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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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沒了蝠翅和紫蝠妖態(tài)的加持,可魔骨鞭的藍(lán)電在魏若云身后間或閃爍一下,雷電之姿與困頓的沙塵糾纏著,愈發(fā)多了幾分蓄勢待發(fā)的意味,襯得煞魔聞風(fēng)喪膽的形象又更立體了幾分。 自她身后冒出四個氣泡一般的幻境,其中畫面流轉(zhuǎn),回放的正是四重幻境里的畫面。 到底也算四無榜上排得上號的人,瞬時的壓迫之力撤去后,下方已有幾位緩過勁來,憑借自身術(shù)法掙脫壓制,一仰頭便看見四個幻境自魏若云身后飄出,凌煙兒也在宋知微的守護(hù)下醒轉(zhuǎn)過來,還沒來得及搞清前因后果,見宋知微只專注盯著上方,也回過頭來,一眼便看到了屬于自己的那個幻境,在那個幻境里,沒有宋知微。 宋知微一手還護(hù)著凌煙兒,笑容頗為嘲弄:“看來我終究不是你最重要的人?!?/br> 幻境暴露心底最真實的渴望,凌煙兒無從辯駁,只默默低下了頭。 芙蕖看向失血過多的魏若明,之前在界中界所受的傷仍在,甚至還加重了。 不等芙蕖開口,魏若明亦自嘲一笑:“怎么?沒想到我兩次進(jìn)幻境所求都不過于此?還是說我應(yīng)該有更遠(yuǎn)大的抱負(fù),而不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芙蕖還是不敢確定,不過倒是原地一提步,下一刻便瞬移到了魏若明面前,魅影怕她對魏若明做些什么,耽誤了他的計劃,便想要阻攔,芙蕖給了孟寒江一個眼神,對方便制住了魅影。 魅影也不懼,任由孟寒江將長夜劍架在自己面前,滿不在乎抱臂而立,斜乜著下方的芙?。骸皠e徒勞了幻影,就算你能救了他的命,可你卻毀不掉修羅契,他這個人,我要定了?!?/br> 芙蕖忙著確認(rèn)魏若明的傷勢,頭也不曾抬:“你如今與他息息相關(guān),我不會傷你,但我的人,不是你可以隨便下手的?!?/br> 魅影猝不及防一個激靈,甩開胳膊身子微微前傾:“你是不是有解契的辦法!” 又被以孟寒江一句老實點給逼了回去,但依舊不肯消停:“以我對你的了解,是不會說大話的,你既然如此說,肯定是知道些什么對吧!” 見芙蕖不答,更是急了:“果然不能相信女人,當(dāng)初派我來的是你們,如今過河拆橋的還是你們!虧我這十年間還時時跟你們匯報魏若明的動向……” “你再不閉嘴,我現(xiàn)在就讓你灰飛煙滅!”芙蕖撕下自己的衣角替魏若明包扎著手腕,二人眼神猝不及防相遇,瞬間從彼此眼中讀懂了對方。 芙蕖收回目光,干凈利落包扎完畢,再次抬眼看向魏若明:“此時不是說話的時候,你先顧好自身,有些事且等日后再細(xì)說?!?/br> 說著起身離開,又被握住了手腕。 身后沉默幾息,終于傳來一句:“照顧好自己,還有,別再離開了。” 芙蕖猶豫片刻,輕聲應(yīng)允了。 場上的畫面,大到整個千里荒原的全貌,小到石臺上每個人的細(xì)枝末節(jié),都盡數(shù)清晰呈現(xiàn)在魏若云的腦海中,她的視線好似在空中四處流轉(zhuǎn),同時能看到各處畫面,風(fēng)所過之處,都是她靈識可探查之處。 魏若云淺淺用靈識探了一番,便看到了石臺上的千人千面,至此驀地睜眼,露出一雙詭秘莫測的紫色瞳仁,自云端淡然睥睨下方眾生。 她已經(jīng)徹底變成當(dāng)年的慕如風(fēng)了,甚至比慕如風(fēng)修煉得還要更完整些,她體內(nèi)有魔修劍修兩股靈力,兩股術(shù)法流轉(zhuǎn)不息,仿若迫切想一爭高下。 卓瑤率先掙脫,仰頭乍見了魏若云這副模樣,不禁茫然:“你是……阿云?還是慕如風(fēng)?” “我既是魏若云,亦是慕如風(fēng)?!蔽喝粼撇⑽磸埧?,聲音卻傳到了每個人耳中,仿佛就在她們身邊說話一般。 眾人皆是不解,視線都匯集在魏若云身上,便見有三個幻境里的魏若云同時搖頭,轉(zhuǎn)身離開,剩下一個幻境的魏若云側(cè)身坐在廊下,側(cè)首望著眼前接住花瓣的慕嬋,隨后也消失在畫面之中,接著四道白光一齊躍出,紛紛落入煞氣纏繞的魏若云身上,魏若云微一闔目,眉心的印記因靈力波動明滅閃爍了幾下,最終更加亮了幾分,仿佛四個分.身帶著四段幻境記憶歸位了一般。 眾人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皆茫然無措,卓瑤更是惶然四顧,顯然被這情形沖擊到了。直到看到慕嬋向前來到旁邊,她心底那股窒息之感這才松脫了些,好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慕嬋,這是怎么回事?你曾見過這種術(shù)法嗎?阿云怎么了?”卓瑤抓著慕嬋就是一連串的問題。 慕嬋的眼神很是復(fù)雜,面對卓瑤的提問也沒有反應(yīng),千里荒原的灰塵已被卷入上方的旋渦之中,此刻盡數(shù)映在了她眼底,像是永難化開的迷霧,她站在碎石坪上,和卓瑤一起仰望上空,那是她們共同的朋友,也是與她息息相關(guān)的道侶。 “慕如風(fēng)或許存在過,或許只是一場錯覺,也可能是某位魔君不堪被命運掌控,煞費苦心建立的自救幻象,如今乾坤既定,幻象不再,虛幻之下的真實,自然殘酷又難堪?!蹦綃日煌PD(zhuǎn)的沙塵,茫然伸出手去承接,像是妄圖抓住什么,視線卻落向掌心的布條,曾有人一層一層細(xì)細(xì)包扎,又仔細(xì)打結(jié)扎好的。 她們曾那般親密無間,也曾互通心聲,可如今,任憑她怎么晃動手釧,也再難聽到哪怕只言片語的回音——魔君單方面封住了另一副手釧的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