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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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這個兒子寄予了多大的厚望,此刻就有多么的傷心、難過、痛苦、憤怒! 他忍不住從床上爬起來,拿起窗臺上的花盆,砸在了謝世安的面前。 泥土混合著碎片在謝世安面前炸開,他的臉色驟然一變。 “說,為什么要這么做?” 謝景玉手扶著桌子,大口喘氣。 方才那位老御醫(yī)說,因?yàn)檫@盆花,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再生育了。 而且,也是因?yàn)檫@盆花的藥性影響,他的病越來越嚴(yán)重…… 若不是及時(shí)發(fā)現(xiàn)這盆花的存在,不出一個月,他將暴斃而亡…… “父親,這花有什么問題嗎?”謝世安裝作鎮(zhèn)定,“這是一個農(nóng)婦賣給我的花,說是能清心靜氣,我才買回來放在父親的臥房。” 云初緩聲開口:“安哥兒,你真的不知道這是什么花嗎?” 謝世安根本就不敢對上她的眸子,他低著頭道:“兒子真不知道,還請父親母親明言?!?/br> “安哥兒,你太令我失望了?!痹瞥鯎u搖頭,“你向來聰明,博覽群書,做任何事之前都有自己的思量,你覺得,我和你父親會相信你無緣無故就送一盆花放在這里嗎?” 她的聲音變得冷冽,“大夫說我患有不孕之癥,我是不是也可以懷疑,與你有關(guān)?” 謝世安猛地抬頭:“不,母親,我沒有做這樣的事!” “你這么做,我也能理解?!痹瞥趼冻隹嘈?,“你怕我和你父親有了嫡子后,就冷落你、疏遠(yuǎn)你,所以,你才做出這樣的行為……可是,我理解是一回事,接受并諒解是另外一回事,安哥兒,我這輩子都沒辦法有屬于自己的孩子了……現(xiàn)在,你滿意了吧……” 她說完,抿緊唇,走出了屋子。 謝世安滿腹的話要解釋。 還不等他站起身,心窩就挨了一腳,是謝景玉用盡全身的力氣踹在了他的心口上。 “我怎么會生出你這個逆子!”謝景玉倒在床上,“滾!給我滾出去!” 他一直以謝世安為榮,認(rèn)定這個兒子會是謝家未來的頂梁柱,相信這個兒子會讓謝家改頭換面。 但,這個兒子的手段,讓他不寒而栗。 可轉(zhuǎn)念想一想,能毫不猶豫逼死自己親生母親的人,又怎么會容忍謝家出現(xiàn)真正的嫡子搶走一切? 他這個兒子,性情薄涼,冷漠自私,這樣的人,何愁走不上高位…… 謝家,終究還是要靠安哥兒。 謝景玉閉上眼睛。 唯一對不起的是云初…… 他已經(jīng)有了許多個孩子,而云初,再也做不成母親了。 謝世安捂著胸口走出屋子。 他看向門口候著的小廝,壓著嗓子開口道:“父親院子里可有誰來過?” 小廝低著頭回答:“一個多時(shí)辰前,夫人帶著一位老御醫(yī)來給大人診過脈。” 謝世安垂著眉眼。 他查過醫(yī)書,那花要在屋子里擺上至少一個月,才會有藥效。 可他送來還沒十天,御醫(yī)怎么就能診出父親身體受到了這花的影響? 他總覺得這件事有些怪,卻不知道怪在哪里。 他邁步走去笙居。 聽雪守在門口:“夫人正在休息,大少爺請回吧?!?/br> 謝世安開口:“那我明早再來給母親賠罪。” 云初坐在屋子里,絲毫不關(guān)心謝家的事。 她正在畫圖,設(shè)計(jì)了三個吊墜,一個給瑜哥兒,一個給長笙,一個留給她自己。 但平西王送的那塊璞玉實(shí)在是太大了,做了三個吊墜之后,還剩下至少三分之二。 她想了想,畫了一些首飾,適合小姑娘的那種款式,做成一整套頭飾,小姑娘一定會很喜歡。 剩下的邊角料,做成一顆一顆小珠子,配上自己親手編的穗子,可以給瑜哥兒掛在扇子或佩劍上。 云初花了兩天時(shí)間定稿,然后帶著圖紙去找工匠。 剛到大街上,她就聽到許多人在議論劉駙馬的事。 “聽說了嗎,劉駙馬人頭落地了!” “劉家那廝可是大公主親自挑選的駙馬,深得大公主寵愛,怎么會人頭落地了?” “我一個親戚的侄兒在宮里當(dāng)差,他說是劉駙馬殿前失儀,對皇上大不敬,皇上一怒之下,親手砍下了劉駙馬的人頭!” “你沒見方才許多衙役走過嗎,聽說劉家人都被抓起來了!” “就算劉駙馬殿前失儀,和劉家其他人也沒什么關(guān)系吧?” “這朝堂之事,咱們老百姓哪知道那么多……” “……” 第146章 宣武侯被抓 聽著街頭的人議論劉駙馬之事,云初有些恍惚。 上輩子要正式進(jìn)入九月,劉駙馬之事才曝光,這輩子提前了小半個月,應(yīng)該是父親和大哥從中做了什么。 老百姓們都以為是劉駙馬殿前失儀,觸怒龍顏,才被斬下首級。 事實(shí)上,是劉駙馬在散朝之后,與后宮一妃子茍合,被前去的皇上抓了個正著,任何男人都無法接受頭戴綠帽子,更別說是一國之君了,皇上當(dāng)即抽出身邊護(hù)衛(wèi)手中的長刀,不由分說就將劉駙馬的腦袋砍了下來。 皇上到底是年紀(jì)大了,力氣不夠,據(jù)說,砍了好多下,劉駙馬的脖子才被砍斷…… 皇室丑聞不可外傳,這事也就只有部分人知曉。 皇上不放心別人處理劉駙馬的事,專門交給她爹來處置,定下一系列罪名,第一件事就是抄了駙馬府。 而她以宣武侯口吻寫的那封信,就放在劉駙馬書房的案頭上。 信件的內(nèi)容很簡單:“……駙馬與田妃之事,在下知道一些,若想讓在下守口如瓶,駙馬準(zhǔn)備好一萬兩銀子,送來宣武侯府……” 知道了皇家丑聞,還拿丑聞威脅勒索,這是皇上絕不會容忍的事,宣武侯府很快就要從京城消失了。 云初面色清冷。 上輩子,直到死,她都不知道自己的洞房花燭夜另有其人。 毀掉了她的人生,還想逍遙做宣武侯,還想家有賢妻、外有嬌妾,簡直是做夢! 云初和工匠剛商議好畫稿的具體細(xì)節(jié),就見一大群兵官從街頭走過,前往宣武侯府。 不多時(shí),那群官兵押著宣武侯從街頭走過。 無數(shù)老百姓議論紛紛。 “今兒到底咋回事,劉駙馬出事,宣武侯也出事?” “劉駙馬是殿前失儀,宣武侯這是犯了什么罪,朝廷竟大張旗鼓抓人?” “這誰知道怎么回事……” 秦明恒被押著,同樣是一頭霧水。 自從休了洛氏之后,他便成了京城人茶余飯后的笑談,為了避免被人看笑話,他已經(jīng)好多天沒有上朝了,天天在家中陪著初娘,為初娘肚子里的孩子讀四書五經(jīng)。 他才剛聽下人說起劉駙馬之事,正在驚愕堂堂駙馬竟然與后妃茍合時(shí),官兵就沖進(jìn)侯府,將他抓起來了。 他繼承爵位之后,向來循規(guī)蹈矩,不該做的事,一件都沒做過,他實(shí)在是不明白自己到底犯了什么罪,要大庭廣眾之下被扣押,游街似的押去衙門,置他宣武侯府的名聲于何地! 他抬起頭,在烏壓壓的人群之中,看到了一張朝思暮想的臉。 是云初! 這一瞬間,他猛然就明白了自己為何會落入這樣的境地。 是她……她用云家的權(quán)勢,給他安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就為了報(bào)復(fù)洞房花燭的那一夜! 她是他少年時(shí)就藏在心中的意中人,他愛慕了她那么多年,為了她,他什么都能付出。 可是她,卻恨不得他去死。 他望著云初,他看到了她眼底的冷漠,看到了她的快意,他的心仿佛被一把刀緩緩割著,疼的厲害。 那一夜,分明不是他,憑什么是他承受她的報(bào)復(fù)。 秦明恒忽然開始掙扎,兩個官兵都有些按不住他,差點(diǎn)讓他逃脫。 “放開我!” 他怒聲吼道,兩個官兵置若罔聞,用力扣押著他穿過這條熱鬧的街道。 秦明恒死死盯著云初的方向。 他沒有犯錯,莫須有的罪名休想給他治罪,他一定會被無罪釋放! 屆時(shí),他一定要親口問問這個女人,她到底有沒有心! 云初目送著秦明恒被押走,臉上的表情并沒有太多的變化。 第二天早上,她就聽說,被宣武侯休棄的洛氏,敲了登聞鼓,狀告曾經(jīng)的丈夫與罪臣余黨通信,還拿出了至關(guān)重要的證據(jù)。 本來朝廷還在搜尋宣武侯的罪證,洛氏這個舉動,可以說是給了宣武侯致命一擊。 朝廷直接下旨,廢除宣武侯封號,沒收侯府所有私產(chǎn),包括秦明恒在內(nèi)三代男丁全數(shù)流放三千里。 侯府上面一代都已經(jīng)去世了,下面一代只有秦明恒與洛氏唯一的嫡子。 本朝夫妻和離,孩子一律歸男方,但因洛氏告狀有功,且嫡子年幼,朝廷便網(wǎng)開一面,讓宣武侯嫡子改姓洛,免去了流放。 云初不由感嘆,若非秦明恒養(yǎng)了外室,洛氏絕不會這么果斷的和侯府?dāng)財(cái)嚓P(guān)系。 秦明恒被結(jié)發(fā)妻子告上大堂,是他自作自受,自嘗苦果……只是可憐了那剛?cè)牒罡耐馐?,?jù)說當(dāng)天就被嚇得早產(chǎn)了…… “好,實(shí)在是太好了!”謝中誠一臉的痛快,“當(dāng)初惟哥兒不過是讓侯府小世子的手指破了皮,就被踩斷了腿……哈哈哈,讓他宣武侯仗勢欺人,讓他橫行霸道,這不,報(bào)應(yīng)不就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