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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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鼓起勇氣,向殿門口走去,然后就看到了不敵對方人手連連敗退的禁軍。 那些刀劍離她不過五丈。 “快來幫我把門關(guān)上。”陸懷卿沖殿內(nèi)道。 那些侍從和貴女們都手忙腳亂來幫忙,終于關(guān)上了內(nèi)殿的最后一扇門。 做完這一切,陸懷卿覺得自己已經(jīng)沒有力氣了。 她不知道是因為外面和前世如出一轍的刀劍聲,還是因為她又中了一點毒的緣故。 她用帕子捂住口鼻,聽到廝殺的聲音越來越近,直到好像近在咫尺,直到那扇門也被破開。 叛軍沖了進來,他們環(huán)顧一周問:“常老夫人、太子妃、銀雀公主在哪里?” 常老夫人出身高門且兒子是兵部尚書,想來那些人只是想拿她威脅常尚書。 只是她和堂姐就不一定了。 那些貴女們指出了太子妃和常老夫人,但可能是看在陸懷卿剛才提醒她們的恩情上并沒有供出她。 陸懷卿身前那個有點胖胖的姑娘還替她擋了擋叛軍首領(lǐng)的目光。 直到叛軍捅死了一個貴女后,又逼問道:“再不說,就殺到你們說為止!” 陸懷卿前面的貴女默默移開了,叛軍看到陸懷卿琥珀色的眼睛立刻明白了她的身份。 他欣喜若狂般向陸懷卿跑過來。 也就在此刻,陸懷卿好像聽到了更明顯的聲音——像馬踏的聲音,數(shù)量還不少,好像也有重甲的聲音。 陸懷卿看到眼前的首領(lǐng)神情一變。 當兵戈交接的聲音再度響起,陸懷卿意識到那是禁軍的援軍來了。 “堂姐,咱們一起跑?!标憫亚涞?。 她不能繼續(xù)坐以待斃,在叛軍轉(zhuǎn)頭混戰(zhàn)時,她爬樹翻上宮墻逃出了瑤華宮。 幸好她這輩子的腿還沒有傷,不然這么高的宮墻她不一定敢爬。 陸懷卿在長街上奔跑,她知道宮墻后有禁苑—— 那里一定會是叛軍最后控制的地方,而且那里出宮的門眾多。 如果真的叛軍勝,那里也能有逃出去的機會。 “阿卿,你一個逃就好了?!敝x識微氣喘吁吁。 陸懷卿毫不猶豫拒絕:“不行,要逃一起逃。” 她拉住謝識微的手,兩人一路狂奔。 可惜謝識微身子弱,她還是大大拉慢了兩人的速度。 “在這邊!” 陸懷卿聽到有叛軍的聲音。 她立馬掉頭換了方向,卻沒成想這邊竟然也有叛軍。 陸懷卿被逼入絕境,她想著實在不行就主動出手。 就算她只有三腳貓功夫她也要奮力一搏。 “啊——” 陸懷卿還沒來得及出手,就聽到左邊的叛軍一聲慘叫。 刀光劍影間,原本有十來個人的叛軍被傅葭臨料理干凈。 他踩過滿地的血腥,用手中的劍為她硬生生辟了一條生路。 “往這邊去?!备递缗R擦了擦臉上沾上的血。 他聲嘶力竭般重復(fù)道:“快走。” 他與右邊的叛軍糾纏,這邊的叛軍恐怕有近百人,他一個人rou/體凡胎怎么可能活得下來? 陸懷卿在地上撿了一把刀遞給謝識微:“堂姐你快去禁苑!” “去??!”陸懷卿用力推著她,“你必須去,不論是活下去,還是搬救兵!” 謝識微滯了一下動作,旋即拼盡全力跑去。 “傅葭臨!”陸懷卿在地上撿了一把劍,跟著傅葭臨廝殺。 傅葭臨還是執(zhí)著道:“你走……” “我才不!”陸懷卿道。 兩個人怎么都比傅葭臨一個人好,傅葭臨負責殺人,而陸懷卿則保護著他的后背。 這是傅葭臨第一次將自己的后背交給其他人。 等到眼前的叛軍被殺完了,陸懷卿才調(diào)侃他:“你當時說,能幫我殺人時,我還覺得虧本?!?/br> 現(xiàn)在她才發(fā)現(xiàn)一點都不虧,原來不論是刺客、叛軍,傅葭臨都絕不會讓她陷入險境。 陸懷卿感嘆:“你還真是厲害?!?/br> 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夸夸這么好的傅葭臨。 “這種程度的保護貴不貴啊?要不你便宜點收我?”陸懷卿故意問。 傅葭臨沉默。 在禁軍援軍趕到后,傅葭臨才像是終于放下心,松了一口氣。 他搖頭道:“不貴?!?/br> 他比任何人都想陸懷卿好好的。 如果是陸懷卿的話,他永遠心甘情愿、甘之如飴。 第六十八章 這場政變雖然禁軍戰(zhàn)損頗多, 但宮中貴人和朝廷命婦大多安好,陛下也在叛軍攻打?qū)m門是就逃往了禁苑。 謝慈更沒有想到蘇爾和大燕皇帝通了氣,原本答應(yīng)幫他的軍隊, 反而阻止了北境四鎮(zhèn)來援的軍隊。 他也被人活捉。 “高安, 你沒有開宮門!”謝慈憤恨道。 若不是他的軍隊破宮門時頗耗了些力氣,他早就捉到傅書和陸懷卿了。 有了這兩人在手, 這天下都得是他的。 高安不免嘲諷:“傅葭臨不可能受你脅迫,更不可能任你擺布。” 他在宮里活了這么多年, 很了解那位五殿下的品性。 若是一年前,還不喜歡陸懷卿的五殿下,興許謝慈拿他的血脈問題脅迫還有幾分用。 但偏偏如今的傅葭臨喜歡陸懷卿, 喜歡到可以為她涉險境, 搭救不相干的人……甚至學著成為一個正常人。 更何況…… “陸兄已死,但阿卿還活著,她jiejie和母親也都在?!备甙驳馈?/br> 他不可能讓陸二哥的家人再被卷進長安的權(quán)力漩渦。 “哈哈哈——說得冠冕堂皇!”謝慈掙扎著仰起頭,“還不是你不敢!你怕傅書!” “大膽!誰讓你直呼陛下名諱了!”高安呵止。 “你們不都是嗎?”謝慈反問, “你們都是好人, 只有我壞?都是老狐貍演什么?” “真正的好人早就死了。江逾白、陸玠,就是他們太爛好心了,才活該死那么早?” “高安,你當年也真的一點都沒察覺到皇帝要對陸家下手嗎?” 謝慈此刻終于撕破他多年裝出來的沉穩(wěn)溫和,露出癲狂的那一面:“崔婉那個瘋女人沒說錯?!?/br> “這都是我們欠她和陸玠的。” 傅葭臨來時正好聽到謝慈的話,他看著這人此刻瘋瘋癲癲的樣子,垂下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高公公,父皇派我來審他, 先將他帶去白衣衛(wèi)的秘牢吧?!备递缗R道。 等再見謝慈時,他已經(jīng)又恢復(fù)了冷靜的模樣。 他打量著面前的傅葭臨, 緩緩笑了:“你和我想的不一樣?!?/br> “殿下還沒問你話,你怎可多嘴!”王垠安呵止道。 謝慈像是完全不在乎,繼續(xù)自顧自道:“當年把你從普通的灑掃仆役收進來做兵人時,我就不該好好打磨你這把利刃?!?/br> 傅葭臨原本在看卷宗的目光一頓,他抬眼,卻比謝慈以為的更冷靜:“你是我?guī)煾福俊?/br> “那就說的通了。”傅葭臨放下手里的卷宗。 他很久以前就曾覺得奇怪。 當年他與師父決一死戰(zhàn)時只有十二歲,就算師父當時被他提前一夜下了迷藥,都不應(yīng)當那么輕易被他殺掉。 除非當時他殺的不是他師父,而只是他師父找到的替身。 “你就不恨嗎?”謝慈被傅葭臨的風輕云淡觸怒。 傅葭臨:“我為何要恨?” 此話一出,別說是謝慈,就連傅葭臨身旁的王垠安都目露驚訝。 不論怎么說,一夕之間發(fā)現(xiàn)教導自己許多年的師父,竟然是害自己多年顛沛流離的罪魁禍首…… 傅葭臨當真就一點都不恨嗎? “你做的錯事,我會查清,該怎么罰就怎么罰?!备递缗R幽幽望向謝慈。 他確實不恨謝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