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為弟弟劇透頭疼中 第2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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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有可能女帝將來仍舊成為太zigong中妃嬪,或者干脆女帝和自己一樣穿越到這個時代某個李唐后人身上。未來誰說得準(zhǔn)? 自己閉眼后的事,還是懶得折騰了。 如果唐朝出現(xiàn)華夏第一位女帝,也挺有意思。 不過女帝的父親在李淵剛來太原時就帶著家產(chǎn)投奔李淵,成為初唐建國的功臣之一。李玄霸來到太原后,卻沒有在唐國公府見到一個“武”姓的原豪商。 他隱約猜到,或許是天命之子不共存原理,這位女帝原本的命運已經(jīng)改變,要“錯峰出行”了。 李玄霸暗暗希望樂子大一點,如果武則天帶著記憶穿越成某個李唐的公主就好玩了。 因有孝道和外戚的助力,太后篡兒子的位置很容易,但公主繼位,那就是地獄難度了。一般而言,就算皇帝沒有兒子,就會過繼宗室子弟,不會考慮公主。 如果武則天帶著記憶穿越,能打破這個“前所未有”嗎? 李玄霸歡樂地祈禱,如果女帝真的要穿越成公主,希望穿越到自己還沒死的時候。 如果對立下無字碑的武則天劇透后世對她褒貶不一的評價,重點劇透最壞的評價,一定和對著唐太宗劇透“唐太宗成為皇帝白月光的重要原因之一還有他死的時機剛剛好”一樣有趣。 歷史營銷號樂子人可不是只想看唐太宗一人的樂子。 “阿玄,都結(jié)束了,你還發(fā)什么呆?”李世民拉著多次試圖撞墻撞樹的李玄霸“脫離險境”。 李玄霸條件反射回答:“我在想如果我養(yǎng)的營銷號能被歷代明君看到,我指著他們鼻子罵,他們隔著時空對我無能狂怒,真是太有趣了?!?/br> 李世民不知道什么是“營銷號”,但當(dāng)了李玄霸這么多年的雙生哥哥,一些詞聽不懂,他也能明白李玄霸話中大概意思。 李世民道:“如果你罵的是真事,如果你罵的人也真的都是明君,我想可能他們不會憤怒,反而會視你為良師益友。” 李玄霸打趣道:“是那種不用擔(dān)心自己怒氣上頭砍了后追悔莫及的良師益友?” 李世民大笑道:“對,就是那種。” 兄弟二人肩膀把著肩膀,為不可能發(fā)生的樂子一起大笑,并謀劃如果真的發(fā)生這種事,要對先代有為君主劇透些什么。 “肯定要對秦始皇說他二世而亡對吧?” “那是肯定的哈哈哈哈哈哈!” 兩人笑聲傳老遠(yuǎn),書房里愁眉不展的李淵都聽到了。 他揉了揉眉頭,失笑道:“年輕人的心態(tài)真好,出門時他們還愁著,現(xiàn)在就笑得如此開心了?!?/br> 兒子的笑聲感染了李淵,他拋去了心頭的陰霾,繼續(xù)仔細(xì)梳理情報,思索要如何在河?xùn)|破局。 如果破不了局,至少要把山西牢牢地掌控住。 …… 李淵給李世民、李玄霸安排任務(wù)之后,李玄霸就要啟程去河?xùn)|郡了。 時間緊迫,李淵不能把李世民和李玄霸留太久,河右之地需要他們鎮(zhèn)守。 所以李淵急急忙忙拉著李世民出征,把山西周圍比較頑固的勢力掃滅;李玄霸也迅速和李建成南下河?xùn)|郡,爭取能獲得河?xùn)|郡姓的支持。 李玄霸爭取到河?xùn)|世家支持是極有可能的。 薛道衡出身河?xùn)|薛氏,裴世矩出身河?xùn)|裴氏。兩人教導(dǎo)過李玄霸,所以河?xùn)|薛氏和河?xùn)|裴氏會把李玄霸當(dāng)做是“自家人”——世家之間建立關(guān)系,除了姻親故吏就是師徒了。 從李世民和李玄霸成親時,河?xùn)|薛氏和河?xùn)|裴氏都派出了家族中掌握話語權(quán)的子弟赴宴,就可以看出他們對李世民和李玄霸的親近。 雖然李建成是李世民、李玄霸的兄長,但唐國公在河?xùn)|世家眼中是“非世家”,所以他們的關(guān)系是只對單人,不對家族。李建成享受不到李世民、李玄霸和薛道衡、裴世矩這層師徒關(guān)系帶來的便利。 宇文珠剛收拾好屋里,又打包行李與李玄霸一同南下。 路上,李玄霸對宇文珠道:“這次去河?xùn)|郡的破局點可能不是我,而是在珠娘。” 宇文珠立刻會意:“三郎的意思是,讓我從女眷入手?” 李玄霸道:“對。世家與勛貴一樣,就算再有權(quán)有勢,但世間女子為醫(yī)師者甚少,醫(yī)術(shù)高超者更是罕見。珠娘已經(jīng)在大興和洛陽揚名,我想世家女眷肯定早就念著珠娘來了。” 宇文珠有點擔(dān)憂道:“我能做到嗎?” 李玄霸道:“不需要多做什么,只要治好她們,和她們建立良好關(guān)系就行。我們又不求著他們什么。” 李玄霸笑了笑,道:“夫人大可倨傲些。相信我,將來是他們求我們,不是我們求他們。我現(xiàn)在與他們交好,只是讓他們提前成為我們的助力。如果他們眼瞎,那將是他們自己的損失?!?/br> 宇文珠心中忐忑減弱不少:“好,那我就爭取讓河?xùn)|世家多欠我一點人情!” 李玄霸道:“對,就是這個氣勢?!?/br> 宇文珠深呼吸。這是她嫁給郎君后的初戰(zhàn),一定要旗開得勝! 李玄霸看著宇文珠給自己打氣的模樣,有點想笑,又怕宇文珠誤會,很艱難地忍住。 與宇文珠和二嫂近距離相處后,他發(fā)現(xiàn)宇文珠和二嫂脾性有一點很相似——倔強。 如果用后世中二一點的說法,就是“我xx一生不弱于人”,頗具競爭精神,希望在自己能做到的事上做到最好。 小到與女眷拼酒,大到自己的事業(yè),她們都斗志滿滿,全力以赴。 二嫂的性格較為外顯。自家珠娘則將這種性格隱藏在心底,可能她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 但珠娘的行為卻更為激進(jìn)。 別說誰家女子,就是已經(jīng)成名的醫(yī)師,也很少有親手解剖死尸的。 真不知道孫醫(yī)師教了珠娘什么。他是真的傾囊相授啊。 說來孫醫(yī)師跑哪去了?怎么自己的婚禮都不參加? 李玄霸問道:“孫醫(yī)師可還在大興?” “怎么說到老師了?”宇文珠道,“他不在,云游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br> 李玄霸裝作惡狠狠道:“他居然不來參加我倆的婚禮。下次逮住他,我一定要狠狠罵他一頓,把他積攢的好藥材都敲詐走!” 宇文珠“撲哧”笑道:“好,我?guī)湍?。我也生氣老師不來參加我的婚禮?!?/br> 李玄霸笑道:“一言為定?!?/br> 宇文珠想起老師與她道別前,對李玄霸身體的擔(dān)憂。 她和李玄霸成親后,兩人都沒有提李玄霸可能早逝的事。 這件事從她與李玄霸談婚論嫁時就開始討論。在兩人還未見面的時候,他們就已經(jīng)定下了李玄霸早夭后宇文珠的路。 李玄霸需要一個妻子抵擋其他家族的聯(lián)姻。 她需要一個能讓她完成夢想,不約束她的地方。 兩者一拍即合。 當(dāng)李玄霸離世后,她仍舊會待在唐國公府。 她會成為王妃,會打著為李玄霸守寡的名義用著李玄霸留下的資源,繼續(xù)完成她的夢想。 兩人有了感情之后,這件事就變成宇文珠會在李玄霸去世后替李玄霸照顧家人,替李玄霸繼續(xù)看著這個一定會走向盛世的世界。 她要替李玄霸看看未來的大唐。 但這些謀劃和討論,在他們成親時戛然而止。 該討論的內(nèi)容已經(jīng)結(jié)束,現(xiàn)在他們只想以白頭攜手為前提,享受相處的每一個瞬間。 掃興的話不會說,掃興的事不要想。 現(xiàn)在、明天、后天,每一天都應(yīng)該是開心的,雀躍的,值得期盼的。 宇文珠收起心中的惆悵,笑道:“我還是有點擔(dān)心去了河?xùn)|世家家中膽怯。三郎,你再和我多說說世家的事。我聽聞你曾被滎陽鄭氏為難,世家人是不是很不好相處?” 李玄霸道:“滎陽鄭氏平常也不會故意倨傲,我和二哥那次被折騰,是因為我們要去求親。一旦我們需要求著別人,那么被人折辱也無話可說了。” 宇文珠搖頭:“求親是兩家的喜事,被人折辱是結(jié)親還是結(jié)仇?我看那滎陽鄭氏的家風(fēng)也不過如此?!?/br> 李玄霸道:“世家家風(fēng)都差不多,他們只是吃著祖上的余蔭,所以你不必高看他們。” 他細(xì)細(xì)梳理起河?xùn)|郡姓的來歷和現(xiàn)狀,比如河?xùn)|薛氏是河?xùn)|的外來者,比如河?xùn)|裴氏和柳氏曾經(jīng)南渡。 宇文珠聽著李玄霸梳理的事,腦海中關(guān)于河?xùn)|世家的印象越來越清楚,心中也越來越安穩(wěn)。 只要揭開了世家這層由祖上余蔭帶來的神秘面紗,其實也就不過如此。 宇文珠飽讀詩書,見多識廣,她堅信自己一定能獲勝。 打氣,再次打氣!能贏! 李玄霸見宇文珠都悄悄握拳了,臉朝向窗外,假裝呼吸新鮮空氣。 真可愛,撲哧。 宇文珠沒有看到李玄霸捂著嘴笑,繼續(xù)低著頭努力給自己打氣。 …… 正如李淵所料,李玄霸一到河?xùn)|郡,所受到的歡迎程度遠(yuǎn)不是李建成能比的。 李玄霸剛到城門口,河?xùn)|薛氏、河?xùn)|裴氏留守在家的最有才華的子弟就拉著河?xùn)|柳氏子弟一起,在城門口迎接李玄霸。 薛氏和裴氏的子弟將柳氏子弟介紹給李玄霸,陪同李玄霸來到李建成家,并給他介紹城中閑置的宅子,說要喝喬遷酒。 李玄霸什么都沒有展示,河?xùn)|三姓世家子弟就對李玄霸仿佛多年不見的老友,一副恨不得立刻拉李玄霸喝酒的模樣。 李玄霸苦笑:“我想老師肯定給家中寫過信,提過我真的不能喝,讓你們別拉著我喝酒?!?/br> 薛氏和裴氏的子弟對視一眼,皆笑:“確實叮囑了,但我們不信啊?!?/br> 李玄霸挽起袖子:“行吧,我來給你們表演個三杯倒?!?/br> 兩家子弟拉著李玄霸道:“來來來,我來看你是不是真的三杯倒?!?/br> 柳氏子弟在后面抿嘴笑,吩咐人去拿酒。 他對宇文珠拱手道:“薛兄和裴兄性格疏朗,但粗中有細(xì),不會真的灌醉李三郎,嫂嫂不必?fù)?dān)心?!?/br> 宇文珠微笑道:“我不擔(dān)心,你們玩去,我給你們熬藥?!?/br> 她真的不擔(dān)心,因為李玄霸真的三杯倒。 李玄霸還未梳洗,剛下馬車就被薛氏、裴氏、柳氏子弟拉去接風(fēng)洗塵,而這三家子弟打著“為長輩的弟子接風(fēng)洗塵”的名號,愣是把李建成給排擠出去了。 李建成心里憤怒,面上還要露出一副好兄長的表情,別提多難受。 李元吉見狀,若有所思。 他有點不明白,以李玄霸的陰險狡詐,不可能看不出兄長的心情。如果李玄霸開口讓兄長一起去,河?xùn)|三姓子弟可能會順勢將兄長納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