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diào)離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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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君毓平靜的看了他一眼,繼續(xù)吃自己的晚飯:“他今日只是來提親,又不是來下聘,你這么著急做什么?!?/br> “我……我當然著急了!”李燁看著李君毓的那個態(tài)度,無名的火起,“皇姐你又不是不知道,虎符對我們來說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什么?”李君毓冷笑一聲,撐著下巴好笑的看他,“拿到虎符,然后呢?” “這還用說,當然是趁機掌控神威軍??!”李燁回答的理所當然,“神威軍是朕大安的軍隊,不是他唐逸霄一個人的,朕拿了虎符,神威軍自然以后就應(yīng)該聽朕的!” “你確定嗎?”李君毓反問,“如果你真的只是這么想,我可以把那半塊虎符給你?!?/br> 還不等李燁露出自己的喜意,又聽見李君毓繼續(xù)開口道:“只是做為大安的前攝政長公主,本宮建議陛下,還是好好想清楚,你究竟想要個怎樣的大安。你是陛下,大安的未來,掌握在陛下任何一個念頭里?!?/br> “朕一直都知道朕想要的是什么?!?/br> 姐弟兩又一次不歡而散。 李君毓和唐逸霄都沒有刻意隱瞞他們兩定親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大街小巷,成為了霸占半月的最熱消息。 唐逸霄的聘禮從街頭排到了街尾,源源不斷的抬進了長公主府。 “他要的虎符?!碧埔菹鰡为毮贸鲆粋€精致的盒子,遞給了李君毓,“我看他真是瘋了,朝堂上亂七八糟的,不出三年,后患就不是他能承擔的了?!?/br> “橫豎與我無關(guān)?!崩罹沟呐d致缺缺,“如果你要造反的話,我還是會攔一下的。” 唐逸霄笑了一聲:“有些事不是現(xiàn)在就能確定的。但如果是殿下說的話,我會考慮?!?/br> 李君毓還是不習(xí)慣唐逸霄對自己說這些話,別開了眼神,沉默了下來。 反倒是唐逸霄先岔開了話題,道:“他拿了虎符,少不得找借口將我調(diào)離京城一段時間,你諸事小心?!?/br> 李君毓又是煩悶的揉了揉額角。李燁的心思太好猜,一個帝王的城府全用在勾心斗角上,著實有些小家子氣。 早知是這種結(jié)果,就該多磨煉他兩年再讓他親政。 “成親之前你能趕回來就行?!崩罹箛@了口氣,心情有些復(fù)雜,“他也不會讓你那么輕松回來。” 欽天監(jiān)選了好幾個日子,前兩日定了下來,就在夏末,距今也才三個來月。唐逸霄如果出京,想來李燁不會讓他這么快就回來。 若是趕不回來,還能在成親之事上做做文章。 “我很開心,你在關(guān)心我。”唐逸霄的目光灼灼,落在了李君毓的身上,笑意在話語中都藏不住,“我會回來的,娶你是接下來最重要的一件事。” 李君毓的臉有些發(fā)熱:“你還是提前回去準備一下吧,說不定什么時候就離京了,還有空在我這里浪費時間。” 直白的趕客并沒有讓唐逸霄不悅,反倒是他站了起來,輕輕的擁住了李君毓,用唇輕輕的碰了碰李君毓小巧的耳垂,說了一句話。 李君毓的臉紅得如同煮熟的蝦子,推了推唐逸霄。 “等我回來。”唐逸霄又說了一句,抱她緊了幾分,才戀戀不舍分開。 李君毓看著唐逸霄的背影,在他身形消失的前一瞬,才用了一句僅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回應(yīng)了一句:“嗯?!?/br> 李君毓好歹也在朝堂上待了這些年,心里清楚的很有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能夠?qū)⑻埔菹鲞@種位置的人調(diào)離京城,想來也不會是什么好事。 果然沒過幾日,就聽聞消息說黃河下游又有匪寇橫行,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朝廷派兵剿匪,由如日中天的攝政王唐逸霄親自率領(lǐng)隊伍前往。 “將軍身經(jīng)百戰(zhàn),這區(qū)區(qū)匪寇想來不在話下,很快就回來了。”笑笑看見李君毓握著一本書卷看著窗外表情嚴肅發(fā)呆,沒忍住湊過去,小聲安慰了一聲,“這點小事對將軍來說連汗都不會出,很簡單的?!?/br> 李君毓看了她一眼,用書卷在她的腦袋上輕輕敲了一下:“哪有這么簡單?!?/br> 順道藏好了眼里的憂思。 每到夏季雨期來臨之時,黃河便要泛濫,數(shù)萬百姓遷徙家園,顛沛流離,前幾年戰(zhàn)亂更是民不聊生,這幾年在自己的治理下雖然情況已經(jīng)好了很多,但根源的問題遲遲未能解決,逼得不少無辜的百姓不得不落草為寇。唐逸霄上陣殺敵是英勇無比,可是這回面對的是蕭國的百姓,豈能和戰(zhàn)場一樣殺了就殺了? 往年自己處理這個問題的時候,因著國庫不豐,仍是以懷柔為主,總歸是治標不治本,也不知唐逸霄會如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