也有白日送來的散碎紙頁…… 葉白汀微笑,的確。 “有針對,”他就著仇疑青指出的幾個節(jié)點,道,“這里,達哈話不一次說完,故意讓魯明多跑腿了,這是為難;把人使喚了,轉(zhuǎn)過頭去鐘那里告了一狀,說魯明能力不行,辦事太慢,鐘興言只得多派人,多給他方便;他親近鐘興言,來往密切,有話有要求只和他說,如此偏愛,不就是得罪了畢正合?畢正合在接待任務(wù)上毫無建樹,設(shè)計鐘興言辦事過程中出了差錯,讓達哈不得不找他……” 仇疑青:“達哈此人不似表面,心思很細。” 葉白汀瞇了眼梢,可不是心思細膩?往外能胡鬧,往里能挑撥,哪兒哪兒都不落下,當真是全才。 所以第一次見到鐘興言和畢正合,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才那么奇怪……不只是性格不合那么簡單,兩個人既要合作做事,又要互相競爭,還得防著哪里做的不好,達哈往上頭告狀…… 沒有人能站在全局之外,了解所有的細節(jié),到時只會看到結(jié)果,鐘興言和畢正合接待任務(wù)沒做好,都得受責。 達哈要是心思再陰一點,手段使的再暗一點,能把這兩個人耍的團團轉(zhuǎn),這倆人還不知道真正根由在哪,互相下絆子呢。 “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啊……”申姜唆了唆牙華子,感覺眼前還是一片迷霧,看不清,“少爺能給指個方向么?我怎么覺得這么亂呢?” 葉白汀沉吟:“我的老師……說過,干我們這一行,得動腦子,死者的死亡狀態(tài)里,藏著兇手的目的,這些目的里,藏著兇手的動機,我每次遇到案子,基本都從這一點開始,但是這個案子,讓我困惑了很久?!?/br> “魯明死于假酒之毒,看起來很像與‘錢財’紛爭有關(guān),真酒假酒,要不就是他算計蘇家人,被記恨,要不就是他主子嫌他能力不足,事沒辦好,總之朝著這個方向找,就會有收獲,可現(xiàn)場出現(xiàn)了第二具尸體,玉玲瓏?!?/br> “我已看過所有的卷宗資料,玉玲瓏從社會關(guān)系到其它,都與‘酒’產(chǎn)生的紛爭無關(guān),可她也死于假酒之毒。她的死亡過程伴有明顯暴行過程,這種過程形式,反而讓人感覺‘假酒之毒’只是順便,兇手并非刻意選擇這個殺人方式,他對玉玲瓏的目的本身,只有兩個字,女色?!?/br> “那如果只是為了‘色’,他發(fā)xiele他的獸欲即可,玉玲瓏可以不必死,為什么她必須得死?她犯了怎樣的規(guī)矩?” 葉白汀垂眸看著桌上宣紙:“玉玲瓏身份不高,能自由出入的場所有限,她最近都在忙招待使團這件事,使團喜歡在酒宴上用她,又對她很提防,我不覺得他能接觸到什么核心秘密,真的犯了規(guī)矩,那干脆殺了就好,不管使團還是賓客都是有身份的人,并不會在意一個舞姬,你看她這晚的經(jīng)歷,跳了幾輪舞,休息退場了好幾次,給座上所有人敬酒,還和人在外面親密……酒宴將要結(jié)束的時候,被人追擊,被人施以暴行,被人殺害,為什么這個過程要拉的這么長?除非……” 仇疑青:“除非這個秘密,是她在酒宴過程中獲知,而兇手知道她知道了?!?/br> 葉白汀:“兇手對自己的行動非常自信,就算遇到了這個意外,也能輕松隨意的完成,不被人知曉,所以他最后一次‘享用’了這個女人,畢竟人生的很美,馬上要死了,不能浪費不是?” 申姜繃的牙緊:“所以魯明之死,是早在兇手計劃中的?兇手本就打算那夜殺了他,玉玲瓏是例外?” 葉白汀頜首:“如果本案兇手是一個人的話。” 申姜一怔,對啊,所有這些推論都有同一個前提,如果兇手不是一個人,那就白瞎了,這些方向都不對。 他后知后覺的拍了拍腦袋:“所以誰身上有咬痕,是關(guān)鍵?” 如果殺死玉玲瓏的兇手,就是強迫她的人,那這個人身上應(yīng)該有咬痕,以上推斷準確,可他找了一圈,根本沒找出這個人,如果兇手不是強迫她的人,那動機就不能混為一談,是財是色還是其它,是不是根本不存在什么‘秘密’,案子就更復(fù)雜了…… “還有一點——” 葉白汀指尖落在宣紙,木雅的名字上:“酒宴當日,所有賓客或多或少,都有嫌疑,唯有他,不在場證明砸的死死,有我們大昭的護衛(wèi)為證,絕無可能參與殺人過程,砸的這么死,是不是有些奇怪?” 申姜:“奇怪?” 葉白汀蹙眉:“就好像刻意營造這個事實,配合護衛(wèi)監(jiān)督,一刻不離——就像在暗暗夜幕之下,給自己打了一束光,大剌剌的招攬所有目光,說你們都來看我,我真的沒有一點不老實哦,我一點一點都沒有動哦……” “我在想,我們是不是對案子想的淺了,這二人的死,會不會同使團有關(guān)?” “還有達哈,”葉白汀眼神微閃,“他看起來好像真的很蠢,除了無能狂怒,什么都不會,但我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自有心思細膩之處,他這蠢,有幾分裝,幾分演,幾分故意?他對自己宴會廳發(fā)生的這些事,真的一無所知?他是坐側(cè)旁觀,是放縱給機會,是推波助瀾,還是自己親身也參與了?” “假酒木精,的確只有魯明鐘興言有渠道,最方便弄到,但能帶到現(xiàn)場,不被任何人察覺,可就不一定了。瓦剌使團在這個案子里放了幾分水,訴求是什么?” 葉白汀感覺這些問題解決了,案子就能破。 “我們現(xiàn)在仍然需要留意這點,玉玲瓏是否知道了什么秘密?她被害是否與此有關(guān)?她自宴會廳外,往東一路奔逃,直到那個房間,是有很多機會求助呼救的,但她沒有,為什么?是否她最新獲知的信息,與她親近之人有關(guān)?或者,這件事很有可能,對她親近之人帶來麻煩,她想保護?” 申姜:“可這個人是誰呢?我把她身邊的人都查遍了,她真沒什么走得近的親人,朋友?!?/br> 葉白汀眼眸微垂:“玉玲瓏身上有很重的矛盾感,她懂得‘游戲人間,長袖善舞’,看似隨波逐流,適應(yīng)規(guī)則,實則她并不喜歡這樣的日子,只是必須得磨練出技巧,自己打磨的圓滑,才能不被傷害。她此生前路困于‘舞’之一字,可能身體也會毀于‘酒’之一字,但她看得通透,并沒有因此討厭舞或酒,反而有豐富的精神世界,鑒賞水平,她喜歡跳舞,會在私下練習(xí),或者跳給自己看,愉悅自己,她也喜歡品酒,有喜歡的滋味,想要沉浸的感覺。” “古有白發(fā)如新,傾蓋如故,有人相處一輩子,頭發(fā)花白,看彼此都像新認識的陌生人,有人只是偶然相遇,停車一談,便一見如故,引為知己,男人可以,女子為何不行?” “不要輕看了姑娘們的友誼……” 葉白汀說了這兩日自己的猜測感受,以及竹枝樓里,和jiejie的對話:“我雖未和兩位姑娘相處,卻似認識了她們,都是很難得的姑娘,魯明對蘇記酒坊有想法,鐘興言對蘇酒酒特別感興趣,我大膽猜測,蘇酒酒,是不是已經(jīng)入了別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