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必須承認當?shù)峡送嘎赌莻€孩子目前的職業(yè)是軍火商人時，他確實對此提起了興致。

    看蝙蝠俠熱鬧的興致。

    絕對不是因為迪克嘴里嘟囔著的那句“家族”會議撥動了他的心。

    “感謝提姆·德雷克先生的發(fā)言?，F(xiàn)在讓我們回歸正題?！?/br>
    主持人迪克“大發(fā)慈悲”的給布魯斯一個眼神，示意對方可以解除禁言。

    暫時居于底層的布魯斯終于掌握了此次的話語權。

    “第一個問題，不能讓他發(fā)現(xiàn)我們黑夜里的身份?！?/br>
    這個問題很關鍵。

    聞言，迪克了然地挑挑眉，表示認同。

    “事實上，遠山冬枳和蝙蝠俠有過節(jié)?！弊鳛榍靶┨燧o助蝙蝠俠的紅羅賓，提姆·德雷克顯然知道的更多，并大膽披露內(nèi)幕：“布魯斯，我是說蝙蝠俠，對他動過手。”

    “哈，老蝙蝠的毛病?！庇蓄愃平?jīng)歷的杰森適應良好的冷笑道。紅頭罩剛出現(xiàn)時與蝙蝠俠交手的回憶如潮水般襲來。

    “杰森，我……”脫下頭盔回歸老父親身份的布魯斯試圖解釋什么，當杰森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時，突然又啞了火。

    “等等，小翅膀……”察覺到不對勁的迪克立刻笑著開腔打圓場。

    杰森定定的看了猶豫的布魯斯一眼，不寫的冷哼一聲，起來就走。

    他還真認識遠山冬枳，拋開軍火商的身份和他們間的交易不談，他對遠山冬枳的印象還過得去。對方算得上一個游走在灰色地帶、性格跳脫的怪人。

    杰森又想到遠山冬枳在蝙蝠俠眼里堪稱電線蹦迪的行為。一想到這些，心里說不痛快是假的。

    幸災樂禍又悲哀也是真的。

    蝙蝠俠的血脈流淌在一個販賣軍火的武器商人血管中，多少有點諷刺。

    無視迪克的阻攔，杰森一手抱著機車頭盔，頭也不回的消失在眾人的視線盡頭。

    “布魯斯你……”調(diào)停失敗的迪克一巴掌拍在書桌上，頗有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蝙蝠俠會對犯罪分子的果斷為什么換到布魯斯身上就用不出來呢？

    端起紅茶不緊不慢的抿一口，可惜這周的咖啡份額已經(jīng)用完了。提姆掀掀眼簾放下杯子，對此已經(jīng)習以為常。

    “我們必須對他保密?！?/br>
    戀戀不舍的收回視線，迪克頹喪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突然對自己昨晚做出的決定感到了后悔：

    “布魯斯，你確定你將要做的嗎？”

    “我確定，迪克。”布魯斯靛藍色的瞳孔在明亮的白色燈光下如同燃起的藍色火焰，哪怕修斯塔只是他扮演花花公子人設時眾多鮮花陪襯之一，遠山冬枳也切切實實是由他們兩人誕生的生命的結晶，身體里流淌著與他相連的血脈：

    “他是我的義務，是我的責任，也是我犯的錯?！?/br>
    如果當時他能第一時間選擇關注修斯塔的狀況而不是被哥譚猖獗的犯罪絆住的話……蝙蝠俠永遠會選擇哥譚，然后傷害他的身邊人。

    終于在一次爭吵后決定單飛離開布魯斯的迪克如今成為了另一座美麗城市的守護者，他漸漸能體會到平衡生活和夜巡的艱難。

    布魯斯嘗試著去割裂夜晚蝙蝠俠和白天布魯斯兩個角色。雖然這并不可能。

    但他愿意試一試。

    “我已經(jīng)和蔻蔻·?？嗣返蟻喺勥^了。”布魯斯拉直的唇線終于有了一絲弧度，“她會支持的?！?/br>
    “硬要說值得慶幸的一點的話，遠山冬枳并沒有頻繁的參與hcli的行動中，他更像是個股東，時不時會去和海克梅迪亞喝杯茶的那種?！碧崮氛{(diào)出平板上遠山冬枳近幾年的行程，給出自己的結論，然后話鋒一轉。

    “蔻蔻·?？嗣返蟻啲F(xiàn)在還沒有對遠山冬枳提及這件事，也許需要布魯斯你親自開口。”提姆冷不防開口，“遠山冬枳今天下午打了一天游戲，現(xiàn)在都快睡了?！?/br>
    頂著迪克不解的視線，提姆神色自然，毫不心虛，“當然是因為我往他放了竊聽器和定位器，趁著我們拉他去參觀的時候?！?/br>
    全是蝙蝠俠的風格。

    fxxking batman!

    “別用這種譴責的眼神盯著我，迪基鳥。他對這種電子小道具太不敏感了?！?/br>
    投放道具這一點，提姆絕對稱得上是布魯斯的親傳弟子。

    布魯斯再次被迪克禁言。

    捏捏眉心，迪克決定跳過這個話題，直接進入下一個:“我們應該用什么方式通知達米安這件事情呢？”

    “……”提姆再考慮要不要將遠山冬枳差點和達米安打起來的事告訴迪克。

    完全不清楚狀況的迪克自顧自說：“干脆要動手的時候，咱們倆一人抱他一根腿?！?/br>
    這個家，沒有他這個大哥要散。

    “你可以直接告訴我，格雷森。”冷冷的聲音從迪克頭頂傳來，干完家務的達米安從他上方蹦下來，男孩神色桀驁，偏偏音調(diào)上有顯出些稚氣：

    “關于父親另一個孩子的事情?！?/br>
    第28章 敲定

    今天的氣氛太奇怪了。

    亮閃閃的叉子在修長的五指間玩出了刀花，在人的視線里留下道殘影后叉中餐盤里一塊完全煎熟的雞蛋送進嘴里，遠山冬枳半趴在餐桌上，懶洋洋的咽下去，眼神直直的落在蔻蔻身上。

    “阿七，不要玩，好好吃飯?！弊陂L方形餐桌的主位上，蔻蔻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斯條慢理的吹吹緩緩升騰起來的蒸汽。她今天換了一身白底淡藍的女士休閑西裝，正式典雅又不失年輕女性的靈動，冰藍色的瞳孔在裊裊水汽間濕潤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