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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龍魂俠影(11至20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31

分卷閱讀131

    見,不妨直言!”

    裴國棟說道:“皇上明鑒,微臣覺得宋王殿下這番提議十分好,正是改善我大恒官僚弊端之良策!”

    皇甫武吉倒也覺得有幾分意外,畢竟這個裁減官員正好將裴家牽扯其中,想不到這個老臣子居然會第一個贊同。

    裴氏一族乃是門閥翹楚,既然裴國棟都挺身贊同,其他門閥立即紛紛應(yīng)和,皆支持宋王新政。

    皇甫武吉臉上泛起一絲欣慰笑意,目光朝齊王投去。

    齊王會意,將奏章奉上,皇甫武吉細(xì)閱片刻,臉上頓時涌起驚喜色彩,拍案叫絕道:“好啊,錚兒你這軍改真是別出心裁,而且不單純是軍改,更把全國各地郡縣給盤活了,妙哉,妙賊!”

    說罷竟親自將奏章念出——養(yǎng)強(qiáng)軍裁贅兵、屯田筑堤、建信使?fàn)I,唯獨沒有分田削藩!念完奏章,群臣無聲,滿場寂肅,針落可聞。

    這種種建議堪稱奇思妙想,但卻有能完美地解決大恒此刻的弊端,最絕的還是那個筑堤和信使?fàn)I的提議,前者有效地解決南疆群夷作亂的隱患,后者更是削減軍費,盤活大恒財政。

    皇甫武吉問道:“諸位對此可有異議!”

    朝上的各大官員頓時鴉雀無聲,面面相窺,齊王的三大軍改不但沒有觸及他們的利益,而且還對他們門閥大有好處,畢竟每年的巨額軍費都要分?jǐn)偟竭@些大門閥頭上。

    如此一來,宋王的裁員政策便是損及門閥利益,不少閥主是跟隨裴國棟行事的,如今個個都悔青腸子了,暗自罵自己糊涂,為何跟風(fēng)支持這個什么削減官員的提議,心中暗罵宋王和裴國棟。

    看著宋王和裴國棟一干人等那欲哭無淚,齊王暗自好笑:“自大恒立國,門閥世家不但不能干預(yù)軍隊之事,還得分?jǐn)傑娰M,如此一來,他們更找不到反對的理由。”

    皇甫武吉見眾人毫無聲響,又問道:“諸位卿家,對此軍改有何提議?”

    鐵如山站了出來道:“皇上,老臣十分贊同齊王之建議,如此舉措可謂一舉數(shù)得,不但削減大量軍費,還能威懾四夷,更重要增加國庫收入?!?/br>
    鐵如山乃是軍中元老,他一發(fā)話,各路武官也紛紛響應(yīng),最重要的是齊王這三項決策他們找不出任何缺點和反對的理由,可謂是利人利己!皇甫武吉開懷大笑道:“好,既然如此,那便按照齊王所說,執(zhí)行軍改新政——退朝!”

    朝會退散,宋王滿臉陰沉,此番不但讓齊王大出風(fēng)頭,而且自己還無形中得罪了各大門閥。

    就在此刻,他忽然看見齊王從對面走來,笑吟吟地道:“今天皇弟之提議當(dāng)真叫為兄嘆服,想不到皇弟竟然有如此膽魄!”

    這句話無疑是火上澆油,宋王恨得牙癢癢,怒極反笑道:“多謝皇兄夸獎,小弟與皇兄比還差得遠(yuǎn)!”

    齊王微微一笑,告辭道:“為兄還有些事,先行一步,請了!”

    望著齊王遠(yuǎn)去的背影,宋王心里怒濤翻涌,暗道:“我看你能得意到幾時!”齊王雖未回頭,但卻感覺得到宋王那氣急敗壞的眼神,心忖道:“若非昨夜龍輝提醒我,今日恐怕要載個大跟斗了!”

    思緒回到昨天深夜……龍輝接過名冊,蹙眉道:“殿下難道不問我要這些名冊做什么嗎?”

    齊王笑道:“本王相信龍兄!”

    龍輝微微一愣,嘆了口氣道:“殿下,請恕龍某多嘴,你平日寫得東西是不是都擺在桌子上?”

    齊王笑了笑道:“其實也不盡然,一些機(jī)密的東西,本王都會妥善保管,桌子上的只不過是一些公開的奏章或者決策罷了?!?/br>
    龍輝嘆了口氣,搖頭道:“殿下,你這種做法十分危險。我看了一下你這份奏章,前半部分可算是驚世之才,但后半部實在不宜提出……”

    齊王肅容道:“分田削藩乃是從根源解決大恒危機(jī)的唯一方法,無論如何,本王都不會退縮!”

    龍輝道:“這份奏章定然會引起各大門閥的反對!到時候什么祖宗律法便甩了出來,殿下恐怕是舉步艱難!”

    齊王冷聲道:“世事永遠(yuǎn)不會一成不變,人也好,國家也好,祖訓(xùn)又如何,先人再怎么高明,也不能未卜先知,昔日的政策未必就是符合現(xiàn)今形式,吾等若不順勢而變,那便得慢慢步入腐朽!”

    “政改始終都會觸及某些人利益,歷朝歷代從來沒有風(fēng)平浪靜的政改”齊王凝神正色,一字一句地道,“只要能護(hù)大恒萬世基業(yè),本王義無反顧!”“這齊王畢竟是多年戍邊之人,本性始終帶著一份剛硬之氣,認(rèn)定之事便義無反顧去做!”

    龍輝心知齊王品性,也不再多言,只是輕輕地提了一句:“殿下,若有心之人先知道了你這分田削藩之舉,從而擬定出另一份政改的奏章,而這份奏章雖也觸及門閥利益,但遠(yuǎn)不如殿下削藩之舉這么嚴(yán)重,你說到時候群臣會支持那份奏章呢?”

    齊王微微一愣,沉思道:“龍兄說的是宋王?”

    龍輝微微一笑,點頭道:“在下可什么也沒說!”

    說完這句話后,龍輝收好名冊轉(zhuǎn)身離去。

    齊王陷入一片沉思,暗忖道:“政改之事勢在必行,但若給宋王做嫁衣,本王豈不成了笨蛋!”

    他眼光落在那份粗稿上,喃喃道:“本王這點小習(xí)慣確實不是很好,既然奏章的內(nèi)容已經(jīng)有可能泄露,那本王不妨將計就計……”

    于是齊王心生一計,連夜修改奏章內(nèi)容,將分田削藩的內(nèi)容刪除,只留下軍改的提議,果然收到奇效——搶盡風(fēng)頭,反算宋王一把。

    “來日一定要好好謝謝龍兄,若非他提醒我,恐怕就要被宋王給搶了頭籌!”齊王打定決心,今后一定要把小心保管寫下來的東西,哪怕

    只是隨手亂涂亂畫,若不然又要被有心人利用。

    亥時將至,龍輝下了晚朝,立即趕赴裴府,但并未發(fā)覺鷺眀鸞的蹤跡,但也懶得找尋,直接動用元功,沛然真氣沖擊四方,大地竟也為之鬧動,驚得裴府人人自危。

    一聲嬌喝響起:“龍將軍,你做事倒也直接,一招投石問路,逼得奴家想不出來都不行哩!”

    柔麗人影從屋子內(nèi)走出,笑語嫣然,正是鷺眀鸞。

    龍輝淡淡地道:“鷺大姐,在下依約前來?!?/br>
    鷺眀鸞展顏輕笑,露出雪白貝齒,頷首道:“請進(jìn),妾身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拔蠱的藥品。”

    龍輝雖鷺眀鸞走進(jìn)里屋,只見桌子上擺著數(shù)十種藥材,細(xì)細(xì)查看,再對照螣姬所告訴的解藥丹方便知鷺眀鸞所羅列的藥物并無差錯,暗忖道:“這妖婦看來是有心替我解毒……”

    雖然這些藥物是正確的丹方,但龍輝也不愿意讓鷺眀鸞隨意在自己身上下藥。

    鷺眀鸞笑道:“龍將軍請坐下,讓妾身替你療毒!”

    聽到對方略帶催促的話語,龍輝心知若再推辭只怕會露出破綻,當(dāng)即把心一橫,便坐下來準(zhǔn)備讓鷺眀鸞給自己下藥療毒。

    就在這時,里屋忽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凄慘叫聲,一道婀娜倩影猛地沖了出來,雖然面容清秀可人,但雙目赤紅,咬牙切齒,姿態(tài)瘋癲。

    鷺眀鸞神色一變,驚叫道:“瀟瀟,你又犯病了嗎?”

    那叫做瀟瀟的少女喘著粗氣道:“師父……我好辛苦啊……藥,藥,我要吃藥!”

    鷺眀鸞急忙伸手到懷里取藥,卻發(fā)現(xiàn)藥瓶里已經(jīng)是空空如也,不由急紅了眼睛。

    瀟瀟嗚嗚悲鳴,雙手抱臂,嬌弱的身子不住發(fā)抖,細(xì)嫩的脖子繃出了道道青筋,臉色陣紅陣白,青紫相交,體內(nèi)妖氣狂暴亂竄,竟是走火入魔之征象。

    鷺眀鸞咬了咬朱唇,指甲往手腕上劃了幾下,頓時血如泉涌,瀟瀟聞到血腥味后,臉色稍稍緩和,但卻不住搖頭道:“師父不要,這樣做的話……你的舊傷會發(fā)作的!”

    鷺眀鸞將血淋淋的手腕伸到瀟瀟嘴邊,嗔道:“少點血沒事的,師父沒這么容易犯病。”

    瀟瀟起先還能理智地控制自己,妖氣急劇亂竄,引發(fā)嗜血本性,面對到嘴之鮮血再難克制,張開嘴唇便咬住鷺眀鸞的皓腕,狠狠地吸了下去,只見她口角下巴皆是朱紅絳色,倍增妖艷邪魅之色彩。

    鷺眀鸞純正的妖血有扶正亂竄妖氣的效果,瀟瀟得其精血相助,氣息漸漸平和,走火入魔的征象也得到緩解。

    瀟瀟咬了鷺眀鸞半個時辰,這期間鷺眀鸞是毫無所動,仿佛是沒有感覺般地,任由瀟瀟吸食她的鮮血,龍輝不禁暗吃一驚,這般劇烈的吸血,就算是鷺眀鸞根基再雄沉也經(jīng)受不起,再仔細(xì)一看,只見鷺眀鸞細(xì)白的額頭已經(jīng)開始滲出冷汗,口唇慘白,臉色鐵青——這正是失血過多的征象。

    鷺眀鸞一邊讓徒兒吸血,一邊伸手撫摸瀟瀟的秀發(fā),柔聲道:“瀟瀟乖,感覺好些了嗎?”

    瀟瀟漸漸安靜下來,嗚嗚地低吟幾聲,蜷縮著身子擠入鷺眀鸞懷中,就像是一只疲倦的小貓,怯生生地在主人懷里睡去。

    鷺眀鸞深吸了一口氣,稍稍緩和氣息,神情極為疲憊,抱歉地朝龍輝笑了笑:“小徒情緒失常,累將軍見笑了!”

    龍輝隨口應(yīng)了一聲,暗中思量該不該乘此機(jī)會取下鷺眀鸞之性命,永訣后患,但又顧忌鷺眀鸞可能是故作虛弱,以此試探自己,對此龍輝不敢貿(mào)然出手,免得大計付之東流。

    就在他猶豫之時,卻見鷺眀鸞微微輕笑:“將軍,請稍等片刻,待妾身安置好小徒再為你療毒?!?/br>
    龍輝暗嘆道:“我還沒來得及決定如何利用這個機(jī)會,鷺眀鸞就已經(jīng)掩蓋住了破綻,真是難纏勁敵!”

    鷺眀鸞抱起瀟瀟,轉(zhuǎn)身走入內(nèi)堂,也就在她轉(zhuǎn)身的剎那,龍輝感覺到她的氣息竟也開始紊亂,特別是庚金之氣。

    五臟六腑之中,肺屬金,庚金紊亂便象征著肺腑患病,鷺眀鸞不斷地大口喘氣,隨即連連咳嗽,黑色污血不住地從口鼻噴出。

    “這不是假裝的!”

    龍輝深諧五行之術(shù),對此五行氣息十分了解,一眼便瞧出鷺眀鸞有肺腑舊患,而且還傷得不輕。

    龍輝化掌凝氣,準(zhǔn)備一舉擊殺,心里打定主意先殺鷺眀鸞,再除瀟瀟,然后找出名冊所在,永絕后患。

    未免一擊不中,遺禍萬世,龍輝掌勁凝而不吐,繼續(xù)冷眼旁觀。

    “她手太陰肺經(jīng)處隱有火氣涌動,火克金,難怪她肺腑會傷得這么重……這是鳳凰靈火,想必是當(dāng)初被洛jiejie所傷,平時鷺眀鸞以高深修為鎮(zhèn)壓,故而不發(fā)作,但隨著血氣流失,肺腑舊傷再難抑制,她這傷勢應(yīng)該假不了!”

    瞧出虛實,龍輝緩緩凝聚掌力,便想一掌了解此女性命,但腦海中忽然浮現(xiàn)出方才以血救徒的一幕,心中殺意頓時緩三分,掌心氣勁時聚時散,一片矛盾。

    鷺眀鸞捂住胸口跪倒在地,咳嗽愈發(fā)劇烈,正好把背門賣給了敵人,龍輝猛一咬牙,暗忖道:“機(jī)不可失失不再來,婦人之仁絕不可??!”

    于是緩緩朝鷺眀鸞走去,嘴上故意關(guān)切地問道:“鷺大姐,你沒事吧?”

    鷺眀鸞只是不住咯血,連回頭答話的氣力都欠缺,卻不知殺機(jī)已經(jīng)逐步逼近。

    只要在天靈蓋上摁下去,便可永絕后患,龍輝緩緩舉起手掌,心里卻是波濤洶涌:“背后暗殺一個婦道人家,算什么男人……而且她還是因救助徒弟而致使身子虛弱,我才有機(jī)會下手!我若真的打下去,豈不是豬狗不如……”

    腦海中又浮現(xiàn)出洛清妍、楚婉冰兩人嬌俏的玉容,龍輝心中凌

    亂的殺機(jī)再度凝聚起來:“若不殺她,冰兒和洛jiejie都會深陷險境,罷了……就算是做一回卑鄙小人,我也得護(hù)她們周全!”

    舉手,落掌,雄沉掌力便要震碎鷺眀鸞之天靈,但卻在距離命門還有三寸之際,掌力再度收斂。

    過了片刻,掌力又緩緩?fù)七M(jìn)了兩寸,但又停止下來……如此一來,這三寸距離便猶如三十里長路,半天都沒下去。

    鷺眀鸞勉強(qiáng)壓住了內(nèi)傷,起身回頭竟看到一只大手朝自己命門壓來,沛然雄厚的掌力壓得她肌膚刺頭,發(fā)梢飄舞,死亡陰影瞬間籠罩腦海。

    我要死了嗎?鷺眀鸞腦海之中只剩余這么一個念頭,昔時的種種瞬間翻涌而出,自己仿佛再度回到那段無憂無慮的少女時光……傀山武訓(xùn)場上,一名少女掄起拳腳,對著一名粗壯的男子耍出一套武決,有板有眼,進(jìn)退有據(jù)。

    那名男子也是極為年輕,大約十五六歲,臉上帶著幾分稚氣,但衣衫邋遢,腰間掛著一個酒葫蘆,似乎根本沒把少女的拳腳放在眼里。

    “臭猴子,吃我一拳!”

    少女嬌憨的喝道,拳風(fēng)呼嘯而來,一拳擊中邋遢少年的小腹,就在她沾沾自喜時,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拳頭似乎是打在了一團(tuán)棉花上,毫無著力之處。

    邋遢少年呵呵笑道:“好舒服,這花拳繡腿用來松筋骨正好合適!”

    少女氣得俏臉酡紅,拉開架勢便地打來,將一套拳法盡數(shù)使出,把邋遢少年當(dāng)做沙袋狠狠地大揍一通,可是這邋遢鬼卻像是銅鑄鐵澆,不但紋絲不動,而且還震得拳頭發(fā)麻刺痛。

    打了十幾拳后,少女痛得眼淚直流,但她性子倔強(qiáng),那容輕易吞敗,于是使了個毒辣的撩陰腿,對著襠部便是一腳。

    那少年立即并攏雙腿,膝蓋恰好夾住那只芊芊玉足,隨即他大喝一聲退下,伸手便朝少女推去。

    少女只覺得對方手勁奇大,再加上此刻她踢出一腳,下盤早就不穩(wěn),那經(jīng)得住這么一推,頓時跌了個四腳朝天,滿地打滾,原本嬌俏如孔雀的臉蛋此刻沾滿了泥土灰塵,像是一只掉毛的山雞。

    陣陣幽香飄來,悅耳溫柔的女聲響起:“明鸞,你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