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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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御史先下去吧?!?/br> 聞言。 張蒼張了張嘴,輕嘆一聲,只得告退。 見張蒼離開,扶蘇身子晃了晃,險些癱倒在地,他眼下已是餓的有些發(fā)昏了,朝外面道:“魏勝,去,給我準備點飯食。” 殿外的魏勝,聽到扶蘇的話,不由激動的熱淚盈眶,連忙端著銅盤就進去了。 這飯菜他可一直讓人備著。 就等著現(xiàn)在。 第364章 請辭?! 扶蘇吃的并不多。 他也實在沒有太多胃口。 他現(xiàn)在腦海里堆積著很多事,也想要去做很多事,簡單的喝了點湯,稍微吃了幾口粳米,就讓魏勝將這些飯食端下去了。 望著沒怎么動的飲食,魏勝輕聲道:“殿下要不再吃點吧?” “您已數(shù)日沒有進食了。” “只吃這么一點,身體恐吃不消啊?!?/br> 扶蘇搖頭。 他沉聲道:“不用了,我心中有數(shù),實在沒胃口?!?/br> “你現(xiàn)在讓侍女去準備熱水,我這幾日沒有沐浴,渾身都有些發(fā)臭了,另外,去將少府杜赫請到雍宮偏殿,就說我有事要跟他相商?!?/br> “另外。” “對外發(fā)出消息。” “我并無什么問題,只是心中有郁結(jié),而今郁結(jié)已經(jīng)打開,一切恢復(fù)如初,讓朝中大臣不必再為我擔(dān)憂?!?/br> 聞言。 魏勝先是點了點頭。 隨即有些擔(dān)憂道:“殿下你的身體當(dāng)真撐得住嗎?” “數(shù)日沒有進食,而今剛剛進食,就開始處理政事,臣擔(dān)心殿下的身體,恐會有些吃不消啊,要不殿下還是先休息幾日吧?!?/br> 魏勝好心的勸諫著。 聽到魏勝的話,扶蘇目光一冷,呵斥道:“我做什么事,還需你來安排?你現(xiàn)在即刻去給我傳令,若是耽誤了,休怪我不念你多年的服侍之情。” 魏勝一臉驚色。 再也不敢多勸,連忙端著銅盤出去,同時也差人傳令去了。 書房內(nèi)。 扶蘇嗅著已散發(fā)著一股怪味的衣裳,也是搖了搖頭,而今正值八月末,正是氣候最為炎熱之時,自己關(guān)在書房數(shù)日,也是流了不少汗,而今都發(fā)朽了。 他也沒整理發(fā)冠。 就這么披頭散發(fā)的去沐浴了。 不一會。 扶蘇已沐浴出來。 盆里的水尚還是溫的,還帶著一股濃郁的花香氣。 他渾身上下都被洗的很干凈。 現(xiàn)在有一名侍女在為他梳頭束發(fā),有兩名侍女在為他修剪手腳上的指甲,還有一名侍女為他準備了一套嶄新的衣裳,一副黑色制服。 這些侍女在宮中多年,深諳服侍之道。 也都很美,很年輕。 只不過對于這些人美艷,扶蘇并未有絲毫感覺。 等衣裳穿戴好,發(fā)梢依舊有些濕潤,但扶蘇也顧不得這么多,直接朝偏殿走去,他這一番沐洗,耗費了不少時間,恐讓杜赫等久了。 不過。 這同樣是扶蘇有意為之。 杜赫這些年執(zhí)掌少府,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傲慢,他也是想特意去磨一磨。 等扶蘇到達偏殿時,杜赫已等了一刻鐘有余。 不過他眼下并無任何抱怨。 見到扶蘇的第一刻,也是連忙起身恭迎。 杜赫恭聲道:“臣杜赫參見殿下,殿下身體安康,臣就放心了。” 扶蘇臉色還有些蒼白。 他頷首道:“讓少府勞心了。” 扶蘇坐到主座上,讓侍候一旁的宦官上茶水。 杜赫正襟危坐。 他其實內(nèi)心是有些忐忑的,想知道殿下找自己來所為何事?若是政事相關(guān),也當(dāng)是去咨詢馮去疾馮丞相,何以來詢問自己這個少府? 另外。 上次經(jīng)馮去疾點醒后。 杜赫心中已有些悔恨,自己當(dāng)初因一時置氣,竟將扶蘇得罪的不輕,眼下也是有些后悔。 對于杜赫的心思,扶蘇并不知曉。 就算知曉,也不會改變分毫。 他信不過杜赫。 茶水guntang,冒著縷縷白煙。 扶蘇輕輕的吹了幾口,這才慢條斯理道:“少府恐心中還有些疑惑,我扶蘇剛從書房走出,為何就這么急忙召見你吧。” 杜赫連忙起身道:“臣不敢。” “臣乃大秦臣子,殿下乃大秦儲君,殿下召見臣,乃是天經(jīng)地義,臣作為臣子,又怎會有揣測跟疑惑。” “臣惶恐。” 扶蘇輕笑一聲,淡淡道:“我不管少府怎么想,我這次將你召來,的確是有事想跟你商量。” “我想問的事也很簡單?!?/br> “跟錢糧有關(guān)?!?/br> “我欲在關(guān)東通衢之地,修建幾座大型倉庫,用以囤積糧草、鹽鐵等事關(guān)民生的物資,不知少府可為我這想法提供多少錢糧。” 聞言。 杜赫臉色微變。 他雖不知扶蘇口中這倉庫是多大,但就是扶蘇意欲囤積的物資,就定然小不了,而這也意味著,這幾座倉庫定會耗費大量的錢糧。 而少府眼下哪有那么多錢糧? 雖前不久剛征收上一年的租稅賦,但這些錢糧早就有了去處。 根本就無法挪動。 甚至。 征收上來的錢糧是入不敷出的。 他哪里有盈余的錢糧去支持修建關(guān)東倉庫??? 杜赫面露苦澀,無奈搖頭道:“殿下,臣恐不能讓殿下如愿了,少府沒錢,這是真的拿不出任何錢糧了,不然當(dāng)初殿下推行‘官山?!瘯r,臣也不會一時昏了頭,想從殿下手中拿回這些鹽鐵的稅錢了,正是因為少府多年入不敷出,臣才不得不這樣?!?/br> “另外?!?/br> “臣對在關(guān)東修建倉庫也有不同看法。” “關(guān)東跟朝廷一向離心離德,若是在關(guān)東修建倉庫,若是關(guān)東生變,恐會變成資敵物資,臣對此是有所擔(dān)憂的。” “此外?!?/br> “大秦立國以來,便一直致力于隳名城,為的就是預(yù)防關(guān)東生亂后,朝廷能直接出兵,將關(guān)東的亂子清除,不給六國余孽做大的機會,若是在關(guān)東修建倉庫,恐跟朝廷既有大政相悖?!?/br> “臣請殿下三思。” 扶蘇面色如常,他伸手,將身前茶碗轉(zhuǎn)了一圈,深邃道:“杜少府,我并未問你可行與否,我只是問你少府能夠拿的出修建的錢糧。” “你也只需回答我行還是不行?!?/br> 杜赫直接一口拒絕。 “不行!” 扶蘇轉(zhuǎn)動手中茶碗的速度更快了。 甚至已有些茶水蕩了出來。 他寒聲道:“少府還是多想一想,再開口?!?/br> “我并不急著聽你回答?!?/br> 聞言。 杜赫心神一凜。 他深深的看了扶蘇一眼。 也是有些猜不透扶蘇的打算。 但錢糧之事,朝廷早就定下,不容置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