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你這是在威脅我?”蔣一鴻反問。 “對?!鼻赜砩n篤定地回答,“我的備選并不止千玉一個。” 蔣一鴻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過了片刻他站起來,看著秦禹蒼,從牙齒縫里擠出三個字:“你很好?!?/br> 秦禹蒼笑了笑:“蔣總大量?!?/br> 他哼笑了一聲,沒有再跟秦禹蒼打招呼,看也沒有看夏澤笙一眼,干脆的離開了中庭。 一場即將襲來的巨浪,就這樣被秦禹蒼擋在了岸邊,拍碎在巖石上,消退了下去。 夏澤笙抬手扣上被蔣一鴻解開的扣子,緩緩地拽緊領帶,像是要把那顆急跳的心安定下來,松了口氣,才感覺到自己指尖在微微顫抖。 又逃過了一次。 他想。 然后抬頭去看秦禹蒼。 秦禹蒼站在那里,面無表情,沉默著掏出一根煙來咬在嘴里,低頭要點燃打火機。夏澤笙站起來,從懷里掏出打火機,率先點燃了火苗。 秦禹蒼瞥他一眼,避開了。 他手里的火機,火苗在空中有些慌亂地跳了跳,被夏澤笙熄滅在火機蓋子里。 “謝謝……”夏澤笙低聲說,“多謝你,禹蒼?!?/br> 秦禹蒼收了那根沒有點燃的香煙,淡淡地問:“你業(yè)務很嫻熟,現(xiàn)在兜里連給男人點煙的設備都隨時有了。是準備討好誰?” “沒有誰?!毕臐审系?,“……干爹有時候愛抽點雪茄?!?/br> 秦禹蒼冷笑了一聲。 “所以那些傳聞都是真的。”秦禹蒼說,“夏泰和那個老變態(tài),看中了哪個年輕的藝人,就把他們收為義子?!?/br> 他眼神里有種鄙夷的了然。 夏澤笙很熟悉這樣的眼神,人們就是這樣打量他的。 無論是夏泰和、孫管家、還是秦飛鵬父子、抑或者是今夜的蔣一鴻……無論是誰,在知道了“夏泰和義子”這個頭銜后,都會露出這樣的了然。 唯獨秦禹蒼。 沒有過。 ……不,是之前沒有過。 “不只是這樣。夏泰和玩膩了,就會把我們送給客人,像蔣一鴻這樣的客人,已經算是很好?!毕臐审闲α诵Γ拔揖褪沁@么隨便的人,明明聽聞自己老公死了悲痛欲絕,晚上還能跟你上床。畢竟你與我先生那么相似……”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秦禹蒼的怒火就止不住地往出冒,他一把拽住夏澤笙的胳膊,往里走。 “你要做什么?” “我不是蔣一鴻,沒有暴露隱私的嗜好?!鼻赜砩n皮笑rou不笑地說,不由分說地上了二樓。 廣福禮的二樓有不少包廂,靠里面還有幾間供貴客住宿的客房,秦禹蒼隨便選了一間進去,把夏澤笙扔在了里面的大床上。 等夏澤笙從床上爬起來,就見秦禹蒼已經反鎖了房門,正盯著他。 秦禹蒼的瞳孔幽深,冰冷得什么情緒也沒有,從他的身體上一點點的打量過去,這樣的打量似乎有著實體,讓夏澤笙感覺自己也如墜冰窟。 他印象中的秦禹蒼,一直是個疏離卻理智的人,雖然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內心卻十分柔軟。 然而現(xiàn)在的秦禹蒼卻很陌生。 就像在大學城附近宿舍那一夜,第一次接觸的時候,秦禹蒼給他“教訓”的那個時刻,那個人。 又或者,那些疏離和克制,才是他的偽裝。 現(xiàn)在的秦禹蒼才是真實的。 秦禹蒼彎腰撫摸他的臉頰,被夏澤笙輕輕避開。 秦禹蒼欺身上前,不由分說的吻住了夏澤笙。 夏澤笙猝不及防吃了一驚,條件翻身的就要躲開,可是就在此時秦禹蒼雙手一把攬住他,拽回來,把他禁錮在自己懷中。 “撩了人就想跑,哪里那么容易?”秦禹蒼咬牙切齒地說。 然后他把夏澤笙按倒在了軟榻上,加深了這個吻。 “不……” “放開……” “……你?!?/br> 接下來所有的話,都被淹沒在了熱吻中,研磨成了只言片語,剩下的連帶著氣息都被貪婪的吞入了腹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屋子里的溫度終于融化了一些兩個人之間的隔閡。 秦禹蒼終于結束了這個長得讓人缺氧的吻。 只是手還死死鉗著夏澤笙,不讓他動彈。夏澤笙被吻得渾身發(fā)軟,根本沒有力氣掙扎了,這會兒別過臉去,急促地呼吸著。 眼角泛著紅,連臉頰上都有了血色。 看起來,比宴席上的假模假樣,鮮活多了,順眼多了。 賞心悅目,令人心動。 他本來惱火,想要嚇唬夏澤笙,這會兒又覺得光是嚇唬難以抵消自己這幾天來的憤怒。 秦禹蒼是個行動派,既然心動,不如行動。他已按住夏澤笙的手腕,開始解夏澤笙的衣服,夏澤笙一僵,掙扎了幾下,紋絲不動。 “秦禹蒼,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強迫我是犯罪?!毕臐审险f。 秦禹蒼一笑:“我強迫你?你現(xiàn)在叫警察來,警察都不敢下定論?!?/br> 秦禹蒼說的沒錯,這會兒躺在床上,被吻得眉目含情一臉春色的人,正是夏澤笙自己。 “……把燈關上?!?/br> 夏澤笙又說,緊接著下巴就被秦禹蒼捏住,臉被使勁擰了正,只能看向秦禹蒼。 “怎么了?關了燈就能說服自己抱你的人是秦驥?”秦禹蒼譏諷,“你看清楚了,我是秦禹蒼??刹皇悄憧仗撾y耐的時候聊以寄慰的幻想對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