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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多福 第223節(jié)

    卻見阿羅暗紅翹頭鞋足尖輕輕一挑, 一道金光閃過,一枚金珠耳墜已經(jīng)落入她的掌心。

    錦心發(fā)出“啊啊”怪叫,手指抖得像在抽筋, 點著阿羅, 整張臉扭曲慘白, 像做壞的花卷。

    錦魚先是心臟緊縮, 見阿羅搶得金珠,渾身熱血一窒而釋。

    她以為阿羅只會識毒,并不會武功。

    哪里知道,人家的武功竟也不弱。

    阿羅得意地一笑:“我剛才就見這對耳墜子極可疑,比尋常的金珠子都大, 卻不墜耳??捎植恢罊C關(guān)何在,不敢貿(mào)然行事。原來是用砸的。”說話間,她已經(jīng)上前, 出手如電,從錦心左耳上摘下了另一只金珠耳墜。

    錦魚渾身的血奔流如洪,直沖到腦中, 有些眩暈, 一個想法卻徐徐浮現(xiàn), 仿佛半空中開出了一朵絢麗的魏紫。

    她接連三次遇險, 都有奇人相救。

    其中一個甚至還是錦心送她的。

    除了洪福齊天, 她真的找不出第二個原由來。

    她轉(zhuǎn)動瑩瑩眼眸, 看向室中人。

    江凌臉龐近在眉睫, 輪廓分明,膚色如玉。

    當初洛陽莊, 遠遠一望,如今回想, 卻是“白玉誰家郎,回車渡天津??椿|陌上,驚動洛陽人?!?/br>
    十年彈指過,玉郎仍如初。

    更難得的是,他對她的這份心。

    不管權(quán)位變換,不管他是當初木然無用的江家玉囊,還是權(quán)柄天下的一朝之相,在他心里,全天下的人,上至皇帝,下到他們自己的三個孩子,排第一位的那個人,永遠都是她。

    此身得夫如此!何其有福!

    再看看救命的阿羅。

    若沒有鐘哲,她又上哪里找來這樣的天下奇人?

    鐘哲不慕權(quán)勢,一生瀟灑,富甲天下,還有王青云這樣絕頂?shù)难瞿秸?,對她卻始終發(fā)乎情止乎禮,情不知何起,一往情深。

    試問,除了天賜的福氣,她何德何能?

    還有柳鎮(zhèn)。

    當年“五陵年少金市東,銀鞍白馬度春風?!痹?jīng)京中第一的少年郎,如今卻是“滿身鐵甲據(jù)金鞍,百戰(zhàn)功成始拜官。”

    她雖救過他,卻也害過他。

    那日元英殿中,他們相隔數(shù)步,從頭到尾,沒有說過一句話。

    選太子還是選誠親王,懸在柳鎮(zhèn)一念之間。

    那時他的目光投向她,她雖無法言語,可曾用眼神苦苦哀求。

    柳鎮(zhèn)面無表情,轉(zhuǎn)過眼眸,卻是手起刀落,敲昏了誠親王。

    他最終的選擇,她永遠不知道,是不是有點點是因為她。

    可她心里感激不盡。

    彼時就算阿經(jīng)與張公公聯(lián)手,最終能拿下柳家父子,可不知要流多少人的血。

    誠親王不會留下華照,不會留下王青云,更不會留下江凌。

    再想想王青云,那樣驚才絕艷,胸襟豪闊,一生愛鐘哲而不得,卻從來沒怪過她奪其所愛,反與她義結(jié)姐妹,生死相托。

    如今貴為天子之母,手擁至高權(quán)力,待她仍是親jiejie一般。

    還有鐘微。

    那時她剛從莊上進京,京城大家閨秀中,第一個一眼就愿意跟她做朋友的姑娘。若沒有鐘微,她也不許不會跟鐘哲王青云相熟。

    還有王青山,既是朋友,也是花友。

    還有永勝侯,白夫人,楊大嫂,顧二嫂……哪一個不是對她極好?

    景陽侯府亦是。老太太把自己最好的首飾給她做了陪嫁,巴巴地拖著病體來給她的國色天香園撐腰。

    還有她爹……半夜從許夫人手里救下她。軍機重地望燕樓,她是唯一一個能自由出入的孩子。替她夫君早早謀劃,悉心教導(dǎo)她前朝事宜。

    還有她娘……雖然出身低下,可是性情堅韌,品格高貴,獨自一人養(yǎng)大了她。從未讓她受過半點委屈。

    還有少年老成的寧哥兒,老實上進的浙哥兒,機靈有主意的西西,笨拙可愛的東東。

    人生如此,十全十美,夫復(fù)何求?

    這樣多的福德,這樣齊天宏福,她不知積了幾世幾載。

    而錦心……

    她低下頭,憐憫的目光落在錦心身上。

    就見錦心發(fā)如濕掉的稻草,亂七八糟地貼在慘白如紙的臉上,整個人瘦得像一張薄紙片,仰面躺在春凳上,慘綠的裙擺下面,是一雙像已經(jīng)被斬斷了的腳。

    錦心像斷了骨頭的風箏,從天上墜落,摔得零落狼狽不堪。

    錦心這一生,心里除了怨恨,還有什么呢?她自己的心,才是天下奇毒,毒害了她自己一生。

    她嘴角勾起明媚的笑意,掏出手帕替江凌拭了拭額角的冷汗,又輕輕扯了下他的衣袖,柔聲道:“算了。她這一生,確實是毀了。我又何必為她臟了我自己?”

    說著,她朝江凌舉起自己的雙手。

    這么多年過去了,這雙手仍不是普通貴婦軟綿綿的柔胰。

    白皙的手指纖長有力,指腹有薄薄的白繭,有一種健康利落的美。

    “我這雙手,可以插花,可以畫畫,可以為夫君梳頭,可以為兒女做飯,干干凈凈,從未染過半絲血腥。我不想為她這么一個人,臟了手。”

    江凌身軀卻仍在輕輕顫動,他恨聲道:“你不殺她,很好。我來殺!我要她挫骨揚灰!”

    錦魚拉著他,輕輕搖頭,聲音溫柔如水:“留她一命,讓她再不能為害。你定也有法子的,對不對?”

    江凌向錦魚凝視,眼中有柔情,又有一道明亮如銀河的光。

    他一直愛她,而這一刻,又比過往所有的時刻都更愛她。

    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終于慢慢平緩下來,他點了點頭。

    *

    江凌打算把錦心從此關(guān)入地牢。

    這件事,總要與景陽侯和老太太商議一下。江凌又不放心把錦心擱在相府或是景陽侯府。錦魚便想宏福寺如今是天下第一大寺,禪房僧侶都眾多。找個僻靜的所在,讓錦心先養(yǎng)傷,也許佛主的慈悲,能稍微點化錦心心中的戾氣。

    因此第二天,天一亮,錦魚就親自帶著錦心去了宏福寺。

    自打錦魚回京,老和尚就多次相邀,可錦魚總是有事,不得閑,只是打發(fā)人送了銀子來。

    聽得錦魚終于來了,老和尚高興得親自到山門口迎接,將她直迎入鹿野禪室。

    錦魚見老和尚如此客氣,實在有些不好意思,可還是把實話說了。

    老和尚倒是平靜得很,豎起手掌念了句“阿彌托佛”,便著人去安排了。

    錦魚心中感激,見老和尚室中有一瓶白蘭花,便隨手替他整理了整理。

    不想之前老和尚聽到錦心要下毒害人,都無動于衷,見了這小小一枝靜潤白蘭,卻是臉上神色激動,叫了一聲“阿彌托佛”,道:“不知施主何時還能來我寺中再辦一次插花之會?”

    錦魚沒想到老和尚還惦記著此事,如今大事已定,她也該閑散閑散,便笑道:“不如仍是九月,選個官家沐休的日子。”這樣江凌也能來。

    老和尚歡喜得立刻拿出黃歷來查,當面定下九月十六。

    錦魚下山后,直接去了景陽侯府,江凌與景陽侯都已經(jīng)下了朝,在望燕樓等她。

    她進去時,就見江凌竟然與她爹在下棋。

    便不打擾,坐在江凌身邊,看他們落子。

    她的棋藝本是不精,可見她爹這棋下得,實在是還不如她,不由覺得好笑。

    便自管去收拾她爹屋子里的竹子盆景。

    收拾到一半,才聽得江凌道了一聲:“岳父承讓了。”

    她這才洗了手,坐過去,便問可有商議過錦心的事了。

    景陽侯點了點頭,道:“我本說交給我來看管,可是你家夫君不放心。怕我一時不忍,放了錦心出來。”說完抬眼看看錦魚:“為了你的安全,且如此吧?!?/br>
    錦魚有些意外,也不知道江凌怎么跟她爹說的。她爹的態(tài)度竟然是極為平靜。

    三人便起身往老太太的期頤堂來。

    進屋見老太太正指揮著屋里丫頭挑櫻桃,要打發(fā)人給寧哥兒送去。

    見他們來了,便忙散了屋里的丫頭婆子們,只留下花mama,拉了錦魚上炕,不等錦魚開口,就道:“我也猜到了,可是錦心那丫頭在那羊羔酒上使了手腳,要害你性命?”

    錦魚松了一口氣。老太太真是明白人。

    她便問該如何處置。

    老太太沉吟片刻,決然道:“就如許氏,若是當初我知道她做下那事時,早作處置,也不會白白毀了四個孫兒孫女。按說我是祖母,又是這把年紀,不該說有損陰鷙的話,可是錦心留不得啊?!?/br>
    錦魚看了看江凌與她爹。

    她爹神色平靜,竟并未替錦心說話。

    江凌抿著嘴角。

    她不由有些意外。

    難道只有她一個人想留錦心一命?

    她想了想,還是硬著頭皮道:“我把她暫時送到廟里去了。老和尚給她安排了一所僻靜小院……”

    老太太拉起錦魚的手,輕輕拍了拍,錦魚只覺得一滴淚滴在手背上,帶著些溫熱,不由有些錯愕,抬眼,就見老太太滿是皺紋的臉上,有兩行濁淚。

    她正要開口,就聽老太太道:“她跟她娘,若是有你跟你娘半分寬厚的心性,也不會鬧到這個下場。你呀,真是應(yīng)了那句話,厚德載福。難怪你姑爺對你這般的好。似你這般好的性子,怕是全天下也找不出另一個。”

    錦魚叫老太太夸得臉上微紅,這才明白,老太太剛才說要殺了錦心,其實是為了她。

    若按老太太的本心,仍是不忍的。

    她不由眼中也是晶瑩涌現(xiàn)。

    事實定下來,只等錦心養(yǎng)好傷,便打算將她送到莊上的地牢里,嚴加看管。

    她回家便讓茯苓往錦熙錦芬錦蘭錦柔處送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