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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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的崽崽鐵打的爹 作者:黎因淺墨 文案 一睜眼是一大一小餓著肚子也要找野果養(yǎng)他的兩個崽 他愿意給暖心的崽當(dāng)?shù)?/br> 錦衣華服,美食車馬,別的崽有的他的崽要有 別的崽沒有的,他的崽也要有 但是,崽啊,這往家里撿崽的習(xí)慣能不能改一改 好好好,撿吧撿吧,撿多少爹養(yǎng)多少 ======= 以為有文王百子專美于前,自己怎么也越不過老前輩去的某人,望著一茬又一茬的崽崽:行吧,崽崽讓我覺得年輕且充滿干勁!! 小劇場: 病榻前,老頭抓著最小弟弟的小嫩手:弟啊,咱爹喜歡養(yǎng)小崽子,你多給他撿點娃兒回家。你們這些當(dāng)老侄子的,都照顧著點兒你們小小叔和小小姑。 小嫩弟弟老了,也抓著自己孫子的手:孫啊,爺爺就將你太爺爺就托付給你了,記得給你太爺撿崽,待你將來的小爺爺小奶奶們要有禮貌。你太爺,喜歡給人當(dāng)?shù)?/br> 言太爺爺夙:到底誰傳的老子喜歡給人當(dāng)?shù)??為什么還要代代相傳我! 內(nèi)容標(biāo)簽:隨身空間穿越時空種田文 美食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言夙┃配角:《傳聞中的jiojio》了解一下┃其它:《老攻還魂后忘了我》求收~ 一句話簡介:撿崽狂魔崽,代代相傳爹 立意:愛護幼崽人人有責(zé),正確育兒觀培養(yǎng)三觀正的崽 第1章 言夙意識漸漸清晰的時候,只聽到身旁有些窸窸窣窣又哼哼唧唧的聲響,緊接著是一點清涼又柔軟的東西在他的唇邊磨蹭來磨蹭去。 吧嗒,嘬~嘬。言殊的神智漸漸清明,他能感受到身下的堅硬、硌得慌,渾身都像是被碾過似的疼痛,身旁還有這奇奇怪怪的聲響。 不過讓言夙更詫異的是這疼痛與他對四肢、軀體的感知。 他可只是一團生物靈能,他能擁有的身體也只是仿生軀體,可從來沒有這樣細致的感覺。 言夙新奇的體會著這痛感,微微睜開雙眼,偏頭去看邊上發(fā)出聲響的方向。 一只有些臟的小手,掐著手上拳頭大的果子,手指上沾滿汁液后又伸到了言夙的嘴邊,將那得之不易的汁液都摸進他的口中。 男孩子的肚子發(fā)出咕嚕嚕的饑餓喊叫,他低垂著頭,難耐地咬了咬自己的唇,費盡力氣又掐了果子往言夙的嘴里塞。 小男孩大概五六歲的模樣,灰頭土臉、頭發(fā)蓬亂,衣服也是凌亂不堪,自己顯然也餓的不輕,對那顆已經(jīng)有些腐壞的果子顯然也很是垂涎,卻依舊堅定地將汁液往言夙的嘴里喂。 他的身邊還靠著一個更小一些的孩子,半夢半醒之間,手中含著自己的手指,不停的咂弄著。 哪怕在睡夢之中,也臉上掛淚,不時顫抖著哼唧幾聲。 弟弟乖,哥哥過會兒給你找果子吃。大男孩輕輕地摸了摸自家弟弟的臉,做出勢在必行的承諾。 現(xiàn)在,先讓啾啾吃飽,舅啾就會醒過來了。男孩念念叨叨著,像是跟誰說,也像是在跟誰許愿。 每給言夙喂一口汁液,他都會輕聲說一句。 山洞有些深,外頭的光只能照到洞口一段距離,但言夙也不需要多明亮的光線,就能看清小孩的臉。 他的唇蒼白而干燥,手上的果子雖然有些腐壞,味道很是古怪,他卻一點也沒有放到自己嘴邊啃的意思。 他一心只想要躺在地上的舅舅,能夠再醒過來,再爬起來。 言夙調(diào)動了一下周圍圍繞著的有些稀疏的生物能量粒子,慢慢地更能感受到這個的血rou之軀的真實。 傷得很重,腰腹處一道很深很長的傷口,背部、四肢上也有深淺不一的創(chuàng)口,并且也都不同程度的發(fā)炎。 合理推測為重傷感染致命。言夙心底很快有了答案。 這個人永遠不可能再睜眼。而他意外的進入了這個人的身體。 小孩依舊是堅持將那個不知從哪里得到的唯一的爛果子,掐了汁液往他的嘴里送,哪怕他一直沒有給予回應(yīng),哪怕他自己餓的難耐,哪怕他唇干舌燥、小小的臉上滿是淚痕。 依舊費盡自己的力氣,想要他喝上一滴果汁。 言夙慢慢抬手,將手蓋在小孩有些毛躁的頭上即便雜亂不堪,還有不少樹葉枯草。 不過言夙還是挺喜歡這樣的手感,比仿生軀體的手感更加的真實。 小孩驚了,烏溜溜的一雙眼盯著言夙,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似乎怕下一秒言夙又重新變成那個不會回應(yīng)他的舅舅,他抬起手粗魯而急躁的擦了一下眼睛。 舅啾。他喊出聲,簡直想要撲到言夙的懷里,但是身上靠著的弟弟,讓他立刻反應(yīng)過來,停住了身體。 什么啾啾?這口齒不清的叫法讓言夙理解不能。 而且,小幼崽這種感情,就是所謂的孺慕之情吧? 唔,鑒于他雖然是一團生物靈能,但一直用的都是男性仿生軀體,他覺得他是個爸爸。 他的手從毛乎乎的腦袋挪到小孩的臉上,感受到那溫?zé)岬臏I水,他學(xué)著以前看到的那樣,用極輕的力道擦了擦。 叫爸爸。他有些啞的嗓子里吐出這三個字。 小孩抓住他終于恢復(fù)一絲暖意的手,下意識順著他的話,吐出巴巴兩字,但又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微微皺了一下小眉頭。 但是看到舅啾慢慢坐起身子,他又高興起來,露出笑臉。 他一手緊緊抓著言夙的手,一手推了推靠著自己的弟弟,嘴里高興的喊:弟弟,弟弟起來,舅啾好了。舅啾起來了。 急促的語氣,驚喜的情緒,讓剛剛喜極而泣卻又隱忍的小孩打出了個哭嗝兒。 他似乎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言夙,又連忙抹了眼淚去推弟弟。 他是哥哥,要給弟弟做榜樣。 小孩本來也睡的不安穩(wěn),被哥哥一晃,頓時醒了過來,被大男孩還大一些圓溜溜的眼睛猛地睜大,卻什么都沒反應(yīng)過來似的。 緊接著小身子顫了顫,下意識尋找身旁的哥哥,在聽到哥哥的聲音之后,才看清已經(jīng)坐起來的舅舅。 大男孩給他擦著眼淚,小聲安慰著,不過到底年紀還小,所以來來回回也只會說舅舅好了,不要怕這類的話。 但這些對他來說,已經(jīng)是最重要的事情了。 不過就是這樣一直不停的話語聲,也掩蓋不了一大兩小的腹部轟鳴聲。 也不知道都幾天沒吃上東西了。 言夙有意識地吸納周圍溢散著的生物能粒子,倒是開始有一些行動力他需要喝水,不然嗓子干的像是黏在一起。 他也需要吃東西,不然以這具軀體的傷勢,支撐不到他吸取足夠的生物能粒子修復(fù)的時候。 而且,還有這兩個但凡有一顆爛果子,都要忍著餓,將果子給他吃的小崽崽。 他不能再讓這兩個小崽崽餓肚子。 言夙踉踉蹌蹌的爬起來,這身體的傷勢有些重,十分限制他的行動他是很新奇這種疼痛的真實感,但是他可真不想一直這么疼著。 乖,待在這兒等爸爸回來。言夙說,這附近他還沒感受到聚集的、活動的生物能團,也就意味著除了他們,還沒有別的活物。 人類是需要吃熟食的,這些他都懂特別是身體需要的人,更需要營養(yǎng)豐富的食物才能更好的恢復(fù)。 而人類的崽崽,需要喝奶?他還記得聽人說過,不過好像還說過不同年紀要喝不同的奶? 這就有點不太好分辨了而且這里大概不太容易找到奶吧? 言夙心里打著盤算,卻發(fā)現(xiàn)自己剛踏出一步,手卻被那大些的孩子緊緊抓著。 小崽子用驚恐不定的眼神看著他:別,別走。 仿佛他不是出去找吃的。 而是他一走,他們剛剛看到他的醒來就是一場欺騙自己的夢。 第2章 言夙一身的衣裳早就襤褸,所以也不在乎給它撕扯的更零碎一些不過鑒于他現(xiàn)在是個有血有rou的人類了,他還是放過了自己的褲子。 作為爸爸,男性,要護著自己的大雕。雖然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有的上的時候。但是他聽人說過,這個很重要。 扯開的衣服布料將兩個孩子一前一后綁在自己的身上,言夙喘著粗氣,卻沒有放開任何一個的打算。 大一些的孩子背在背上,細瘦的手臂按言夙說的環(huán)抱著他的脖頸,卻在聽到言夙急促的喘息后低聲說道:舅啾,我自己走。 言夙把孩子往上顛了顛,感覺這個負重還能堅持,綁帶也還算穩(wěn)固,聽到這話先說的卻是確定自己的身份:叫爸爸。 誰站起來就打晃的,嗯? 大男孩忍不住將自己的臉往言夙的脖頸處埋了埋,他確實餓的腿軟,可是他也不想舅啾太累。 為什么一直要他叫霸霸?巴巴又是什么意思? 可是,他還是小小聲喊了一句:巴巴。 懷里的小孩仰頭看了看哥哥,也跟著含混的喊了一句:粑粑。 言夙滿意了,一手摟著點懷里還年紀太小的孩子,一手撐著山洞壁,緩慢的走了出去。 他倒是可以跟兩個孩子講道理,讓他們留在山洞里等著他。 然而他也不知道出去找多久才能找到吃的,而這兩個孩子離開大人,又該有多害怕?人類的小崽子都是特別脆弱的。 言夙還記得曾見過的人類為死去的幼崽痛苦流涕的場面,他不懂那樣情緒是什么,但他覺得還是不要體會的好。 雖然他是取代了這個身體的主人。雖然這小崽子寧可自己餓著,喂的也是這個身體的原主。但言夙覺得自然是自己享受到了,他至少得還這兩個崽子一餐好的。 至于之后還養(yǎng)不養(yǎng)這兩個崽子,言夙現(xiàn)在還沒考慮到那些,畢竟,他真的好餓啊。 第一次當(dāng)人,體會到血rou之軀的疼痛與饑餓,體驗是新奇又興奮的。但是真的好難受哦。 走出山洞的言夙捂了捂眼睛,覺得人類的眼睛有些脆弱,他有點想流眼淚又是一個新體驗。不過以前只聽過人類傷心還是喜悅的時候回哭泣來著? 言夙余光里瞥見一根手腕粗細的樹枝,便撇開對新奇體驗的琢磨,慢慢過去撿起樹枝,稍微清理了一下枝杈,就撐著身子,挑了個方向繼續(xù)往前走。 唔,崽兒你是要喝奶的嗎?言夙覺得小崽子們自己要吃什么,應(yīng)該是記得的吧? 背上的男孩子沉默了一下,才說道:奶娘,奶娘死掉了。即便一開始舅啾跟他說的是,奶娘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但幾經(jīng)生死的孩子,已經(jīng)懂了這個善意的謊言。死掉,就是永遠不會再見面了,就是閉上眼睛再也不會睜開了但是幸好,舅啾又睜開眼看他了。 小一些的孩子還不會表達自己的想法,聽到言夙說道喝奶,他本能的咽了咽口水,把手塞在嘴邊,用力的嘬了嘬。 如今他也只能吃吃手指了若是以往,立刻就會被奶娘、婢女又或者是母親拉開他的手指,再給他備上他能吃的好東西。 然而現(xiàn)在,他一夜并大半天的時間,連水都沒有喝上一點。 言夙停下來,拉開小崽放在嘴里的手,給他擦了擦嘴邊的污漬口渴的太久,他連口水都沒的淌。 正好看到他嘴里的幾顆小米牙。 聽大崽子的意思,原本是有人負責(zé)喂奶的,但現(xiàn)在死掉了。而這里是荒山野嶺,找人喂奶怕是不切實際,但或許可以找個動物? 哺乳動物也是用奶喂幼崽的。 言夙正琢磨著,卻忽然發(fā)現(xiàn)眼前一片翠玉一般的竹林里,有異樣。 風(fēng)起,搖曳的竹林里發(fā)出沙沙的聲響,仿若一片梵音。 不過這對言夙來說,還真的一點也不佛心。 只讓他想吃。 舅啾粑粑。大崽子看著不走的舅啾,遲疑的喊了一聲。但想到言夙每次都糾正他的稱呼,立刻改了口。 言夙抬手摸了摸大崽有些干的臉頰,開口道:崽兒乖,爸爸帶你們吃rou。 吃高蛋白、營養(yǎng)豐富但又不需要什么牙口的好東西。 走近竹林,言夙將兩個孩子放下,渾身驟然一輕,他長出一口氣囑咐大崽帶著小崽不要亂跑。 等一小會兒,爸爸很快讓你們吃上東西。 大崽摟著小崽,連連點頭。 他不知道他們會吃到什么,但是粑粑說什么,他都信。 他的目光一直注視著言夙,看他走向一根根竹子,很費力但又果決的將它們弄倒。 言夙兩手空空,根本沒有趁手的工具,可好在他是一團生物靈能,對生物能的cao控就是他最得心應(yīng)手的工具。 他的指尖在竹子翠綠的身軀上劃動,因為疲累他的動作都不算快,劃開一根竹子也需要一小會兒的時間被他劃過的地方,生物能被吸取干凈,原本堅韌的竹子便變得脆弱。 他一推一搡,高大的竹子就顫抖著枝葉不甘的倒下,露出竹節(jié)內(nèi)正蠕動著想要逃竄的白胖滾圓的小東西。 言夙可就指著它們喂飽兩只崽,哪能讓它們逃離?用現(xiàn)做的竹罐將它們一一收集起來。 堪堪一罐,這樣的分量肯定不夠言殊吃兩口的。 但是能先給兩個崽崽墊肚子,言夙起身回到崽崽身邊:大崽兒你看著這個,爸爸去生火。 囑咐一句,言夙也沒多歇一歇,在不遠的四周游走,找些枯枝落葉,回到兩個崽崽身邊,又忙不迭清理出一小片土地,開始生火。 這時,言夙才能癱坐到地上,松一口氣。 他身上的傷口雖然時刻都被生物能修復(fù),但速度并不快,之前讓他新鮮地疼痛感,這會兒對他而言也有些折磨了。 不是他不能忍受,但是確實是很妨礙他的行動。還消耗著他的能量。 言夙撇撇嘴,摸了一下腰腹間滲血而有些濕漉漉的布條,看火焰剛起,石板上的美食還沒有熟的跡象,他解開布條擰了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