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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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他們這些泥腿子,衣服破了那也是要補(bǔ)一補(bǔ)的。 結(jié)果這人長得這般好看,衣服破爛不堪不說,更是有一只袖子還缺了大半。 當(dāng)真是古古怪怪的很。 但是言夙不多話,孟嬸子還沒得到工作,一時也不敢亂說話。 她倒也不是沒想到言夙這個外來小子,到底靠不靠譜。 但聽說梁飛家跟他相處的不錯,孟嬸子也是看著梁飛長大的,對他也有幾分信任,躊躇了一夜,最后怕這活計落到別人手中,這才鼓足了勇氣來了。 差點被驟然出現(xiàn)的、不在她心里準(zhǔn)備中的沈飛玹給嚇的回家去。 孟嬸子微低著頭,不再看衣衫不整的沈飛玹雖說他們的年紀(jì)差著許多,但男女大防上還是注意些好,畢竟人言可畏。 言夙帶著孟嬸子進(jìn)了灶間,指給她看自家的米糧再何處。 之前言夙是按蓉娘的指點,買了些米糧的,但除了一次裂鍋、一次糊鍋的浪費之外,就沒再做過其他的。 索性這些糧食也不那么容易壞,也就沒有拿到梁飛家去吃掉。 櫥里還有便于保存的臘rou,新鮮菜蔬自然就在六叔公種的那幾壟菜地里采摘。 孟嬸子手腳麻利,也很有分寸,摘菜、取糧都做的是差不多的分量。 言夙要求做葷菜,孟嬸子就拿一根臘排骨做了湯鍋,清炒了兩個小菜。 這跟排骨rou略肥了些,要多煸一會兒,將油脂煸出來些。 小菜的話,口味稍淡了點。 言夙各嘗了點,提了一點建議,覺得其他方面都是還不錯的。 孟嬸子看了看言夙,又看了看菜,就點了點頭雖然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夠手重了,言夙這樣一看就是個不會當(dāng)家的老爺們。 但又一想,這也是人家的家事,也只有這不會勤儉持家的老爺們找廚娘,她才有機(jī)會有這樣的工作不是嗎? 言夙看著她應(yīng)允,就說道:那請嬸子跟我去見一下崽崽們吧。 要是倆孩子也能跟您相處的來,咱們就定下來。 一個月一百文你看行嗎? 孟嬸子聽著,攥著手,沒同意也沒反對,也說道:那,先跟孩子見見吧? 言夙以為是孟嬸子怕孩子不喜歡她,說了月錢也沒有用。 也就點頭,帶著孟嬸子去了梁飛家。 蓉娘在家紡線,因為那流民的事情,梁飛不允許孩子們出門玩,四個孩子就在院子里玩,倒也高高興興的。 一見到言夙,大崽和小崽立馬就拋棄手中斗的你來我往的蛐蛐,一前一后的撲到言夙的腿邊。 實在是意外驚喜,畢竟他們做好了天黑了才能見到爹爹的心里準(zhǔn)備。 蓉娘起身打招呼,見到孟嬸子時,眸底閃動著。實在是想不明白言夙怎么會和孟嬸子一道進(jìn)來? 言夙點頭示意,就拉著兩個崽崽到孟嬸子跟前,蹲下身來跟崽崽們認(rèn)認(rèn)真真的說:這個婆婆想在咱們家?guī)兔Α?/br> 雖說孟嬸子才不過四十多歲,但略顯老態(tài),而且對倆崽崽來說也確實能當(dāng)婆婆、奶奶。 孟嬸子露出和善的笑容,希望能讓兩個孩子親近她一點。 雖說她覺得言夙招個工竟然將決定權(quán)給兩個孩子,簡直有點離譜,可月錢是言夙發(fā),自然是他說什么要求,孟嬸子都要照做。 小崽如今膽怯些,趴在言夙的身邊只敢偷摸著瞧這個婆婆。 倒是大崽,扶著言夙的胳膊,仔細(xì)打量這個婆婆。 言夙要找個人幫忙洗衣做飯的事情,兩個崽崽是都知道的只是小崽到底年紀(jì)小,不怎么記得住。 大崽可還記得言夙燒裂了鍋,差點燎了房子的事兒。 那個租給他們房子的太爺爺又生氣又傷心的神色,大崽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 大崽看著孟嬸子問:婆婆會做飯、洗衣嗎? 他問的一本正經(jīng),稚嫩的小嗓音極其的老成持重。 孟嬸子笑著:會的呀,婆婆在家也是做這些事情,做了好多年的。 而且婆婆家也有跟你們差不多大的孩子,從這么小一點點的時候,就是婆婆帶大的。 畢竟帶大了兒女又帶了幾個孫子孫女,孟嬸子跟孩子相處起來,還是很懂門路的。 不過這是將來雇主家的孩子,自然也就不能露出什么嚴(yán)肅的神色。 大崽似模似樣的點著頭,跟言夙說:那爹爹嘗過婆婆做的飯菜,覺得好吃的話,就請婆婆吧。 這就是說他對孟嬸子的第一印象還可以,愿意跟孟嬸子相處。 言夙應(yīng)下,讓大崽帶著小崽接著去玩,開始跟孟嬸子商量月錢的事情。 孟嬸子思索了一會兒,有些小心的開口道:不知能否再漲一些? 其實一百文雖不多,但也不算少。而且說句不好聽的,他們這地里刨食的泥腿子,特別是女子,哪里能有輕省又掙錢的工作做。 往日為了幾文錢,大冬天就著冰碴子的河水漿洗衣服的事兒也是干過。 言夙這里要做的工作實在是太輕省了。 而且今年遭了點旱災(zāi),這工作機(jī)會就更加難能可貴。 孟嬸子也是聽之前言夙那話音,做最后的爭取。 言夙沉吟了會兒說道:倒也不是不可以。 這樣吧,第一個月還是一百文,算是試用期。 孟嬸子倒不懂這試用期是什么,言夙只好解釋一番。 咱們也是第一次相處,各方面的習(xí)慣總也是要磨合一番不是? 孟嬸子心底有些不愿,這是不是表示她隨時可能被辭退? 雖說雇主隨時辭退雇工是常有的事兒,可言夙在這還沒開始工作的時候就提出來,總歸是讓她心中惴惴不安的。 如果咱們相處的好,一直做下去,這第二月的工錢就一百二十文如何? 言夙打算了一下,自己多采一些藥草,應(yīng)該能積攢一些銀錢。 然后可以在落花村買地、落戶、種植草藥掙錢。 言夙也是到了這時候,對自己未來怎么賺錢養(yǎng)崽,有了一個比較明確的計劃畢竟是初當(dāng)人,連飯都不怎么需要吃,人生規(guī)劃這種東西在他的意識里可不就是不存在。 學(xué)著當(dāng)人,也學(xué)著做人生規(guī)劃。當(dāng)然,這計劃也是初定,雖是都有修改的可能。 孟嬸子聽著第二個月起就有一百二十文,直漲了二十文,頓時就點了頭。 本來第一個月就不算少,干的好第二月還能漲二十文,孟嬸子怎么能不動心? 這會兒更加慶幸自己雖是琢磨了一夜,但到底也果決,不然這好工作怕是就落到了別人的手里。 孟嬸子滿臉喜色的說回家準(zhǔn)備,明日就開始上工。 言夙自然也點頭。 依舊將崽崽們托在梁飛家,自己繼續(xù)上山。 告別時,蓉娘卻是叫住言夙,神色有些許異樣的低聲說了一句:孟嬸子做事兒還是麻利的,不過事關(guān)孩子,你還是多上一份心的好。 蓉娘說的也是事實,孟嬸子干活在村里是排得上名號的。 但之所以并沒有直接去找她,梁飛他們也是怕言夙和孩子們與孟嬸子相處不來。 言夙點點頭,事關(guān)崽崽們,他肯定會多加小心了。 并不是說找到了一個保姆,就徹底將崽崽們的事兒托給保姆,自己不管不問了。 ~ 之前的路線,言夙都還記得,而且這次只是采摘那些較為珍貴的草藥,言夙直奔目的地,可是省了不少時間。 時間充裕了,收獲也就多了不少。 言夙出山的時候是滿載而歸。 倒是讓荷鋤回家的村民們疑惑不解,這個時節(jié)山上可沒什么野菜了。要是昨夜下了雨,到時還能撿點蘑菇。 可偏偏這都清朗好些天了。 不過他們跟言夙也不那么熟,就沒好意多問。 言夙到了梁飛家接兩個崽崽言夙也是一直采摘草藥有點入迷,那可都是錢啊。 一抬頭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天色昏暗,早就過了飯食的時間。 臨走時卻是被梁飛塞了一塊菜餡餅:你就是再惦記著賺錢,也別不顧惜自己的身體。 認(rèn)識的最初,梁飛還各種猜測言夙的身份,但是現(xiàn)在,梁飛自己都沒注意到他多久沒分析言夙的來歷了。 反倒是真的把他當(dāng)自家弟弟似的惦記著。 言夙拿著還溫?zé)岬酿W餅,雖然不餓卻也沒有塞回去他總覺得這個時候塞回去,梁飛會很是不高興。 飛哥,明日你打獵嗎? 我們帶多點,去縣城里賣一趟怎么樣? 梁飛剛想說自己是準(zhǔn)備去的他自己去的時候,能打到多少,那可就是全憑運氣。但他也總不能跟著言夙,等言夙送他獐子吧? 卻沒想到言夙忽然提到要去縣城,不免疑惑的問了一句。 霍老大夫說,這些藥材最近也是得到縣城里的瑞安堂中才能收的了。 其他的地方,藥鋪到底小了些。不是沒能力收,就是惡意壓價。 梁飛這才知道言夙這兩天都在采藥,還是跟霍老大夫?qū)W習(xí)的辨認(rèn)藥材。 只是這要去縣城,卻是不容易的。 去鎮(zhèn)上不過一個多時辰的腳程,這去縣城之中,怕是一天是沒法兒一個來回的。 縣城較遠(yuǎn),近期那流民之事還沒個準(zhǔn)頭,我不放心一走兩三天。 言夙疑惑的回望,就算是有去鎮(zhèn)上三倍遠(yuǎn)的路,他也能一天來回的呀。 梁飛:!!老子就是不想當(dāng)風(fēng)箏! 只是藥材方面,梁飛懂得不多,怕不及時炮制,會損失藥性,到時候怕是要遭到壓價。 最終梁飛道:行吧,明日上山打獵,后日就去。 這就是下定了決定回程的時候,別言夙扯著回來了。 不,到時候老子一定要讓他背我,當(dāng)?shù)艿艿谋骋幌赂绺缬衷趺戳??梁飛望著言夙遠(yuǎn)去的背影,露出冷笑,絕對不會再被這小子拽著走了。 ~ 言夙回去將餡餅塞給沈飛玹,算是這么多天來第一次給沈少爺吃干糧。 沈飛玹也不嫌棄餡餅粗糙,反倒是吃的津津有味可見人一旦餓狠了,吃什么都是格外的香。 當(dāng)然,沈飛玹倒也不餓,純屬就是吃湯湯水水的久了,被饞壞了。 言夙給兩個崽崽洗漱、安置好,來跟沈飛玹說:明天開始孟嬸子來做飯。 我后天會去一趟縣城,到時候麻煩你看著點兩個孩子。 沈飛玹雖然也跟他不熟,甚至還有傷,但到底是個大人,可比小孩子清楚危險不危險。 沈飛玹吃他的喝他的,看一眼孩子怎么了? 沈少爺不情不愿的哼唧了一聲,開口道:既然去縣里,就去錢莊幫我換點銀子。再給我?guī)咨硪路貋怼?/br> 沈少爺是受夠了自己現(xiàn)在這樣哪怕身上的衣服是他往日最喜歡的布料所制,可都成為布條了,他還怎么愛的起來? 沈飛玹覺得自己都能緩慢動彈了卻沒想著有多遠(yuǎn)走多遠(yuǎn),那純屬就是現(xiàn)在這衣服拖累的他。 言夙一聽要買衣服,就有不情愿,畢竟他現(xiàn)在還都只有一身衣裳呢也虧的這些天天氣好,晚上洗了,白天還能穿。 不過沈飛玹說的錢莊換銀子,倒是讓言夙有了興趣。還有地方能換銀子?又要怎么換? 就見沈飛玹從荷包拿出之前言夙極為嫌棄的疊起來的紙張,展開后,上面是各種圖案,以及大大的幾個字。 這是五十兩的銀票,錢莊在三王之地都有分舵,均有兌換。 這是沈飛玹手中面額最小的一張銀票,但卻是言夙這么久以來聽到的最多的銀錢。 他詫異的捏著這張紙,竟然能兌換到這么多銀子嗎? 銀子比銅錢大,而這銀票,比銀子更大? 沈飛玹本倒是想多給一點,但想到這邊又不繁華,哪怕是縣城里的衣服大抵也買不到他滿意的。 既然都買不到甚滿意的,又何必出更多的錢呢? 言夙拿著銀票,又打量沈飛玹,再看看沈飛玹的荷包。 為什么之前自己就沒把這荷包據(jù)為己有呢? 沈飛玹覺得身上有點毛毛的,言夙這眼神的存在感實在是太強(qiáng)了。 買了東西余下的銀錢你都可以留下,算是我還你的藥錢。沈飛玹冷硬的道,那么幾百文的藥錢,給這么多銀子,總是夠了吧? 不過你可得給我買舒適一些的衣服鞋襪,否則本少爺定然對你不客氣。 沈飛玹剛才忽然想到,言夙要是為了多留下些錢給他買些粗布麻衣怎么辦? 沈少爺?shù)臋M眉冷目盯著言夙,大有你敢敷衍的話,本少爺就鯊了你的意思。 而言夙卻是更在意這銀子和銀票之間的關(guān)系,根本沒在意沈飛玹到底有多兇。 當(dāng)然即便注意到也沒關(guān)系,反正沈飛玹也不可能打的過言夙。 ~ 打獵的過程依舊很是順利,言夙說要多獵一些,最后要不是梁飛喊停,只怕言夙都能將整座山都給清掃一遍。 最后除了言夙的兩筐藥材,還有野雞野兔、麂子獐子若干,整理到最后,那擔(dān)子都用上了一根男人小腿粗細(xì)的木棍才能挑的起來。 這任誰來說,都得是借個騾車、驢車趕著去城里。 可回程的時候,言夙能背一個梁飛,難道還能背著騾車一道回來? 咳,這就算言夙不覺得重,可這未免也太嚇人了不是? 言夙挑起擔(dān)子,哪怕沒什么技巧,卻比梁飛還要輕巧,速度絲毫不減。 兩人天際發(fā)白就啟程也實在是不方便再舉著火把,所以才等到這天色將白的時候。 昨夜言夙就跟崽崽們說好了,雖然走時兩個崽崽還沒醒,但昨天孟嬸子和沈飛玹都看顧過崽崽,想必今天應(yīng)該也能適應(yīng)。 當(dāng)然,蓉娘和平安兩兄弟也是會去看看的。 言夙和梁飛兩人快步趕路,梁飛一開始倒還能跟上,漸漸就有些體力不支,到最后言夙直接將東西都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