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夢魘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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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我和jiejie已經(jīng)躺下來睡覺,到了下半夜卻突然傳來撕心裂肺地喊叫,一個男人站在閣樓下放肆地大聲呼喊jiejie的名字,響亮嘶啞的喊聲在萬籟俱寂的深夜里聽來十分瘆人,他的呼喊沒有得到回應(yīng),因此他聲音變得愈發(fā)凄厲,充滿了病態(tài)的執(zhí)拗,仿佛是靈魂深處的痛苦在尋找出口卻又無處可去,所以越來越焦灼絕望。我和jiejie在睡夢中被這驚心動魄的喊聲驚醒,男人在閣樓下不停地叫,那完全不像是人所能發(fā)出的聲音,簡直像幽怨的厲鬼一樣,jiejie自然不敢開門去問怎么了,她抱著我在床上瑟瑟發(fā)抖,但那男人大有不見到j(luò)iejie就決不罷休的意思,我也有些不知所措,他就像個沒有理智的瘋子,這個時候遠(yuǎn)遠(yuǎn)傳來的卡洛斯那刻薄的聲音簡直像天籟般動聽,他過來將那個男人驅(qū)趕走了,這時我和jiejie才安下心來繼續(xù)睡覺。 第二天一早jiejie梳洗完,一打開門就有一個壯碩的女人猛地?fù)鋪韾汉莺莸慕o了jiejie兩記耳光,然后她拿出一把尖銳的剪刀叫嚷著要剪掉jiejie的頭發(fā),jiejie害怕地哭喊起來,我連忙跑過去抱住那女人的腰,但她的力氣實(shí)在大的可怕,我第一次意識到原來女人也可以有如此強(qiáng)悍的力量,我和jiejie與她推搡拉扯了好一會兒依舊沒能阻止她抓住jiejie的長發(fā)并將它們?nèi)考舻簦@時候卡洛斯再次急匆匆地趕到,他是這座莊園的管家,管理著莊園的一切人和事,那女人見到卡洛斯后便不敢再造次,但她依舊用蔑視譏諷的眼神打量著jiejie,jiejie這時候衣衫凌亂,頭發(fā)被她剪得亂七八糟,一側(cè)的臉頰高高的腫起,嘴角流出了血絲,我氣憤極了,罵她是個瘋女人,粗魯野蠻!沒能成功遏制那女人的挫敗感讓我氣惱,jiejie受傷的樣子又讓我格外悲傷,我想到《霧都孤兒》中的可憐女人南希,心想就算我真的鉆進(jìn)了書里恐怕也無力阻止那些犯罪分子,只能眼睜睜看著南希在眼前被打死,這種無力感迫使我逞口舌之快。 那女人完全不把我的罵言放在心里,她蔑笑著喝道:“你jiejie是個婊子!一天到晚就知道勾引男人!你瞧她屁股都給男人cao圓了?!?/br> 我怔住了,我哪兒聽過那樣直白惡俗的污言穢語,我常以為這種話這種話只會在書里出現(xiàn),我完全氣壞了說不出任何話。jiejie則紅著眼圈站在一旁無聲的流淚,這時候我想要是大哥在就好了,大哥絕不會讓他們這么欺負(fù)jiejie。 卡洛斯冷冰冰地說:“住嘴,凱瑟琳,你想讓老爺聽到嗎?你們有什么矛盾我不管,但不要壞了莊園的清靜,你丈夫昨晚酗酒跑到這里來大喊大叫,把老爺都給吵醒了!把他派到獵場做工是老爺?shù)囊馑?,你不想一個下場的話就別再胡鬧!” 女人不服氣地叫道:“獵場那些活兒都不是人能干的,何況要不是她!”她拿著剪刀指著jiejie,我連忙擋在jiejie身前,“這賤丫頭一來,莊園里的老少爺們兒都收不住心了,我男人揍他好幾頓,那眼睛還往她身上瞥,真不知道她一天天扭捏作態(tài)干什么?” “獵場沒有女人,這下你可以放心你丈夫不會被旁的女人勾引了,現(xiàn)在回你的廚房,別耽誤老爺用早餐!”他呵斥。 “你也是,收拾好就出來工作,不要以為挨了幾巴掌就不用干活了?!?/br> 卡洛斯說完就兀自走了,女人又瞅了jiejie一眼然后連忙跟在卡洛斯身后說著好話求他將自己丈夫放回來。 jiejie流著淚上了閣樓在洗手臺前用冷水洗了洗臉,無論我怎么問jiejie發(fā)生了什么事,jiejie也只會回答‘沒事’,然后叫我像往常一樣照顧好科拉克斯,便下了樓去工作。 jiejie一直將我看做小孩子,一個需要她照顧的弟弟,那些讓她煩憂痛苦的事自然是不能和小孩子訴說以及共同承擔(dān)的,可我不能裝作若無其事,jiejie可能在莊園里受到苛待的猜想讓我深深不安,就像南希愿意為奧利佛而死一樣,我也愿意為jiejie付出一切,于是我像悄無聲息的影子一樣跟在jiejie身后下了閣樓。 在別墅里工作的仆人們成雙成對的出入各個房間,只有jiejie形單影只,莊園的主人非常富裕,因此女仆男仆們皆穿著得體的黑色西裝和裙子,他們像一群優(yōu)雅的天鵝在別墅里穿梭,而jiejie像落單的黑天鵝,遠(yuǎn)遠(yuǎn)地游弋在天鵝隊(duì)伍的尾后,我看著jiejie獨(dú)自勞作,獨(dú)自打掃一整片區(qū)域,心里難過極了。 “y/n,老爺有事找你,你先去書房等著吧。”卡洛斯從二樓一個房間里走出來叫住jiejie,jiejie點(diǎn)了頭便朝著叁樓走來,我連忙先行一步鉆進(jìn)那個書房,因?yàn)槿康穆肺乙呀?jīng)無比熟練,一路上我都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響。 書房里一如往常,唯一不同的是書房中間閱讀區(qū)的桌子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甜品和果盤,我躲在一面屏風(fēng)后,不久jiejie推門而入,她站在書房里等候莊園的老爺,又過了幾分鐘書房的門再次打開了,進(jìn)來的是個看上去年不過叁十的青年,海藍(lán)色眼睛,皮膚微黑,非常的英俊。jiejie向他行禮,管他叫辛列智老爺,我十分驚訝,我原本以為會看到一個頭頂禿了的、上了年紀(jì)的胖子,因?yàn)檫@樣的形象更符合我對莊園主老爺?shù)南胂?,但辛列智完全打破了我的這一幻想,他是我見過的最溫文爾雅的紳士,他的舉止無不透著高雅和風(fēng)度,辛列智身子纖細(xì),甚至有些瘦弱,他穿著一套灰色法蘭絨雙排扣西裝,系著深色的領(lǐng)帶,挺拔的鼻梁上架著一副眼鏡,黑色的鬈發(fā)全部向后梳去,十分的儒雅,他見到j(luò)iejie便叫她坐下。 “莊園里發(fā)生這樣的事我感到很抱歉。”他說,“我已經(jīng)將昨晚冒犯你的男人調(diào)離了別墅,他以后不會再打擾你了,至于凱瑟琳,她是這里的老廚娘了,我讓卡洛斯叮囑了她,想來她以后不敢再難為你。”辛列智說著從懷里拿出一個玻璃瓶,“傷藥?!?/br> jiejie接過去連忙道謝。 “你今天回去休息吧?!毙亮兄菍捄偷卣f,“我會告訴卡洛斯今天不要給你安排工作的?!?/br> “謝謝您,辛列智老爺?!?/br> 他笑了笑,又拿起桌子上的一盤點(diǎn)心,“這個你拿回去和弟弟們吃吧?!?/br> jiejie頓時大為感動,我看得出jiejie對這位辛列智老爺十分崇敬,她拿著辛列智給予的點(diǎn)心和傷藥走出書房,我想jiejie是不是要回閣樓了,如果jiejie回去發(fā)現(xiàn)我不在就糟糕了,但辛列智就坐在書房里我也沒辦法從門口離開,一時間我心里無比著急,而這時候辛列智也站了起來,他走到書架前從第一本書開始挨個兒翻看書架上的書,我意識到他似乎正在檢查書房里的藏書,雖然我還有兩本書沒有還回來,但我對辛列智的檢查并不擔(dān)心,這里的書有上萬本,怎么可能檢查完呢,何況真的能有人發(fā)現(xiàn)這里少了兩本書嗎?除非他已經(jīng)把這里擺放的所有書的名字和位置都牢牢地記在了心里,但正常人絕對做不到這種事。 在辛列智醉心于清數(shù)這里書籍時,我悄悄的向書房的窗戶那里移動,我潛行的天賦再次得到表現(xiàn)的機(jī)會,我從開著的窗戶爬出,扒著別墅的外沿一點(diǎn)點(diǎn)移動,盡管攀附在叁樓的高空隨時有掉下去的危險,可是我一點(diǎn)兒也不害怕,我就這樣朝著最近的走廊窗戶挪動。 “你不會還想著干y/n那小丫頭吧?” 一個嬌媚的女聲喊出了jiejie的名字,我立刻停下了,探出頭向路過的這個房間里看去。里面的景象叫我大吃一驚,老天啊,他們都沒穿衣服!我看見兩具赤裸裸白花花的身體壓在一起,那是莊園里的男仆和女仆,他們的西裝和裙子被胡亂的扔在一邊,兩個人躺在客房的床上,男人趴在那個女人的身上慢慢地起伏,又相互調(diào)笑著親嘴。 “我看你還是放棄吧,人家可瞧不上你?!迸说痛靶?。 “怎么還不興我想想嗎?她的奶粉搖車什么的可都是托我買的,她對我感激得很呢~” 女人突然驚呼了一聲,神情分不清是痛苦還是快樂,男人發(fā)出粗魯?shù)暮吆呗?,打樁一樣用腰將她頂?shù)膩y顫,漸漸的兩個人壓著聲音喊起來,我驚呆了,我想這就是書里一筆帶過的“zuoai”?那個廚娘凱瑟琳所說的“cao”,但是這景象完全不像書里寫的那樣柔情浪漫,他們就像動物一樣失去理智,充滿獸性地吼叫,十分野蠻,我覺得我不應(yīng)該看這些,可我的視線卻怎么樣都移不開,當(dāng)女人胸前的兩團(tuán)晃來晃去時,我腦子里想到j(luò)iejie晚上洗澡時的身體,圓圓的胸部頂端是櫻桃似的乳尖,她懷抱著我睡覺時胸軟軟的貼在我的背上,那觸感舒服極了,我感覺嗓子開始發(fā)干,身子也有些發(fā)熱。 過了幾分鐘男人放開了女人,我看到男人胯下尿尿的地方竟然直挺挺的立起,又黑又粗,看上去丑陋惡心,和我的那地方大不一樣,他別是得了什么?。∥疫B忙爬走,從走廊的窗戶爬進(jìn)別墅,然后偷偷地跑回閣樓,jiejie還沒回來,科拉克斯仍在睡覺,我松了一口氣。 我低下頭,看見自己的襠部竟然微微隆起,老天,我這又是怎么了,我心驚膽戰(zhàn)了好一會兒,那里才慢慢消下去,這時我才徹底放下心,我又給科拉克斯泡了奶粉放在桌子上涼著,然后jiejie回來了,我見到她完全不奇怪的樣子反而叫她感到奇怪,她手里端著辛列智給的糕點(diǎn),但糕點(diǎn)已經(jīng)少了一半,她把糕點(diǎn)遞給我叫我吃,自己則脫了衣服只穿著內(nèi)衣站在鏡子前一邊將自己的參差不齊的頭發(fā)慢慢修剪至齊耳一邊跟我說她今天休息。 我拿著那盤糕點(diǎn)呆呆地盯著jiejie細(xì)膩潔白的肌膚和精靈般的身體,這畫面和糕點(diǎn)一樣叫我嘴里發(fā)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