詔獄第一仵作 第30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流水的崽崽鐵打的爹、仙尊,你道侶跑了、我靠崩人設(shè)在男主手中茍命(穿越)、白點(骨科H)、奶味小甜梨、得罪魔尊后我竟成他白月光(穿越)、重生之大俗人、領(lǐng)主今天全圖鑒了嗎、我靠討飯稱霸三界、【醫(yī)生文】親親她的腕
青鳥愣了一下,突然皺眉:“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東西!” 葉白汀輕嘆:“事到如今,你確定還要裝下去么,八王子?” 他怎么可能打沒準(zhǔn)備的仗? 整個回來途中的安靜,剛剛自己在房間的靜坐,可不是白白浪費時間,他的腦子一刻都沒停下思索,沒叫申姜幫忙,翻找各種資料卷宗,是因為不需要,太多東西早就在他的腦海里,他需要的只是整理分析,把該用的東西串成線,讓自己明白醒悟,并且迅速找到應(yīng)對辦法。 仇疑青進宮面圣也不是白去的,他在和皇上說這件事的過程,本身也是一個捋清事實邏輯的過程,雙方分析整理了很多,也做了大致計劃,包括將來怎樣行動,可能會產(chǎn)生哪幾個不同方向的結(jié)果,哪邊有利,哪邊不利,哪里需要提防,哪里可以利用,哪里得查漏補缺,小心應(yīng)對……能想到的全部都想到了。 他和仇疑青吃完飯,又把這件事從頭到尾聊了一遍,用各種方式提出疑問,交叉驗證,一點細(xì)節(jié)都不漏過,從各個方面印證了心中想法,沒必要懷疑,就是這么回事。 “你覺得你編的天衣無縫,勝券在握,所有一切別人都不可能察覺,”葉白汀雙眸微淡,“我們也不可能知道?” 青鳥瞇了眼:“是很奇怪啊,你們?yōu)槭裁催@么猜?為什么會認(rèn)為,我是八王子?” 葉白汀:“你第一次出現(xiàn)在我們視野,是什么時候?京城雷火彈的爆炸案子?還是帶著藍魅組織蛇形標(biāo)記的關(guān)鍵人,李宵良出現(xiàn)之后?” “這個名字,我們問你時,你說不知道,我們也確認(rèn)過,他不可能和你傳遞過任何消息,這就奇怪了,他那么著急的跳出來,上躥下跳,多方鉆營,誰的勢都想借,誰的人都想認(rèn)識,甚至還尋過我那義兄賀一鳴……” “我猜,他其實不是你組織里的人,是么?你的人早就被你安排,散在民間,哪怕做個聾子瞎子,暫時也得按兵不動,這個人動靜大,因他是瓦剌來的細(xì)作,想要找到你,但他可能并不是瓦剌王的人,或者你當(dāng)時不信他是王的人,一直都沒有給他透露任何信息,是么?” “他不甘心,策劃安排了很多次事件,尤其那起雷火彈爆炸案,他把火炮都抬來了北鎮(zhèn)撫司,要炸西墻,毀了詔獄,就是想釣?zāi)?,多好的機會不是?多少人聞風(fēng)而動,借機越獄,你愣是一動沒動,這般穩(wěn)得住……是不信他,還是相處之久,知道北鎮(zhèn)撫司手段,認(rèn)為對方一定不能成功?” 葉白汀微微傾身往前,眸底閃過思索的光:“自去年十月,詔獄想要越獄的人突然增加,是被你蠱惑的吧?包括爆炸案里想趁機出去的人,其實也是被你扔出去探路的吧?” “你越獄的想法,其實并非從那個時候開始,早就有了,只是沒那么急。瓦剌使團來是你最后的機會,你只要在這之前離開詔獄即可,上回琉璃小圓球炸彈的事,才是你籌謀良久,讓琉璃坊老板娘安排好的越獄計劃,你依計行動,并且已經(jīng)出逃成功,離開了北鎮(zhèn)撫司,假扮成他人……可惜還是被我識破,被指揮使帶抓回來了……” “我現(xiàn)在仍然記得,那位琉璃坊的老板娘,自己在堂前咬毒自盡,死前說的最后一句話就是,‘士子,屬下為您盡忠了’,我當(dāng)時還疑了一下,是不是自己沒聽清,詔獄里只有一個青鳥,只是組織頭目,跟她一樣是給別人效力的人,何來士子一說?現(xiàn)在明白了,你本來就是她們的士子?!?/br> “不過這一回,你想藏也藏不住了,錦衣衛(wèi)抓了你,就不會輕易放,你不給出點硬東西,是糊弄不過去的,所以你撂了很多話……努力編造,給自己多套兩層皮。” 葉白汀聲音不高,隨著徐徐話語,往事一幕一幕滑過眼前,那些經(jīng)歷過的案子,人名,一個個跟著浮現(xiàn),那些如同蒙了一層霧的東西,不再模糊不清,慢慢的,看得清清楚楚。 葉白汀記得很清楚,他到詔獄,辦的第一個案子與烏香有關(guān),第二個案子就收到招攬,有人想說服他合作越獄,第三個案子,京城雷火彈爆炸案,北鎮(zhèn)撫司被攻擊,有人試圖越獄,有人按兵不動,也是在這個案子里,他們第一次看探知到了這個神秘的瓦剌組織。 他當(dāng)時還道仇疑青果真算無遺策,愿意重用他的原因,就是他身處環(huán)境特殊,要借他看一看,找一詔獄的人,他還以為要很久,沒想到那么快就應(yīng)驗了…… 再后來,就是在賀一鳴身上找突破口,釣出了關(guān)鍵人物李宵良,從他身上得知了青鳥的存在,可也是知道了青鳥的存在,并不知這個人是誰,在哪里,還是琉璃球爆炸案發(fā)生之后,青鳥按計劃出逃,沒有成功,被仇疑青再回來后,他們才算扒出了青鳥這個人。 青鳥為了保命,說了很多消息,可盡管如此,還有埋的很深的東西沒有交代,他仍有秘密。 葉白汀看著對面的人:“你是以何田這個名字入的詔獄,被我們懷疑盤問,卻不過去,交代了自己的青鳥身份,我們指揮使之后去查過,你說的有些東西能印證,比如吃過的食物,某個特殊的小村莊,可那和你頂替的這個何田沒什么關(guān)系,此人生平比較簡單,并沒有去過太多地方,那是只有你青鳥,或八王子,才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東西?!?/br> “那個小村莊的確安靜平和,早上有很美的霞光,但我們指揮使向來細(xì)心,還查到了點不一樣的東西,比如……那里曾發(fā)生過一場惡戰(zhàn),生死攸關(guān),血沁濕了土墻……” “所以你說你是青鳥,是組織頭目的兒子,為了保護八王子行蹤,折損了很多,你父親甚至因為此事身亡,死前命令隱退,所有人靜默,我們信了你?!?/br> “可后來我們發(fā)現(xiàn)不對,這并非事實,對么?” 葉白汀盯著對面人的眼睛:“那個首領(lǐng)根本沒有兒子,你也不是他的兒子,你是他的士子,他是你的部下,在最危急的時候,他選擇自己為餌,為你調(diào)開后方追兵,護你性命——或者,是你殺了他,用他迷惑敵人,順便編了個兒子身份,稱自己為青鳥,用以避禍,是也不是?” “再或者,青鳥這兩個字,原本也不是杜撰,你早早就參與了組織事務(wù),站在頭目身后,以‘青鳥’令,發(fā)下過許多命令,才讓手下人沒覺得不對……” 青鳥拳頭緊握,沒有說話。 葉白?。骸爱?dāng)時要追殺你的人是誰?九王叔的人?” 青鳥眸色陰陰:“你不是很能猜,繼續(xù)擦啊?!?/br> “不是九王叔,就是你不甘寂寞折騰,惹出來的事,”葉白汀并沒有非得要個結(jié)果,繼續(xù)道,“你應(yīng)該是覺得這樣下去不行,你非常清楚被人捉到是個怎樣的下場,你不可以被捉到,但你身單勢薄,只要在外面,這個結(jié)局幾乎已經(jīng)是必然,你逃不開,躲不掉?!?/br> “那怎么辦呢?你尚未長成,身體特征很容易辨認(rèn),勢力還需要積蓄,有沒有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容你藏身呢?大昭這么大,可追著你的人如附骨之疽,趕不走,殺不完,還很強大,有沒有一個地方,是這些人絕對進不去,也想不到的?” “你冥思苦想,想到了一個地方——詔獄。不管是官場密談,還是民間流言,這都是一個非??植揽膳拢M去了就出不來的地方,沒有人想進去,也沒有人想到你會這般合得……你想了個辦法,做了個幾個替身局,頂替了這個受親族株連,需要入獄的何田,是么?” 青鳥:“我不——” 他剛張口,就被葉白汀阻了:“我勸你想好了再說,你頂替何田進來,原本的何田在哪里,被你殺了吧?你猜錦衣衛(wèi)在外面的衛(wèi)所有沒有找到尸體,有沒有傳信回來?” 青鳥一噎,沒說話了。 葉白汀又道:“你說你是青鳥,當(dāng)然可以隨便編年紀(jì),但你是瓦剌八王子,年歲和何田其實并不相符,何田入獄時,卷宗檔案上記錄的是十四歲,但瓦剌八王子,似乎更小一點?” 也是因為這個年齡差,他們才一點都沒有往別的方向想。 “不過后來我們注意到了,瓦剌人因地域原因,發(fā)育要比中原人快一些,同樣年紀(jì)個子也略高一些,你冒充此人,其實并不存在什么難度。你只要將認(rèn)識這個人的人全部殺光,抹掉所有可能的痕跡,用些心機,就能頂替他,還不被人知曉,對么?” 更何況此人還是個受了株連,要進詔獄的人,哪怕別人認(rèn)識,也唯恐避之不及,根本不會多關(guān)注,又為別人的假扮創(chuàng)造了更多有利條件。 “至于相貌問題……” 葉白汀微笑:“你也根本沒擔(dān)心,因為你的生母,現(xiàn)在的瓦剌王,從他父親那里搶來的妃子,本來就不是瓦剌人,是你們劫掠大昭時,從邊境帶回去的大昭女子,生子肖母,你的面相本來就偏中原人多一些,縱眉骨略深,不被人說出來點透,也沒有人特別關(guān)注?!?/br> 青鳥瞇著眼:“這點并不是什么秘密,瓦剌王的女人,有什么經(jīng)歷,你們隨便都能查到……” 今日又是審案子又是想事情,葉白汀其實有點累,懶得和對方磨,干脆一口氣把事情說清楚,也不必彼此試探了,浪費那個時間—— “你頂了何田的名字,非常順利的進了詔獄,擺脫了那些源源不斷的追殺,有了茍延殘喘的機會,但你發(fā)現(xiàn)也難,這里進來不容易,需要花心思,出去更難,你便暗里觀察囚犯,蠱惑人心,慫恿別人打通越獄門路……別人要是能成功,你就跟著以做它計,要是不成,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呢?你只是不小心,見證了他的失敗而已?!?/br> “你為此用了很多手段,除了舌燦蓮花哄人的工夫,還有你這具還算不錯的身體——你為了徹底隱藏自己,竟然可以放下身段,和這里的囚犯鬼混,我也是沒想到的?!?/br> “怎么能叫鬼混呢?”青鳥嗤笑一聲,“少爺還是太嫩了啊,這彼此歡愉的事,明明是人間至樂享受,人是我自己挑的,樂是我自己享的,他們還能乖乖聽話,順便幫我辦事,豈不是一舉數(shù)得?” 葉白?。骸?/br> 萬萬沒想到,這人真的不覺得羞恥,還引以為傲? 青鳥大約別處找不回場子,說到這聲音就高了:“指揮使你不行啊,到現(xiàn)在都沒調(diào)教得了這小東西?要不要我?guī)兔Γ磕阋遣粫?,我可以教你嘛?!?/br> 仇疑青直接把繡春刀拍在了桌上。 青鳥頓時人往后退了退,不說話了。 仇疑青看葉白?。骸澳憬又f。” “說的也差不多了,”葉白汀輕描淡寫的看了對面一眼,“此人一次次慫恿別人越獄,一回都沒有成功過,詔獄當(dāng)真就是難出去,他應(yīng)該很絕望,很恨我們,現(xiàn)在只怕在心中后悔,當(dāng)時打錯了士意呢?!?/br> 青鳥盯著他,咬牙切齒:“后悔倒是不曾后悔,只是遺憾世情變化太快,若這北鎮(zhèn)撫司還是我剛剛進來時的模樣,沒換指揮使,沒你這個礙事的仵作,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誰料換了個人,竟換了一方天地,” “你可是承認(rèn)了?” 葉白汀看著對面:“你做了一個非常大膽的計劃,自己進詔獄,命令所有手下的人靜默,不作妖,不生事,只待時機。瓦剌使團來訪,就是你一早想要利用的機會,你的人早早就在留意,但因為多年不動作,人手也不多,知道的東西有限,不敢輕易相信使團的人……必有些交鋒?!?/br> “你很著急吧?你在詔獄出不去,他們必然找不到你,這是你最后的機會,若是錯過,你再不能光明正大的回家,那怎樣能成事呢?要順利,還能繼續(xù)遮掩你的身份……當(dāng)然是提出交換,瓦剌使團以藍魅組織頭目青鳥的名義,將你帶走,所有人都知道此舉是為了尋找八王子,你還能多一份安全保障,是不是?” “你不是什么何田,也不是什么青鳥,那些只是你一個一個,為自己套上的殼子,你本名沙丹,對吧,八王子?” 青鳥,不,沙丹閉了閉眼,右手拇指緩緩劃過唇畔,這一刻竟然有些愉悅:“怪不得大家都喜歡你,你叫本王名字,怎么這么親切,這么好聽呢?” 仇疑青手按上了繡春刀。 沙丹手舉起來:“行,本王知道他是你的人,開個玩笑而已,別這么護食嘛,安將軍?!?/br> 葉白汀眼神微凜。 沙丹就笑了:“怎么,不高興?你們都知道本王是八王子了,本王就不能知道指揮使是安將軍?你那么聰明,怎么到你男人身上,就看不透了?外頭風(fēng)聲那么大,從獄卒到囚犯,整個詔獄都傳遍了,本王能不知道?” “不過安將軍,”他拿著腔調(diào),悠悠慢慢,“你這回可是有點慘啊,要是不愿意放本王,自己可就要死了呢……本王倒是不介意,反正身在詔獄,混一天是一天,出不去,也死不了,大不了再謀后計,來日不能給你上墳,好歹能灑一杯送行酒,給你送個終。” 葉白?。骸鞍送踝尤绱朔潘桑墒呛V定一定能出去?” 沙丹笑容更大:“本王死不死不要緊,你們的安將軍,宇安帝應(yīng)該舍不得?” 葉白汀眉目疏淡:“我們天子已經(jīng)下令,應(yīng)了交換一事?!?/br> 沙丹臉上的笑容都不能是愉悅開心了,那是相當(dāng)?shù)靡猓骸鞍矊④姡愣伎吹搅??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你打仗再厲害又如何,還不是得服軟?別說你這小漂亮小相好,你們皇上也無計可施,救不了你,堂堂一國之君,還不是得低頭!” 仇疑青卻慢條斯理:“我們答應(yīng)換人,卻沒說換過去的是活人,還是死人,能說話,還是不會說話,缺胳膊還是斷腿……” 沙丹瞳眸驟然緊縮:“你——” 葉白汀眼皮微掀:“不是吧八王子,你這么聰明,外頭名聲這么響亮,竟然這么天真,以為我們會全然聽你的話,被你牽著鼻子走?” 沙丹拳頭緊握,目光如刀地看了過來。 葉白汀微微笑著,身體前傾,靠在桌子邊,有一種特殊的壓迫感:“現(xiàn)在外面的人呢,只知道你是青鳥,是組織頭目,可憐你那九王叔,連個消息來源都沒有,竟不知八王子這么能干,棋下的這么早,局布的這么大,還甘愿在詔獄以身為伺,在囚犯身上尋找各種各樣的機會……嘖,實在太可憐了,你說我們要不要發(fā)發(fā)善心,適當(dāng)透些消息過去,讓九王叔知道這件事呢?” 沙丹頭皮發(fā)麻:“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葉白汀笑了聲,“你既然都知道了,我們指揮使就是安將軍,當(dāng)然也會猜到,他有特殊渠道送信去往邊關(guān),還能把扎的緊緊的籬笆露個洞,放那么一兩只兔子進來,不需要太久,許你這交換出去的日子都還沒到呢,你那九王叔那就已經(jīng)迫不及待,心情焦灼的派人過來,要迎你回去呢?!?/br> 只不過他想迎的是人,還是尸體,就不好說了。 “你敢威脅本王!” “八王子且看看現(xiàn)在形勢,你腳下的土地,你手上的鐐銬,還說這樣的話,是不是有點不知好歹了?想談判,就拿出談判的誠意——” 葉白汀目光凜冽:“我們錦衣衛(wèi)脾氣都不好,沒什么耐性,你可想清楚再說話!” 沙丹:…… 你們都這么威脅人了,還怎么談!瓦剌王位繼承也是要臉面的,縱他是王唯一的骨血,僅剩的兒子,真要瞎了聾了啞了缺胳膊斷腿,根本當(dāng)不了王! 他突然感覺自己想岔了,以身涉險,運籌帷幄,時事大局都要考慮到,用了那么多心思,好不容易推動到這一步,好似勝券在握,其實也并不完全站在上風(fēng)…… 他咬了牙:“本王死了,你大昭也不一定好,故意分化瓦剌王庭,挑起內(nèi)戰(zhàn)的,不就是你們安將軍?你以為九王叔一人獨大,權(quán)勢鞏固,對你們來說很好?本王勸你們,還是不要趕盡殺絕的好!” “這話怎么說的?”葉白汀眨眨眼,一臉無辜,“我可沒這么想,真要想殺你,剛才就殺了,何必等到現(xiàn)在?你知道的,我們安將軍威武強霸,能滅你瓦剌王族一次,就能滅你們第二次,不過幾場仗的謀局而已,花不了兩年時間,不過我們安將軍心善,感懷上天有好生之德,殺人是不會隨便殺人的,特別愿意給別人機會,八王子不如好好想想,能給我們帶來什么好處?你手上有什么牌,能換你這一條性命?” 他端坐桌前,微微一笑,大方極了:“我們滿意,就能讓你開心回家,不滿意,只怕你得在這里多待一段時間了。” 沙丹瞠目結(jié)舌。 這小東西剛剛說了什么?安將軍有好生之德?不隨便殺人?一將功成萬骨枯,這狗男人差一點都屠了瓦剌整個族了,這叫心善?這是威脅,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他憤怒的看向仇疑青,想要質(zhì)問說你的人這么胡說八道,完全不顧你治軍治下之禮,竟敢替你拿士意,你不管一管么! 沒想到仇疑青正微微偏了頭,看著身邊的大寶貝,眸底似帶了笑意,一片寵溺與縱容,甚至還故意繃著臉點了點頭,靠山意味十足,就差直接附和,說我們仵作說的對了! 沙丹:…… “啊,我突然覺得我格局還是太小,”葉白汀再次啟唇,似笑非笑,“使團要交換的是組織頭目青鳥,可你也不是青鳥呀,你進詔獄這么多年,整個少年的成長時期都是在這里度過,外面可有誰識得你?就算你的老部下也不盡然吧?我們?yōu)槭裁匆涯銚Q出去,養(yǎng)著又不是很費事,不如換個假的給他們,你猜他們能不能認(rèn)出來?” 沙丹一背冷汗,細(xì)思極恐,不,不能這么做,不可以! 葉白汀想了想,似乎頗覺得有道理,還鄭重其事地轉(zhuǎn)向仇疑青,問他意見:“指揮使麾下不是養(yǎng)著很多暗探?應(yīng)該也有那熟悉瓦剌局勢,腦子很聰明的,我們挑個身量差不多的,細(xì)細(xì)把這些東西告訴他,推他到使團面前,說他是八王子,回去禍禍瓦剌,我們大昭豈不一本萬利?” 仇疑青同樣嚴(yán)肅頜首:“是個不錯的士意?!?/br> 沙丹要瘋了,好狠……好狠的一對狗男男! 第224章 我想陪你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