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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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夙還能不能學點好了? 有些村民來拜年,其實并不是真心的,說的酸話一套一套的,他們都過耳不過心,甚至能反唇相譏,說的人家啞口無言。 畢竟因為妒忌、眼紅說那些酸話,他們心里也是虛的,被回懟,一般也不敢撕破臉耍脾氣。只要他們的回話夠軟而持久,就能讓那些村民的心頭疼的窒息。 可言夙那是好的學,壞的也學,搞的現在經常冒出一句陰陽怪氣的話來,聽的眾人當真是心頭被軟刀子割rou似的。 原本言夙說話就時常太過神來一筆,讓他們無從接茬,這會兒經過過年的洗禮,那簡直是語藝登峰造極。 偏生言夙學以致用的本事嫻熟,雖說被他的話給堵的心口發(fā)緊,可他那話也不能真的算錯。 偶爾還會讓人哭笑不得的同時,覺得當真有幾分歪理。 就是真的好累人呀!搞的現在他們寧可讓人說他們家待客不周,都不想讓言夙出來接受那些村民的言語洗禮了。 天知道他還能掌握什么精髓? ~ 沈飛玹等人一直在落花村過了破五、迎財神之后,才準備離開。 這迎財神的事兒言夙聽后,是難得積極了一回。只是一系列流程走完后,他問起靈不靈驗、什么時候靈驗,卻沒能得到一個答案,都說什么心誠則靈之后,言夙老不痛快了。這絕對是財神消極怠工騙香火吧,什么承諾都不用給的。 初六的一早,沈飛玹、謝漸雪和孟清翰三人挎上收拾好的行囊,準備遠行。 雖說孟清翰和謝漸雪欠著沈飛玹的千金賠償呢,但看在孟清翰做飯好吃的份上,言夙還是給了些工錢。 給護衛(wèi)們換新衣的時候,也不好獨缺了他倆的,看著兩人凍死不是? 至于謝漸雪就沒給什么了,畢竟她干的活都差不多抵她摔壞的東西了。 天色雖早,大崽還是早早起來送行。 說實話,沈飛玹并不太會教小孩子,但確實有將他會的本事交給大崽雖然有些填鴨式教育,但大崽也自有融會貫通的一日。 蒙蒙亮的天色下,大崽拉著沈飛玹的手,低垂著頭靠在他的胳膊上。 師父最是嘴硬心軟了,大崽平時撒嬌都是要被沈飛玹罵像什么話,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 但今日,沈飛玹沒吭聲。 師父,你要早點回來哦。你教的我還有好些不懂的。大崽悶悶的聲音傳來。 沈飛玹哼一聲:那你就不能用點功?我怎么就收了你這么個笨徒弟。 其實大崽還是很聰慧的,不然不至于以沈飛玹這種一股腦的亂教方式,還能學出個似模似樣來。 但沈大少爺怎么可能會承認是自己這個師父不行? 大崽握緊沈飛玹有些薄繭的大掌:那師父你也不可以收別的徒弟哦。 一雙眼睛緊緊盯著沈飛玹,要他給個答案。至少可不能自己在外,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就收了。 嘿,你這小子管的可真寬。沈飛玹道,其實如果不是因為大崽的身份,他這個時候怎么可能有心思收徒? 他沈家的大仇可也等著他去報,能忍到今時今日,實在是他知道自己力有未逮,傷勢未愈的時候要是莽撞行事,就更是與送死無異。 收你一個小子,師父我都煩不勝煩了。 明明天光并不明亮,沈飛玹還是覺得自己看到大崽在他說管得寬的時候,眸中黯淡了一瞬間,只好又加了一句。 真是,以為他是什么好為人師的人嗎?他現在甚至都懷疑,當初答應收大崽為徒的自己是不是鬼迷心竅了。 大崽哪怕被嫌棄了,卻依舊是揚起了笑臉。 是師父獨一無二的徒弟就行。哪怕只能是暫時幾年的都好。 你這人,我家崽哪里煩人了?明明是你教的不好。言夙出來,遞給沈飛玹一個荷包,裝了不少他之前搓好的金珠。 沈飛玹不用看就知道是什么,頓時想起了之前的封口費,就有些不太想接。 但出門在外要錢,他沈少爺現在落魄了,駿馬沒有,長劍也沒有,怎么仗劍江湖? 身上的銀票緊著花,不考慮之后吃飯怕也是只能買長劍或著駿馬,還都不是頂好的那種。 大崽見師父沒伸手,立馬結果荷包,墊腳往沈飛玹的懷里塞。 師父,你早點回來哦。 ~ 哎,剛熟手的廚子,就這么被帶走了。言夙看著桌上的清粥饅頭,不免有些想把孟清翰再找回來。 雖說欠的是沈飛玹的錢,但是他可以出錢雇啊。 難得一個做飯可以,還不生事兒的廚郎。 連謝漸雪我都忍了。 紅鳶忍不住勾了唇角,給言夙再遞過去一個饅頭:這是清翰兄弟臨行前多做的,少爺多吃一個。 也就是這大冬天的,饅頭蒸好了凍上一夜就邦邦硬,能放好久。 其實紅鳶現在煮粥的手藝也是不錯了,配上村民們送來當年禮的小菜、咸蛋,這日子比村中大部分人家都不知好了多少了。 而且剛過了年,大魚大rou吃了不少,正膩味著,正是想吃這些清粥小菜換換口味的時候。 所以言夙也只是念叨,但是吃的很香。 我這不是目光長遠嘛?,F在想吃點清淡口的,但是再吃幾天,可不就得又想吃些鮮香麻辣的菜色了? 言夙覺得自己已經不是最開始當人時,那走一步是一步的狀態(tài)了,他現在計劃周全走一步看三步。 紅鳶等人只好連連點頭。 包括大崽也說:對的,爹爹說的對,我們要趕緊找個廚子了。 反正他已經對家中其他人能做飯這事兒,絕了念想。即便他有心幫忙,但就他這小胳膊腿兒,他爹也不會同意的。 其他幾個崽一見大崽這么說,連忙道爹爹說的對,叫言夙好不高興。 嗯,還有,我打算送大崽和悠悠你倆去鎮(zhèn)上讀書。過幾天我去打聽打聽書塾。 大崽:雖然并不反對學習,可是這話題未免有點轉進如風,他爹的思路他實在有點跟不上了。 而乍然聽到自己也要去讀書的悠悠,根本就還沒能反應過來。 之前咱們是剛到這地方,沒有扎穩(wěn)腳跟,你又跟著你師父習武,我就沒急著找書塾。但是現在,咱們對這里也算比較熟悉了,你的學業(yè)也不能耽誤。 小孩子都是上學的。 看兩個孩子的神情,言夙還以為這倆孩子不想去,就鄭重的說了一句他也不是要兩人學成什么泰山北斗,只是想讓兩人讀書明理。 紅鳶摸了摸悠悠的頭,知道這話說出來,可能會讓小姑娘傷心難過,但如果現在不說,只怕之后不但悠悠要難過,就連言夙都會不高興。 少爺,女子是不能入學塾的。 言夙正喝了一口清粥,這會兒端著碗,疑惑的嗯了一聲? 紅鳶一嘆氣,就知道少爺連這些也不知道。 那些大家小姐們,倒是能上族學,或者是請西席,但不論是哪樣,那也都是男女分開,請的女夫子。 紅鳶一說不能,悠悠就長出了一口氣,說不好是失望還是其他,只是堅強的露出一個笑模樣。 而言夙聽了紅鳶的解釋,皺了皺眉頭,第一次覺得這個世界這一點非常的不好。 悠悠看著言夙不高興的樣子,連忙道:爹爹別不開心,悠悠不用上學的,悠悠能幫著干好多活呢。 沒事兒,咱們家找個女先生就是了。悠悠可得學呢,你這還有倆meimei呢,悠悠學會了還能教meimei不是? 言夙摸著悠悠的腦袋,不就是找個先生嘛,有什么難的? 言夙現在夸下???,之后才知道想找個女先生還真不那么容易,特別是這種鄉(xiāng)野之地。 ~ 出了正月,雖然還有些年的余味,整個村子卻已經是忙碌了起來。 剛剛化凍的地被開墾出來,雖然也并不能立刻下種子,可農家人就是以此活命,哪有人家是到了要栽種的時候才來臨時翻地的? 而且也得趁著春日越來越有威力的太陽,將翻過的土曬一曬,一來化凍、二來殺蟲。 但這日多半的村民都跑來了言夙家的地里,顧不上自家的田地。 這樣興師動眾,自然是因為言家的那竹棚,今日就要拆了。 已經開春,如今雖還有些料峭,但確實是會越來越熱的,這熟田也是用來種稻谷的,哪能總蓋著棚子? 之前村民們想看,卻是什么都看不著,今日拆棚子,總能見到棚內的廬山真面目了吧? 雖然好些菜都已經被吃掉了,但剩下的那些已經足夠村民們看個新鮮。 以往看到黃色的葉子,村民們都得說這菜毛病了,發(fā)蔫,當時今日他們卻見識到葉子明明黃色,卻是嫩生生水靈靈的菜色。 韭菜在各地有著各種各樣的別名,雖然并非所有人都吃得慣,但不得不說的是它耐寒耐熱的強適應性,讓百姓們十足的青睞。 他們今日就見到了那熟悉的韭菜模樣,卻是黃嫩嫩的小雞兒似的顏色,葉片也肥厚地能掐出水似的。 而他們自家的韭菜,這時候正是凍傷未愈的時候,即便有些人家蓋上些稻草,那些韭菜也長勢不好。 卻原來只要費些心思,做這樣一個棚子,就能吃一個冬天的新鮮菜嗎? 不少村民都動了心,不就是費點力氣嘛,農家人最不缺的就是力氣。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像言家這些幫工取取經,說實話當初七個護衛(wèi)的兇悍可有不少人看見,他們的高來高去也沒瞞著村民,所以對著他們,村民們心底都還是有些發(fā)憷。 不提七個護衛(wèi)這邊工作和村民的圍觀,言夙人雖在家,但活兒也不輕松。 當初建房子的時候,自然也建了院子因為都是挨著房屋的墻壁接上院墻,所以其實花費也并沒有多出太多。 但是想要將后院的土坡都一并圍起來,當時還沒撿錢的言夙可出不起錢,當時就打算的用竹子圍起來,就跟租的那房周圍似的。 所以言夙今日就是在拿竹子扎地立穩(wěn)。 尋常人家來做這事兒,自然是先挖一條溝,再將竹子立在其中埋上土比較省力氣,但在言夙手下,連竹子都不需要削尖兒,直接一根接著一根扎進土里。 很快就扎了好長一段距離,言夙懷里抱的一捆竹子沒有,又反身從地上挑起一捆抱上。 這都是他之前準備好的,都砍成了一人多高的高度,密密實實的扎了兩圈,保證看不到一點土坡上種的東西長成了什么樣子。 竹子倒也不是根根筆挺,嚴絲合縫的貼在一起,但是言夙扎了兩層,這從縫隙里看過去,可不還是竹子。 而且言夙還準備在外層種一圈攀爬的荊棘,到時候這里就會成為一個獨立的小天地,別人想爬過去看都不行。 當然這也只能攔一攔不會輕功的村民。 可這落花村里,又有多少會武功的人呢? 言夙也不是怕有人會偷他東西,只是怕長勢異常,被村民們發(fā)現。反倒是那些路過的武林人士,又能知道他這里的東西什么時候種的,什么樣子種下去的? 言夙這正圍到內圈的最后一排,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聽到小崽的焦急喊聲,悠悠也拉著念兒和小meimei跟在一旁,念兒也喊著爹。 這孩子一開始說話還有些嬰言嬰語,但現在是越來越清晰了。 言夙連忙一躍而出,翻到幾個崽崽的身后:怎么了,怎么了? 小崽急著找爹,見到言夙就連忙抓著他,又回頭看看竹子,似乎這才放心了一些。 然后可能是因為覺得自己小看了爹爹不好意思,小臉紅撲撲的。 爹,爹你沒有留門哦。 他們四個崽本來是在一旁玩的,結果玩著玩著爹被關起來了,他們能不緊張嗎? 其實悠悠到底大幾歲,覺得爹爹沒那么容易出事。 言夙摸摸cao心的小家伙的腦袋:就是要不留門啊,讓想進去的壞人找不到門進去。 是不是很厲害? 悠悠覺得那里不對,可是爹爹又是最厲害的。小崽一說爹厲害,她也思維順拐,跟著高興地喊爹爹厲害。 還是除了小meimei不出聲,其他三崽給爹歡呼。 但言夙還是注意到,小meimei的眼神有些發(fā)亮,顯然也是被自己說服了。而且,今天的小meimei離自己又近了一點,也沒有沖自己呲牙的意思了。 土坡這邊處理好,言夙卻沒急著去山里找草藥植株,因為開春了,最重要的是育苗、插秧。 然而言夙一個都不會。 這個種子里不能有癟谷。言夙能學習的對象自然就是梁飛了。 雖說是個獵戶,但是梁飛也要為妻兒們考慮,也要會以后自己年老體弱考慮。所以賺了錢還是得買田地,這種田的手藝也是不能丟。 然后呢,要浸透泡水,然后還要拎到灶臺上。 梁飛也是剛泡上種子,還不到時間,這個就只能口述。 煮了嗎?言夙看了一眼水桶,又看一眼灶臺。 煮熟了這還能種嗎? 梁飛:他就是歇一口氣,不要這么急著插話行嗎?容易讓人心梗呀。 當然不是。梁飛雖然是第一次教人,但也沒聽過誰家后生會問這種問題的,可誰叫言夙是個大少爺呢? 這可是有紅鳶作證的了。 這個天氣太涼了,等有灶臺的溫度幫助它破殼。 不過你可不能正加柴火的時候放上去啊。 你回去先泡上種子,之后我?guī)湍憧纯礈囟?、出苗、瀝水等情況,有了經驗以后你就會了。 言夙應聲,回去準備。 雖然他覺得有生物能在,他肯定不會種不出稻谷,但是該學的還是要學,生物能只能做個輔助,畢竟現在是在當人類。 言夙現在還不知道,對當人有著極大的熱情,畢竟當人能吃的好吃的實在是太多了。但等時間久了,言夙覺得有時候不當人比當人的樂趣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