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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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真的,兩眼一抹黑的感覺很不舒服,但她知道自己作為一個女人生活在這個時代,所得到的自由空間是有限的。 在房中焦灼不安的坐了許久,外面才有動靜傳過來,本以為是張良回來了,開門一瞧卻是桓楚和龍且站在門外。 他們本在和看守的士兵在交談,見她開門出來都愣了一下,桓楚立即笑了一聲讓兩個士兵下去。 “今晚不是國宴嗎?”懷瑾對他們倆來這里十分好奇。 桓楚指著龍且手中的一個食盒,笑道:“宴會結(jié)束了,只剩咱們自家人在喝酒了,我和小龍都是閑人,小叔就派我們過來給你送些宵夜?!?/br> 龍且也笑:“小叔還說,今日要跟你夫婿一醉方休,讓你早些睡,別等了?!?/br> 這兩句話中透露了許多信息,懷瑾瞬間了然。 看來田安到了咸陽,已將當(dāng)日的事說清楚,項(xiàng)家人不再防范張良了。不動聲色的松了口氣,懷瑾把食盒接過來,笑問:“聽說阿籍已是大王了?” 桓楚笑道:“阿籍已是西楚霸王,今夜宴會,共分封了十八位諸侯王?!?/br> 說這他聲音放緩:“韓王仍然是韓成,子房也仍為韓申徒,meimei大可放心?!?/br> 見她只是拎著食盒站在門口,龍且道:“還不吃,里面的菜可都涼了?!?/br> 懷瑾點(diǎn)點(diǎn)頭,道了聲謝,桓楚和龍且準(zhǔn)備離去。 忽想起自己這一天在擔(dān)心的事情,懷瑾忙又叫住他們:“桓大哥,子嬰已死,他的尸骨可有人收殮?” 桓楚詫異,也想不透她為何關(guān)心這件事,但還是回答:“現(xiàn)在沒有人敢去為他收殮,你怎么突然問起這個?” 見她面上不忍,桓楚想起她曾在咸陽為官,莫非是她舊識?可子嬰的年紀(jì),和她離開咸陽的時間也對不上。 “為何沒有人敢收殮?”懷瑾聲音有些發(fā)冷,帶了些嘲諷:“是阿籍下的令嗎?手無寸鐵的百姓都能屠殺,前秦王的尸骨就更不能讓人收殮了,誰讓他是贏姓后裔呢,活該是這個下場,死后也無人收尸!” 這語氣可謂十分不敬,幸而此時也沒旁人了,龍且深深皺起眉,俊美的臉上涌起擔(dān)憂:“到了別處,可不要再說這些話了?!?/br> 她冷笑:“說了,大王也要治我的罪是嗎?” 桓楚上前幾步,沉聲道:“我們也不想屠城!阿籍他也不想!何況是已經(jīng)投降的百姓!但是你要知道,除了楚國,還有那么多支隊(duì)伍。他們雖被楚軍所震懾,但絕沒有臣服于我們。這些人對秦國的怒火,對贏氏子孫的怨恨,不是我們能攔住的!” 懷瑾的冷雋凝固,想到下午張良所說的不對勁,原來是這么一回事。 見她不言,龍且憂道:“看上去,現(xiàn)在我們風(fēng)光無限,一呼百應(yīng),但其實(shí)……” 他堪堪住口,深吸一口氣,再度說:“看上去發(fā)號施令的是大王,但很多時候,我們亦是被動?!?/br> 項(xiàng)羽坑殺士兵她不是沒聽說過,但坑殺士兵和屠殺百姓這是兩回事,而后者一旦做了就會擔(dān)上千古惡名。 哪怕項(xiàng)羽要這樣做,他身邊的人也會勸阻的,這么一想起來,懷瑾的心寒和怨憎頓時去了大半。 “十八路諸侯,除了漢王劉邦、雍王章邯和西魏王魏豹,其他人全都主張屠城。或許是為了讓天下看到他們對秦的憤恨,也或許是為了讓大王擔(dān)上這個惡名,萬千士兵全都叫囂著對秦的憎恨,我們是沒得選擇,只能如此。”桓楚靜靜地看著她:“這件事,我們也是啞巴吃黃蓮。懷瑾,其他人可以為此發(fā)怒、切齒,但是你不能?!?/br> 后面的話,桓楚沒有再說下去,但懷瑾清楚的明白他還要說什么。 桓楚和龍且都走了,懷瑾獨(dú)自回屋。 食盒中的羊rou都涼了,她艱難的撕下一小塊rou放進(jìn)嘴里,味如嚼蠟。 桓楚暗指她沒良心,她其實(shí)不能否認(rèn)。 項(xiàng)家人都對她很好,很好很好很好。先不論項(xiàng)伯,光是項(xiàng)梁和項(xiàng)李氏多年對她的照顧無微不至、在她面前jiejie長jiejie短的項(xiàng)羽、她每次遇到難事真心為她做打算的項(xiàng)聲、會給不疑做彈弓給鶯兒買糖的項(xiàng)莊、還有替她解決各種小問題的桓楚;他們都是真心待她的,從來沒有做假。 她明知道他們的結(jié)局是什么,卻從來沒想過去努力挽救,只告訴自己天命不可違,便心安理得的什么都不管了。 把那碟子冷掉的羊rou全部吃掉,懷瑾滿臉冰涼,而后回到現(xiàn)實(shí)。 她不是神,拯救不了任何人,也沒有能力去改變誰的命運(yùn)。所有人的路,都是自己選擇的,就像她義無反顧的選擇了張良,從無更改。 既然選擇了,就要堅定的走下去。懷瑾擦掉臉上的淚水,再抬頭時,只剩下堅定。 凌晨時,張良回來了,他有些疲憊,卻也一下就發(fā)現(xiàn)了懷瑾紅腫的眼睛。把她拉進(jìn)懷里,張良問:“你為什么哭?” 懷瑾不說話,張良問:“是不是桓楚和你說什么了?” 她只是緩緩搖頭,揪著張良的衣領(lǐng),道:“只是想兒子和女兒了,不為別的。你今日如何?范增還為難你嗎?” 張良道:“田安已替我作證,他自然不會在明面上刁難我?!?/br> 他面有不虞,頗有些倦怠和頭疼:“只是他們把韓成召來咸陽,恐怕我要一直受制于他們了。況且沛公又被分到巴蜀,為了遏制他,又同時把章邯、司馬欣和董翳分到關(guān)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