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社團活動
“不知道為什么,學校里面有大小幾個cao場:大cao場當然不用我介紹,田徑社專用的訓練場你剛才看過了,前面是男子棒球部和女子壘球部輪流使用的cao場——不過這里稍稍有點危險,你當心一點?!蔽乙贿吔榻B著前面的那個cao場,一邊仔細觀察著周圍的地面,尋找是否有隱藏的陷阱或者地雷。 因為千鳥要是女子壘球部的社員,所以總是緊張過度的相良宗介在這塊小cao場周圍布置了很多頗有威力的陷阱,還埋下了一些雖然不會致命,但是卻可以確保敵人踩中后必須在醫(yī)院里面呆上幾周的改良型地雷,即使因此被千鳥一再訓斥和痛毆,他也絲毫沒有悔改的意思。 “小要的安全是第一序列任務(wù),我會盡力阻止一切可能的危險!” 不得不說,這句話實在很有氣勢——假設(shè)當時他不是臉上貼著幾塊比卡丘創(chuàng)可貼的話。 當我回憶著這些事情的時候,嘉拉迪雅卻已經(jīng)將目光移到草叢之中。 “和也,”她小聲問,“這個學校里面,有偷拍狂嗎?” 應(yīng)該……沒有吧…… 我的腦海里閃過一個悶聲色狼的身影。 雖然嘉拉迪雅的掃描能力很厲害,但是那家伙的隱匿技術(shù)已經(jīng)到了不可思議的境界,按說不會被發(fā)覺才對…… 結(jié)果我因為分神,差點沒能攔住嘉拉迪雅射向宗介的爪尖。 哈……好險……再差個幾公分就要出人命了…… 咦?我腳下這個圓圓的金屬制品是什么??? 轟! “嘉拉迪雅,我改變主意了——你去殺掉他吧!切片或者剁醬都可以!我舉雙手贊成!” 遺憾的是,嘉拉迪雅和我這個動漫白癡是不同的,她迅速認出了《全金屬狂潮》的重要角色相良宗介,也立刻就理解了對方已經(jīng)到達變態(tài)境界的“保鏢”熱情,最重要的是——即使她想殺宗介,也得等他回來才行。 發(fā)覺宗介又到處亂埋地雷之后,憤怒的千鳥要揮舞著不知從哪里變出來的,強度令人乍舌的紙扇,一擊就將宗介化為了天上的星星。 宗介老弟啊,為什么我覺得你正在向笨蛋春原靠攏呢? 記得以前春原陽平那個家伙,總是不知死活地去招惹在普通人中堪稱頂尖強者的坂上智代,結(jié)果每次都被華麗的百烈腳踢到浮空,變成星星也有好幾次…… 真奇怪啊,他明明只是普通人,為什么受到那么可怕的重擊,卻總是只受了一點微不足道的皮外傷呢? 這種恐怖的抗擊打能力,已經(jīng)超越了“意志”或者“才能”的極限,應(yīng)該被稱為“春原不死身”吧…… 呃……又想到奇怪的地方去了…… 在我又一次胡思亂想的時候,嘉拉迪雅已經(jīng)和千鳥成了朋友,兩個女人嘰嘰喳喳地交流著莫名其妙的內(nèi)容,反而把我這個導(dǎo)游拋在一邊。 幸運的是千鳥終究還得回去參加社團活動,所以嘉拉迪雅很快就結(jié)束了這段聊天,繼續(xù)陪我散步——哦,是繼續(xù)熟悉校園環(huán)境和那些富有個性的社團。 …… “這是麻雀俱樂部——別問我為什么學校會允許這種俱樂部存在,我覺得打麻將至少比整天尋找靈異事件更加符合正常的審美觀?!?/br> “那是因為這些麻將少女都長得很可愛吧?” “我對小女孩沒興趣?!?/br> …… “這是輕音樂俱樂部,自從櫻高輕音樂部出名之后,就很流行女孩子們組成輕音樂社團,不過我們學校的稍稍有點特別……” “特別在哪里?特別萌嗎?” “不是——她們其實很喜歡玩搖滾?!?/br> “……搖滾?這也算輕音樂?” “你問我,我問誰啊……都怪坂上太好說話了……” …… “那邊是新大陸發(fā)現(xiàn)部?!?/br> “沒別的了?” “看來他們今天沒活動,所以暫時的確沒什么熱鬧可以看?!?/br> “那平時有熱鬧可看嗎?” “有,部長守形英四郎經(jīng)常搞滑翔機試驗,雖然總是摔到仆街?!?/br> “你說的滑翔機試驗,指的就是正在屋頂上調(diào)試滑翔機的那個白頭發(fā)嗎?” “?。吭瓉斫裉焖呀?jīng)開始折騰了啊……來了!” “飛得不錯啊……收回前言……” “這家伙貌似也是穿越者,不過我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難道說他穿越過來,就是為了玩滑翔機嗎?” “別小看他,他體內(nèi)雖然沒有強大的能量,但僅以身體強度來說,已經(jīng)接近我們的水平了——剛才他落地的時候,居然一個翻身,硬是雙腳著地——雖然接著就摔了個整趴。” “嘩!真是人不可貌相,我以前一直以為他只是個單純的笨蛋……” “……你有立場這么評價別人嗎?腦袋里面都是肌rou的家伙!” …… “那邊是劍道社,雖然不明白什么社員幾乎都是女性,但是劍道的確是不錯的運動啊……” “無聊……” “……對哦,我忘了你練劍幾十年,那些人的劍術(shù)在你看來當然不算什么——有興趣去兼職當劍術(shù)指導(dǎo)嗎?沒準能讓她們打入全國大賽呢!” “那樣對我有什么好處?學校食堂會讓我免費吃上一年嗎?” “……似乎不可能……” “去下一個社團吧?!?/br> …… “天文部?!?/br> “這個簡略得過分了吧!” “抱歉,但是我也不知道他們是干什么的,因為幾乎白天都看不到他們?!?/br> “這樣不會被廢部嗎?” “坂上找到他們部長的時候,他們回答說天文社本來就應(yīng)該是晚上活動——或者購買白天也能觀測星星的專業(yè)設(shè)備?!?/br> “白天也能觀測星星?你說的是天文臺吧!” “差不多……反正數(shù)額之巨大,讓本來打算勸說天文部改變作息時間的坂上直接放棄了努力?!?/br> “這個部里面有穿越者嗎?” “我沒印象,得去問土屋康介,他是負責穿越者登記和聯(lián)系的。” “算了……怎樣也不關(guān)我的事。” …… “這里是——良田,你怎么不去訓練???” “還訓練什么啊,赤木那個傻大個,和新生吵起架來了,現(xiàn)在要決斗呢!” “啊?決斗?” “對方是叫櫻木花道的新生嗎?” “咦?那個紅頭發(fā)很有名嗎?連希臘來的留學生都知道他……” “……你也很有名的,天才后衛(wèi)宮城良田?!?/br> “謝謝夸獎!謝謝夸獎!” “被美女夸獎,這還是第一次吧?” “是啊,我之前都只有被女孩子拒絕的經(jīng)驗——和也你這家伙,就不能讓我多保持一會兒好心情嗎?” “很抱歉啊,但是我早就習慣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了?!?/br> “真是交友不慎……” “對了,今年籃球隊有沒有招募到出色的新生???” “有個叫流川楓的,技術(shù)很全面,最難得的是球感一流,的的確確是個天才?。〔贿^他體能有點差勁,現(xiàn)在正在苦練體能呢?!?/br> “流川楓體能很差嗎?我記得他是富丘中學籃球隊的臺柱啊。” “哇!這家伙居然也這么有名?有名到你在希臘都聽說他很會打籃球?” “我不是在希臘聽說他的……” “好啦,閑聊的事情可以以后再說,良田啊,赤木和別人打架,你不去幫忙嗎?那家伙塊頭雖然大,但是打架可不是只看塊頭的哦?!?/br> “他們比的是籃球,你覺得赤木那只人形怪獸會輸給一個外行人嗎?” “外行人?外行人為什么要和你們比籃球???他腦殘的嗎?” “……我記得這個叫櫻木花道的,似乎的確有點腦殘傾向?!?/br> “哇!他腦殘到世界聞名了——咦,那邊怎么突然怪叫起來了?” “可能是赤木走光了吧?!?/br> “……哇!??!嘉拉迪雅同學,你……你是超能力者嗎?居然隔著這么遠——還隔著這么多人——都能看到那邊的情況!” “我只是視力很好罷了,以前我的朋友們都稱我為‘神眼’呢?!?/br> “‘神眼’?恩!名副其實!你的視力的確只能用‘神眼’來形容!” “良田——你不去阻止赤木嗎?在大庭廣眾之下使用暴力,可能會被禁賽的。” “??!我忘了……抱歉,我得走了……赤木前輩,冷靜,冷靜?。〈蚣軙唤惖?!” “……你覺得誰能贏?” “我又不懂籃球……不過,應(yīng)該是櫻木吧,我隱約有點印象呢……” “真難得,居然還有連你都知道的事情……” “不要把我說得跟火星人一模一樣??!” “哈哈,上杉同學你的綽號不就是‘火星人’嘛!” “你這個書呆子,怎么不在文藝社呆著,跑出來干嗎?” “涼宮同學正在一個個社團巡回呢,我怕她看中文藝社,發(fā)動強奪計劃,所以這段時間都鐵將軍把門——相信她不會對空無一人,只是堆著大量圖書的狹小活動室感興趣的?!?/br> “涼宮同學?是涼宮春日嗎?” “對啊——哦,你是剛轉(zhuǎn)學來的,沒有參加開學典禮,她在開學典禮上可是大出風頭呢!” “我對普通的人類沒有興趣。你們之中要是有外星人、未來人、異世界人、超能力者,就盡管來找我吧!” “哈哈!你也記得這句話??!” “這么經(jīng)典的臺詞,我怎么會忘記呢?” “那么,你們當中有外星人、未來人、異世界人或者超能力者嗎?” 冷場。 我艱難地回頭,只見春日站在我們身后兩三步遠的地方,正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我們。 “阿和,這是你的朋友嗎?”不知為何,嘉拉迪雅突然用很親熱的語氣和我說起話來,“太見外了,怎么不給我們介紹一下呢?” 喂……我知道大劍戰(zhàn)士們都接受過各種儀態(tài)訓練,從貴族到流鶯全都能扮演得惟妙惟肖,但是你為什么突然切換成親密模式???不是說我不喜歡,只是,太突然了一點…… “是啊,我也很期待多認識幾位對外星人、未來人、異世界人和超能力者有興趣的人呢?!贝喝账坪鯖]有覺察到嘉拉迪雅態(tài)度的變化,依然用一貫的熟絡(luò)口氣對我說,“和也你這家伙真不夠意思,明明那天晚上說過湘北很有趣,但是我轉(zhuǎn)了很久,一個有趣的社團都沒看到啊?!?/br> “那天晚上?”嘉拉迪雅很敏銳地抓住了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詞語。 “就是去年七夕的晚上啊——和也沒和你說起過嗎?” 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周圍空氣中又開始彌漫電光。 小山田的臉色已經(jīng)白了,他左顧右盼了一番,最后還是祭出了“轉(zhuǎn)移話題法”。 “對了,我們正在討論社團的問題——涼宮同學,你都參加過哪些社團了?” “全部?!?/br> “全部?一個有趣的都沒有嗎?” “沒有?!贝喝蘸芨纱嗟鼗卮?,“完全沒有!” “原本以為升上高中后會變好一點,沒想道還是跟義務(wù)教育時代一樣,完全沒有任何改變??磥砦沂悄铄e學校了——和也,你得負起責任來哦!” 拜托,請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嘉拉迪雅周圍的空氣正在電離啊,難道你沒看到嗎? “別的社團也就罷了,至少新大陸發(fā)現(xiàn)部很有特色啊……” “不過是一個陷入妄想癥而不可自拔的白化病人,在揮霍自己本來就所剩無幾的生命做著早就被玩爛了的簡單游戲罷了,你以為現(xiàn)在是十九世紀嗎?已經(jīng)二十一世紀了,人類早就已經(jīng)登上月球,在這個時代居然還玩滑翔機——”春日沒有再繼續(xù)尖刻批評,只是擺出很不屑的神情。 “那么……我記得學校里面有個靈異現(xiàn)象研究社的。”小山田苦笑著,提出新的話題。 “我去過了,不過是一群神秘主義狂熱分子而已。你覺得把碟子倒扣在寫著五十音圖的紙上,又或者半夜三更講鬼故事……這類行為有什么樂趣可言嗎?” 他們可不是僅僅狂熱而已,上學期他們真的召喚出低等惡魔來的,雖然不到十秒鐘之后就被路過的夏娜給順手砍了…… “但是,生活就是這樣吧……”小山田依然不死心地說道,“我覺得現(xiàn)在的生活很好啊?!?/br> “這只是因為你被平凡的現(xiàn)實給腐蝕了!”春日冷笑著,毫不猶豫地否定了小山田的生活狀態(tài),“沒有理想,沒有激情,也沒有冒險和奮斗——這樣的人生有什么意思呢?全地球有六十億人正在過著這樣的人生,你愿意做其中的一員嗎——至少我不愿意!” “唉……怎么都沒發(fā)生學生一個接一個地失蹤,或者老師在形成密室的教室里遭到殺害這種刺激的事?。俊?/br> 為了你的刺激就要別人去死嗎?作為一個女神,你這態(tài)度未免有點可怕吶…… “其實——我們學校里面也不是沒有發(fā)生過兇殺案……”小山田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思地說道,“那是在去年夏天……” 我靠!小山田萬太!你這個多嘴的混蛋! 看著春日兩眼發(fā)光地樣子,感受到嘉拉迪雅越來越沉重的殺氣,我不禁在心底狠狠詛咒貌似忠厚實則八卦的小山田。 我詛咒你一輩子吃泡面都沒有調(diào)料包! —————— 我沒有什么要說的。 因為很冷,手指都快凍僵了。 所以,晚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