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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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言夙沒再多聽沈星家的事情,也不讓倆兄弟在這跟他說些感恩戴德的話,只囑咐他們趕緊去照顧家人,轉身就回了自家。 一進門,就見沈飛玹抱臂似笑非笑的在看著自己。 言夙沒看懂他的眼神在表達什么,但卻是有話跟他說。 我今天大長見識。言夙說的一本正經(jīng),讓沈飛玹也只得說起揶揄的心思,收斂了神色聽他說話。 言夙道:竟然還有這樣的人,真的是千奇百怪。我只說要錢,他們一個個就連人都不要了。 之前還一家人、一家人的說,雖要是管他們家人的事兒,他們能生撕了那人的架勢。 沈飛玹:。 雖然但是,他覺得這話還是要當著那些人的面說,才更有沖擊力。 沈飛玹咳嗽一聲,壓下喉間的癢意也不知道是想笑言夙的一本正經(jīng)感悟人生,還是嘲弄那些人的惡心嘴臉。 你這話說的,一副沒見識的樣子。這種人都能叫你看個稀奇?若是遇上其他更為無恥、虛情假意的人,你要怎么應對? 言夙也不知道沈飛玹為什么這么問,但是想想剛剛自己的戰(zhàn)績,他很是自然的道:找他要錢。 反正也就是要錢多寡的事兒。 一百八十文,他們只有稍有猶疑,但三兩銀子,就立馬讓他們做了決定。 沈飛玹:。 這難道真的不是因為言夙掉進了錢眼兒里? ~ 言夙這邊無語的只有沈飛玹一人,言夙還是挺開心的。 但沈家這邊,就陰云密布的很,雖然沈梨難得清醒了過來。 被那么一番折騰,要是再不清醒,怕也是回天乏術了。 沈梨在沈星的幫助下,費力的靠著被褥、布枕,看著這幾個孩子,滿眼的凄涼、繼而又欣慰與放心。 卻又透著一絲了無生趣。這也是因為沈星與沈雨倆兄弟在沈梨的眼中還是不諳世事的孩子,這才放心的表露無疑。 等沈霜扶著終于醒過來的沈阿婆走進來,沈梨立馬收起這一臉的神情。 沈梨呆的就是沈星和沈雨的屋子。這幾天倆兄弟就在灶間將就著。 沈阿婆淚眼婆娑地握緊了自家閨女的手,渾濁的雙眼里滿是疼惜,忍不住要問自家閨女,怎落得如此地步,也不與家中開口? 可是一想到家中這情況,沈阿婆低垂了頭,除了抹淚就再也說不出什么來。 就他們一家老的老、小的小的這情況,便是說了,又能如何? 指望沈叔爺他們?nèi)ソo沈梨撐腰嗎? 只怕更是要說沈梨為妻不賢,盡惹夫家不快不說,還要給娘家惹麻煩。 但凡沈叔爺能顧忌一些沈梨的心情,這再嫁的事情都不會在她熱孝剛過的時候就被提上日程。 她當時之所以同意回娘家,只是想照顧娘家老母婆家公婆還俱在,但有一兒兩女照料,她也留下了她相公的大部分銀錢。 婆家對她做法雖有所微詞,卻也沒有阻攔,畢竟他們沒有生死大仇,他們家怎好叫一個年歲不大的媳婦,永世不嫁? 但當沈梨熱孝一過就出嫁的事情,傳入前婆家耳中,那家人心頭自然是不是滋味。 不求她守節(jié)一生是一回事,可也沒辦法接受她這般急著嫁人。這事一出,仿佛與他們兒子相親相近那幾年都是虛假一般。 沈阿婆叫沈星帶著弟弟meimei出去,她想跟沈梨說說話,但當房中只剩下她們母女,倆人卻是誰也開不了口。 最終還是沈梨攥著沈阿婆的手,費力扯著發(fā)緊的嗓子叫了一聲:娘。 沈阿婆頓時老淚縱橫,哽咽著道:我兒受苦了。 是娘沒用。她這一生倆個閨女一個兒,卻從沒因為男丁單薄而對唯一的兒子過度嬌慣。 兩個女兒都很是貼心。 只是到底都需嫁做人婦。所以很多事情上,沈阿婆也不想讓女兒知曉,以免在婆家不好做。 沈梨說不出話來,只能搖了搖頭,母親的難處她都看在了眼中。 要說恨,也是恨那個打著照顧寡嫂一家,名也要、利也要的沈叔爺。 母女倆交握著的手攥的緊緊地,哪怕誰也沒有說出口,兩人的心思卻是表達的清清楚楚。 不知多久后,沈梨低垂的眉眼瞥開,落到了窗外不知某處。 娘,欠那位言公子的錢,我得還。 她不但是欠人家錢,還欠著人家一條命。 不僅僅是送她去醫(yī)館的恩情,還有今日阻攔蔣洋將她帶走的恩情。她今日要是回了蔣家,怕是再也沒有逃脫之日。 我還不能死。她輕聲呢喃一句,沈阿婆年紀大了,耳力不好,卻是沒有聽清,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再說一遍。 但這種話,告訴沈阿婆就是告訴她自己曾經(jīng)存了死志。 她不想嚇著老人家,就說道:娘,我餓了,可喝些米湯嗎? 只要水多米少的米湯就好。 吊著她這一口氣,活下去,去還那救命的大恩大德。 沈阿婆自然連聲應好,腳步蹣跚卻堅定地去了灶間。 這時,一直靠在窗口墻邊的沈雨,才從窗口冒出了頭。著實是下了沈梨一跳。 這個小鬼靈精。 沈梨露出淺淡的笑意,想要說些什么,趴在窗口的沈雨,卻是將手深進來,拉了拉沈梨的手。 姑姑,你不要死。沈雨也是十多歲的人了,記事、懂事都挺早經(jīng)歷過生離死別的孩子,不可能不知道她剛才那句話里的深意。 沈梨這才知道這小子不知待在窗外多久,以那句話聲音的大小,沈阿婆聽來含混,沈雨卻是能聽清。 沈梨目光溫柔,握了握沈雨的手:姑姑不會死的。 花了那樣大的價錢救回來的命,她怎會在這個時候認輸? 三兩銀子確實也讓她覺得心頭壓了一座大山,卻又比蔣洋的存在讓她松一口氣。 她也不是沒見這樣多的銀子,總有一天她會還完的。 沈雨得了沈梨的保證,也不深究這話到底幾分真假,只覺得懸著的一顆心落下了。 忍不住拉著沈梨說話,聲音里帶著歡快道:姑姑,言哥哥家在找廚娘,不如你去吧? 你做的飯菜那樣好吃,姑父都說你比他還厲害,還 沈雨的歡快,一下戛然而止,因為他心中承認的姑父,是沈梨那過世的前夫。 曾是一家酒樓的廚子,學廚多年,終于能執(zhí)掌大勺沒兩年的功夫,便在前次征兵的時候,被強征而去。 沈梨費力的伸手,想要摸一摸沈雨的頭,沈雨趴上窗臺伸過頭來,讓沈梨不那么費勁,雙眼里都是歉疚。 沈梨道:沒關系。你姑父他 說起前夫,他倆曾經(jīng)的感情有多好,接到他的死訊時,就有多痛苦。 但此時此刻,沈梨抿了抿唇,露出一絲淺淺的笑意。 姑姑,你、去嗎?沈雨看著沈梨露出一絲笑意,這才心下稍安。又惦記著沈梨的答案。 沈梨卻是沒有欣喜的答應,只是說道:你幫姑姑去看看奶奶那里有沒有需要幫忙的行嗎? 看著沈梨有些疲倦的樣子,沈雨往灶間的方向看了一眼,點頭跑了過去。 姑姑你好好休息。 沈梨緩緩躺下,閉上雙眼,很是疲憊卻并沒有睡下。 沈雨說的對她來說確實是一個機會,而且哪怕言夙不招工,能幫上恩人的一定忙,她都是心甘情愿并期待的。 可也正因為言夙的招工,她若是去了,反倒是有一種緊著言家好欺負的感覺。 因為人家心底好,幫了忙,她還要去工作。 她知道這樣的想法有些偏頗,但這也會是不少人的想法。 ~ 言家。 見沈飛玹又不跟自己說話了,言夙也沒有強求,就自顧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他找到紅鳶,問她家中能不能找到什么菜種當初村民送來的那些東西,后來都是紅鳶重新規(guī)整過的。 這些紅鳶可比言夙還清楚。 只是送些稻谷、小麥的有,蔬菜、雞蛋的也有,但也沒誰家能送出菜種來吧? 雖說是言夙需求的東西,可誰家送這個不是把閑話給別人說? 少爺要些什么菜種,不如說與我聽,等我去跟鄰居們換一換?紅鳶說,只是他們家沒什么菜種,怕是得用些雞蛋、米糧去換了。 言夙不喜紅鳶奴婢來、奴婢去,紅鳶也是廢了點時間改口。 那你記著抽時間給我換一些來,不拘什么種類吧,反正就村中人家常吃的都可以。 紅鳶也不懂種菜的時節(jié)問題,倒是換種子的時候,鄰居嬸子給她說了一些,天冷了,好些蔬菜都種不活了。但想到言夙的交代,紅鳶還是笑著,將能換到的種子都換了。 言夙沒找到種子,但卻沒放松對田地的監(jiān)管,而在地里插竹子的七個護衛(wèi)看到他的到來,頓時渾身的皮一緊。 他越是不說話,七個護衛(wèi)越是緊張,手里力氣一大,竹片都被他們彎折了。 這一折,仿佛折的就是他們自身的骨頭。 言夙看著一邊地上還堆的高高的竹竿,另一頭堆的更高的竹枝七人分了三隊,一人劈竹片、兩人編竹枝,四人分兩組、各站一壟在彎弓竹片。 這一打量,伴隨著竹片折了的聲音,還有劈竹片的那人險些劈著手的低聲驚呼。 他的匕首啊,劈竹片劈的都不如何鋒利了想當年也是令多少人聞風喪膽的一把好匕首,現(xiàn)在劃過他的皮膚,帶起的血痕也就比竹片劃開的深一點點。 言夙抱起十幾根竹竿,一手環(huán)抱,另一手在竹竿的截面上啪啪連拍。 知道他們新主子不論干啥都快,但這一手,真是就是侮辱性極大了。 言夙松開左手,那一抱的竹竿紛紛掉落在地上,已經(jīng)變成一片片大小相差無幾的竹片。 一旁過路的村民都不禁驚呼,然后在言夙看過去的時候,連連鼓掌。 言夙:,為什么有一種被當了猴看的感覺? 有了言夙的幫忙,劈竹片這一道手續(xù)繼續(xù)就半盞茶的功夫就全部完工七個護衛(wèi)都要以為這竹竿成精了,到了言夙的手里就諂媚的自己裂成了八瓣兒。 四護衛(wèi)的匕首也終于解放了。 但不等他珍惜的收回去,又被使峨眉刺的五護衛(wèi)給借了過去。 不舍得都不行,言夙還在這呢,要是別評定為消極怠工,可怎么辦? 四護衛(wèi)委委屈屈將趁手兵器交了出去,然后拿過兩個護衛(wèi)編好的竹枝梁子去掛。 一旁還沒走的村民們,早就對言夙這做法好奇,卻一直找不到機會問,這會兒好不容易看到言夙過來,當下就問了起來。 算是種反季節(jié)蔬菜? ~ 有些村民羨慕,覺得大冬天的若是能吃上新鮮蔬菜,那得是多幸福的事情,也是能賺許多錢的事情。畢竟別人沒有,只有你有,這還不是任由你開價,賺一個缽滿盆滿? 但有些村民就要議論一番這件事情到底有多不靠譜。 再是想賺錢也不能想出這么個法子啊。這逆了天時,哪有還能長出莊稼的道理? 說這話的村民倒不是眼紅言夙這事兒真成了會賺多少錢,他是怕言夙到頭來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但另一個接話的卻是真眼紅的,也有些自視甚高,就說了幾句自己種田這么多年,都沒聽過這個法子。這就是小年輕的異想天開。 這個村民不太喜歡他的語氣,就忍著沒再接這個話茬,說是家里還有點鎖事,得回家去忙了。 這些議論,言夙一字不落的聽到了耳中,手中掛上最后一塊竹枝簾子,看七護衛(wèi)因為都跟不上他的速度而有些緊張,就沒在這多留。 他一走,七護衛(wèi)大松一口氣,反倒是干活的效率都提升了。 言夙回了家,又找到了沈飛玹。 沈飛玹看著言夙頗有幾分行色匆匆的味道,不免有些疑惑,這是遇上什么大事兒了? 不等他問,言夙就說:反季節(jié)蔬菜值錢嗎? 如果值錢他就能在種下草藥之前,賺一筆錢了。 沈飛玹: 果然對言夙無語這種事情,并不是次數(shù)多了就能習慣的。 沈飛玹臉色不渝,然后言夙毫無察覺,還在等著沈飛玹給他答案。 什么反季節(jié)蔬菜?沈飛玹問,但又自顧自說道:看字面意思,說的是甚違反節(jié)氣的蔬菜? 言夙說:就是在冬天的時候,種出夏天的菜蔬。 沈飛玹:你這是建暖閣種菜? 這東西,以沈飛玹的身家也并非是沒有吃過。 大戶人家或許不會費力建立種菜的暖閣,但絕對吃的起冬日里的新鮮蔬菜。 但說實話,大部分冬日里的新鮮蔬菜,除了冬日里的那一份難得,其實不論是收成、模樣還是味道,都與符合節(jié)氣生長出來的自然菜蔬,差了許多。 倒也不是不能賺錢,得看是你賣給什么人。 只是,哪怕廣安縣中,吃的起的人家應當也不在多數(shù)。而如果你想賣的量多而降價,只怕一時半會兒你這暖閣建設的錢是收不回來了。 至于賣到更遠的地方去,即便是冬日氣溫低,蔬菜不易壞,可是運輸也是一筆支出,還要考慮蔬菜擠壓的損失。 沈飛玹雖沒正經(jīng)做過這些生意,但也看過賬本、見過掌柜匯報,這方面都有所耳聞。 而他多說一句,言夙就不免低落一份。 他那什么暖閣是不怎么花錢啦,連人工都是現(xiàn)成??墒撬纳锬懿荒芤驗槭撬哪芰繂栴},就不計算在成本之中啊。 作者有話要說:村民們:什么、什么?能在冬日吃上春夏日的菜蔬?天哪、天哪,這能值多少錢? 言夙:什么、什么?蔬菜不是不值錢嗎?不是稀有的草藥才值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