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鄉(xiāng)下當(dāng)半仙的日子 第174節(jié)
…… 張禮鶴的家也在平樂坊附近,今兒貴客臨門,他特別高興!自己上街買了點鹵菜,又讓媳婦幫忙炒了幾個rou菜。 瞧見潘垚看著自己的媳婦,張禮鶴還笑著解釋道。 “我是火居道士,可以娶妻生子?!?/br> 潘垚點頭,這事兒她知道。 道長分火居和出家,火居道士可以成親,吃rou喝酒也行,適量即可,出家道士在道觀里,需要守的規(guī)矩就多。 不過,火居道士吃rou雖然不忌諱,卻不可以吃牛、狗、大雁和黑魚。牛是道家圣物,老子的坐騎便是一頭青牛,狗至忠,大雁至貞,黑魚至孝,這便是道家的四不食。1 都說感情是在杯盞交換中加深,尤其是兄弟情誼。 等半搪瓷杯的地瓜燒見底了,于大仙對張禮鶴對自己一口一個的師兄也就習(xí)慣了。 “來,師弟,咱們再喝一杯。” 潘垚:…… “好啦,您不喝啦,萬事須有度,喝多了就傷身,一會兒,你還陪不陪我去擺攤了?” 老仙兒摸了摸潘垚的腦袋,瞧著她擱在一邊的作業(yè)本,真心實意地感嘆。 “咱們土土忙啊。” “是是,我也得出攤呢,土土說得對,師兄,咱們下回再喝。” 再是修行中人,也免不了要賺那黃白之物,畢竟,柴米油鹽醬醋茶,樣樣費錢! 張禮鶴嘆了口氣,收了那要往搪瓷杯里倒地瓜燒的動作。 …… 夜深人靜,潘垚送了老仙兒回小廟,這才往家中方向走,遠(yuǎn)遠(yuǎn)地,她便瞧到家里堂屋的燈還拉著。 潘垚心中一暖。 她動作輕輕地推了周愛紅和潘三金那屋,探頭瞧了瞧。 周愛紅還沒睡沉,聽到動靜,她迷迷糊糊的要去拉燈。 “媽,我回來了,你繼續(xù)睡,別起來了呀?!?/br> “堂屋燈亮著,我就看看你們睡下沒有?!?/br> 這時候夜里還有幾分涼,周愛紅坐起來披了件薄衫,瞧了眼潘三金,動作輕輕地走出來。 木門“吱呀”一聲闔上。 “沒事,沒瞧著你,媽睡得也不踏實。” “餓了沒?mama給你煮點東西?” 潘垚擺手,“不用不用,我和老仙兒今天在張?zhí)鞄熂页粤孙??!?/br> 潘垚將事情稍稍說了說,周愛紅都沒想到,這來村里打龍舟的小趙家,竟然還有這樣波折的事。 “好在出事的不是他爸爸。”這是不幸中的萬幸,命還在,萬事便有希望。 潘垚點頭,“血光之災(zāi),行陰功保身,那趙大叔是積了陰功,自己救了自己?!?/br> 至于那尤峰……誰讓他恩將仇報了?該! 兩人說了幾句,潘垚讓周愛紅明兒別等了。 周愛紅笑了笑,“mama知道你有本事,但這cao心,又不是我們想不cao心,它就能不cao心了。當(dāng)爸媽的都這樣,沒事,mama一會兒接著再睡。” “再過幾天,顧菟就該回來了,到時我就將攤子還給它,晚上就在家里陪你們。” “好?!?/br> 潘垚和周愛紅說了一會兒話,還纏著周愛紅和她一道睡覺,周愛紅好笑地應(yīng)下了。 …… 四月草長鶯飛,過了清明,雨水便少了一些,不過,早晚溫差還大,春捂秋凍,大家還穿著件外套。 要等過了端午節(jié),那天氣才真的轉(zhuǎn)熱。 潘垚不是太喜歡這時候的氣候,一天里頭,夏衫能穿,春秋裝能穿,有的時候冬裝也能穿! 簡直是往裝衣裳的箱子里擱了春夏秋冬! …… 又過了幾日,于大仙的新房子還沒搬,潘垚倒是先拿到了房產(chǎn)證,a市的一處單元房,還有一處臨街的老房子。 “這貴重了?!?/br> “不會不會。”丁桂香又將紅本本推了過去,“沒花多少錢……對了,還有這個?!?/br> 下一刻,潘垚的手腕就被套了個金鐲子,瓷實的,沉甸甸的,一瞧就值錢! 潘垚:…… 丁桂香越瞧越喜歡,“我特意挑大的買,這會兒是戴不來,等你長大結(jié)婚了,戴著這個,一定倍兒有面!” 潘垚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中這大圈,可以瞧出來了,這丁姨和趙大叔不愧是夫妻,那稀罕東西的勁頭都是一樣樣的!兩人都喜歡大的,闊闊的! “對了,趙大叔怎么樣了?” 一旦知道人沒死,又知道個方向,重金許諾出去,再去尋人就簡單了。 這不,前幾天,趙祥鵬就被找到了。 那時,他腦袋磕到了橋洞下的亂石,好一段時間都是迷迷糊糊的,腦袋也不靈醒,渾渾噩噩,當(dāng)了大半年的流浪漢,全靠大街上的大哥大姐好心,舍下幾個鋼蹦兒,又送來幾口飯,這才勉強活了下來。 前年時候,可能是因為腦袋里的淤血化去了一些,他人有了些許清明,雖然還想不起自己是誰,到底能干活。 趙祥鵬性子利索,要強刻在骨子里,當(dāng)即破碗一收,也不當(dāng)這乞丐了,給自己找了個活計,跟著別人去了x市,去山里種起了蘑菇。 山珍海味,富貴之秘。 前幾天尋到人時,趙祥鵬的腰包已經(jīng)鼓了起來,正大手一揮,準(zhǔn)備再投一些錢,自己辦一個獨屬于自己一個人的養(yǎng)菌場。 瞧見尋來的丁桂香和趙來景,雖然一時沒認(rèn)出來,但他瞧著這兩人便覺得親切,直道合眼緣。 丁桂香歡喜,“好了好了,這兩天又想起了一些事情,已經(jīng)記起我和來景了,就是現(xiàn)在一心撲在他那養(yǎng)菌場上,說那是能發(fā)財?shù)男挟?dāng),車子倒是不愛開了?!?/br> 丁桂香也滿足。 不開便不開,老趙年紀(jì)也上來了,山里空氣好,養(yǎng)菌場能賺不少,倒是不必耗在車隊里。 潘垚聽了直點頭。 對嘛,她那天就瞧了,這趙大哥是個好命的,日角明凈遠(yuǎn)大,說明他爸爸賊能賺錢。 是個快活的富貴哥呢! …… 第76“富……咳,趙…… “富……咳, 趙大哥呢?” “他出院了沒?身體恢復(fù)得怎么樣了?” 潘垚暗暗吐了舌頭,暗道自己草率。 差一點就將心里想的那句富貴哥,喊出聲來啦! “出院了出院了?!倍」鹣闳朔晗彩戮袼? 臉上都洋溢著喜悅的神情。 “身體好了些,早幾天就能出院了, 是我不放心,這才讓他又在醫(yī)院里頭多住了幾天?!?/br> “這會兒,他和他爸爸也來了, 應(yīng)該是在造船廠那邊,說是要和潘師傅討論龍頭的樣式?!?/br> 兩人又說了會兒閑話,丁桂香不放心趙家兩父子, 準(zhǔn)備去造船廠那邊看看。 等人走了后, 潘垚來到灶房。 那兒, 周愛紅見家中來客, 特意殺了只雞鴨, 準(zhǔn)備燒一頓豐盛的, 好款待款待客人。 “欸, 人怎么走了?” 這會兒,從窗戶瞧見丁桂香離開, 周愛紅手中還在褪著雞毛, 濕噠噠著手便站了起來,有些意外。 “沒走呢。”潘垚走了進(jìn)來,隨口應(yīng)道。 “說是趙大哥和趙大叔也來了, 他們在爸爸那邊, 她有些不放心,過去瞧瞧?!?/br> 畢竟,那倆都算是傷號, 一個是新傷,一個是陳年舊傷。 廚房里,潘垚一把抓住周愛紅的手,這手燙燙的,還沾了些雞毛。 “這樣啊……”周愛紅還不待說什么,突然,她感覺到潘垚將什么東西往自己手腕上扣了扣。 低頭一看,周愛紅瞧愣了。 只見上頭多了個金鐲子,鐲子是素面圈環(huán)的,擱在手腕間沉甸甸。 不用看,只掂量掂量,就知道這值老多錢了。 “這哪里來的?”周愛紅意外。 “丁姨給的謝禮。” 潘垚抓著周愛紅的手瞧了瞧,嘟囔道,“丁姨的心真是實誠,這鐲子給mama戴都大了點?!?/br> “媽,你等等,我給你整整?!?/br> 說完,潘垚褪下鐲子,將其擱在掌心。 只見掌心火起,火光擁簇著這塊金疙瘩,很快,鐲子成了赤黃色的液體,半浮于潘垚掌心三寸高的位置流淌。 都說真金不怕火煉,掌金時有一個口訣,叫做“七青八黃九五赤,黃白帶灰對半金”,這會兒鐲子成赤黃色的液體,可見,這金子純著呢! 心隨意動,鐲子重新塑形,同樣是素面光圈,沒有太多花俏,只是,在光圈的內(nèi)里,潘垚刻了六甲秘術(shù)。 【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