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咯，為了給大家驚喜，我們很努力。”明燁替他說下去。

    “還有關(guān)于最后撕扯胸口的部分，原本其實是本個人都要做的。”顧夜寧又繼續(xù)闡述，“但是后來，我們統(tǒng)一練習了很多次，發(fā)現(xiàn)因為動作不統(tǒng)一，聲音也會變得參差不齊，反而沒有最后那一下單獨做出來的力量感?！?/br>
    “所以夜寧就作為c位來替我們展示這個“心碎”的部分了?！泵鳠钜贿呎f，一邊提高了嗓音，“大家覺得怎么樣呢？”

    觀眾席尖叫成一片連綿的海洋。

    “喜歡！”

    “喜歡的要死！好性感！”

    “老公！你撕得不是你自己的衣服，是我的衣服??！”

    “夜寧別撕自己了，來撕我吧！”

    喊話逐漸未成年不宜。

    顧夜寧看見臺下不少粉絲在下意識地模仿他們，那個摘眼鏡之后，右手抹左胸，轉(zhuǎn)身扯開外套的動作并不難，每個人看幾遍就能做個七七八八，因此一個人帶頭，好多觀眾也跟著做了起來。

    “夜寧最后的那個killing part的收尾，還有副歌第一段，我都有種會變成tiktok上某個大熱challenge的預(yù)感?！?/br>
    多媒體廳的霍弋以他多年5g沖浪早就的敏銳的潮流嗅覺，預(yù)知到了一些先機。

    “總感覺未來會經(jīng)由一些網(wǎng)紅演變成擦邊……”這是齊繼的想法。

    霍弋：“嗯，撕衣服不說了，夜寧外套里有襯衫，他們完全可以搞那種里邊不穿的短視頻——還有那個集體揉外套然后往兩側(cè)拉扯的動作，稍微做得奇怪一點，就很像揉胸然后脫衣服。”

    《第二顆紐扣》組牛就牛在集體動作做得不僅讓人印象深刻，而且是正面意義的深刻。

    這個動作很容易做得油膩不好看，或者用力過度顯得像是變態(tài)或者性sao擾觀眾的眼睛。但是整組看下來，每個人的動作都很統(tǒng)一且標準，絲毫沒有哪個人因過于賣力，或者羞澀導致的完成度不高。

    “他們掛眼鏡的地方也挺妙的，比直接把東西丟到一邊來的有味道?！鼻芭庞芯毩暽u價。

    襯衫不是那種非常挺括的材質(zhì)，比較柔軟，眼鏡掛上去，領(lǐng)口自然隨著重力被往下拉扯，動作大一點之后的露膚度也是恰到好處，算是合理利用了手邊小道具。

    “這些全都是顧夜寧設(shè)計的？”有人問。

    “夜寧說他也和隊友商量了很多細節(jié)?！绷职貝傉f。

    “……不過，我覺得其實基本都還是他自己搞定的?！边^了幾秒，林柏悅又小聲補充了一句。

    他抬頭去看屏幕里還在接受采訪的顧夜寧，眼里有不加掩飾的崇拜。

    練習生們不約而同地又開始做起了《第二顆紐扣》組的副歌部分的動作，尤其以第一段副歌為主，還有也戴了眼鏡作為裝飾的練習生，模仿著顧夜寧的動作推了推鏡架，試圖和他一樣把這個動作做到驚艷但不顯得裝腔作勢。

    此時的《第二顆紐扣》組已經(jīng)在歡呼聲里走下臺去。

    顧夜寧還沒來得及回頭和自己的組員們說一句“做得好”，迎面被一個什么人一把抱住了。這人身高和他差不多，但是力氣令人崩潰的大，顧夜寧猝不及防，鼻子撞在了對方的肩膀上。

    ——幸虧自己臉上的東西都是真的，沒有假體，沒有注射。

    莫名其妙的，顧夜寧腦袋里閃過了這樣奇怪的念頭。

    隨即他被明燁從面前的人懷里扒拉了出來。

    烏子然正滿臉興奮地看著顧夜寧。

    這位社恐前輩，大概是因為情緒比較高昂，現(xiàn)在居然連原本不敢和人有太久的視線對視這件事都忘了個干凈，見顧夜寧看過來，他喜氣洋洋地拉住顧夜寧的手，忽略了身后明燁礙于攝像機存在，投射過去的不算太明顯的死亡眼神。

    “做的好??！顧夜寧！”

    顧夜寧趕緊道謝。

    看樣子前輩又來完成他的kpi了。

    烏子然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夸獎?wù)f：“就算我背后沒有跟著攝像師和鏡頭，也會來衷心地對你表示祝賀的。”他一邊說一邊學著顧夜寧組剛才在臺上的姿勢，做了副歌的動作，“我跳舞其實很一般，但是這個動作真是一學就會，又簡練又好看！你是怎么想到的？”

    顧夜寧說：“就……在練習的間隙，或者休息的時候，都多想一想該怎么做，再完善一下?！?/br>
    “那么短的時間內(nèi)？”

    顧夜寧：“其實也不短?！?/br>
    大家以為他是在謙虛，只有顧夜寧知道，自己是占了點先機：畢竟在春節(jié)期間他就已經(jīng)給這一組制定了初步的舞蹈修改計劃，只不過沒想到真的把他分到了這組來而已。

    更沒想到居然這一世烏子然也被派過來給他撐腰了。

    烏子然感嘆說：“你真的是個天才，怪不得外界現(xiàn)在對你討論贊揚的聲音那么大。”

    顧夜寧：“？？？”

    他有點在意，但又覺得自己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問這個問題有點太過于急切和在意人氣，會顯得他不夠謙虛，所以忍了忍沒有開口，只是矜持地微笑。

    好在烏子然并不是那種會吊人胃口的類型，他頓了頓就繼續(xù)說：“就前幾天，我們組合不是出了一個合作曲嘛？然后公司派我們?nèi)ゴ蛞淮胃?，向大眾宣傳一下，就跑去打歌中心了。?/br>
    顧夜寧知道他說的是哪首歌，那是一首和圈內(nèi)某個前輩的女歌手的合作曲，很好聽，因此有時候在宿舍里經(jīng)過走廊，還能聽見不少練習生彈著吉他唱起這首歌，他聽了幾遍，幾乎快要背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