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時白回以一點頭。 顧塵有些餓了,吩咐道:“盡快上菜吧,晚上還有事。” 然后又指向身后的時白,“他第一次來,叫大廚好好亮一手?!?/br> 高經(jīng)理連連點頭,然后對跟在身邊的人吩咐兩句。 那人快步離開了,想必是去傳話了。 一行人乘上電梯,與上次的地下幾層不同,這一次要去的是頂樓。 頂樓的房間不多,只有寥寥幾個包廂。 高經(jīng)理引人來到裝修最豪華的一間停下,他退步站在門口,說:“顧爺,時爺,請。” 時白跟在顧塵后面,抬頭仿佛穿越時空,來到古色古香的時代。 屋內(nèi)的裝飾與偏歐式風(fēng)格的裝修不同,竟然全是走的中國風(fēng),古意盎然。 在八仙桌旁落座,高經(jīng)理說:“顧爺,這包廂時刻給您留著,就等著您回來?!?/br> 顧塵有些懨懨的,只點了點頭。 高經(jīng)理雖有不舍,但還是有眼色地找了句理由,退了下去。 時白打量了一下屋內(nèi)裝飾,來到旁邊的博古架,架上有一把精致的小扇子,他隨手打開,扇面上畫著幾支桃花,花枝邊還題了句頗有意趣的小詩。 顧塵坐在位置上,看他似乎挺喜歡的,說:“這扇子是我閑時做的,喜歡送你?!?/br> 時白握住的扇面的手一頓,抬頭驚訝問出聲:“還會做扇子?那畫和詩句也全是你自己弄的?” 顧塵孤兒出身,文化程度并不高,只是長著一張浪漫如詩人的臉,誰知道還真的會做這些雅致的玩意。 顧塵有些得意,起身來到時白身邊,接過扇子,說:“我雖然沒有正兒八經(jīng)地進(jìn)過學(xué)校,可腦子還算靈活,手也還算靈巧?!?/br> 顧塵這些可不只是簡單入門,寥寥幾筆勾勒出桃花枝的靈秀,詩詞的提筆勾畫也足以見得他的手中功夫。 時白是個毫無藝術(shù)細(xì)胞的理科生,動手能力也很一般,對顧塵十分佩服。 夸贊幾句后,又說:“想不到你會喜歡國畫?!?/br> “嗯?” 時白說:“初見你,還以為你會喜歡油畫之類的。” 顧塵的長相氣質(zhì)確實偏精致,渾身帶著的氣質(zhì)也是浪漫如希臘詩人,瞧著與古韻搭不上邊。 顧塵說:“不少人還以為我留過學(xué),之前還憑這個拉到不少贊助?!?/br> 時白說:“是嘛?” 顧塵說:“剛開始在會所工作,還有不少人認(rèn)為我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少爺,因一時意氣與家人鬧翻,這才流落到會所服務(wù)員?!?/br> 顧塵回憶起當(dāng)時因自己的相貌惹出的笑話,嘴角都不覺翹起:“誰能想到,我其實就是個窮困潦倒的孤兒?!?/br> 時白調(diào)笑說:“現(xiàn)在也不敢讓人相信。 都以為顧哥你是留學(xué)精英,會八門外語,平時最喜歡的書是莎士比亞的十四行詩?!?/br> 兩人直接哈哈一笑。 既然主人要贈送,時白干脆把玩著扇子,扇柄處還掛著一個水頭很足的花型玉佩。 觸手溫?zé)?,時白問:“這也是顧哥做的?” 顧塵搖頭:“這是我在一個慈善拍賣會拍下的,覺得挺適合的,干脆掛在上面。” 兩人聊了小半天,這時外面門“篤篤”地響,應(yīng)該是菜來了。 時白捏著扇子,去開門。 打開門,門外人雙手空空,見著時白,俊朗的眉目間閃現(xiàn)出疑惑,片刻后又露出了然的目光。 “喲,顧塵的小情人么?”他注意到時白手中扇子,“還挺招他喜歡的,扇子都舍得送出去了,我磨了他好久都不愿意給我?!?/br> 時白沉默一瞬,他怎么會在這里? “你怎么來了?” 聞身知其人,顧塵皺著眉,問他。 李煊試圖搶過時白手中的扇子,可時白反應(yīng)不慢,轉(zhuǎn)身進(jìn)了包廂。 李煊也不惱,他走進(jìn)包廂,聽見顧塵的話假裝傷心地?fù)嶂呐K:“好傷心呀,我聽到你來了,可是放下雜事就過來了。” 顧塵卻沒有半分喜悅,說:“你現(xiàn)在看完了,可以出去了?!?/br> 時白聽到顧塵話語中的冷意,心里有些驚詫,顧塵似乎對李煊印象很不好,這又是為什么 原著里,顧塵與李煊青梅竹馬,兩人從孤兒院一路扶持,在會所各自成長,情誼不淺。 安燃還幾度懷疑顧塵與李煊暗度陳倉,因為顧塵吵過不少架。 李煊也不退讓,最后還是顧塵無心風(fēng)月,專注事業(yè),這才讓安燃放心。 可現(xiàn)在看顧塵對待李煊的態(tài)度,不像是有情誼的樣子,話語間掩飾不住的厭惡。 李煊習(xí)慣顧塵冷冰冰的態(tài)度,自顧自的倒了杯茶,說:“顧哥,你也太狠心了,只見新人笑,哪見舊人哭?” 顧塵說:“不要亂說話,再說,你身邊的鶯鶯燕燕還少么?” 李煊喜笑顏開,說:“顧哥,那些人都是玩玩而已,哪能和你比。” 顧塵不耐煩地說:“不要和我說這些,快走,我現(xiàn)在沒心情招呼你?!?/br> 李煊撇嘴,重重放下青花瓷茶杯,起身后看見一旁的時白,又帶上燦爛的笑容。 “帥哥,怎么覺得你有點眼熟啊?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時白腹誹,豈止是眼熟。 李煊與安燃幽會的時候,他大半部分都在場。 可能是時白太過低調(diào),又或者李煊眼里只有安燃,這才出現(xiàn)見面不相識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