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游戲也太真實了 第20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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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第100萬人隊的步兵,原本是應(yīng)該前往婆羅行省的前線,結(jié)果某天長官忽然告訴他,參謀部和陸軍情報局的伙計們想出來一個天才般的點子,現(xiàn)在需要他們?nèi)?zhí)行。 于是乎,他就從一名光榮的陸軍戰(zhàn)士變成了“海軍陸戰(zhàn)隊員”。 然而參謀部的大聰明們顯然沒有自己蹲過這集裝箱。 如果有機(jī)會,他真想把那群出餿主意的家伙塞進(jìn)馬桶里,讓他們瞧瞧自己到底有多愚蠢! 外面的電閃雷鳴更加兇猛了,仿佛要將整個世界撕碎。 先前摔在屎尿里的百夫長,總算罵罵咧咧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嘴里卻還不忘繼續(xù)逞強(qiáng)。 “就在前面了!我們已經(jīng)到了百越海峽!我們就快到了!” 帕里猛然間意識到,這或許也是某種意義上的祈禱。 如果任由絕望吞噬他們,也許他們根本撐不到這里。 不過就在這時,金屬碰撞的悲鳴聲忽然從眾人身下傳來。 不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他們的身子便隨著那劇烈的震顫緊跟著一晃。 “草——!” 帕里聽見身旁的戰(zhàn)友一聲怒罵,撞在集裝箱上的額頭似乎被碰出了血。 一旁的機(jī)槍手滿臉驚恐。 “媽的……我總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這是他今天是第十次重復(fù)這句話! 而此時此刻,帕里心中也有類似的感覺,盯上他們的搞不好不只是風(fēng)暴,還有聯(lián)盟的潛艇或者其他玩意兒。 不過有驚無險的是,他們的集裝箱并沒有從甲板上滾到海底,在一陣劇烈的顛簸之后終于駛?cè)肓艘黄届o的水域。 感受著外面漸漸平息下來的波濤,集裝箱內(nèi)的眾人都松了口氣。 “活下來了……” 額頭上磕出血的那個倒霉鬼簡單的處理了下傷口,一直神神叨叨念叨著的機(jī)槍手也不再開口,而是閉上了眼睛像是睡著了。 帕里喘著粗氣,聽著那漸漸平緩的心跳,隨后一陣?yán)б馀郎闲念^。 這是第幾次了? 他已經(jīng)記不清楚了。 似乎從坐上這條船上的那一刻開始,他便失去了對自己命運(yùn)的掌控。 而糟糕的是,替他做出所有選擇的人從來沒問過他是怎么想的。 至于這條船究竟要開到哪里,船上的人會怎樣,一切得等到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束,更沒有人給過他答案。 他已經(jīng)受夠了。 或許其實他從一開始就知道,真正的敵人到底在哪。 至少,讓他承受這所有一切糟糕局面的家伙不是薯條港的伙計…… 時間慢的就像樹葉上的蝸牛,痛苦和折磨像繞在繭上的蠶絲一樣綿長而恒久。 再后來帕里大概是睡著了,但也沒準(zhǔn)是睜著眼睛,只是他自己沒有察覺。 總歸在他肚子開始餓了之前,他的戰(zhàn)友透過集裝箱上的縫隙瞥見,他們已經(jīng)靠近了港口。 而那隔著集裝箱板傳來的海鷗叫聲,似乎也預(yù)示著這件事情。 “我們到了……” 一束光印在那小伙子的臉上。 睜開眼睛的帕里看見,他的臉上寫滿了興奮,就好像看到了旅途的終點。 “噓!別出聲!” 站在前面的百夫長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隨后抄起手中的突擊步槍,用沾滿姜黃色液體的手扶住了集裝箱的門。 按照計劃,他們將在落地的第一時間迅速展開攻擊,控制整個港口,并為南方軍團(tuán)的艦隊以及淺水重炮艇進(jìn)入海峽做準(zhǔn)備。 集裝箱外傳來嗡鳴的聲音,那是安裝在港口上的龍門吊發(fā)出的,巨大的機(jī)械懸臂正牢牢的扣緊在集裝箱的兩側(cè),并將他們整個從甲板上吊起。 整個過程很平穩(wěn),甚至比待在甲板上的時候還要穩(wěn),就像坐升降梯一樣。 然而集裝箱內(nèi)的所有人都繃緊了神經(jīng),緊握著手中的步槍。 “準(zhǔn)備……” 百夫長握緊了左拳,搭在扳機(jī)上的食指更是已經(jīng)挑開了保險。 而就在這時,箱子終于落在了地上,震得眾人肩膀一晃。 同一時間,不輕不重的嗓音從門外傳來。 “里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jīng)被包圍了,我知道你們這會兒都握緊了槍……但如果你們還想給自己和身邊的人留具全尸,最好不要干一些蠢事兒出來。” 坐在集裝箱內(nèi)的帕里整個人都懵了。 不只是他,站在門口的百夫長也是一樣,當(dāng)場愣在了原地。 不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集裝箱的門“嘭”的一聲被硬生生扯了下來。 只見兩道魁梧的身影立在集裝箱的外面,那鋼鐵改造過的身軀樽像鐵塔似的。 其中一人更是夸張,大猩猩似的胳膊上焊著一根粗如蟒蛇的炮管,另一條胳膊更是嵌著一柄形狀猙獰的鏈鋸。 帕里甚至不禁懷疑,就是一輛坦克擋在這家伙的面前,怕是也能被他一鋸子切成兩截! “……叢林兵團(tuán)。”蹲在他旁邊的機(jī)槍手忍不住發(fā)出一聲呻.吟,顫抖著說道,“我聽說過他們……在十峰山上,一百個這玩意兒就屠了一整座山頭上的變種人?!?/br> 頭上纏著繃帶的士兵也愣住了,艱難地咽了口唾沫。 “扯淡的吧……” 帕里瞪大著眼睛盯著門口。 只見那兩尊鐵塔似的漢子身后,還有一挺四聯(lián)裝防空機(jī)槍架著。 那20毫米的炮管已經(jīng)放平,看坐在后面的那人臉上躍躍欲試的表情,穿甲燃燒彈顯然已經(jīng)上膛,就等著他們輕舉妄動了。 此時此刻,十峰山上發(fā)生了什么對他來說已經(jīng)不重要了。 若是過不去眼前這一關(guān),只怕他連掉進(jìn)海里喂魚的機(jī)會都沒有。 “投降吧,伙計?!?/br> 午夜殺雞走到了那個百夫長的面前,伸手將步槍從他手中摘了下來,扔到了一旁的鏟車?yán)?,又沖著那人笑了笑。 “你看,把槍一扔比和我干一架要容易的多,不是嗎?” 在他那經(jīng)過改造的身軀面前,那個人高馬大的百夫長就像一只瑟瑟發(fā)抖的小雞,而被他扔進(jìn)鏟車?yán)锏哪侵Р綐尭呛脱篮炓粯印?/br> 站在原地的百夫長牙冠發(fā)顫,想表現(xiàn)的有骨氣點,身體卻不聽使喚。 午夜殺雞沒再管他,將他交給了等在一旁的弟兄,隨后沖著集裝箱里的人喊道。 “好了,各位,卸掉步槍的彈夾,雙手舉過頭頂,排著隊從里面出來?!?/br> “我們會安排你們洗個澡……媽的,我算是明白你們想干什么了,你們想臭死我們對不對?趕緊出來吧?!?/br> 看著從頭到?jīng)]做任何抵抗的長官,帕里知道這場剛剛拉開序幕的戰(zhàn)爭,大概率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但不知為何,他的心里沒有一絲一毫的沮喪,而充滿了如釋重負(fù)的解脫。 結(jié)束了…… 或許這么想著的并不只有他一個。 那個透過縫隙看向港口的兄弟,顯然早就知道外面是什么情況了。 這里壓根兒就不是薯條港,而是只有一座碼頭的荒地。 顯然從他們上船的那一刻開始,聯(lián)盟就已經(jīng)在這里等著他們過來了,甚至還專門給他們安裝了一臺用于下船的龍門吊。 雖然他們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但那些為此所受的苦難最終還是變成了笑話。 不過,這些瑣屑的事情就像叢林兵團(tuán)的威名一樣,對他來說已經(jīng)不再重要了。 那些看起來兇神惡煞的家伙并沒有為難他們,只是讓他們丟下手中的武器,脫光到只剩一條內(nèi)褲,然后去拉了隔離線的海灘上蹲著。 雖然有幾個剛?cè)胛榈男』镒佣紘樐蛄耍晾锓炊蚕铝诵膩怼?/br> 畢竟這幫家伙如果真打算處決了他們,根本沒必要這么麻煩。 在海上把他們沉了,或者直接關(guān)在集裝箱里打成篩子,都比讓他們?nèi)ズ┥隙字行省?/br> 另一邊,伏地勞模好奇地瞅了一眼那只門被扯下來的集裝箱。 雖然他對里面的情況已經(jīng)有所預(yù)期,但在把腦袋湊過去的一瞬間,還是被那辣眼睛的畫面給弄得一陣反胃。 “臥槽……這他媽是人呆的地方?” 皮城傘兵也是一副一言難盡的表情。 “拉牲口的船都沒這么擠,也虧這幫家伙能忍一兩個星期?!?/br> 他感覺這不像是在抓俘虜,倒像是從販賣人口的蛇頭手上救下了一群被當(dāng)豬仔賣的牲口。 曉小笑書蟲瞇了瞇眼睛,呵呵了一聲說道。 “帝國主義不都是這尿性,一邊用最好聽的話把自己人哄著,一邊把自己人按在屎盆子里泡著……喊著威蘭特人萬歲的家伙是這幫人,對威蘭特人下手最狠的也是這幫人。” 伏地勞??聪蛩?/br> “等等,軍團(tuán)是帝國嗎?我以為西嵐才是。” 皮城散兵嬉皮笑臉的說道。 “得了吧,我還說自己是超人呢,自稱是帝國就是帝國了?那紅河聯(lián)盟都是聯(lián)盟了,那兒的苦力們一定很平等吧?!?/br> 看著閑扯的幾人,午夜殺雞嗡聲道。 “別扯淡了,下個集裝箱要來了?!?/br> 聚在一起聊天的眾人頓時一哄而散,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 “干活干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