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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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聲道:“去了一趟外洲,怎么還是沒改改你這性子?!?/br> 胡謹(jǐn)一聽這話不樂意了,一把攬住初若琛的脖子,威脅道:“你小命還在我手里,謹(jǐn)慎說話……” 初若琛無奈,笑著推開他,“你是趕路太久沒睡醒嗎?白日里做什么夢呢?” 廚房里,程澤在盯著人干活,顧晞做了粥讓他吃,許期在他手下吃了好些東西,安心燕突然出現(xiàn),叫道:“思遠(yuǎn)哥哥!博景哥哥,南瓊哥哥也在啊。” 許期應(yīng)了一聲,程澤見他們不說話,便道:“心燕,你怎么來這么早,家里人沒陪你來嗎?” 安心燕撇了撇嘴,抱怨道:“博景哥哥你不知道,我哥在月白哥哥那趕不過來,只有我和爹爹來了?!?/br> 程澤笑道:“也是?!?/br> “對了,南瓊,前廳沒人看,你和思遠(yuǎn)去盯著” “好的大師兄?!闭f罷便拉著許期離開,安心燕看著他們,跺了跺腳,向程澤控訴道:“博景哥哥,南瓊哥哥為什么老是霸著思遠(yuǎn)哥哥,靠近都不許,小氣死了!” 程澤笑道:“他們一向如此,你不必太在意。” 路過一處長廊,見旁邊沒人,許期才拉了他的手,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問他:“還生氣呢?” 顧晞看他一眼,握緊他的手,扭頭嘴硬道:“沒有?!?/br> 許期盯著他,輕笑一聲,偏過頭有些不解問:“南瓊、你與心燕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幾次見她,你臉色都不太好。若是因為前世她算計我,逼我與她成婚,但這已經(jīng)過去了呀。南瓊,你在擔(dān)心我嗎?” 顧晞沉默了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自己又魔怔了,都是前世的事情了,自己還想它做什么。 顧晞停下腳步,雙手放在他肩膀上,看著他認(rèn)真道:“思遠(yuǎn),你以后離她遠(yuǎn)一點好不好?我不想別人跟你靠太近。” 許期怔了下,隨即笑道:“好、我以后看見她都繞路走,放心了?” 他點了點頭。 “南瓊、思遠(yuǎn)” 兩人聞聲望去,初若琛、胡謹(jǐn)和木赤焓迎面而來,胡謹(jǐn)過來就給了他一個熊抱,他拍了拍他的肩,胡謹(jǐn)想去抱許期被他攔了下來,不滿道:“抱我就行了?!?/br> 胡謹(jǐn)白了他一眼,無奈道:“行行行,不碰你的人,小氣鬼……” 初若琛看向他們,笑意極淺,道:“南瓊、思遠(yuǎn),好久不見?!?/br> 許期笑著回他:“是啊,話說,空夢你們在外洲好玩嗎?有沒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初若琛也去了外洲,只不過待的時間不久,找到陶秋漓想要的藥材后便離開了,胡謹(jǐn)因而抱怨道:“若琛可無聊了,整日除了歷練便是尋藥,幸好我出去別處了,我跟你說,有處海域夜晚極為好看,下次一起去看看?!?/br> 初若琛木著臉道:“是啊,沒你生活豐富,趁著木兄不在,便整日往醉仙樓那跑。” 木赤焓看著他,臉色瞬間變了。 “你胡說什么呢!”胡謹(jǐn)連忙打斷他,轉(zhuǎn)而對木赤焓道,“沒有的事,你別聽他瞎說”,木赤焓看著他,也不知道信沒信。 胡謹(jǐn)說不過他,便用手指指著他,初若琛將他手指推開,胡謹(jǐn)咬牙看他,打算尋找救兵卻見那兩人站在一處看他熱鬧,轉(zhuǎn)而改變目標(biāo)道:“你們站那么遠(yuǎn)干嘛,看熱鬧不嫌事大是吧?” 顧晞笑了下,拉著許期離開,胡謹(jǐn)手指指著他們,控訴道:“他們又無視我!” 初若琛敷衍的點點頭,也跟著他們走了。 木赤焓從后面抱住他,頭靠在他肩膀上低聲道:“空夢,想想晚上怎么哄騙我,不然,讓你明日下不來床?!?/br> 來到前廳,沈墨在安排人做事,顧晞有些恍惚。沈墨沒有像前世一樣瘋魔,聽說與羅清寒的婚事也已提上日程,未來,還是他們敬重的二師兄。 “沈師兄……”他們一同叫道,沈墨轉(zhuǎn)過身,笑道:“起來了?若琛也回來了?” 初若琛應(yīng)了一聲“是”,顧晞道:“大師兄讓我們過來幫忙,還有哪里需要弄嗎?” 沈墨笑道:“沒多少事,你們?nèi)プ孕〇|西,好好聊聊天,別添亂就行?!?/br> 他們相視一眼,許期笑道:“師兄,你怎么還把我們當(dāng)小孩???” 沈墨搖搖頭,笑道:“也是,行了,去玩你們的,這里沒事?!?/br> 胡謹(jǐn)與木赤焓剛好到前廳便聽到這話,笑道:“得,我們?nèi)ズ笊娇纯窗?,好久沒去那玩了?!?/br> 黃昏之時才有人來叫他們回去,一路到大廳都燈火通明的,來的人也很多,席間熱熱鬧鬧的,他們坐在許澈旁邊的另一桌上,主桌坐著都是各門派的掌門人。 桌上菜的種類很齊全,雖比滿漢全席還差點,但滿滿一桌,也著實辛苦廚娘們。 許期還像小時候一樣愛和胡謹(jǐn)搶菜,他們像解放了天性一般,在席上爭搶起來,他與木赤焓相視一眼,各自抱住了自己的人,他在上面找了些不膩人的菜挑給他吃。 安心燕纏著程澤,要他給自己拿東西,沈墨與初若琛在一旁安靜的看著他們,唇角微揚。 空中一輪明月高高掛著,如同千百年前一般,月是從前月,人是從前人,卻說不清哪里不一樣了。 如同初見、如同玩笑、但他們卻默默堅守了這么多年,似他們當(dāng)年所言:一句承諾、一聲玩笑,便當(dāng)了真,自此陪伴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