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于杳瞪大了眼睛,“我不是,我沒有!” 云堪恨但笑不語,于杳伸手想把書給拿回來,被云堪恨躲了過去,那一頁圖畫明晃晃的在于杳眼前。 “貓妖之形,嬌巧少年也,其膚如凝脂,腰若約素……杳杳,這上面說的可是你?” 于杳炸毛了,連忙搖頭:“怎么可能,那才不是我!” “不是杳杳啊,那是本王認(rèn)錯了?!?/br> 云堪恨點到為止,沒敢再逗下去了,怕把人逗生氣不搭理他了,那他就真的沒地方哭去了。 “哼,本來就不是我?!?/br> 這么一打岔,于杳也忘了剛才尷尬的畫面了,哼了一聲,奪過來話本自己開始快速的把這一頁翻過去繼續(xù)看了。 云堪恨捻了捻指腹,看著于杳柔順的黑發(fā),和圖畫上的貓耳少年不謀而合,云堪恨仿佛看了那一對異色的貓耳朵在少年頭上,隨著動作一顫一顫的。 ······ 兩日后,方權(quán)以設(shè)計誘陷,侵犯無辜等罪名被收押進了天牢,因為方權(quán)的事情趙維連著方平威也不待見了,早朝結(jié)束后,方平威跪在御書房,求情無果,找到黃若飛那里,黃若飛也是一言不發(fā),借口不加理會。 養(yǎng)心殿里,趙維看著面前放著的一盆開的異常妖艷的虞美人,心里有種別樣的情緒漸漸蔓延,大紅色的花朵在巍峨的宮殿內(nèi)絲毫不顯得艷俗,反倒是把人襯托的更加靡艷。 趙維想到了兩日前黃若飛說的那一番話,他說這花從外地運回來的,正好在開芳宴前一日開了,便想著趁他出宮,順便去看一看這虞美人。 如果不是方權(quán)真的下藥了,只是陰差陽錯送到他手中了,趙維就會認(rèn)為是黃若飛故意設(shè)計他的,但是這是他的太傅,應(yīng)該不會害他的吧。 趙維咬牙,想到暗衛(wèi)查出來差點被下藥的人是于杳,心里就不爽,又是攝政王,又是云堪恨,怎么又是他,從他坐上龍椅開始,就活在云堪恨的陰影里,他不甘心,憑什么他云堪恨就要手握重權(quán),明明他才是真命天子,他才是九五之尊的帝王。 他一個外姓的皇親,憑什么?。?! 趙維深吸一口氣,他是天子,他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包括,除掉礙眼的人。 還有一個月他就及冠了,等他及冠,云堪恨手中的權(quán)力會落到他的手中,到時候,他一定要除掉云堪恨! 說到及冠,天子及冠是舉國矚目的重大事情,禮部早就開始準(zhǔn)備了,雖然禮部尚書暫時不受陛下待見,但也影響不大。 于杳已經(jīng)開始識字了,云堪恨找的人不是請來的教書先生,而是周瑾。 聽到這個消息后于杳反而不緊張了,開心極了,繞著云堪恨轉(zhuǎn)了兩圈,拽著云堪恨的袖子高興的說道:“哥哥你怎么這么好,還好找來了周哥?!?/br> 如果要是換別的不認(rèn)識的人,于杳大概率會緊張的說不出來話,更何況他大字不識一個,萬一讓人懷疑了怎么辦,所以這兩日于杳憂心忡忡的,準(zhǔn)確來說,是喜憂參半。 周瑾一來,便是毫無憂慮了。 識字的地方也是在書房,云堪恨讓人搬了一張方桌兩把椅子放在博古架前,還命人準(zhǔn)備了糕點茶水,這架勢生怕于杳再餓著了。 “好了,小于回神。”周瑾打了個響指,拿出來一摞白凈的紙,還有一支毛筆。 “我們從最簡單的字開始學(xué),小于有沒有想學(xué)的字?” 于杳舉手,笑的很開心:“我要寫哥哥的名字?!?/br> 周瑾忍俊不禁,指了指正在認(rèn)真看奏折的云堪恨說道:“小于自己找王爺寫去,我只教學(xué)你別的。” 于杳:“?” “為啥?哥哥在忙啊,我過去會不會打擾他了?!?/br> 周瑾故作高深的說道:“怎么會呢,小于這么乖,怎么會是打擾呢?!彼麘?yīng)該是樂意至極才是。 于杳半信半疑,還是拿著毛筆和紙,走到云堪恨面前。 “哥哥,可以寫一下你的名字嗎,我要從名字開始學(xué)?!?/br> 云堪恨放下奏折,接過紙筆寫上云堪恨三個字,然后遞給于杳時說道:“杳杳為何想要識本王的名?” 于杳歪了歪頭,他下意識的就想要認(rèn)識云堪恨的名字了,如果非要說原因,可能是因為云堪恨是他在這個世界里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也是對他最好的人,他想要了解關(guān)于云堪恨的一切。 這話于杳沒有告訴云堪恨,云堪恨也沒有再問了,于杳清楚的看到云堪恨眼里那一絲光芒暗掉,他抬手捏了捏于杳的臉頰,讓他繼續(xù)去學(xué)了。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于杳嘆了口氣,恰好被周瑾發(fā)現(xiàn)了,他挑眉低聲問道:“小于為什么嘆氣?不高興了?” 于杳搖搖頭,拿出云堪恨親筆簽名的紙放在桌子上,“周哥,我們開始吧。” 周瑾見狀心下有了猜測,不再多言,指著紙上的字開始教于杳了。 云堪恨三個字,于杳寫了三四十遍,終于記熟了,接下來便是大周開蒙讀物,于杳聽周瑾讀了幾段,感覺和三字經(jīng)弟子規(guī)這些差不多。 熟讀后于杳開始認(rèn)字,一個下午倒也認(rèn)識了不少的字。 晚膳過后,于杳認(rèn)真的寫著周瑾給他布置的作業(yè),他沒發(fā)現(xiàn)的是,云堪恨出府了。 等他寫完作業(yè)在府上找了一圈兒,直到逼問何鴻禧,才知道云堪恨出門了,去干什么他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