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貴族學(xué)院當臥底 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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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免懷南行差踏錯,他語重心長道:“聽說還有兩小時專案小組就到威爾市了,網(wǎng)上有關(guān)于史雁柔同學(xué)失蹤的事也鬧得沸沸揚揚,不知道那幾家人是不是早有耳聞,反正前幾天就開始拋售股票期貨,你還是當心點吧。” 是個人都明白,掃黑除惡專案組之所以會成立,那是因為被選中的城市已被黑暗腐蝕已久,一切像極了風(fēng)雨欲來,有些人明面不慌,背地里估計早就跳腳了。 對此,懷玥心中有數(shù),可是沒想到打個趣還能撈到點信息! 據(jù)她所知,目前就顧山河和祁樹兩家在行動。 他這么說肯定有證據(jù),她往正副駕駛座中間空隙一探,真誠問道:“封、江、顧、祁四家都?” 路忠一心想把人拉回正道,倒是毫不遮掩:“沒錯,不過做的比較隱秘?!?/br> 商場人有些灰色手段很正常,幫書家打理公司的路忠還真接觸不少,事情也是他從一位喝多了的老總嘴里聽來的,據(jù)說這四家疑似有跑路嫌疑,可是他們那么多財產(chǎn),短時間內(nèi)急售出去肯定虧一大筆,所以他們將所有的人脈拉攏了起來,虧一小筆人情費讓自家資產(chǎn)進入各個人脈的空殼公司,最后再轉(zhuǎn)到海外個人賬戶。 他隨口說道:“那位老板是隔壁市的吧,他被邀請在列?!?/br> 懷玥瞇起眼,邀請在列? 不用想,肯定是明舟島沒跑了。 估計這幾天那里會有一個盛大的聚會,可商人以利益為先,哪個人不是勾勾手指就能賺上十倍的人情費,除非有更大的利益在眼前。 所以,明舟島里頭到底在干什么? 懷玥坐了回去,指尖不斷摩挲著手機,任由大腦高速運轉(zhuǎn)。 另外,顧山河兩人在轉(zhuǎn)移她能理解,江宏海和封威兩人居然也這樣,是不是說明他們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要被拋棄,決定分道揚鑣了呢? 這件事關(guān)乎于昨晚顧驍說的話,他說他們要死,為什么?睚眥必報的顧山河又設(shè)計了什么?還有他對馬昊說要放出的消息是什么? 聯(lián)想到小路至今沒回信息,懷玥心中隱約有了一個猜想,卻十分不確定老謀深算的顧山河究竟會不會再一次按照自己的預(yù)測所干下去。 這些事始終縈繞在腦海,懷玥一時間沉浸在分析中,完全沒發(fā)現(xiàn)路忠叫了自己好幾次。 終于聽到叫喚聲時,路忠已經(jīng)停下了車,“到了。你在想什么?叫你五遍沒回應(yīng)?!?/br> 懷玥回神,一邊下車一邊隨口亂說:“在想中午吃幾個烤雞翅才能把我變胖?!?/br> 路忠無語凝噎,跟著下車后,重復(fù)一遍剛才的問題:“你那電影怎么辦?真不去拍了嗎,我之前還在和書先生你要是能進入娛樂圈也不錯呢?!?/br> “什么電影?”懷玥早把這件事忘到腦后了。 “就安晴啊。” “哦哦,記起來了。導(dǎo)演說以后有合適的再找我?!?/br> 安晴被抓后,封威給她的餅一個個在掉,其中就有以懷南為噱頭的電影慘遭擱置,網(wǎng)友都在唏噓該電影主演們生不逢時,當然懷玥是被提及最多的一個,營銷號紛紛下場,狂寫【新晉小花卷進謀殺 鎏金渣男入圈夢碎】這種垃圾軟文。 反正懷南渣男形象已經(jīng)深入人心,懷玥也不想提不開心的事情,敷衍兩句便插兜往營地找去。 …… 書映風(fēng)大手一揮,包圓了今日的釣魚營地。 高臺流水,微風(fēng)靜謐。 這是一家私人營地,背靠別墅,前有燒烤臺和魚塘,用來釣魚的寬闊木橋板上零零散散站了幾個年輕人,正在準備釣魚工具。 “寵物醫(yī)院的幾位員工已經(jīng)都到了,人不多,七八個左右,都是年輕人,你們應(yīng)該玩得來,不想釣魚的話還可以打牌。”路忠簡單介紹道。 懷玥遲遲沒等到封淮和江璟,心不在焉聽完,陸陸續(xù)續(xù)和眾人打過招呼就算認識。 轉(zhuǎn)了一圈也沒發(fā)現(xiàn)書映風(fēng),醫(yī)院前臺小jiejie說道:“我們來的時候忘記帶調(diào)料,書醫(yī)生正好有車所以就去買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快回來了吧?!?/br> “不對,應(yīng)該是書老板了?!绷硪晃会t(yī)生笑呵呵說道。 大家都笑了起來,氣氛和諧安詳。 懷玥也附和了幾句,隨即沖前臺小jiejie禮貌一笑:“謝謝?!?/br> 她沒去找人,幫大家串好rou類,開始釣魚的時候書映風(fēng)終于回來了。 但他不是一個人,后面還跟著江璟和封淮。 讓她忍不住發(fā)火的是,這回莊昕蕓又在! 旁邊釣魚的路忠看出她臉色不好,他伸著脖子望去一眼,隨后用肩膀撞了一下懷玥的肩膀。 “你怎么了?” “沒事?!睉勋h冷漠偏過眼,放下釣魚竿去找他們。 封淮和江璟顯然不太能融入這種場合,一進來后拿了兩瓶飲料就跟大爺一樣坐在懶人躺椅上,純粹是來曬太陽的。 懷玥順手從桌上摸了兩包薯片,往他們懷里一丟。 余光撇了眼一見到她就默默轉(zhuǎn)身去幫忙蘸調(diào)料醬的莊昕蕓,懷玥心里更加窩火,不管她為什么又出現(xiàn)在這里,這段時間忙著的確沒功夫照顧她,有兩次信息也沒回,是她的問題。 不著痕跡收回視線,她在旁邊小凳子坐下:“你們怎么現(xiàn)在才到?” 封淮打了個哈欠,指指自己黑眼圈:“昨晚通宵打游戲,差點沒起來?!?/br> 一夜不見江璟更憔悴了,他黑眼圈比封淮還重,情緒也更暴躁,他不耐煩地問:“不是說游艇嗎,早上就要我們來干嘛?” “放松下唄?!彼馕渡铋L地說。 如果白天不放松,晚上又怎么能更好的讓他們墜入地獄呢。 只有從天堂墜下去,才叫痛。 來都來了,江璟沒再說什么,聽完流程后,他嫌棄道:“我才不去玩真人cs,下午我去睡覺,晚上再去游艇?!?/br> 說到這里他想到了懷玥昨天說的東西,他直起上半身,隱晦地問起:“東西帶了嗎?” 懷玥拍拍衣兜:“帶了?!?/br> 江璟徹底滿意了,莫名感覺時時刻刻處于疼痛的骨骼都松了松,他心滿意足夸懷玥上道,然后把隨身攜帶的墨鏡往鼻梁上一架,舒舒服服躺回去。 “那就等晚上?!?/br> 這皇帝樣讓封淮忍不住吐槽:“你可別睡著,等會我要去釣魚,我倆比比?!?/br> 江璟懶懶應(yīng)一聲:“好?!?/br> 見時機差不多,懷玥開門見山問道:“干嘛把莊學(xué)姐帶來,晚上不是要玩嗎?” 這話不知道戳到了封淮什么緊繃的神經(jīng),他臉色明顯一僵,只是很快反應(yīng)過來,就見他煩躁地蹬蹬腿,調(diào)整好合適睡姿,才用一種稀松平常的語氣回復(fù):“是她自己要來玩的?!?/br> 話輕松說出口,實際上只有封淮自己知道內(nèi)心有多煩。 史雁柔在郵輪上發(fā)生的事,只有許之余一人看見了,但莊昕蕓卻是例外,從始至終她和史雁柔都是主要人物,盡管耗費精力掩埋所有,她也一直堅信是他們對她的朋友干了壞事,這一年來沒少想方設(shè)法問。 如今熱心姐爆出日記,網(wǎng)上對此的猜測越來越靠近事實,兩家父親還在接受警方調(diào)查,身為暫時領(lǐng)導(dǎo)人的陳欣建議要把莊昕蕓和許之余及父母先控制起來,以免有不穩(wěn)定因素發(fā)生??墒牵麄冞@才注意到許之余早就不見了。 陳欣幾乎是立馬確認絕對是熱心姐的手筆,敵人可以說是步步緊逼,已經(jīng)將他們逼到了懸崖邊上,所以她決定做掉莊昕蕓以絕后患。 然而莊昕蕓卻在聽說他們要和懷南去游艇時,她說她知道日記從哪里來,只要帶她去玩,她就會把秘密告訴他們。 這種威脅對于封淮來說簡直荒謬,平時都是他威脅她,危難之際反而反了過來! 偏偏陳欣和韓秀蓮都說必須從源頭抹除日記,不然誰也不知道里面有沒有指名道姓說過誰。 封淮不允許自己本來擁有的權(quán)利因為一個根本不重要的事情降低,也厭惡最近發(fā)生的所有事,從來沒體驗過的煩躁與不安在心中積聚上涌,即將像一只充氣到極限的氣球立馬會爆炸! 思及此,封淮眼神中的躁郁忽然褪去,笑意上浮。 這種不會掌控情緒的人表情轉(zhuǎn)換太明顯,把一切看在眼中的懷玥順著他視線看去。 他看向了正在和前臺小jiejie有說有笑的莊昕蕓,充滿審視的眸光從上而下劃過,也不知道在打什么壞主意,唇角弧度越勾越深。 片刻,她聽見封淮輕笑著說:“畢竟像她這種人沒見過游艇,我總該讓她好好看看?!?/br> 懷玥瞬間明白——他動了殺心。 因為無法徹底踩扁曾經(jīng)欺負的人,所以他要變成惡魔。 …… 路忠提議大家進行釣魚比賽,也許是大家玩的太開心,封淮和江璟到底愛玩,很快也加入了活動。 懷玥見莊昕蕓獨自一人安安靜靜坐在燒烤架前烤雞翅,便找了個借口沒參加比賽,端了一盤燒烤醬坐到她對面。 總算找到機會和莊昕蕓獨處,她根本不想浪費時間,頭一回用很重的語氣責(zé)問她。 “我之前是不是讓你好好呆著什么都沒別做,你今天為什么要主動過來?” 壓低的聲音顯得有些暴躁,莊昕蕓下意識顫了一下。 被這樣責(zé)怪她也很生氣,連雞翅翻面都忘記,只是倔強地瞪著眼睛,可當她看到懷玥從來沒對她露出的冷冽表情時,她又難過的低下了頭。 “那我問你,你說要幫我拿回視頻,你做了嗎?” 這件事懷玥沒法反駁,她煩得一直往金針菇上刷料,動作又重又快。 “你沒法回答吧?”莊昕蕓苦笑一聲,“算了,也不用你拿了。封淮只是愛玩,能夠用來威脅我的東西他不會傻到放出去?!?/br> 就像昨天夜間,他拿著視頻威脅她去封家,那群自詡尊貴優(yōu)雅的人像擁有邪惡信仰的教徒一樣把她團團圍起來,商議著該怎么把她這個威脅抹除,時不時還會對她露出一個個陰冷的笑。 回想昨夜孤立無援的場景,莊昕蕓鼻子一酸,她頭更低下去,喃喃自語道:“我今天來,只是想來見你?!?/br> 懷玥本來又想和她保證,卻在聽到這句話后沒了任何脾氣。 “為什么想見我?” “因為你太忙了!”忽然,她猛地抬起頭,下意識想揚高聲音來提高底氣,臨出口之際才想起這是什么樣的場所,她只好狠狠掐了自己一把,而后才咬牙瞪向懷玥。 她用力壓低嗓音,一字一句反質(zhì)問懷玥:“你信息不回,學(xué)不上,不是在和鐘緣開房就是在和他們廝混,我想問問你為什么!你騙我要到了線索卻什么也沒有做,連網(wǎng)上憤怒的網(wǎng)友都比你要做的多,他們整合信息,不斷發(fā)聲,而你做了什么!你以為把日記交給熱心姐就算是為她報仇了嗎?” 看著她情緒越來越激動,卻還在極其克制音量的模樣,懷玥不知該怎么和她解釋。 聽了這么一堆,敢情她覺得自己把日記給熱心姐了? 哪怕聯(lián)想到她就是熱心姐也好啊! 懷玥深吸一口氣,想罵她真軸卻又覺得自己沒資格。 說到底,是她撒謊,也沒做到答應(yīng)她的事。 而不等她做出任何反應(yīng),陷入情緒漩渦的莊昕蕓繼續(xù)指責(zé):“現(xiàn)在想想你根本就是騙我的吧?什么為了她考入鎏金都是假的,你根本就不喜歡她,你接近我就是為了得到消息而已。懷南,我對你真的很失望,我原本以為你是最后一個愿意堅守正義的人,沒想到你也不過如此。” 其實莊昕蕓很明白自己接下來的結(jié)局,她也不想再做任何掙扎,現(xiàn)在史雁柔的事情曝光就已足夠,她相信人們不會忘記曾經(jīng)一字字寫下堅定信念的好友,總有一天真相大白。 她吸吸鼻子,站起來,最后留下一句話。 “懷南,其實我也沒有做出什么努力,我們半斤八兩。所以,你和他們成為朋友吧。既然這是你選擇的路,那你就去,如果最后陷入地獄,那就是你自作自受?!?/br> “我也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