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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白月光守寡后[重生]在線閱讀 - 第44章

第44章

    “別,別咬那兒……”阮清攸嗚嗚地哭出了聲。

    “嗯,”季欽貼著單薄的胸膛,倒破天荒地應(yīng)了一聲,聲音悶悶的,卻貼著肋骨而往,要直直砸到阮清攸的心里。

    阮清攸心里的弦兒竟因著這聲“嗯”要松了似的,這會子的一聲答應(yīng),讓他如蒙大赦。

    但季欽放過了這處,卻不打算放過別處,熱乎乎的、濕噠噠的吻一路向下,再往下就是……

    當(dāng)季欽的下頜碰到腰帶之時,阮清攸突然尖叫一聲,哭聲一霎激烈起來,腿腳亂蹬、眼眸通紅,這次他沒再說“不要”,但是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在明明白白告訴季欽——“不要!”

    藥力當(dāng)下,便這樣激烈的反應(yīng),也沒能讓季欽清醒過來,那物龐然,他的欲望、思念、怨懟、愛慕亦龐然。

    當(dāng)他的手探向真正的愛與欲的分界時,呼吸都急促地像是急火之下的風(fēng)箱……

    而阮清攸,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將毫不設(shè)防的季欽推開,歪身出去,對著床邊腳蹬開始劇烈地干嘔!

    季欽見此情景,頭暈了好一陣,費(fèi)了好大力氣才穩(wěn)住了尋不得章法的呼吸,眼神在床邊尋了一遭,抄起那個琉璃宮燈往床邊一砸,叮咚一陣脆響后,他拿起片大些的碎片往自己胳膊上狠狠劃了幾道。

    殷紅的血珠漸漸打傷處溢出又連作一線,密集的疼痛終于讓季欽的理智有了些許回籠,他深呼吸幾次,嘗試著用了些內(nèi)功心法壓了壓體內(nèi)躁動。

    運(yùn)行一個小周天后,察覺起了效用,季欽起身,頗是尷尬地頂著分身挪到了阮清攸旁邊。

    阮清攸還在不停干嘔著,腳凳上聚了一小灘酸水,這讓季欽感覺到心疼,難過,又難堪——男子的尊嚴(yán)像是被人踩到了泥濘里頭一樣。

    身體的反應(yīng)做不得假、騙不了人……他想不通,如何五年不見,阮清攸竟會對自己反感至此。

    那此前呢?重逢后還算和諧的那些相對時分,全然是逢場作戲嗎?

    季欽嘆氣一聲,無暇再繼續(xù)思索,看著阮清攸這模樣,給他拍了拍背,又道:“我去給你倒一杯水?!?/br>
    費(fèi)勁地尋好左右腳,趿拉上鞋,跌跌撞撞下了床,季欽攏了攏衣襟,往前走了兩步,突然覺得眩暈無比、氣血逆流、眼前發(fā)黑,下一步還沒邁出,“咚”地一聲一頭扎在了地上。

    彼時他還想不到,這一跤之后,竟憶起來了前世。

    第29章 喂藥

    九尺健壯男兒一頭扎在地上的動靜實在太大,在靜夜里有點駭人的意思了,阮清攸不可置信地抬頭,忍不住的嘔意都被嚇了回去。

    “季欽!”

    來不及穿鞋了,阮清攸只穿著帛襪就沖出去了, “季欽!”

    這會子沒了方才箭在弦上的緊迫感,又被眼前場面給嚇得手腳發(fā)軟,阮清攸費(fèi)了好大力氣才幫季欽翻身過來,發(fā)現(xiàn)人已昏厥過去!

    “來人啊,快來人!”阮清攸將季欽的頭抱在懷里,開始向外頭求助,突然想到什么,又扯了身上虛虛掛著的外衣給季欽搭在了腰上。

    這事兒做完,阮清攸竟然不合時宜地松了一口氣,哪怕季欽現(xiàn)在還暈著。

    也巧,這日緝風(fēng)和追霧都在,聞聲便一道帶人進(jìn)了門,見著季欽這般,愣了下,又見著衣衫不整的阮清攸,簡直吃了一大驚,身上怎么這么多,那什么的痕跡啊……

    而且,怎么這樣奇怪,指揮使衣衫完整卻額外多搭了件外衣,阮公子這慣來體弱的主兒,穿得可著實是有點兒少啊。

    但季欽的臉色實在太差,進(jìn)屋的人都沒多耽擱,一起發(fā)力將季欽從阮清攸懷里抬了起來,幾個大漢七手八腳挪動之間,阮清攸特意給季欽搭的那件外衣終是掉在了地上,一座小丘猝不及防闖入大家的眼簾!

    在場的四五個兄弟:“……”

    指揮使這是……爽暈了?????

    追霧輕咳一聲,也是臊得不行,又搭了一把手,便對緝風(fēng)道:“你們先將指揮使安置,我出府去請大夫?!?/br>
    “追霧兄弟……”阮清攸突然叫住他。

    這會兒功夫追霧已經(jīng)出了門,聞言又回頭, “怎么了,公子?”

    “侯爺他是……”阮清攸那句“催情藥”在嘴邊轉(zhuǎn)了一圈,出口換成了:“中了毒,煩請尋個專于此道的大夫?!?/br>
    “知道了,”追霧應(yīng)著,他思來想去,這都半夜了,好的解毒大夫大約只能去尋太醫(yī)了,他心里已有了人選,拿著最高權(quán)限的金吾衛(wèi)令牌,在凌晨空曠的街道上打馬而去。

    侯府菡萏院,大夫醫(yī)藥都不到,弟兄們只能一道守在床前,阮清攸倒是在旁人看著季欽的空檔里頭抽空去穿好了衣裳。

    再回來時季欽已然起了高熱,口中囈語不斷。

    阮清攸一塊又一塊的冷水帕子投下來,敷上去,熱度不降反升,看得人心都揪了起來。

    有個兄弟提醒, “早先營里兄弟受傷高熱時,軍醫(yī)都是全身擦的,要不然也給指揮使試試?”

    阮清攸點頭,又拜托人換了盆冷水,拉開被子,給季欽解開衣裳,又?jǐn)]起褲腿,紅著臉面給季欽細(xì)細(xì)擦著。

    但季欽這與風(fēng)寒,受傷的情況又不一樣,這般擦著,一盆盆涼水換著,阮清攸的手都冰涼要到麻木了,卻不見季欽退熱絲毫。

    幸而不多時,追霧便帶著太醫(yī)來了,是當(dāng)下太醫(yī)院的齊院正。

    齊院正已過了知天命之年,現(xiàn)下的時辰早已歇下了有些時辰,但見著令牌還是起身穿衣,拎著藥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