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節(jié) 甘興霸蕩平上墉地

    蔣振華奇計破荊州

    卻說甘興霸奉我將令，領(lǐng)五萬水師兵出西川，順江而下。至白帝城左近，大軍棄船登岸來取上墉、房陵、新城、南鄉(xiāng)等地，以打通益州入荊道路。非止一日，秦軍逼近南鄉(xiāng)。

    南鄉(xiāng)等城池聞秦軍大至，皆上表而降。唯有新城太守張達、上墉太守霍峻拒降。甘寧遂聚徐盛、丁奉二將相議道：“某自從大王來，因大王先定中原再下江南，故苦無立功之良機。今有幸大王南征，令吾等領(lǐng)兵取上墉等地，切需仔細，勿要令眾將小覷吾等?！毙焓⑴d奮曰：“然也。若吾等一股作氣，直下二城，大王面前吾等皆有光彩也?！倍》钚Φ溃骸靶鲁?、上墉只有守兵兩萬，不若吾與徐盛領(lǐng)兵兩萬去取新城，都督領(lǐng)兵二萬去取上墉。待取二城后，吾等率大軍沿長江而下，直搗荊州，與主公會師?！备蕦幍溃骸吧跎?，明日我等便行。”即日，徐盛便與丁奉領(lǐng)軍往新城而去，甘寧去取上墉。

    徐盛與丁奉領(lǐng)兵殺至新城城下，守將張達乃張飛部將，無能之輩耳。聞徐、丁二將領(lǐng)兵至，不敢出戰(zhàn)，只令守城。徐盛和丁奉罵陣半日，見其不出。相謂曰：“彼軍不敢出，若與其相持，恐誤了東下會師日期，我等受責(zé)事小，面上無光也。”丁奉道：“然也，不若我等領(lǐng)兵強攻可否？”徐盛稱是。次日，徐盛、丁奉盡驅(qū)秦軍水軍奮勇登城，各型弩弓、投石機紛紛開火，打得荊州城千瘡百孔，守兵東躲西藏，只敢躲在城墻后放箭，不敢露頭。徐盛見狀令沖車上前，強撞城門，又令諸兵跨過護城河，架起云梯攻城。一時間殺聲震天，金失交鳴，天地為之變色。相攻半日，各有傷亡，新城未下。

    徐盛見之大怒，親下馬取利刃一口，鋼牙咬住，左手持盾，親率親兵冒箭雨攀云梯而上。疾若猿猴，迅速貍貓，轉(zhuǎn)瞬間將近城頭。守兵大駭，急忙放箭，長槍亂捅。徐盛措不及防，雖左遮右擋，左臂還是中了一箭。徐盛驍勇，不管不顧，急登兩步與城墻平齊，遂大吼一聲，跳上城墻，揮利刃一連砍倒十余守兵，荊州兵大駭，紛紛退卻。張達見勢不好，親來戰(zhàn)徐盛，兩人戰(zhàn)有十余合，徐盛讓過張達，飛起一腳，將其踢下城墻。張達慘叫一聲，腦袋觸地頭頗迸裂而死。眾荊州兵見守將已死，更是大亂。秦軍趁機登城，蜂擁而上，徐盛領(lǐng)軍殺散守軍，大開南門，放丁奉大軍入。秦軍驍勇，如狼似虎般殺入城中，刀光閃處，直如砍瓜切菜一般殺得守兵鬼哭狼嚎，紛紛投降。至夜新城已平，斬首俘虜近萬人，新城乃定。徐、丁二人遂出榜安民，重申‘三大紀律、八項主意’，嚴禁士兵擾民，于是民心速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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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盛于是遣使向甘寧報捷。甘寧此時已至上墉城下，守將霍峻乃是荊州名將，守御頗為嚴密。甘寧率軍一連攻打三四日一無所獲。又見徐盛、丁奉二位副將已取新城，自己卻寸功未立，臉面無光，卻是硬生生憋出一條計來。甘寧傳令全軍，曰：“徐盛、丁奉二位將軍已取新城，不日即將來上墉合力攻打，上墉指日可下，可喜可賀，當(dāng)大慶三天。”于是殺豬宰羊，美酒軍舞好不熱鬧。上墉探子探知，密報于霍峻，霍峻大喜道：“彼雖得新城，但如此相慶，疏于防備，乃是自尋死路耳。若吾等趁夜領(lǐng)兵劫營，必可大挫其一陣也。”好家伙，不知甘寧的厲害，想占便宜。這也難怪，畢竟甘寧那時候還并未出名。是夜，霍峻領(lǐng)五千精兵偷下關(guān)來，摸至甘寧寨邊，見甘寧營中***輝煌，絲竹悅耳，鑼鼓陣陣，心中暗喜，以為無備。遂大喝一聲，領(lǐng)兵殺入寨中。一時間當(dāng)者披靡，正在此時，忽聽秦軍營中號炮連天，各處軍帳中殺出無數(shù)伏兵，皆手披重甲、手持利刃，寨外也是人喊馬嘶，皆言活捉霍峻?；艟D時心中大慌，知中甘寧計，不敢久戰(zhàn)，領(lǐng)兵殺開條血路，奔回上墉。將至上墉，城上卻空無一人，正在疑惑間，忽聽一聲梆子響，城上涌出無數(shù)弓弩手，豎起甘寧大旗，兜頭狂射。甘寧亦大開城門，夾擊霍峻?；艟罂郑蕦幰殉孟兑u了上墉，不得已，領(lǐng)殘兵殺開條血路逃回荊州而去。甘寧也不追襲，遂令大軍進城，整頓防務(wù)。不兩日，徐盛、丁奉亦領(lǐng)兵到來，甘寧與二人相見大喜，遂留數(shù)名將領(lǐng)鎮(zhèn)守上塘等地，另遣使向吾報捷，言已準備兵發(fā)荊州。不日，甘寧與徐、丁二將領(lǐng)五萬水師，沿江而下，欲來取江陵。

    我在樊城得報甘寧已率水師東進，勢如破竹，秣歸、夷陵、夷道等城望風(fēng)而降，不日便可抵達江陵，心中大喜，眾眾將而議道：“甘興霸已破上墉、新城等地，正率水軍星夜東進，不日便可殺至荊州。我等亦須兵發(fā)荊州，以破劉備、諸葛亮等。”眾將皆曰善。我于是命呂曠、呂翔守樊城，于禁替趙云守襄陽。正安排間，忽想起一計，心中大喜，卻頗有些猶豫。想了一會，終下定決心，所謂‘不毒不狠不丈夫’，即下令田豐、程昱二人道：“符皓與仲德速速查明，襄樊之地有多少荊州兵家屬，盡數(shù)請來，不得有誤！”二人一時詫異，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徐庶以為我惱荊州守兵相抗天兵，欲加殺戮，忙出班勸道：“大王仁義之名天下皆知，今若為難民眾，恐失天下人望耳！”我撫掌笑道：“元直過慮了！我請其來，非是加害，而是有賞耳?！贝搜砸怀?，不僅徐庶傻了眼，諸文武也是莫名其妙，哪有人給敵人賞的呀，主公不是糊涂了吧？我見眾人如看白癡一樣的看著我，心中好笑道：“符皓與仲德速去辦吧，不管用什么手段，家屬務(wù)必帶到，不日孤自會與汝等說明?！倍藷o奈，只好領(lǐng)命率兵丁去做不題。

    二三日后田豐、程昱二人軟硬兼施，或請或拘將數(shù)萬荊州兵士家屬帶至我面前。好家伙，軍營頓時亂糟糟的：叫罵不休的有，哭爹叫娘的有，哇哇啼哭的有，簡直成了個菜市場，喧鬧無比。諸文武俱各傻眼，紛紛搖頭，納悶不已。我卻心中高興，喝令虎豹騎親兵擺出架勢，放出號炮，重甲持戈出場。

    戰(zhàn)鼓轟鳴，刀劍生寒，無數(shù)秦軍列隊奔入寨中，將諸百姓團團圍住。百姓們恐懼非常，畏懼兵威，見眾兵丁虎視眈眈、刀槍生輝，皆立馬雅雀無聲。我很滿意這種效果，暗暗點頭。時身邊親衛(wèi)搬過一張大椅，我大馬金刀般坐下，沖百姓們微微一笑，盡量顯得和善些，道：“諸位父老，勿須害怕，孤乃當(dāng)今秦王也。當(dāng)今天子命吾南征，剿滅劉備、孫權(quán)等逆臣。今請諸位父老來此，非為因汝等丈夫、子侄從軍，孤欲加害耳等，實是孤欲請諸位父老幫忙耳。若諸公首肯，孤必有重禮相謝?！敝T百姓一聽，放下心來，卻不知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