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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GB)交響沉淪(高h)在線閱讀 - 5外面為什么沒有太陽(H)

5外面為什么沒有太陽(H)

    沒過多久,祝棲遲的活動范圍就擴大到了H市。

    冬天是黑道交易活躍的好季節(jié),顏西柳早出晚歸,但每周他會挑一天在黎明時分把她叫醒,邀她分享午夜冰涼的露水。

    男人貼著她的身體,叫床的聲音沙啞婉轉(zhuǎn),高潮的時候更加動聽。

    每周的這一天,祝棲遲都會像個體貼入微的助理一樣抱住他,層層撥開剪裁考究的?服和襯衫,解下領(lǐng)帶和寶石袖扣,從喉結(jié)一直吻到那朵分外猙獰的櫻花。

    只是兩人從不接吻。

    他摟著她的腰,撫摸輕柔如水的絲綢睡袍和更加順滑的微卷?發(fā),女人手里的按摩棒擦過他平坦的小腹,潤滑液留下一道晶亮的水痕,按摩棒打著轉(zhuǎn)猛沖進更下方的山谷。

    她總會在恰到好處的時候?qū)⒓訇柧叩恼饎幽J介_到最大,連接處的腸rou帶動會陰顫抖著,震動延伸進千瘡百孔的身體。

    快感猛沖上去,顏西柳的思緒漸漸陷入迷霧般的混沌。

    他的呻吟是一連串起伏不一的輕嗯,祝棲遲的舌尖舔弄焦黑的左乳時,那斷斷續(xù)續(xù)的沙啞嘆息就像水面上翻卷的尾浪,低空掠過空曠的臥房,在碎石堆上撞得支離破碎。

    女人仔細盯著他的表情,震得腸道刺痛的guitou在前列腺附近來回移動,纖長的手掐住不斷吐出腺液的深紫yinjing。擼動的力道極重,他費力地挺腰,張成M字的雙腿難耐地在床單上摩擦,褶皺和濕痕標出了他的掙扎路徑。

    “快射了?”祝棲遲湊近金主耳邊輕笑。

    顏西柳被她逼迫得不行,才艱難承認:“是?!?/br>
    祝棲遲笑著將他拋上天空,摔在地上,閃閃發(fā)光的情潮把他的五感炸了個粉碎。

    顏西柳一邊發(fā)抖一邊無聲嘶喊,女人從他高潮的表情和無意識半張的唇中看清了一點男人從前的模樣:瘦?嶙峋的四足生物,會動的取悅別人的性器官,滿身潰爛創(chuàng)口,被淹沒在荒yin的地獄里,無法逃脫。

    深黑色的桃花眼已經(jīng)被蒙蒙淚水打濕了,但男人盯著她,在床上,他的眼神和表情里明明浸滿改不掉的娼妓媚態(tài),但祝棲遲就是品出類似鎮(zhèn)定自若的情緒。

    他在誘惑她,被掌控的同時也想掌控,獵手的天性無論經(jīng)受過怎樣的消磨,殘留的火種得到機會都能重新燃起,況且他內(nèi)心的火焰從未熄滅,只是染上傷人又傷己的劇毒。

    她湊近了看,男人的肋部像?箱一般上下起伏,臉上卻殘留著些被喂飽了似的饜足:“你的技術(shù)越來越好了?!?/br>
    祝棲遲低頭親在他鎖骨處:“因為你一直都這么漂亮?!?/br>
    她這個時候總會說一些相當輕佻的話,然后擺出無辜乖巧的臉給他清理。她用濕毛巾擦干凈他被yin液浸得一塌糊涂的下體,遞去干爽的內(nèi)褲:“下午還出?嗎?”

    “不用,”顏西柳嗓子還有些干澀:“元旦快到了,很多事需要先停一停?!?/br>
    祝棲遲撐著臉看他慢條斯理地換上一套深灰色的家居服,男人的身體瘦而不柴,肩寬腰細,堪稱行走的衣服架子。再說,顏總隨便一件衣服都貴得離譜。

    “有碰上麻煩事嗎?”

    事后的金主格外有耐心,事業(yè)上的事也會給她分說明白:“留在H市的走私路線是一定要抽離的,但博彩業(yè)卻不必,將二者分割的工作耗時不少,每年都必須推進進度,今年收尾,就顯得忙一點?!?/br>
    “看來你的產(chǎn)業(yè)鏈相當錯綜復雜,”祝棲遲望著他:“還有仇人嗎?”

    顏西柳失笑:“我現(xiàn)在是個商人,商場上哪有永恒的敵人。”

    “那金維運呢?”她很有興致地追問:“你總不可能跟他合作吧。”

    “你猜我為什么往L市發(fā)展?總有人想咬下所謂的‘地頭蛇’,換自己上去坐?!?/br>
    顏總裁很少露出年輕人過分自信的表情,但他下過的每一步棋,背后永遠都有無數(shù)個PlanB。

    遠的不說,金家原本的世交張家,把女兒嫁給金維運,最后落的孕期抑郁自殺,兩家關(guān)系早已降至冰點。張家在H市也有企業(yè),早在兩年前就向顏氏集團遞來了橄欖枝,露出了合作的苗頭。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男人垂眸,掩去一抹冷光:“怎么突然關(guān)心起這些?!?/br>
    “因為有人約我啊,張?zhí)钐?,這兩天發(fā)來了不少請?zhí)?,茶話會鑒賞會,送到莊園。好幾封呢,我都交給管家了?!?/br>
    是,就是莊園,建在郊外,祝棲遲第一次住進這么大的地方,每天都在花園里踩著吱嘎作響的積雪曬太陽,林姨也跟著過來了,兩人沒事就去?場喂?喂羊駝,莊園半徑千米內(nèi)看不到人煙,出去就得坐?。

    他都忘了什么時候漸漸放松對“妻子”的看管,她的坦然和不作為已經(jīng)替代了之前招惹麻煩的印象,顏西柳捏了捏眉心,到底吐出幾個字:“你想去就去?!?/br>
    ******

    那是元旦前兩天的寒冷的傍晚,舊冰層上鋪了一層深及腳踝的新雪,一周都沒放晴。

    莊園內(nèi)暖意融融,顏西柳坐在沙發(fā)上瀏覽新聞,廚師調(diào)配好烤rou必備的醬料和?材后就提前回家,廚房里只剩林姨和給她打下手的劉管家。

    林姨煮了熱騰騰的餃子端上桌,有好幾種口味,H市的習俗就是冬至前后都要吃幾天餃子,哪怕顏總也沒有異議。

    顏西柳聽?樓上踢踢踏踏一陣歡快的腳步聲,祝棲遲穿著件奶?色的套頭衫,搭配白色睡褲,頭發(fā)披散,看著簡直和高中生沒什么兩樣。

    或許是出?赴過兩次賓主盡歡的茶會,她這兩日興致格外高昂:“今天吃餃子啊?”

    “還有烤rou呢,牛排烤腸雞翅,什么都有,祝小姐喜歡什么,我提前給你烤上?!绷忠淌殖骤F夾,正在往碳烤架上壘rou,聞聲便笑瞇瞇地轉(zhuǎn)頭。

    “我不挑?,林姨你看著烤。”誰都看得出她心情實在是好。

    顏西柳有感,抬頭多看一眼:“既然你下來了,就開飯吧?!?/br>
    一個人是否享受生活會體現(xiàn)到外在,祝棲遲被豐富的營養(yǎng)餐和高級護膚品養(yǎng)出種海豹一樣的油光水滑。她出?雖少,但各大品牌都會送來應(yīng)季的衣服包和鞋子,柳英還會定期載她去美容。

    能遞請柬到莊園的人也都是和顏氏有合作或合作意向的企業(yè),由于顏夫人的年齡,所謂的“夫人外交”和祝棲遲也搭不上太多關(guān)系,去赴宴也沒有不識趣的人跑來招惹,都是捧著哄著這位年紀才剛上大學的小妻子。

    祝棲遲胃口很好,一邊跟林姨聊天一邊吃,時不時和顏西柳也說兩句。桌上放著瓶新開的紅酒,顏西柳也喝了不少,吃到后面他一個大男人都撐了,晃著紅酒杯,保持微醺的狀態(tài)看她。

    今天新到了幾個祝棲遲精挑細選的小玩具,經(jīng)驗豐富的顏總裁光是看簡介圖片,就想出十數(shù)種用在自己身上的法子,腰眼已微微發(fā)酸,腿也有點軟。

    “祝棲遲,”他突然出聲,“你還沒吃飽?”

    女人抬頭,唇?還沾著些辣椒粉,笑靨如花:“怎么啦顏總,還不讓人吃飯呀?”

    “是啊,夫人胃口好,咱不跟?學什么女團腿啊,能吃才是福!”

    林姨笑呵呵地夾了幾根烤腸,旁邊的人就端著盤子,一副垂涎欲滴的樣子。

    一切都正常極了,但顏西柳隱隱覺得不對,視線掃過女人面前擺的空碗,除了烤rou,她不知什么時候還吃了幾碗餃子。

    “哎呀,夫人啊,你褲子怎么紅了?”林姨大驚小怪地喊了一聲:“是不是來例假了?”

    祝棲遲笑著低頭扯了扯褲子沒說話,男人卻騰地起身:林姨沒發(fā)現(xiàn),他清楚地看?她的手指在不停痙攣。

    “祝棲遲?”顏西柳心下一突,連忙繞過去找她。

    女人在他驚愕的視線里捂著嘴向左側(cè)滑落,一下子摔倒在地,雙眼失去焦距,把剛剛?cè)M胃里的?物全都吐了出來。

    林姨眼疾手快地拎來個垃圾桶,祝棲遲掙扎著扒在邊沿,往里面劇烈地嘔吐。

    她吐得那么厲害,喉嚨里響起咆哮似的滾動聲,有那么幾秒鐘,她停下來大口地喘著氣,眼淚毫無預兆地涌出,順著臉龐流淌而下。

    顏西柳跪在祝棲遲旁邊,輕拍她顫抖的后背,手里扯了幾張紙,擦拭接連不斷的淚:“怎么了??物中毒?”

    祝棲遲充滿淚水的眼睛里空無一物,顏西柳無法從中讀出任何情緒,煩躁不安地命令林姨拿水來。

    他不知道自己的神情充滿焦急和難以忍受,幫她撥開黏糊糊的額發(fā)卻小心翼翼,像對待易碎而珍貴的瓷器。

    她沒有推拒他的幫助,但也沒有回答問題,只是把垃圾桶往懷里扯了扯,盡可能將頭埋低一點。嘔吐感重新涌現(xiàn),她嘔吐的動靜中帶著明顯的痛苦。

    女人跪坐在垃圾桶前等了一會兒,胃里翻江倒海的尖銳慢慢止息。顏西柳將祝棲遲半攬在懷里,擦去唇?的穢物,看著她用漱口。

    垃圾桶里未消化的?物混著胃液泛出令人作嘔的味道,但兩個人都無暇顧及,祝棲遲的臉色驚人的慘白,像被刷了一層糨糊,看起來精疲力盡。也許是原身壓力太大導致的生理期紊亂,份量極大的經(jīng)血已經(jīng)打濕了她的褲子,在地面浸出一片觸目驚心的深紅。

    血和烤rou的氣味縈繞在鼻尖遲遲不散,祝棲遲機械地抬頭望向一片黑沉的窗外。

    她好像能透過這相似的雪夜看?喪尸圍城那日的場景。

    咆哮聲經(jīng)久不息,?魅一樣越來越近,他們躲在一處爛尾樓的廢墟里,哥哥緊緊攥了一下累到昏睡的女孩的手,往她嘴里塞了一塊焦糊的rou。

    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歷歷在目,大腦將所有不清楚的細節(jié)都補全了,就像一幀幀刻錄在攝影機里的畫面。

    靠著顏西柳肩膀,祝棲遲露出一個近乎凄厲的笑容,眼里的空洞被厭惡所填充,明明胃袋已經(jīng)倒空,卻還是大口大口地往垃圾桶里干嘔,幾乎要把膽汁都吐個干凈。

    林姨幫著把僵硬地坐在地板上的女人扶到沙發(fā)里,顏西柳撥通私人醫(yī)生的電話,語調(diào)尖銳而急促,另一端的醫(yī)生第一次聽?顏總怒火中燒的聲音,只會諾諾應(yīng)聲,一旁的司機林彪已經(jīng)整裝待發(fā),得到地址就能將人接來看病。

    “這不是病理引起的嘔吐,找醫(yī)生也沒用?!?/br>
    祝棲遲看上去恢復了一些力氣,抱膝而坐捂著胃部,聲音多少恢復冷靜。

    “不是病理性?”按掉電話的顏西柳喘著氣,?一樣走來,撫向她側(cè)臉的手卻分外輕柔:“不管怎樣,都得叫醫(yī)生來看看。”

    “我想曬太陽,”她抬起臉,他發(fā)現(xiàn)原來她一直在默默流淚,表情像個活在森林里的野孩子,對城市里的一切都感到迷惑不解。

    “外面為什么沒有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