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為弟弟劇透頭疼中 第4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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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犯大唐的賊軍打退后, 還有很多事要做。大唐需要盡快接管高麗軍隊在山中的堡壘,稍稍動作遲緩一些,這些堡壘就會成為匪賊窩。 雖然李玄霸帶來了許多將領(lǐng), 但老年人大多都是頑固的, 更喜歡親力親為, 不相信這群沒經(jīng)驗的人。 李玄霸問道:“我就知道老師會這樣,才讓你為副帥。他連你都不信?” 堯君素老實道:“殿下離開不久,屈突將軍就親自押送糧草到來, 魯國公連屈突將軍都罵?!?/br> 李玄霸:“……老師脾氣越發(fā)不好了?!?/br> 堯君素所說的屈突將軍,就是他曾經(jīng)的伯樂屈突通。 在原本歷史中,堯君素與降唐的屈突通決裂, 死守河?xùn)|被殺?,F(xiàn)在兩人都在唐朝為官,自然以前的親密關(guān)系也延續(xù)了下來。 若是他人罵屈突通, 堯君素肯定會憤怒。但宇文弼罵……唉, 屈突通的資歷縱然比他老,但也是大業(yè)年間才立功的將領(lǐng),與跟著北周武帝和隋文帝平定天下的真老臣不敢比。 他發(fā)須斑白,屈突將軍的頭發(fā)已經(jīng)全部灰白了,魯國公說他們黃毛小兒辦事不牢, 他們也只能支支吾吾受著。 李玄霸恨鐵不成鋼道:“你們能不能硬氣點!” 堯君素開玩笑道:“我和屈突將軍還敢和魯國公爭辯,殿下帶來的其他將領(lǐng)連魯國公的門都不敢進。殿下敢在魯國公面前硬氣點嗎?” 李玄霸疑惑:“你居然和我開玩笑?怎么突然性格大變?” 堯君素只笑, 不說話。 他現(xiàn)在心情確實很輕松。 當(dāng)?shù)弥笏宓摹巴鰢睏疃毙”菹氯缃襁^得都很輕松,因貪玩和弟弟楊侑一起被蘇夔追著揍,他的心情能不輕松嗎? 蘇夔和堯君素兩人家世差得有點遠, 本來沒有交情;兩人都知道了楊侗和楊侑的身份, 他們就有交情了。 蘇夔很敬佩堯君素對大隋的忠誠。李玄霸告訴他多了一個知情人后, 蘇夔主動向堯君素寫信, 希望堯君素回京后能教楊侗和楊侑武藝兵法。 “這兩個豎子如果再次科舉落第,去邊疆立功也得學(xué)點本事。我看他們那功夫,還不如我!” 堯君素一直想找人分享自己對蘇夔信中話的吐槽。李玄霸回來了,他終于能抱怨了。 李玄霸失笑:“他好歹也是在雁門之戰(zhàn)立過功的將領(lǐng),兩個沒上過戰(zhàn)場的晚輩談何與他相比?” 堯君素想起蘇夔在雁門之戰(zhàn)的英勇,點頭:“蘇伯尼自己就可以教導(dǎo)兩位小郎君武藝和兵書?!?/br> 李玄霸道:“他可以教,但希望有個人與他分擔(dān)。若說能教,我什么不能教?如此頑劣學(xué)生,怎么能只我倆頭疼?” 堯君素?zé)o語。他這時才想起來,晉王李玄霸也是楊侗和楊侑的老師。 他的心情有點輕松不起來了。兩位小郎君究竟有多頑劣,才能讓晉王和蘇伯尼兩人都頭疼? 不對啊,他記得先帝在時,兩位小郎君都好學(xué)又乖巧。 堯君素把李玄霸親自護送到宇文弼所住的營房里,離開的時候眉頭緊皺。 正在換繃帶的宇文弼沒好氣地問李玄霸堯君素在煩惱什么。當(dāng)?shù)弥獔蚓負?dān)心楊侗和楊侑的教育問題,宇文弼分外無語。 宇文弼道:“你還想把他二人培養(yǎng)成大唐的丞相不成?” 李玄霸接過為宇文弼換繃帶的活,笑道:“為何不可?” 宇文弼道:“就他們這科舉都要落第的本事?” 李玄霸洗掉手上沾上的藥膏:“老師,別念了,我又開始頭疼了?!?/br> 宇文弼笑話道:“你現(xiàn)在知道我和高昭玄等人有多頭疼了?” 李玄霸道:“那不一樣,我和二哥是太優(yōu)秀了,才令你們頭疼?!?/br> 宇文弼大笑。 營房外圍了一圈將領(lǐng)。他們都擔(dān)心晉王殿下被揍,在院墻外徘徊,考慮什么時候沖進去救晉王殿下。 沒想到被揍的聲音沒聽到,一向暴躁的宇文公還在大笑。 他們可從未聽到宇文公的笑,哪怕高麗大軍退兵了,宇文公也沒有笑。 侯君集問張亮道:“晉王殿下這是安全了嗎?” 張亮愁眉苦臉道:“我哪知道?” 劉黑闥嫌棄道:“所以還是得陳鐵牛跟著殿下,你什么都不知道。” 竇建德趕緊打圓場。雖然劉黑闥老說張亮和他同為瓦崗軍,他損張亮,張亮不會在意。但竇建德見張亮不像個心胸開闊的人,為劉黑闥愁得頭發(fā)都稀疏了。 就劉黑闥這脾氣,自己這個“降王”都比他安全! 屈突通奇怪平日里喜歡閑逛的小輩將領(lǐng)們怎么都不見了,與羅藝一起找來。 他們在不遠處“偷聽”到幾人的話,都交換了個無奈的眼神。 羅藝:“怪不得宇文公不信任他們?!?/br> 屈突通拈須點頭,自嘲道:“我怕是被這幾人連累了。” 他們正聊著,聽到院子里李玄霸的痛呼,和宇文弼讓李玄霸別縮手的罵聲。 幾人面面相覷。 所以宇文公笑歸笑,戒尺也不能免嗎? “那我們沖進去救人嗎?” “等等,再等等,等殿下逃出來?!?/br> “那殿下會逃嗎?”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陳鐵牛?!?/br> “真沒用?!?/br> “呵呵?!?/br> 屈突通聽得頭疼,將幾人驅(qū)趕出門。 羅藝苦笑不已。 和這群人共事,宇文公怎么能信任他們?唉,自己也是無妄之災(zāi)啊。 沒逃過戒尺的李玄霸伺候宇文弼睡下。 當(dāng)宇文弼的呼吸平緩時,他臉上的笑意才淡去:“珠娘還沒到嗎?” 周達恭敬道:“上封信說已經(jīng)在洛陽了,這兩日就該到了?!?/br> 李玄霸道:“周叔,這次打擾你養(yǎng)孫兒了?!?/br> 周達笑道:“雖然我對立功和朝務(wù)都不上心,就想安享富貴,含飴弄孫。但我是二郎君和三郎君的老仆,二郎君和三郎君需要我,怎么能叫打擾?放心,這群驕兵悍將我鎮(zhèn)得住。他們看到我突然出現(xiàn),不知道會不會嚇一跳?” 李玄霸開玩笑道:“說不定他們會震驚,誰,哪來的?” 周達笑得差點嗆到:“都說鐵牛是最透明的國公,我看我才是?!?/br> 李玄霸道:“誰讓周叔你太愛偷懶?” 周達笑瞇瞇道:“我這是把機會讓給年輕人。” 周達,李世民和李玄霸最初的“副將”,也是那時他們唯一的“副將”。 畢竟那時他們就幾百部曲。 在宗羅睺、羅士信等歷史名人還未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時,周達是他們唯一能信任的將領(lǐng)。 論帶兵的天賦,周達遠不如這些歷史名人。 周達是李家家仆,原本歷史中也該隨唐國公起兵。這樣的出身在史書中都沒有只言片語,可見他的天賦如何了。 他自己也不慕名利,不喜麻煩。在厲害的同僚越來越多時,他便越來越低調(diào),幾乎只當(dāng)個李世民身邊的影子人,從不爭搶功勞,漸漸名聲便不顯了。 不過周達雖不是隋唐名將,李玄霸卻認為周達可以當(dāng)名將。因為自己和二哥練兵都是和周達一起,而“練兵”這件事,只要踏實肯干,都能學(xué)。 不是以一當(dāng)百的猛將?不會預(yù)判打不出漂亮的戰(zhàn)役? 都沒關(guān)系。 當(dāng)大唐建立后,攻打周圍小國何須奇襲?只要兵強馬壯獎罰分明即可。 而周達跟隨李世民和李玄霸這么多年,自己雖學(xué)不會李世民和李玄霸的本事,眼界卻是很高的。別人出謀劃策,他拍板做決定,出錯率很低。周達不慕名利的“懶散”性格,還讓他在戰(zhàn)場上很難被“激怒”,總能保持理智。 這樣的人,又怎么不是名將呢? 歷史中的周達是何人李玄霸不知道,但他知道這位從擒獲吐谷渾可汗就陪伴他和二哥左右的周叔,一定是當(dāng)世名將。 也是……如今唯一能接替宇文老師,在二哥回來之前,幫自己壓制住這群驕兵悍將的人。 周達只比李玄霸早到達幾日。 李玄霸讓他親自給宇文珠和陳鐵牛送信,讓薛收派人送宇文珠回來。 而陳鐵牛,得繼續(xù)留在交州。 嶺南形勢一片大好,必須要有一個能代表他的人坐鎮(zhèn),輔佐李靖和薛老師、薛收穩(wěn)住局勢。 之所以讓周達親自去送信,也是因為周達是寥寥無幾能勸得住陳鐵牛的人。 如果說陳鐵牛是自己的“管家”,周達就是他和二哥兩人共同的“大管家”。 “老師罵你了嗎?”李玄霸問完正事后,又恢復(fù)笑意。 周達嘆氣:“罵了。他說我既然已經(jīng)年紀輕輕就致仕,還腆著臉回來做什么?我都六十多了,還年紀輕輕?!” 李玄霸笑道:“比起高老師、宇文老師、薛老師和長孫老師,確實是年輕,差著輩分呢?!?/br> 周達苦笑:“誰能與他們比?” 李玄霸保持著笑意,聲音卻有些低沉:“是啊,誰能與他們比?” 二哥啊二哥,我用盡一切辦法都攔不住宇文老師,哪怕親自去高麗冒險都不行。 當(dāng)他聽到唐軍結(jié)營山下與高麗廝殺不退,硬生生把高麗大軍逼回并堵在了國境線上,沒有半點高興的情緒。 宇文老師本應(yīng)該是在涿郡守城。遼東之境他和二哥是暫時放棄的,等他計謀完成,高麗大軍自會退出遼東。 “你說我不能死在高麗的進攻中,否則高麗攻打大唐,陣斬大唐帝王的老師魯國公,大唐實在是太丟臉?!?/br> “那你在用計的時候,大唐也該反擊。否則高麗大軍只是因為你的計謀退兵,大唐豈不是仍舊沒有臉面?對于宵小,只能堂堂正正地擊潰他們,才能震懾他們。” “大德啊,你的性情更接近長孫晟。但若沒有高颎屢次擊敗突厥,長孫晟使再多的離間計,也不可能分裂突厥。長孫晟的離間計都是與隋軍配合作戰(zhàn),這就是長孫晟和裴世矩的差別,明白嗎?” 李玄霸當(dāng)然明白。他和二哥就是這樣相輔相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