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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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落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幾滴刀刃上的鮮血飛濺而出,灑落在地上,紅的刺眼。 段珩息看著顧韞的背影越走越遠(yuǎn),那抹曾經(jīng)讓他無比眷戀的青色此刻冷的像冰一樣,讓他全身血液都凝結(jié)了起來,從胸口開始,一點點失去生機。 直到段珩息倒在地上,顧韞至始至終沒有回過頭,無情道法修無情,世間萬物皆舍得。 顧韞本就是無情的…… ...... 呼......呼......呼...... 段珩息猛然從睡夢中驚醒,他睜開眼,驚惶失措的看著天花板,是雍州那個房間。 他做噩夢了,又是那個夢! 自從段珩息一個月前開始做夢,他就反復(fù)夢到同樣的場景,夢中他被顧韞親手殺死,顧韞的冷酷讓他心驚。段珩息心里恐懼著一切的發(fā)生,為此他半個多月都不敢合眼。 可是今晚他又做夢了...... 第45章 雙鏡 天邊泛起一絲魚肚白, 不知不覺天已經(jīng)快亮了。 段珩息從床上坐起來,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將頭深深的埋進手掌里。 顧韞...... 顧韞...... 顧韞...... 夢境中發(fā)生的事一次次在腦中浮現(xiàn),讓段珩息深陷痛苦, 無法自拔。 “小子, 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忘了這個男人吧, 你怎么就是不聽呢?” 蒼老的聲音憑空在耳邊出現(xiàn), 一道虛影浮現(xiàn)在房間里, 段珩息卻并不覺得奇怪, 可見這樣的場景出現(xiàn)不止一次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 平復(fù)劇烈起伏的情緒。 “那些都是假的?!?/br> “是,如果你執(zhí)念下去, 就會變成真的了?!?/br> “......” 沉默了片刻, 段珩息從空間里取出一個巴掌大的小鏡子,鏡背上雕刻著繁復(fù)的花紋,鏡面上卻籠罩著一團黑霧,看不真切。 看起來毫無殺傷力的鏡子, 卻能誅心,他夢境中出現(xiàn)的一切,皆是因為這面鏡子。 “你說這時月鏡能預(yù)示未來,可是真的?” “自然, 上古流傳下來的神器豈是一般靈器能比的,若不是被人強行拆分開, 我怎么會被那殘陣?yán)ё∪绱酥???/br> “那剩下的一面鏡子又有什么用, 現(xiàn)在何處?” “正所謂‘鏡中花, 水中月,真亦假,假亦真’,霜花鏡照映現(xiàn)實,時月鏡照映幻象,霜花鏡照映真相,時月鏡照映無常...... 老夫一直棲居在時月鏡中,保住靈魂不散,那霜花鏡卻是不知下落。若非你破了我死對頭的陣法,老夫不知何時才能重見天日,連這時月鏡也要跟著蒙塵了,說起來老夫還要感激你?!?/br> 段珩息冷笑一聲,這糟老頭子壞的很,說的話他是一句也不信的。 “我?guī)熥鸬玫侥菤堦囈丫?,一直沒有悟透才用來考核我入門,你要真想出來,怎么不找他救你?” “這,這不是老夫跟你有緣嗎......” “只怕是忌憚我?guī)熥鸬男逓?,不敢冒頭吧,發(fā)現(xiàn)我只是筑基期,就迫不及待想要奪舍了?!?/br> “那不也沒成功嗎......誰知道你一個天地靈物為了一個男人竟然喪心病狂偽裝成新弟子來拜師,也不怕折了你師尊的壽。” “我?guī)熥鸬氖屡c你無關(guān),你最好別起什么歪心思,否則我就再煉制一套陣法,將你扔進惡魔之淵,永生永世不見天日?!?/br> 虛影聽完都無語了,本來看見這人纏著他師尊那副傻白甜的樣子,還以為是個好相與的,誰知道對別人這么狠。 “......就算老夫先前打過你rou身的主意,現(xiàn)在你我也是一條船上的人,用得著這么狠嗎......” “這些年進入陣法的人有多少你心里沒點數(shù)嗎?那些人最后都成了堆積在陣法里的白骨,要說跟你半點關(guān)系沒有我是不信的。” “......” 說了一會兒話,外面的天就已經(jīng)大亮,段珩息從床上下來,進入衛(wèi)生間洗了一把冷水臉。 “我要趕路了,回去吧,沒事不要出來亂晃。” “老頭子我一個人待著無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br> “與我何干?” “......” 段珩息結(jié)了一個手印,將虛影收回了時月鏡,然后將鏡子扔回空間,擦凈手出了臥室。 此時顧韞正坐在客廳修煉,看見段珩息出來眼底劃過一絲詫異,他怎么覺得段珩息睡了一覺比沒睡覺還憔悴。 “發(fā)生什么事了?沒睡好?” 段珩息搖了搖頭,夢境中的事不便和顧韞多說,他收拾好東西就走到院子里,放出一輛越野車,直接拉開了車門。 “時候差不多了,走吧?!?/br> 顧韞總覺得現(xiàn)在的段珩息怪怪的,若有若無的疏遠(yuǎn)他,卻又對他的事十分上心,真是矛盾的人。 不過眼下顧韞最關(guān)心的還是顧母的安危,所以沒有多問直接走到段珩息拉開的車門邊,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 段珩息合上車門,繞過車頭走到另一邊上車,隨后點火發(fā)車,開出了院子,兩個人都已經(jīng)辟谷,省了路上吃飯的時間,除了中途下來加了一次油,車子一整天都在趕路。 天全黑的時候,兩人已經(jīng)接近雍州邊界了,段珩息本想繼續(xù)趕路,被顧韞攔了下來。 “不急,今晚先休整一夜。”顧韞心里總有些不安,似乎有事就要發(fā)生了。 “好” 雍州和青州接壤的地方已經(jīng)十分偏僻,開一個小時車不見得能遇上一戶人家,所以今晚兩人只能露宿了,段珩息將車開到了一處凹地,背靠巨石,然后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