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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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領(lǐng)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不耐煩的情緒,其實他大可不必如此費周章,但想到曾經(jīng)的戰(zhàn)神在他眼前祈求,投降,那種屬于好勝者的爽意便會席卷全身。 他跳下戰(zhàn)馬,捏著沈夜白的下顎,“你快說,你投降。”臉上是勝利者傲慢的笑容。 沈夜白閉上了雙眼,腦海里閃現(xiàn)的是一起并肩作戰(zhàn)的伙伴,是故土熱淚盈眶的百姓,是父親語重心長的教導…… 耳邊是百姓此起彼伏的祈求,戰(zhàn)友亡魂的吶喊。 他垂下了頭顱,緩緩道出:“我……投降?!?/br> ☆l☆e☆o☆s☆i☆n☆g☆ 第99章 大師兄慘烈的往事(2) 敵軍將領(lǐng)哈哈大笑,“在我面前磕三個響頭吧!” 沈夜白握緊拳頭,“你不是說只要我投降就放了那些百姓嗎?” “是啊,我只是答應放了那些百姓,可沒答應放了你的部下。” 他揮了揮手,身后的敵兵拖過來一個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穿著盔甲的少年。 “追隨你的部下,只剩下他了吧,若是你不磕頭下跪,那他……”鋒利的匕首貼著少年的脖頸,只需要輕輕一劃,他便會永遠離開這個世界。 沈夜白努力平穩(wěn)情緒,嘴唇已經(jīng)被他咬出了鮮血,他抬頭,對上了將領(lǐng)的雙眸,眼里是不甘,是屈辱,又望向了少年。 少年抬頭,鮮血遮住了他半張臉,他動了動嘴唇,微弱地說道:“將軍,不要救我……不要救我……” 怎么會不救他? 若是不救他,他心中唯一的信念也要塌陷了。 “戰(zhàn)神不滅的神話已經(jīng)被我打破了,如果你愿意磕幾個頭,換回一條人命,也是很值得的吧?!?/br> 沈夜白沒有再猶豫,他跪了下來,朝著將領(lǐng)磕頭,“求求你放了我的兄弟?!?/br> “將軍,不要……”少年虛弱地抬起頭,望著以前意氣風發(fā),心高氣傲的將軍,匍匐在敵人的腳下,心中疼痛無比。 他猛地向前借力,自己割破了脖頸,鮮血噴射而出,緩緩地流淌到了沈夜白的腳下。 沈夜白瞳孔渙散,呆愣地望著這一切。 “我可沒殺他,是他自己撞上來的。”將領(lǐng)冷笑道。 “我改變主意了,與其這樣殺了你,看著昔日的勁敵這樣在泥潭里爬不出來的樣子,才更讓人覺得快意,反正你已經(jīng)是個廢人了。” 右臂被斬斷,身上是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傷口,這個雙眼渙散的男人,已經(jīng)不再是他的對手了,讓他痛苦地活著,更受煎熬。 “傳令下去,沈?qū)④娡督?,我們不?zhàn)而勝!” 他率領(lǐng)軍隊沖向城中,不再理會沈夜白。 沈夜白艱難的站起身來,這一切耗費了他全部的力氣,身體里的毒素尚未完全排除,能堅持的現(xiàn)在實屬不易。 城中的百姓歡迎著東寧國的將領(lǐng),曾經(jīng)身為戰(zhàn)神的他似乎已經(jīng)被遺忘在角落里。 若是如此茍活,不如一了百了,可是想到家中老母,他又忍住了自刎的沖動。 不能死,他還要回去見自己的老母親。 然而沈夜白作為戰(zhàn)敗的將軍,若是這樣回去,肯定會被處罰。 他咬咬牙隨意地扎了一下殘缺的手臂,從死人堆里爬了出來。 費勁千辛萬苦回到皇城之時,才發(fā)現(xiàn)他苦苦堅持歸來全部都是笑話。 如今他在眾人眼中只是個貪生怕死,通敵賣國之人。 沈夜白衣衫襤褸地站在將軍府前,如今他是個殘疾,渾身臟兮兮的,臉上也是臟亂不堪,門口的守衛(wèi)還以為他是哪里來的乞丐。 “去去去,一邊去,這里不是討飯的地方,這里是罪臣的府院。”守衛(wèi)不耐煩地轟走了他。 他原本是為了守城才落得這個下場,而自己的家卻被抄了。 眼見著府上掛著白燈籠,他忍不住問道:“這里是有什么人去世了嗎?” 他心中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一個乞丐多管閑事什么,再問一些不該問的東西,把你抓起來關(guān)進大牢里?!笔匦l(wèi)惡狠狠地把他趕走。 沈夜白見此只能問周邊的路人,“哎,真是晦氣,沈夜白敗了,他母親得知他通敵賣國的消息,不堪受辱已經(jīng)上吊身亡了,死了人總是要掛上白燈籠的,只是可惜都沒有個地方好好安葬,聽聞還是那沈夜白的親哥哥沈文柏辦喪事,這沈夜白不忠不孝,真是死有余辜啊?!?/br> 沈夜白只感到晴天霹靂,愣在當場無法行動,他的母親已經(jīng)死了,他千里迢迢回來就是為了能見母親一面,沒想到母親已經(jīng)自殺身亡。 沈夜白忍住淚水,道了聲謝,邁著沉重的步伐,跌跌撞撞地在人群里走著。 他的信仰已經(jīng)崩塌,如今在世上唯一的牽掛也沒有了。 國家拋棄他,百姓厭棄他,追隨者均已身亡,如今世上唯一的親人,那個親哥哥竟然是策劃這件事的幕后黑手。 他的一聲真的悲慘,他苦笑著,全身上下只剩下的五文錢,買了酒水,就在破廟里喝得酩酊大醉。 醉了吧,只有醉了才能忘記那些悲痛的往事。 如今他的樣子,根本沒有人相信他是當初那個風光無限的戰(zhàn)神大將軍。 沈夜白不停地灌酒,直到傍晚,酒也喝沒了,身無分文,破廟之外下起了磅礴大雨,他躺在草堆里,希望這悲痛的一生能就這樣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