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
那個擾人的聲音又一次的出現(xiàn)了,我依然沒有同意,不行,我不能這么做。 我的心中不知怎么的突然閃現(xiàn)出了很多個世界的太宰爸爸。 明明這個世界對他并不友好,可是他依然可以選擇犧牲自己,保護(hù)那一個又一個脆弱得世界,賭上自己的一切,只為了那個自己必死的好友能夠活下去。 為什么為什么 我奇怪那個聲音為什么很憤怒,他在大聲的咆哮著,質(zhì)問著我為什么? 我已經(jīng)讓mama失望了,我不能讓他們更加的失望了mama和阿綱他們是那么的熱愛著這個世界 毀滅吧毀滅毀滅 不、我不能我不可以我雙手抱頭,拼命的捂著耳朵,想要拒絕那個聲音。 可是聲音越發(fā)的深入靈魂,也越發(fā)的振聾發(fā)聵。 啊 好疼,好疼,我的頭、我的靈魂,好疼! 我忍無可忍,最終還是無法忍耐的發(fā)出一聲慘叫,然后我的世界就陷入了一片漆黑。 終于,還是要結(jié)束了嗎? 是不是,要,跟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可是,mama、阿綱,我還沒來得及跟他們說道歉 太宰爸爸,對不起,還是留下了你一個人 中也爸爸,對不起,我沒能給你報仇 第75章 漆黑的天空中, 血色殘月掛在天際,我走在荒涼的街道上,看著陌生又熟悉的地方, 心底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荒唐感。 說陌生, 是這四周一片都是殘垣斷壁,倒塌的建筑物早已經(jīng)堵塞了街道,荒涼的野草正夾縫中野蠻生長著。 說熟悉, 是因為我在這些倒塌的建筑中,看到了非常眼熟的橫濱地標(biāo)性建筑,隸屬港口黑手黨的五棟大樓。 不過,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是倒塌狀態(tài)了。 中也爸爸、中也爸爸中原中也 怎么會這樣?我環(huán)顧四周, 轉(zhuǎn)著頭看向這荒蕪又空曠的地方,勉強(qiáng)認(rèn)清一條路后,又跌跌撞撞的向著偵探社摸過去。 太宰爸爸、太宰爸爸太宰治 怎么會都沒人呢?我看向勉強(qiáng)還能認(rèn)清楚的咖啡廳、律師事務(wù)所的名字, 又從殘破不堪的石頭縫隙中翻出了沾滿塵埃的武裝偵探社的銘牌。 為什么大家都不在了?我不敢置信的后退了兩步, 無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為什么醒來以后一切都沒有了? 我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雙手, 回想著自己昏迷前的狀態(tài), 顫抖著聲音喃喃自語道, 難道是我做的? 難道我又失控了? 可是就算我失控了, 太宰爸爸也可以阻止我的, 再不濟(jì)還是有中也爸爸的啊 所以 大家都去哪里了? 難道是因為我的錯, 所以都拋棄我了嗎? 我沮喪的隨意的坐在石頭堆上, 約想越覺得失落, 越想越傷心。 嗚嗚嗚 誰?! 悉悉索索的哭泣聲將沉浸在低落中的我拉回了現(xiàn)世。 誰?我唰的一下站起身來,高聲喊道,有人嗎? 也許是聽到了我的呼叫聲, 那嗚咽的哭聲居然停頓了一下,我一聽,頓時激動了。 我太想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了,所以哪怕心底一直覺得有些不大對勁也下意識的打算等找到人,了解情況后再仔細(xì)的考慮。 我順著抽噎的哭泣聲一路攀爬過殘垣斷壁,來到一處木制結(jié)構(gòu)倒塌的宅子處。 里面有人嗎?我又高聲喊了一句,能出來嗎? 救、救命! 呼救的聲音聽著像是一個女孩子,我頓了頓,突然冷靜了下來,既然其他人都不見了,那這個女聲是哪里來的? 我隨意的坐在一個石頭堆上,整個人就這么突然的冷靜了下來。 這個世界不是真實的。 有齊木先生在,世界是不可能變成這樣的。 我回憶著自蘇醒后遇到的種種,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被困于某一段記憶或者虛假的幻境里吧。 只是我現(xiàn)在被困于此,也不知道現(xiàn)實世界怎么樣了 真實世界?這里就是真實世界啊,是被你毀掉的世界之一啊。 就在我沉思時,那女聲突然沒有了之前的虛弱,也沒有了開始的中氣不足。 誰?我心下一個激靈,居然能夠不聲不響的近身,也不知這人是誰,我環(huán)顧四周,突然看到一道虛影,我定睛看去,那人裹在重重霧影中,讓人看不清真實。 裝神弄鬼,看來,我們?nèi)粘V校ㄈ皇且娺^的。 我定了定神,打算多套套對方的信息了,于是皺眉不悅的問道:你是誰?你剛剛什么意思?什么叫被我毀滅的世界之一? 我是誰?那聲音突然變得陰惻惻的,好似無數(shù)聲音組合了起來,我是這個世界所有被你毀滅的生靈怨氣的集合體,我是這個世界最后的生靈! 裝神弄鬼!我坐在石頭堆上,表面放松警惕,實則在不著痕跡的暗中觀察著這四周。 對方既然要將我引到這里,那就說明它的實力其實也去不是無敵的。 所以這就代表著我有打敗這個裝神弄鬼的敵人的希望。 你若真是所謂的怨靈,那又怎么會將我引到這里,然后一直還不出現(xiàn)呢。 我的話語剛落,只見黑紅色的天幕像是被什么大手撕裂了,原本平靜的地方,現(xiàn)在也變得狂風(fēng)大作,雷電轟鳴。 周邊原本碎石紙屑因為狂風(fēng)在天空肆意橫行,我的臉頰與手臂也因此劃出一條條的痕跡。 故弄玄虛。我摸了一下臉頰上往下滑的血,看了一眼后,輕笑一聲,徑直施展出中也爸爸的異能。 原本在我周身亂撞的碎石瞬間被震蕩了出去。 我一邊警惕的不著痕跡四下打量著,一邊時不時的cao縱異能,將周邊的能夠當(dāng)做工具攻擊的物品掃射向四周。 只是讓我奇怪的是,那聲音的主人居然沒有了接下來的動作。 人呢?我警惕著挑了一個方向往前走著,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難道直接開大,然后毀了這里?還是找到接點(diǎn),使用太宰爸爸的異能讓這一切消失? 走了不知多久,這里的景色不在有任何的變化,就好像我不管走了多少步,到了一定距離就會回到原點(diǎn)似的。 我又等了一會兒后,見任然沒有半點(diǎn)下面的動作,將異能收斂直我的周身。 走了一會兒后,我干脆坐在路邊的一塊碎石上,難道是太宰爸爸和中也爸爸找到扣著我的地方了? 可是如果真的,那太宰爸爸的能力有所下降了啊,這都多久了,我還沒從這異能中出去。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坐在石頭上的我,因為實在是無聊的很,都打盹了。 突然,一陣劇烈的振動將我驚醒,我一把跳了起來,四處張望著,只見天幕之上,原本細(xì)縫大小的縫隙像是被什么東西慢慢的扒開,漸漸地一幅幅虛幻之影露了出來。 那些虛幻的影子就像是一幀幀無聲而又連貫的畫面,我怔愣的看著也不知是不是播放的外面的畫面。 只見畫面中,中也爸爸使用著異能將一個個帶著詭異面具攻擊他們的人都格檔開來,并使之完全的倒飛出去。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我嘴里發(fā)出嘖嘖聲,然后雙手捧著臉激動的吶喊助威道,加油,中也爸爸。 當(dāng)我的視線又往后移了移,嘖,太宰爸爸,你也太會混水摸魚了吧,光明正大的躲在中也爸爸身后躲懶。 等等,我這失蹤多久了,為什么阿綱也在這里?我皺眉看著跟在最后面,使用著火炎之力,將一只只漏網(wǎng)之魚擊暈過去。 眼見形式一片大好,畫面中的大家似乎在說著什么,紛紛加快了腳步往前走著。 等等,不要往前,前面不可以去,危險!順著眾人前進(jìn)方向看去的我,頓時緊張的大喊了起來,前面有陷阱,會讓大家的異能失控的! 沒用的,你在這里叫的聲音再大,他們也不可能聽到的。 就在我焦急萬分,不停用異能攻擊著天幕時,那道男不男女不女,陰氣森森的聲音又一次的響起來了。 你是誰,到底有什么目的?為什么要這么做!我環(huán)顧四周,想要找到聲音所在地,奈何,這聲音就像是在我的耳邊響起似的,讓我憤怒之余又無可奈何。 我的目的?那聲音哈哈一笑,說出來的話卻讓我不由的毛骨悚然。 應(yīng)該說是我們的目的,這一切都是你算計好了的,不是嗎?老大~ 第76章 老大! 怎么可能! 我雖心底掀起驚濤駭浪, 但是還是表面不動聲色,我要套話,我不信他的話。 你以為你這么說就可以動搖我的心神了?我頗為冷酷的勾了勾嘴角, 我雖然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但是我是不會讓你得逞。 果然啊,你還是忘了。突兀出現(xiàn)在我對面,看不清人型的虛影似乎低嘆了一口氣, 語氣有些失落,我們的世界遭到惡意破壞,現(xiàn)在已經(jīng)處于兵臨毀滅的境地了,所以我們受到世界的委托, 前來這些因為我們的存在而存在世界收集能量的。 畢竟,如果我們都不在了,這些世界也會慢慢地消失的。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我不屑地轉(zhuǎn)頭看向天空中的畫面。 現(xiàn)在畫面里顯示的中也爸爸和太宰爸爸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困在了如迷霧般的地方。 呆在不知名處的我并不清楚他們現(xiàn)在的情況, 也不清楚他們現(xiàn)在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 為什么他們都行動的很艱難, 表情都是一副呆滯,的樣子?我指著畫面中的情況直接開口問道。 他們現(xiàn)在處于二次元與三次元界壁薄弱處。在這里, 就算是被稱之為二次元之神的齊木楠雄都沒辦法救他們的。 二次元與三次元界壁薄弱處?我皺眉思考片刻后, 突然想起以前看到過的不知真假的畫面, 古怪的看了眼太宰爸爸的方向, 然后又問道, 你要怎么樣才肯放過他們? 不是我要怎樣, 而是你。那虛影明明滅滅的, 好似隨時一陣風(fēng)都能吹散了, 這種事情完全是在你啊。 我說了,你說的我完全不記得了,所以我又怎么能確定你說的真假呢。我故作苦惱的反問道, 難道我沒有留下什么能夠證明自己的東西嗎? 那道虛影安靜了片刻后拿出一個本子狀的東西遞向我道,這是你的筆記本,是密碼鎖的,你可以自己看看。 我內(nèi)心充滿疑惑的看向那本筆記本,表面淡然的勾勾手指,使用異能讓筆記本懸浮在我的面前,然后直接一個響指,暴力拆掉了筆記本上面的鎖。 我大致的翻看了筆記本后,發(fā)現(xiàn)里面的內(nèi)容幾乎與這個看不清真身的虛影一模一樣,甚至里面還詳細(xì)記錄了我幼時被人霸凌的事件。 而且通過對紙張和筆跡的查看,確實像是過去很久的樣子。 只是這筆記本是你拿出來的,你都能穿越次元了,我又怎么能肯定你給我的是真實的呢。 保持警惕心的我始終沒有接觸那本深褐色的素面筆記本,只是不停的用異能做著上下拋物的動作。 更何況,現(xiàn)在的技術(shù)那么發(fā)達(dá),不說作假,就連筆跡都能輕易的模仿,單單就憑這個恐怕難以說服我吧。我輕笑一聲,直接將筆記本拋了回去,退一步講,就算筆記本這些都是真的,我又怎么能肯定里面的內(nèi)容是真的呢。 畢竟上面涂改的痕跡很不少呢。 我嘴上雖然說著這些,但是心里其還是很忐忑的,只是 我不動聲色的撇了眼太宰爸爸他們的現(xiàn)況,按耐下心底的焦躁,繼續(xù)跟這個藏頭露尾的家伙打著太極。 你究竟要如何相信我的話呢?那虛影的聲音似乎透露出了一絲焦躁。 難道他在等什么? 或者說他的時間不多了? 難道,這是一場比試耐心或者說是攻心戰(zhàn)了? 我動作瀟灑利落的走到一邊的石塊前,也不管干凈不干凈的,直接一屁股坐了下來,簡單,拿出更多的證據(jù)啊。 雖然對面那嗯,暫且稱之為人的家伙,一直遮遮掩掩的讓我看不真切,但我就是莫名的篤定他一定在咬牙切齒著。 而且這家伙讓我一直有種不大對勁的感覺,總覺得不止有一道視線打量著我。 那是一種無處不在,好像能透過我的言行分析出我的想法的那種洞悉一切的視線。 或許這么說有些讓人覺得太過于夸張了點(diǎn),但是我心底的直覺告訴我,我的感知是對的。 所以自來到這處空間后,我一直不敢放松警惕,就算是在普通的一句話,我都要在心底繞上兩圈再說出來。 而我的言行舉止一直都按照我記憶中的太宰爸爸、中也爸爸、森先生他們教導(dǎo)的那樣,想要做出最真實的假象迷惑住敵人,首先就是要先迷惑住自己。 我,我這里有一張是僅有的一張我們曾經(jīng)的合照沉默片刻后,就在我以為難住對方時,那虛影突然出聲了。 我們曾經(jīng)的合照?我心底咯噔一下,難道這家伙說的是真的? 我不安的沉默了下來,眼睛緊緊的盯著正在以不緊不慢的速度走過來的虛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