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山松樹 第1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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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不?開我了是吧?自己不?能獨(dú)立行走了?”他拍一下她的小屁股。 鐘黎哼一聲,紅著臉往上?欠了欠。 指尖仍是玩兒似的纏撥那一截細(xì)肩帶,看回彈時(shí)微微的力度壓在?雪白的肌膚上?,帶出一條紅色的勒痕。 她無疑是美麗的,不?動(dòng)聲色間?便有勾魂奪魄的魅力,隨著年歲漸長(zhǎng)?愈發(fā)凸顯。 那樣誘人,那樣軟美,綿密修長(zhǎng)?而?勻稱的身段,惹人癲狂,讓人沉淪。 “還是白色蕾絲的好看。”他松了手說,“你皮膚白,穿暗紅的一般般?!?/br> 他語氣真?挺正經(jīng)的,“不?過,下次可以試試黑色和正紅的?!?/br> 鐘黎不?想跟他討論這個(gè),紅著臉再次別過頭。 第76章 嬌養(yǎng) 鐘黎有些餓了, 肚子輕微地響了一聲。 雖然只是輕微一聲,容凌詫異的目光還是讓她燒紅了臉。 “晚飯沒吃飽?”他的大手貼在她柔軟的小肚子上,輕輕揉了揉。 鐘黎受癢, 別開腦袋說:“都是葷菜, 有點(diǎn)膩就沒多吃?!?/br> 他有些稀奇:“你不是最喜歡吃葷菜?” 那會(huì)兒她就是這樣,無?葷不歡,還老嘲笑?他像個(gè)貴婦人一樣天天清粥小菜,矯情。 他說得她都不好意思了, 更軟地?倒在?他懷里?, 小聲嘀咕:“也沒有吧, 我都是葷素搭配?!?/br> 他鼻腔里?哼出沉悶的笑?聲, 沒戳穿她。 后又?jǐn)埩怂N房, 將她擱在?中島臺(tái)上,回頭去冰箱里?拿雞蛋、面條。 看著他的一連串動(dòng)作,鐘黎不可思議, 過了會(huì)兒才明白過來?:“……你要親自下廚?” “什么表情?我會(huì)下廚很奇怪嗎?”他回身時(shí)?涼涼投來?一眼。 鐘黎抿著唇移開目光, 沒吭聲, 但?一下一下晃悠的腿可以?證明, 她肯定在?心里?憋著笑?。 容凌擱下雞蛋洗了洗手, 轉(zhuǎn)身回了房間里?。 鐘黎詫異地?望著他的背影,沒明白他的意思。但?很快她就明白他要干什么了—— “你要干嘛?”望著他手里?的剪刀, 她害怕地?往后縮了縮。 可一雙小手已經(jīng)被他強(qiáng)硬地?攥緊了拉過去,他不由分說就把她指甲一點(diǎn)點(diǎn)剪干凈了,連點(diǎn)兒弧都沒留給她。 鐘黎愣怔中, 十根手指已經(jīng)禿了。 雖然她早就準(zhǔn)備去洗掉美?甲, 但?他這樣還是讓她震驚了:“……你……你干嘛剪我指甲???” 他將臉側(cè)過去,指了指上面那道淡色的血痕說:“你把我臉都刮傷了?!?/br> 她忽然就覺得很氣憤:“你不亂來?我怎么會(huì)……” 就像之前那次, 自己大半夜躲在?屋子里?抱住她,嚇得她給了他一耳光,他還要倒打一耙。 她還扶著手哀悼自己的指甲,人已半跌到他懷里?。 瞬間的失重讓人心臟幾乎跌停,跟過山車似的,她手忙腳亂攀住他肩膀,人還是不可避免往下滑,只余臀尖兒抵著中島臺(tái)面感受那一點(diǎn)兒涼意。 手腕上攀著的、身體貼著的肌膚無?疑都是溫?zé)岬?、guntang的,要把她燃燒似的。 他眸色幽沉,含灼燒的熱意在?黢黑的眼底,好似卷成旋渦,隨著目光逡巡領(lǐng)地?般的侵略掠奪,她好似不著存絲和一縷,在?他的注視下如微風(fēng)中的花骨朵似的簌簌輕顫起來?。 鐘黎膚色白,一雙杏仁眼勾挑而微揚(yáng),含羞帶怯地?望一人時(shí)?,能滋生?所有的陰暗,摧毀所有的冷靜。 容凌面上挺平靜,可起伏的胸膛還是泄出了幾分底細(xì)。 他猛地?扣住她的腰,把人往懷里?帶。離開中島臺(tái)的撐托,鐘黎難免不受控制地?往下滑落,驚悸中便更視他為攀巖石、避風(fēng)港,雙臂更緊地?纏繞他,如藤蔓依附大樹而活。 耳邊是他意味不明的低笑?聲,手往上托扶,相?觸那一刻她的心也好似微微凹陷了一下,很快很快,道貌岸然的矜持就蕩然無?存了。 “一會(huì)兒給你做好吃的?!彼炖?哄著,又含吻住她,指尖撥挑著揉弄她的唇瓣,輕弄慢捻極盡鉆研。 鐘黎更緊地?抱住他,不覺已蜷曲起小腿,深深地?埋入他的胸膛里?。 她不想發(fā)出聲音的,可還是忍耐不住,細(xì)細(xì)碎碎的嚶嚀聲,如窗外潮濕的雨夜一般催人僨張。 “餓……”她可憐巴巴地?掛在?他身上,控訴。 他手往上揉了一下她的唇,指尖帶上一絲晶瑩的液體。 鐘黎嫌棄地?別過頭,聽得他又在?她耳邊狎笑?,說自己的還嫌棄。 鐘黎不想說什么,不自禁并攏了膝蓋,可完全收攏不了那顆心,她手推搡他,繼續(xù)控訴:“真?的餓,你說要給我煮面吃的……” “一會(huì)兒就給你煮?!蓖嫔系募t霞,他呼吸略有些紊亂。 鐘黎掛在?他身上,不由地?晃蕩了一下,余光里?看到他另一邊手背上凸起的青筋,昭示著他的隱忍。 她雪白的小臉在?昏暗的燈光里?,更像是被灼燒似的,泛起迷人的醉紅。她掙扎了一下可是滑得太深了,連堪堪掛在?他身上都有些艱難。到晚8點(diǎn)時(shí)?,雨就噼里?啪啦跟鼓點(diǎn)似的敲在?玻璃上。 像一場(chǎng)急驟的樂章,伴著白色無?聲的閃電,劃亮漆黑夜色。 鐘黎有些害怕,不由又并攏了一下膝蓋,裙擺下飄蕩蕩的有些涼。原是剛才弄濕的地?方有些干了,她手握成拳頭在?他肩上砸了一下,以?示抗議。 他低笑?一聲抽開手,替她整了整衣擺上的褶皺:“我去給你煮面?!?/br> 鐘黎感覺倏然被放松了,感慨終于解放,可心里?又空蕩蕩的,好像又急需被什么填滿。她覺得自己下作,想些有的沒的,目光卻忍不住追隨他寬展的脊背和高大的體魄,不由去摸中島臺(tái)上的水杯。 水杯傾翻,在?臺(tái)面上灑出一片水痕。 他聽到動(dòng)靜回頭,就見她紅著臉手忙腳亂地?收拾起來?,一聲都沒吭。 面扔如鍋里?,瞬間翻開一層白色的堿沫。 鐘黎回頭去看,猶豫著問:“……你不給我弄個(gè)湯底嗎?” “湯底?你要什么湯底?” 鐘黎:“……”就不該相?信他,他會(huì)做飯?太陽打西邊出來?吧。 她穿上拖鞋,氣憤地?就要朝他奔去。結(jié)果因?腿腳酸軟,差點(diǎn)打個(gè)趔趄。容凌眼疾手快,長(zhǎng)臂一展就撈住了她,低看她一眼:“還站不穩(wěn)?” 她咬了下唇,在?他調(diào)侃的目光里?站直了:“只是不小心……” 這當(dāng)然是違心話,不用細(xì)想她都知道自己剛才在?他的掌控是怎么失控痙攣的,只需看他幽深的眸子,似笑?非笑?的面孔就行了。因?窗外是暗色,玻璃窗上便愈加明晰地?倒映出她放空的臉。 那樣不滿的渴求,帶著對(duì)他深深的依戀和迫切。她當(dāng)時(shí)?整個(gè)人幾乎是伏在?他身上,往下沉,一直往下沉,浸入一片溫?zé)岬娜?,好似已?jīng)沒有任何力氣,起不來?了。 那湖泊的中心還漸漸旋起一個(gè)漩渦,攪動(dòng)著她的潮意,讓她幾乎崩潰決堤,嚶嚶泣泣的聲音倒似撒嬌,一聲一聲,聽得她自己都不好意思起來?。 她怎么就能這樣,他怎么就能這樣啊。 太亂了,亂七八糟。 在?這樣的亂意里?人的思緒也是混沌一片,她虛虛趴在?他身上,偏偏他的吻還要細(xì)致又纏綿地?落下,在?她冰涼的面孔上、鎖骨上點(diǎn)綴出一片花海。 倏忽的完全沒有預(yù)兆的,在?她深呼吸想要休憩調(diào)整一下的時(shí)?候,又被翻了個(gè)面兒,雙手只能堪堪夠著那一點(diǎn)兒冰涼的臺(tái)面,站得艱難。 “怎么都不說話啊?!彼麚七^她半張臉跟她接吻。 鐘黎承受不住,躲避他無?休止的索求:“嘴巴都腫了,還親……” “哪里?腫了?是哪里?腫了啊?要不我一會(huì)兒給你看看?!?/br> “滾開——”她終于忍無?可忍地?推搡開他。 他確實(shí)是滾開了,但?只是移開了一瞬,復(fù)又貼上來?,捉了她的手在?唇下吻,松開又從緊緊抱著她,壓得她柔軟的背脊成了一張可以?任意彎折的弓。他以?前沒想過,她還可以?彎曲到這樣的弧度,延展性實(shí)在?不錯(cuò),除了先天上的優(yōu)勢(shì),平時(shí)?應(yīng)該有鍛煉。 他又撈過她的臉繼續(xù)深吻,她差點(diǎn)呼吸都停滯了。 鐘黎實(shí)在?是受不了了,嘴唇這下是真?的紅了,可不想閉攏,微微翕張、眼眸水潤(rùn)地?望著他,任由他吻著她。 容凌被她看得也受不了,唇上的力度稍稍放松,又重重地?往前抵入:“不乖就要懲罰,不好好吃飯就要記住教訓(xùn)?!?/br> “沒有不好好吃飯,實(shí)在?是胃里?不舒服?!彼絼诘?辯解著。 一切好像就這樣了無?可挽回了,被撞得這樣支離破碎,聲音斷續(xù),她只能貪婪地?吸收著新鮮的空氣。 沸騰的聲音拉回她的思緒,鐘黎還未回頭,一聲輕響,一碗面擱到了她面前。 果然的清湯面,上面只有一些細(xì)碎的蔥花,湯麗浮著幾根青菜。 不過,他好歹還給她煎了一個(gè)荷包蛋。 荷包蛋色澤金黃,賣相?倒是不錯(cuò)。 她拿筷尖戳了一下,皮薄rou嫩,竟然一下就戳破了,流露出金黃色的蛋液。 她怔了一下,忽的想起之前跟他說過,自己喜歡吃這種煎得很嫩的蛋。 也就那一次,那么多年了,沒想到他還記得。 這頓晚飯或者說是宵夜,實(shí)在?是很溫馨。 雖然味道一般,但?是可以?看得出來?他盡力了,鐘黎把面條連帶著荷包蛋、青菜全都吃完了。 “好吃嗎?”他雙手交疊搭在?桌面上,目光希冀地?望著她。 鐘黎很少在?他面上看到這種奇怪的神情,像是急于求得她的認(rèn)可。 可能不管對(duì)于什么樣的人,都有讓別人認(rèn)可自己廚藝的執(zhí)念。 鐘黎當(dāng)然不敢說不好說,點(diǎn)頭:“還不錯(cuò)?!?/br> “只是還不錯(cuò)?”他挑眉,平淡地?點(diǎn)點(diǎn)頭,移開了視線。 不知道為什么,鐘黎從他不動(dòng)聲色的臉上讀出了幾分不滿。 可再?看,好像又覺得是自己的錯(cuò)覺。 不至于吧? 鐘黎有些懵懵的,卻見他仍是支著下頜望著她,沒有善罷甘休的打算,遲疑開口:“挺好吃的?!?/br> 他笑?了笑?,沒搭腔,但?眉宇舒展了,抄起空盤子去了廚房里?。 很快,嘩嘩的水流聲傳到她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