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執(zhí)太子搶婚后 第22節(jié)
沈靈書破碎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別這樣……” 陸執(zhí)低頭去咬她白生生的鎖骨,感知她身子緊繃,一截細(xì)腰顫得不行,小手無力的推著,他似是得到了鼓舞一般,那股帶著欲念的緊繃又如浪潮般用來。 他衣領(lǐng)松散了些,肩膀上半月牙的咬痕結(jié)了痂。 陸執(zhí)道:“你咬的,現(xiàn)在告訴孤別這樣,嗯?” 沈靈書根本不敢抬頭去看他,也不敢去回應(yīng)。 他手往下探,一點點低聲地笑:“縣主不知此時不要便是要?” “嘶——”沈靈書身子緊繃,額前軟發(fā)都被汗水打濕,眼前的人攻勢兇猛步步緊逼,她若硬反抗只會讓他更加興奮,她只得軟著性子,綿軟的聲音都在發(fā)抖:“先……先說正事!” 她生養(yǎng)在江南,素日說起話來都是溫聲細(xì)語的,別提這會兒楚楚可憐的磨起人來。 她聲音發(fā)顫,嬌.吟潰不成聲,身子長成嫵媚撩人的豐腴摸樣,可偏偏那張小臉,至純至欲,怯生生的望著他,帶著央求。 明艷和乖純帶著巨大的反差,陸執(zhí)一時瞧著,竟沒出言駁了她。 天底下沒有哪個男人能拒絕撒起嬌的女人,陸執(zhí)也沒能免俗。 他終于肯停手,朝窗邊走去。 沈靈書低頭,纖長的手指紛靈動,想去系上那裂開的紐扣。 可那人隨手點了蠟燭,不知事故意還是無意,她羞得急忙背過身去。 宮燈上雙鶴疊飛的圖案繁復(fù)華美,微弱的燭光燃起漸漸變得溫暖明亮,眼前女子臉頰沾淚,紅唇腫脹,領(lǐng)口被他扯得微微敞開,桌子下的裙擺凌亂不堪。 眼前此景,活色生香。 陸執(zhí)閉眼,一瞬仿佛回到了那個纏身許久的夢境。 他很久沒做過與沈靈書首尾的夢了,自從他接近她并與她有肢體接觸。 開始陸執(zhí)覺得終于能擺脫那段匪夷所思的春.夢,可隨著與沈靈書的接觸,他卑劣的發(fā)現(xiàn),他在夢里有那樣的心思,對沈靈書做那樣的事好像理所當(dāng)然。 他厭惡女人的觸碰,可唯獨對她的身子,他感受不夠,磋磨不足,甚至想占為私有物。 這種欲念在親耳聽見她想要嫁給曹瀾那一刻達到了頂峰。 他不許她嫁給別的男人,也聽不得她口中提別的男人。 既然得不到,便先毀了吧。 可是她一哭,拿那雙單純卻勾人的眼眸委屈的望著他時,他總是舍不得。 有時候想想,她不過一家族落敗的孤女,養(yǎng)在宮中,自己即便是欺負(fù)了她,又有誰能替她撐腰?便是收了她為妾,也是高抬了她沈家的門楣。 可他不愿,他不承認(rèn)自己做不到讓沈靈書動心。他不愿意承認(rèn)他似乎輸給了曹瀾。 這天下間,沒有什么是他想要卻得不到的。 他不信眼前這般小小女子是那個例外。 陸執(zhí)睜眼,眼底已恢復(fù)清明,又是素日冷漠不近人情的清貴樣子。 剛動了情,他的嗓音有些低啞。太子問道:“要孤怎么幫你?” 見他終于肯說正事,沈靈書輕舒了一口氣,略略凝眸,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我想請殿下知會大理寺獄,放了蕭威?!?/br> 陸執(zhí)挑眉,語氣耐人尋味:“為何?” 沈靈書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曹嫣然最在意的是與太常寺卿家的二公子周賢的姻緣,若是她和皇后娘娘的侄子有了首尾,再不能嫁給他,她一定會很難過吧?!?/br> 陸執(zhí)贊許的看著她,示意她繼續(xù)說。 “若是蕭威被放出來,他第一時間一定會去找蕭后,陸瑤和曹嫣然就在皇后宮內(nèi)也定然一同相見。只是棲鳳宮都是蕭后的人,沒辦法下手,還請殿下明日以公事為由讓周賢進宮。” “周賢沒官職,沒資格見孤?!?/br> 陸執(zhí)欺身近了些,兩只手扣在了沈靈書的小手上,她本就坐在桌子上身子不穩(wěn),被他這樣欺近不免向后躲,可再躲她就躺在桌上了,她不敢想那讓她心驚rou跳的姿勢,只得偏過頭去,咬聲道:“殿下答應(yīng)我的!” 男人咬了咬她的耳垂,呢喃道:“孤有什么好處?” 沈靈書美眸瞪圓,那剛剛算什么?! 陸執(zhí)猜到她所想,只是恍然間看見她雪白小臉鼓成一團,氣鼓鼓的樣子很可愛,便收了邪念,轉(zhuǎn)而道:“吻我?!?/br> 低啞,清冷,不容拒絕。 沈靈書悄悄的,深吸了一口氣,隨后仰起頭親了親他的喉結(jié),濕潤粘糯,帶著清淺曖昧的聲響。 “成交。” —— 翌日天亮,凌霄便登上了周府的門,傳太子口諭要周大人進宮布置后日中秋重華宮夜宴禮樂之事。 他從周夫人那得知周大人上朝還未歸來,便道若寺卿大人不在,家中公子參加也可以,總歸是代表著太常寺的門面。 周賢跟著凌霄上了東宮的馬車。 入宮后,凌霄將周賢帶到偏廳等候,又著人奉上了茶。 凌霄抱拳道:“周公子略坐坐,殿下此刻在和祁大人議事,還請稍等片刻?!?/br> 周賢立刻起身行禮,只道客氣。 他尚在家中科考,身上無一官半職,凌大人乃太子近衛(wèi),位居三品武職,他哪受得起這個禮。 隨后,門外兩個宮人拿著托盤和紙筆進來。凌霄解釋道:“今日商討的大人都需記錄進宮時辰,名字,建檔造冊?!?/br> 周賢只當(dāng)這是宮里的規(guī)矩,不疑有他,便寫了自己的名字,只說:“應(yīng)該的,有勞凌侍衛(wèi)?!?/br> 凌霄走后,周賢坐不住,便站在屋子里踱步。 他身著一襲青袍,面容清雋,雖是世家子弟出身,可到底沒入過皇宮。三年前科考不成,沒能走入官場,自然沒見過大鄴宮是何等富麗堂皇,恢弘狀魄。 如今身在東宮,他只覺得處處新鮮的,都是他不曾見過的“權(quán)利”的味道。 廊下偶有穿著規(guī)整的宮女走過,周賢眼見此情此景,腦海里頓時浮現(xiàn)起曹嫣然的秀麗倩影。母親前幾日說下月初八是個好日子,要帶著聘禮登門侯府。 如今他與嫣然meimei的親事就快要落在明面上了,他也要好好讀書早日中個進士回去,做了官,才能讓嫣然過上好日子。 她總歸是侯府嫡女,他不好委屈了她。 懷揣著這個心思,周賢踱步的步伐更為輕快自在。 ——————— 棲鳳宮門口,七八個宮女太監(jiān)侯在門前,掌事宮女蘭若扶著蕭后從內(nèi)殿走出。 蕭后保養(yǎng)極好的臉有些焦急,她偏頭問道:“不是說巳時放人,這怎么都到晌午了也不見威兒那孩子?” 蘭若安撫道:“娘娘別急,大理寺那邊手續(xù)繁復(fù)也是有的。何況咱們多番找人通路子甚至找到了將軍跟前,大理寺是一定會放人的!” 說完,蘭若便朝身側(cè)的宮女快聲道:“還不快去前邊看看公子到哪了?” 蕭后點點頭:“如今圣人身子不大好,很多事都是太子代勞,就算他想為難我威兒,可我蕭家在朝堂百年根基也不是虛名,既然答應(yīng)了今日放人,想必應(yīng)該不會出問題。” 此時長街上,幾個引領(lǐng)太監(jiān)簇?fù)碇捦咴诨厝サ穆飞稀?/br> 太監(jiān)們頭壓得低低的,不敢去看旁邊的小主子。 按理說小主子家世顯赫,又有當(dāng)今皇后為姑姑,誰敢破他的油皮?可人接出來時衣衫襤褸,形容憔悴,臉上都遭了鞭痕,顯然是吃了不少苦頭的,不知是誰授意竟打成這樣! 蕭威精神渾噩走著,落敗渾濁的眸子無意間瞥見一熟悉的身影。 那羅裙溫婉,身軀卻嫵媚挺翹的女子不是沈靈書,還能是誰? 蕭威在牢獄中挨了幾鞭子,本就狠毒了這賤婢,此刻叫他在宮里逮到了真人,他恨不得立刻將她撲到,磋磨至死。 蕭威面色陰狠,露出了一抹猙獰的笑容。他步伐頓了頓,隨后筆直朝沈靈書沖了出去! 他雖受了刑,可到底是個成年男子,幾個箭步就快要追上沈靈書。 沈靈書似是感受到了身后來者不善,她匆匆回頭后便拼命往前跑,她的血沫子都要從嗓眼里冒出來,可前方驟然跑到了死路,只有一間廢棄的房屋,再無路可走。 她轉(zhuǎn)頭看了眼身后緊追不舍的蕭威,杏眸含淚,似是絕望的推開門跑進去隨后緊緊將門關(guān)上。 蕭威跑的氣喘吁吁,也終于停了下來。他親眼看見她跑進了屋子再逃不出去,胡茬臉上露出了陰狠的笑容。 蕭威啐了兩聲后,迅速起身沖上去,隨后猛地推開門。 屋內(nèi)荒廢落敗,楹窗上的日光影影綽綽,明滅昏暗。 蕭威的眼睛一時看不清,他站在原地揉了揉隨后便聞到了一股異香。他驚覺不對勁,轉(zhuǎn)瞬他的心口處不斷冒火一樣燥熱難耐,他突然明白了什么,身體卻不受控制攤倒在地上。 “小賤人……”他唇邊溢出細(xì)碎零星的自語后便再說不出什么,身體不斷的蜷曲著,佝僂著磨蹭著地面,想要更多的涼意去降火。 瑤光殿內(nèi),陸瑤同曹嫣然再次無功而返,兩人臉上都透著一絲落敗的情緒。 剛剛那一瞬間,陸瑤甚至想闖宮。她是皇家公主,這大鄴宮還有哪里是她去不得的?怎么就偏偏那孤女的流云殿,她怎么都進不去! 曹嫣然也心情極差,可她面上還要安撫陸瑤,只得寬慰道:“那沈靈書授封縣主,有圣人賞的金字招牌,先不說咱們進不進得去,就算闖了日后圣人也會怪罪,得不償失?!?/br> “那你說怎么辦?”陸瑤滿頭滿臉的官司,語氣已然不悅。 曹嫣然朝外面看了眼日頭,略思忖道:“想必這時候蕭公子已經(jīng)出來了,咱們待會就去給皇后娘娘請安,問過他們再看下一步怎么辦?!?/br> 陸瑤嘆了口氣:“也只能這樣了?!?/br> 她從未做過這種事,堂而皇之的把授封縣主的勛爵貴女騙到宮里破了身子,毀了清白。 縱然母后是支持她的,可是她不知道若父皇知道此事會怎么處置她。 父皇自幼便不喜歡她,只對已故元后所出的大jiejie陸月菱喜歡的緊。 陸瑤心中不安一點點增加,眼看見時辰一點點過去,她不打算等了,她先去母后那里,左右曹嫣然也被她騙進宮,就在眼皮子底下,若是東窗事發(fā),她也有個墊背的。 兩人正準(zhǔn)備去皇后殿,便瞧見外頭有個小宮女朝她們走來, 陸瑤黛眉微蹙,抬聲質(zhì)問道:“你是哪個宮的?” 小宮女彎下身子請安:“殿下萬安,奴婢是御花園的灑掃宮女?!?/br> 說完,她抬起頭看了眼曹嫣然,似是確認(rèn)后,復(fù)又壓低聲音道:“周公子今日入宮,得知曹大姑娘在公主這里,托奴婢傳個話?!?/br> 說完,宮女從袖口中拿出一張信箋,低頭胳膊朝上,恭敬遞了上去。 陸瑤偏頭去看曹嫣然,一臉匪夷所思。 曹嫣然也是滿臉的不可置信,周賢哥哥科考未果,身無官職,若非圣人傳召勛爵人家進宮見禮是沒有身份入宮,何況今日她是偷偷入宮,他如何能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