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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流水的崽崽鐵打的爹在線閱讀 - 分卷(142)

分卷(142)

    是天昭帝本來就這么可憐?

    先帝在世時,天昭帝雖不怎受寵,但有幾分將才,領(lǐng)兵戍邊,還曾有數(shù)次勝仗先帝雖不寵愛這個皇子,但也沒有苛責(zé)、吝嗇這些他該有的賞賜。

    而后先帝駕崩,在這邊關(guān)經(jīng)營許久的天昭帝便就地稱帝他倒是有心回到盛京,畢竟那樣才是更加名正言順,可當(dāng)時被明德帝捷足先登。

    他們不說勢均力敵也相差無幾,何況還有一個宣恒帝窺伺,他們?nèi)羰曲柊鱿酄?,可就便宜了別人。

    最后互相忌憚著,不想叫別人占了便宜。也就維持了一時的安穩(wěn)。

    但到底他們之間互相不服且野心巨大,稍微穩(wěn)定之后,不論是互相針對的國策還是小規(guī)模的征戰(zhàn),都不曾少過。

    就沖那些大小戰(zhàn)役,天昭帝也不像是沒錢的樣子啊。言夙低喃。征戰(zhàn)可是最燒錢的事情。

    即便天昭帝有拖延軍餉,可軍糧和武器等必需品又能怎么克扣、拖延?

    一旦無法支撐那必然是敗仗連連。

    然而就言夙所知的,此前三國征戰(zhàn)天昭帝的勝率可是不低宣恒帝還數(shù)次想要與明德帝聯(lián)手。

    但最終都沒有成功。至于其中到底多少因為是二者之間不可調(diào)和的過節(jié),還是天昭帝的出力,那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言夙又想到那增派的守備兵力。

    轉(zhuǎn)瞬,言夙找到了天昭帝的寢宮不論是不信這個皇帝會虧待自己,還是看他知道國庫和內(nèi)庫被洗劫一空的反應(yīng),言夙都打算來這一趟。

    結(jié)果,這一趟還就是來著了。

    這位皇帝竟然跟言夙曾經(jīng)聽過的惡龍故事似的,喜歡睡在財寶堆上可是這個什么真龍?zhí)熳雍蛺糊埞适吕锏凝?,不是并非一種龍嗎?

    言夙擰了一下眉頭,隨即就放棄了糾結(jié)這個問題。

    而且這位皇帝不是也沒真的睡在咯人的財寶堆上嘛,他只是在自己的寢宮之下,建了一個放滿了財寶的地宮。

    言夙索性就潛入宮殿之中,在天昭帝的頭上,貼了一張條。

    這財寶他倒是找到了位置,只是這地宮入口的機關(guān),想要找到

    估計要一點時間,而言夙不想廢這事兒。

    天昭帝費勁兒弄了這么個地宮,以為萬無一失,但卻又親手毀了,只怕他心性再堅韌,也是極大的打擊吧?

    言夙打算好了給自己省時省力,也不回國庫和內(nèi)庫那邊弄出什么動靜,直接在天昭帝的臉上揮了一巴掌。

    沒用多大力氣,但一巴掌的脆響與疼痛還是叫天昭帝驚醒過來,守在外間聽候吩咐的太監(jiān)也被這一聲驚的一個哆嗦,連忙輕聲詢問皇上是否有何吩咐。

    卻沒等來天昭帝的回應(yīng)。

    因為他自己都有些懵。

    他以為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畢竟他已稱帝多年,什么人才敢打皇帝?

    一瞬間他以為是自己做了年少時期的夢,雖然一睜眼后卻什么都想不起來。

    但是臉頰上微微的麻、痛卻是提醒著他,而他坐起身后,從胸口滑下的紙條,更是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看清上面寫了些什么之后,他更是大驚、大怒。

    只見上面的字跡很是不走心,也不知是為了不讓他認出字跡還是寫的人漫不經(jīng)心,筆畫頗有幾分彎彎曲曲。

    天昭帝狠狠喘息幾口氣,這才稍微冷靜一些,這時候哪里還管不了外面的宮侍說了什么,他爬下床,都顧不上穿鞋。

    反正他的寢宮里供著地龍,暖和的很等下了地宮會否感覺到冰涼,那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這會兒他只想確認他地宮里寶貝們安然無恙。

    他雖是急,可也尚存一絲理智,也不想相信這紙條上寫的是真的畢竟他就在寢宮之中睡著,怎么可能一點動靜都沒聽到?

    可是這人竟然能將紙條放在他的身上,竟還打了他的臉一巴掌。

    簡直就是將翻手之間,取他首級詮釋的淋漓盡致。

    所以他如何不慌?

    如果不是他現(xiàn)在惦記著這批財寶,只怕早已摸著自己的發(fā)涼的脖子。

    所以,還真的是將財寶看的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些?

    但這就是言夙想要的,當(dāng)天昭帝一連動了寢宮之中幾個擺設(shè)擺設(shè)之間有先后順序,且正反轉(zhuǎn)的圈數(shù)也不盡相同。

    對尋常人來,還真有點復(fù)雜。言夙輕嘖了一聲,在天昭帝進去之前,就已經(jīng)閃進其中。

    他懶得找進去的機關(guān),倒是不在乎里頭會不會有什么防范的機關(guān)。

    就沖一個開門的機關(guān)這么復(fù)雜來看,天昭帝不可能在其中不做防備。

    可是他畢竟也是要自己下去,所以機關(guān)也不必那么殺傷力巨大才對。

    就是不知道那些給皇帝搬這些財寶的人怎么樣了。雖說機關(guān)都可以是后開,但皇帝未必愿意泄露這地宮的所在與其中布局。

    就沖天昭帝之前的神情,言夙就覺得那不是個好結(jié)局。

    不過這個念頭也只是一劃而過,現(xiàn)在主要的事是將這里的財寶帶出去。

    言夙的速度可比天昭帝快的多,雖是第一次下地宮,對這格局也是了若指掌,直奔幾個放置了財寶的地方,等天昭帝一路關(guān)了機關(guān)走到地方,看到的都是空空如也。

    天昭帝頓時慌不擇路,險些都忘了關(guān)機關(guān)。

    實在是后悔自己把機關(guān)設(shè)置的這么密集了。

    等他檢查到最后一個地方,手剛摸到關(guān)閉機關(guān)的機括,就見言夙大搖大擺的走出來,雖是兩手空空,可就沖他出現(xiàn)在這里,就足以讓天昭帝忌憚,并吸引他全部怒火。

    可能是從腳底涌上來的寒氣叫他保持著冷靜,看到言夙的一瞬間,他原本要關(guān)閉機擴的手一撥,直接發(fā)動了機關(guān)。

    然而不過是些彈射的箭矢,對言夙來說毫無影響,天昭帝只看著他閑庭信步一般躲開所有箭矢,與自己越發(fā)的接近。

    他匆匆后退,回到來時的甬道之中,又是連連撥動機關(guān),自己身前降下一道柵欄,寒光閃閃的精鐵鑄就,根根都有兩指有余。

    這原本是用來關(guān)住擅闖地宮的宵小,卻不想這次卻是先用來護著皇帝自己。

    隨即,又是幾道轟隆聲,言夙直面的甬道那頭也降下柵欄,便是將言夙的兩條出路都給堵住了。

    天昭帝自是等著看言夙的笑話不管這人如何進來他的地宮,今日都得將命交代在這。

    然而當(dāng)他準(zhǔn)備轉(zhuǎn)身去叫人來時,卻見言夙依舊從容,走到那柵欄前,伸手握住一根欄桿后,大拇指一撅,他聽到清晰的嘎嘣一聲。

    天昭帝顧不上皇帝威嚴,幾乎貼著自己這方的柵欄,就為了看清那一頭言夙到底在做什么。

    眼見著言夙將幾根他費錢工匠費心制造的精鐵柵欄,撅酥面條似的撅斷,輕松從中穿過去。天昭帝想要不信都不可能。

    言夙回頭,對著天昭帝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

    天昭帝頓時顧不上手中抓著的精鐵如何的冰涼刺骨,只覺得言夙這個笑容就是在告知他,等著啊,我馬上就來撅你的脖子,跟撅這薄脆的鐵柵欄一樣。

    所以即便是看到了柵欄對言夙來說算不得什么,卻還是下意識的將機擴撥弄,讓自己身后也降下一道柵欄來。

    言夙:

    他確實是有意讓天昭帝發(fā)現(xiàn)自己,反正他也沒什么不敢露面的不是嗎?

    但他根本沒準(zhǔn)備傷害天昭帝,也大可不必這么驚慌失措吧?

    天昭帝這么一做,倒是叫言夙覺得,自己不做點什么都對不起他這如臨大敵的防備。

    言夙出現(xiàn)在柵欄后,卻并不是天昭帝防備的那一方,而是又出現(xiàn)在第一道柵欄之后,戳了戳已經(jīng)要靠到柵欄的天昭帝的后輩。

    天昭帝的脊背一僵,但卻并沒有像言夙想象之中的那樣嚇的跳起來。

    而是極為狠辣的,回身一刀削向言夙戳他脊背的那只手。

    即便是穿著里衣,身上還帶著一把短匕。該感嘆真不愧是當(dāng)皇帝的人?

    只是不提言夙的速度,就說那柵欄,天昭帝的這一匕首鐵定就是要落空的。

    只聽當(dāng)啷一聲并一陣火花閃過,天昭帝的匕首微微卷刃,幾根柵欄上留一道依次遞減高度的淺痕。

    言夙站在柵欄之后,頗有些無辜意味的看著天昭帝。

    但這神情在天昭帝看來,就是十足惡劣與令人厭惡。

    言夙打量一眼天昭帝的神情,忽然露出一抹笑意,他覺得自己必須讓天昭帝感受一下什么是真正的惡劣。

    在天昭帝防備他撅了柵欄進來時,言夙忽然沖著此前天昭帝扳動機擴的地方拍出一掌,飛沙裂石,那機擴是徹底壞了。

    天昭帝臉色巨變,剛才如果言夙撅柵欄,他還能打開另一側(cè)的柵欄逃跑。

    畢竟言夙也不是撅了一根柵欄就立馬能進來的。

    他雖是行伍出身,血性、功夫是有,但畢竟過去許多年。不論是心理上還是生理上,都有所下降。

    何況言夙的手段太過震懾人心,哪怕他端著帝王威嚴不肯低頭,又怎么可能真的傻缺似的去以卵擊石?

    但現(xiàn)在他卻是沒了后路。

    言夙卻是沒像他所想那般,撅了柵欄進來。

    看著天昭帝神色緊張,鬢角冒汗的樣子,言夙輕輕一擺手,做了道別,渾身就順著甬道轉(zhuǎn)到了出去的路上。

    天昭帝:

    雖然但是!

    咱們來搏命啊喂。

    天昭帝在看不見言夙的身影后,也不敢靠著柵欄防備另一側(cè)了,而是靠著甬道壁。

    之前他看著言夙離去,還沒想到他的速度能夠那般快,且悄無聲息。

    只是這次他防備了一會兒卻不見言夙出現(xiàn)后,心頭猛然一跳。

    他倒是完全沒有過言夙已經(jīng)離開了的念頭,可是他如何能夠接受這個后果?這就意味著,他堂堂一國之君,或許會就此餓死、凍死在這里?

    言夙當(dāng)然沒想這些,他一路回去,到了寢宮,并沒有將門關(guān)上。

    甚至破壞了機擴,叫這暗門再也管不上。

    這聲響,也叫外面的宮侍再也等不得。

    此前雖是聽見一點響動,可是皇上不出聲,他們也不敢貿(mào)然闖入,但這響動卻是不小。

    而且,大總管也已經(jīng)被叫來了,宮侍們也算是有了主心骨。

    他們腳步匆匆卻并沒什么聲響,等進來一看卻并沒有皇帝的身影,領(lǐng)頭的大總管頓時臉色巨變,轉(zhuǎn)過一處幔帳,就看見那洞開的地宮入口。

    大總管心中發(fā)慌也說不好是發(fā)現(xiàn)皇帝的秘密心慌的多,還是猜測到皇帝可能出大事兒而更慌亂。

    隨即,大總管叫人將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找了來。

    等統(tǒng)領(lǐng)到時,大總管等人已經(jīng)將整個寢宮找尋了一遍,除了這個地宮入口,并沒有其他的痕跡。

    地宮入口處,也沒有看到什么腳印,只有一處破壞的痕跡。

    這般,必然是有人擅闖。統(tǒng)領(lǐng)聽到這些,頓時說道。

    皇帝在不在地宮,又是否受害還說不好,若是皇帝平安無事,他們擅闖地宮,知道這么大一個秘密還能不能活,也是未知。

    但就目前而言,他們?nèi)绾我膊荒墚?dāng)做沒看見。

    統(tǒng)領(lǐng)一咬牙,帶著禁衛(wèi)下去。

    到底是何答案,還得等看到地宮之中的情形才能知道不是嗎?

    天昭帝如何擔(dān)驚受怕,看著禁衛(wèi)的人鋸、砍、用盡辦法搞斷柵欄救他出來、知道國庫和內(nèi)庫都被洗劫一空后又是怎樣的心情,這些言夙都不關(guān)心。

    他將兩國的金銀珍寶都偷(搶)了出來,這次出行的任務(wù)已經(jīng)算是完成了一大半。

    言夙帶著小陸休息一夜,再次往回走的時候就在想,兩國空虛了,時景泓必然能夠一統(tǒng)天下。

    若是這樣的不對等條件之下,他都贏不了,只能證明他沒有當(dāng)皇帝的天賦本領(lǐng)了。

    至少,言夙是這么想的。

    所以,他之后要做點什么呢?

    現(xiàn)如今的他,也不再缺錢花了。

    有了兩國的國庫與內(nèi)庫,時景泓也不需要他到處去刨坑找礦源來支持了。

    家中到是還有兩個跟他很是親近的孩子,但卻也不用他時刻不離。而且,也到了可以送入書塾之中啟蒙的年歲了。

    但讓言夙沒想到的是,等他一路卸貨金銀珠子回到家,他這些慢慢細化好的計劃都被打亂。

    接到一個讓他懵了好一會兒的消息。

    言夙聽到言牧說他師父匆匆離去,是找賀淵時,還不覺得有什么問題,畢竟沈飛玹跟賀淵斷斷續(xù)續(xù)有聯(lián)系他也是知道的。

    雖說開始時關(guān)系不那么融洽,但后來不是相處的還不錯嘛。

    可讓他沒想到是,又傳來消息說,賀淵傻了?

    作者有話要說:啊,出門在外雖說要花錢,但心情確實是輕松了許多

    感覺卡文都不那么難受了

    如果水土不服也不存在就更棒了

    今天還有一更,更個萬貴妃

    明天我盡量六千,以補這些天的缺勤

    嗚嗚嗚

    我還想在外游蕩一些時間,不想這么快就回家

    不過后面努力會保持更新,群么么大家

    感謝在2021071321:13:39~2021072218:49:2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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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69章

    言嵐、言牧和霍懸是時景泓最信任的三個人。

    按理,經(jīng)手這樣多錢財、這般考驗心性的事情,合該是叫他們?nèi)?,時景泓才能安心。

    但也不能一件事情將他最為得力的人都絆住,所以最后只有言嵐帶人出去。言牧和霍懸都留在時景泓身旁。

    言夙回來的時候,言牧還在忙,不過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也不必非得出城相迎,等言牧回家時,言夙已然洗漱干凈,喝了養(yǎng)胃的米粥又睡了一覺后起來。

    言牧先是問了幾句是否一切順利雖說他們也有消息傳回,雖說他也能確定以言夙的本事那是所向無敵,卻也還是忍不住問一問。

    不過就是沒再細節(jié)上過多糾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