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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1)

    反正在你娶我meimei之前,你得潔身自好。

    霍落,你妹才十歲!

    所以要看著你!

    兩人說著說著就斗起嘴來了,徐文澤對此見怪不怪,只能跟在后面,一臉無力。

    眼前的這兩人前幾年在京城還是很有名頭的,上一屆的文狀元越塵,和武狀元霍落,但是兩人都沒做官,所以現(xiàn)在的名頭不顯。因為三家住的近,從小就認(rèn)識,一直都是兩個大哥哥帶著徐文澤玩。

    而這兩個人更是竹馬竹馬的關(guān)系,按照越塵的說法,他們兩個似乎在母親腹中時就相識了,當(dāng)初兩位夫人各有身孕,坐在一起閑聊時,若是一個肚子被里面的娃踢了,那另一個肚子必然緊隨其后。

    孩子生下后,更是一個哭了,另一個必然要哭的更大聲,反正就是較勁兒,所以直到現(xiàn)在都弱冠之年還天天跟小孩子吵架一樣斗嘴。

    好了,別一臉無聊了,就當(dāng)長長見識了,做學(xué)問是不能死讀書的,要眼界開闊才能更有領(lǐng)悟。越塵勾著徐文澤的肩膀忽悠道。

    呵呵,別為自己貪玩找借口?;袈鋭t是毫不留情的拆穿。

    越塵翻了一個白眼,鍥而不舍道:而且我聽說你們太學(xué)里面不是有一個小孩子喜歡你嗎?你若是想要拒絕,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百勝啊。

    什么?有男人喜歡你!霍落驚訝道:那倒是也正常,文澤長得好嘛。

    徐文澤心中已經(jīng)不驚訝了,這京城里面大大小小只要是越塵想要知道的事情,就沒有他查不到的。不過這一次倒是

    越大哥的消息也有滯后的時候啊,那個人已經(jīng)不喜歡我了。徐文澤淡淡道。

    喲,瞧著挺遺憾??!越塵瞇著眼睛道。

    徐文澤心中一慌,我沒!

    越塵卻笑著道:那更要進(jìn)去放松放松了。

    徐文澤生無可戀的被兩人拐帶進(jìn)去。

    幽庭樓里面有四層樓,一樓是坐著喝茶聊天看表演的地方,二樓是包間,三樓以上就是房間了。

    一進(jìn)大堂,就看到穿著香艷自帶香氣的清秀男子穿梭在客人桌間,有的嫵媚大膽,有的清雅出塵,有的出口成章,有的能唱會跳。

    還真是令人大開眼界。越塵笑著道。

    而身旁的兩人看著有些男人摟抱在一起親熱已經(jīng)有點適應(yīng)不了了,徐文澤轉(zhuǎn)身想走,被霍落硬生生的拉住,一副不能他一個人惡心死的樣子。

    直到龜公把他們引到包間之后才讓兩人喘了一口氣。

    好好的男人,一個一個干嘛這樣,受不了!霍落嫌棄的坐下。

    這不是挺好看的,待會還要叫幾個進(jìn)來,你們先想好你們喜歡什么類型。越塵笑著說道。

    徐文澤緊皺的眉頭就沒有放松過,也終于坐下,沉聲道:兩位哥哥,你們老實說吧,這一次又是要查什么案子嗎?

    霍落臉色不自在的摸了摸下巴,瞥向越塵。

    越塵笑著喝茶道:查有意思的事情,不過不關(guān)你的事兒,少問,今晚就當(dāng)來見識一下的。

    徐文澤一臉的無奈,你若真的這么喜歡查案,不如還是去大理寺吧。你們不領(lǐng)正職,卻又喜歡管正事,這不是很不方便?有了職位再管,理由也正當(dāng)。你們兩個這么優(yōu)秀,別浪費自己的才華。

    霍落沒有說話,又看向越塵。

    越塵臉上的笑意淡了些,不在漩渦中,做什么才更加自由,看得也會更加清楚,等你進(jìn)了宮就知道了。別管我們的事情,先說說太學(xué)的情況吧,曹老身子骨怎么樣了?掌教是不是還喜歡罰人跪冷泉洞?啊呀,這些都沒意思,還是給我八卦一下之前喜歡你的那個吧,怎么就不喜歡了?你這么優(yōu)秀,還敢移情別戀,難道太學(xué)還有比你更好的男子嗎?

    徐文澤瞬間被反制,滿臉的尷尬,不想多說,只能打開窗戶,看看表演。

    只是一個瞬間,徐文澤似乎在三樓的走廊上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徐文澤臉色一變,視線立馬追蹤,果然繞過一個角度真的看到了那個人。

    嚯的一下,徐文澤就站了起來,瞪大眼睛,眼睜睜的看著他隨著一個小倌走進(jìn)了房間,關(guān)上了房門。

    林

    怎么了?看見熟人了?身后響起聲音。

    徐文澤這才回過神來,坐了下來,沒看錯了。說完,臉色卻十分難看,他其實聽說過的,聽說他是幽庭樓的??汀?/br>
    只是沒有想到他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林青漾。

    你不是喜歡楚璃書了嗎?你不是身體不舒服嗎?為什么

    這時候有人進(jìn)來詢問有沒有想要點的郎君。

    我聽說你們這里有一個叫玉障郎君的,姿色不錯,我就點他了。越塵道。

    龜公一愣,陪著笑臉,道:實在不巧,玉障郎君今晚已經(jīng)被包下了,就在剛剛,才上去。說著就指了指三樓。

    既然是剛剛上去,現(xiàn)在還沒脫衣服吧,那位客人今晚的消費我請了,讓他把玉障讓我一晚。越塵財大氣粗的說完,就伸手撈起旁邊霍落的錢袋拋到桌上。

    霍落臉色一急,但是為了大局,只能狠狠的瞪一眼,然后憋住。

    這這,對方是玉障郎君的老客戶了,而且也是有身份的人,我們也得罪不起啊。

    誰???

    龜公為難。

    越塵就拋出賞銀,龜公笑了笑,輕聲道:就是安南侯府的二公子啊,每個月都來的,非常喜歡玉障,每次都是陪一晚上的。

    越塵想了想,突然驚訝的看向旁邊一直沉著臉的徐文澤,噗嗤一聲笑了,然后揮了揮手讓龜公下去。

    怎么了?不要了?霍落問道。

    越塵卻看向徐文澤,笑著問道:文澤啊,想不想玩點刺激的,比如捉j(luò)ian在床怎么樣?

    霍落:????

    徐文澤:?。。?/br>
    另一邊,龍門賭坊。

    兩個賭鬼勾著肩,笑嘻嘻的從門口出來,指著一旁的酒肆,笑道:走,今晚運氣這么好,咱們?nèi)ズ纫槐?/br>
    真是碰到了一只傻肥羊,看著挺年輕的樣子,估計是沒有賭過,要不是我們心善,今晚一定讓他連褲子都輸?shù)簟?/br>
    聽那小子的口音就知道是外地來的,贏多了也不怕他找咱們鬧!舒坦。

    王老五,他最后沒錢輸,抵押給你的是什么?

    一個玉葫蘆小掛件,瞧著應(yīng)該是值五兩銀子,回頭沒錢當(dāng)?shù)?,現(xiàn)在我自己帶著玩。七哥,你呢?

    我是玉扳指,看不懂上面雕刻著啥,我這兩天輸?shù)亩?,缺錢,明天就當(dāng)?shù)簟?/br>
    兩人笑得志得意滿,勾肩搭背的走遠(yuǎn)。

    不久從賭坊中走出一個帶著斗篷的人,微微抬頭看向遠(yuǎn)處的兩人,冷笑一聲。

    路過的人不經(jīng)意的一瞥瞧見了大半的俊美臉龐,都不由的頓住了目光。

    但是很快,那人就消失在人群中。

    再次出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在幽庭樓附近的茶攤了。

    這人自然是出來辦事的楚璃書。

    楚璃書今晚計劃出來是擔(dān)心日后徐文澤再回院舍的時候,自己沒有機會偷出門辦事,所以不得不趁著今晚出來。

    為了壓住不太受控的情緒,練字一個時辰后才出門,只是他沒有想到林青漾不僅私藏小倌褻衣,還打算夜會小倌,所以在偷偷下山的過程中看見某人的時候,楚璃書真的是氣笑了,難怪??!難怪今晚說不陪他,他一點都不為難,生病成那樣竟然還有這種心思偷跑出來見情人,當(dāng)真小瞧他。

    密信已經(jīng)找地方藏好,布局也完成,一切十分順利,只等驗收結(jié)果了。

    可是他心中卻沒有成功一步的滿意。

    砰的一聲,茶杯重重的砸在桌面,碎裂開來,嚇得小攤販一跳,不過很快有銀子拋了過來,小攤販就喜笑顏開的繼續(xù)上茶。

    壓抑不住,不斷沸騰,幾乎不受控的怒火在腦海中肆虐。

    楚璃書不得不回憶過去的種種來重新分析林青漾到底有沒有騙他。

    但是思考到的結(jié)果其實只有一個。

    對林青漾而言,他和玉障,一個走心,一個走腎。

    他只是代替了之前徐文澤的位置而已,可不是代替了玉障的位置。

    林青漾終究是男人,之前喜歡徐文澤,還不是常常來找玉障發(fā)泄,想要溫柔鄉(xiāng)。

    這很合理,喜歡他,也不用為他守身如玉。

    這種也比起對徐文澤的心思,甚至稱不上背叛。

    而且他又不喜歡林青漾,跟他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承諾,管他是不是跟別的男人做什么齷蹉的事情!

    他有自己的正經(jīng)事做,不值得浪費時間管林青漾這種私事。

    楚璃書理智壓住自己不聽話的情緒,起身就往相反的地方走,他該做的事情做完了,該回太學(xué)了。

    管他林青漾今晚會不會死在小倌床上。

    最好死在那里,別回來了。省的回來,礙眼!

    越大哥,這樣不好!

    啊呀開個玩笑,說不定還能多認(rèn)識一個朋友呢?沒事的。

    徐文澤為難的看向霍落,霍落聳聳肩表示無能為力,一般越塵決定的事情就是非做不可的,誰攔也沒用。與其讓他一個人去冒險,還不如跟著,有什么事情還能周旋一下。

    徐文澤見霍落又無條件的站在越塵這一邊,也只能跟上。

    三人來到三樓,正要前往徐文澤剛剛看到的房間,就聽到樓下突然傳來一陣吵鬧。

    三人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看向了樓下,就見是一個醉鬼試圖靠近一個穿著斗篷的男子。

    只是看著斗篷男子的樣子就知道也是客人,不是這里的郎君,而那醉鬼顯然是耍酒瘋看上了斗篷男子,就仗著人高馬大試圖強行摟抱人家,于是就鬧起來了。

    身手靈活,閃避技巧精妙,還試圖暗中偷襲,可惜沒有內(nèi)力,連力量都薄弱,不是那醉鬼的對手,很快就會被拿下?;袈浔灸艿姆治龅?。

    看身形,可能還年輕。越塵也開口道。

    那幫忙?徐文澤道。

    越塵看向霍落,霍落其實也是有點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直接伸手一抓,把旁邊掛著裝飾的簾布扯了下來,用內(nèi)力一催,如同繩索一樣朝樓下甩去,一把纏住了斗篷男子的手腕,直接把人給拉上了三樓。

    男子穩(wěn)穩(wěn)落地,越塵夸耀道:勇氣可嘉,竟然沒有嚇到尖叫?這三樓高度可不低。

    而樓下的人卻已經(jīng)罵了起來,霍落冷笑一聲,直接飛躍下來,幾個凌云縱步就落在了醉鬼桌前,對方剛要出手,霍落已經(jīng)迅速出拳,一拳下去,醉鬼倒地,周圍頓時吵鬧起來。

    沒事,暈倒而已。隨即丟了銀子在地上,算作湯藥費。很快又飛躍上樓,眾人驚嘆仰望,這武功堪稱一絕。

    你這時候徐文澤也注意到了斗篷男子的半張臉,認(rèn)識的人自然能一眼認(rèn)出來。璃書兄,你怎么

    楚璃書抬起一只手緩緩掀開斗篷,露出清俊的臉龐,如畫的五官讓所見之人無不驚嘆。

    越塵敢說這里自持美貌的小倌沒有一個比得上眼前,也難怪剛剛的醉鬼這般糾纏,只是這人的眼神也太沉了吧,竟然一點都看不透,這可不是他這個年紀(jì)該有的眼神。

    越塵自認(rèn)為很會看透人心,但是面前的這個倒是讓他有些失手了。

    越塵來了興趣,文澤?熟人?

    文澤兄楚璃書緩緩開口。

    徐文澤瞬間反應(yīng)過來,一臉的尷尬,我我在這里是巧合,是陪著朋友來的,這兩位是越塵和霍落。

    越大哥,霍大哥,這是我的同窗舍友楚璃書,也是安南侯的外甥。

    楚璃書的眼神緩緩從越塵和霍落的臉上掃過,表現(xiàn)的如同第一次見面道:兩位兄長好。

    越塵立馬反應(yīng)過來,哦,是找你表哥來的?

    徐文澤也神情復(fù)雜的看向楚璃書,今天剛剛還說過那些叮囑,結(jié)果林青漾轉(zhuǎn)身就來找小倌,這可太讓人尷尬了。

    楚璃書也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到徐文澤,他本來就是為了不讓人任何人知道他出來過,才趁著今天出門的,結(jié)果還撞上了,真是最麻煩的情況,讓他在他的計劃中留下了蛛絲馬跡,只怕要為未來埋下隱患。這都是某人害的,楚璃書不禁更加惱怒在心中給林青漾記下一筆。

    是,表哥身體不好,不該來這里,我發(fā)現(xiàn)他出來之后,就想著來帶他回去的。

    倒是一個懂事的表弟?;袈鋯渭兊目湟?。

    但是越塵早就從徐文澤不自然的態(tài)度中察覺到了什么,安南侯府二公子林青漾好男風(fēng),來找小倌,面前的楚璃書又如此貌美,看來移情別戀的對象找到了。

    越塵嘴角上揚,似乎更有趣了。

    四個人就這樣站在門口各懷心思的尷尬寒暄,突然門內(nèi)傳來一聲慘叫以及一聲哭求的不要。

    四個人臉色同時變了。

    嚯,難道已經(jīng)挺猛啊!越塵嘴欠道,就看到面前兩個男人臉色一個賽一個難看。

    徐文澤張了張嘴,想說他們該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可是身邊的楚璃書突然一動。

    越塵和霍落都有些驚訝,只見剛剛還一副禮貌有度的表弟竟然瞬間失控,帶著渾身的煞氣,如同黑豹一樣沖過去,一腳踹開了房門。

    第34章

    林青漾見到玉障的時候,玉障就跟終于等來心上人一樣夸張的撲過來,淚眼朦朧,我見猶憐,仿佛他是一個負(fù)心漢。

    林公子,你終于來了,玉障真的好想你啊。

    林青漾強忍著心里不是,安撫的拍了拍玉障。我這不是來了嗎?

    玉障松開林青漾,一邊用手帕擦淚,一邊嬌羞的笑了笑,玉障真的是等了太久了,今晚林公子會留下來陪我吧。

    這是自然。林青漾笑著說道,鼻尖充斥著熟悉的香味,而這香味讓他從剛剛一路過來的萎靡不振,變得精神不已。

    隨著玉障單獨來到房間,這個房間林青漾在原身的記憶中經(jīng)常見到,每每過來都是在這個房間,玉障會陪他說笑逗樂,哄他開心,等喝酒喝得盡興了,記憶就開始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