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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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過一個路燈,龍奚就要看盛茗徽的耳朵一眼,看著看著,就無聲地咧開嘴角笑了。 效果比她想象的還要久,可能明天再看,還有驚喜。 有驚無險地抵達主樓,盛茗徽要跟龍奚分開了,盛茗徽說:我讓胡總管送些吃的去你房間。 意思是今天就到這里了,大家各回各家,各吃各飯吧。 龍奚說:我能不能跟你上去? 盛茗徽品出了些圖謀不軌的意味,右半邊身子稍稍往后退,警惕地問:你要干嘛? 龍奚無奈一笑,說:幫你涂藥。 她看向盛茗徽腳上的傷。 這誤會大咯,盛茗徽側(cè)傾的身子又回正,遮掩性地快速道:甘鷺幫我燒了香草灰,我今晚踩香草灰。 龍奚不勉強,只是叮囑她一定要踩。 回了主樓,盛茗徽直奔鏡子前。 不單單是耳朵紅了,和耳朵連著的那一大塊肌膚都紅了,還蔓延到脖子。 盛茗徽無名邪火不知道怎么發(fā),咬住下唇,踢掉鞋襪,拿了換洗的衣物進了氣霧室。 剛準備脫衣服,又驚覺氣霧室的水花洗不去那處的黏膩,抱了衣服推門出來,換到凈室。 凈室的水大點,還可以自己調(diào)節(jié),盛茗徽要沖要洗都有辦法。 從八百年難得進一次的凈室出來,盛茗徽帶著一身自己不喜歡的水汽一屁股坐在床上,拿了一面小鏡子,反復(fù)看自己的耳朵。 她都拿涼水敷了,可耳朵上的熱度一點沒消。 怎么回事? 第一次和龍奚接吻也是新鮮事,可那回的余韻也沒持續(xù)這么久啊! 紅得要滴血的耳朵讓盛茗徽很頭疼,還好夜里不要見人,不然這要她怎么解釋? 身子后仰,躺在床上,盛茗徽陷在柔軟的床墊里,雙眼無神地看著天花板。 渙散了一會兒,盛茗徽裹了被子,將自己蒙住,想到耳朵紅可能是因為心情的跌宕,等她睡著了,心情就平靜了,耳朵也會在不知不覺中退下紅潮,盛茗徽恨不得一閉上眼睛就能立馬睡著。 盛茗徽也是在蘇醒以后,才知道不是這么回事的。 因為現(xiàn)實中的龍奚親她的耳朵,夢里的龍奚也親她的耳朵。 現(xiàn)實中的龍奚一叫就停下,夢里的龍奚難纏多了,求饒都沒法,害得盛茗徽半夜起身又去了一趟凈室。 天要亮的時候,又來了一次。 第87章 命火 盛茗徽無法直視昨晚換下的貼身衣物, 它們在臟衣簍里堆疊著放著。 長這么大,她第一次知道難為情三個字原來是這么寫的。 蘇醒的第一件事,就是立馬起身, 赤足踩下床, 收拾了換下來的衣物, 去凈室毀尸滅跡去了。 這些東西別人不能代勞,再不熟練,盛茗徽也要自己干。 一臉盆的水,按照想象,該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卦谀樑枘芸刂频姆秶鷥?nèi)游蕩,正是因為不熟練, 在搓洗的過程中, 盛茗徽將水濺得到處都是,包括瓷磚地板, 包括她那一雙踩在瓷磚地板上沒穿鞋的腳。 鳳凰不喜歡水黏在肌膚上的感覺。 特別是在前期做的心理準備沒有這一雙腳的時候, 更覺得沾了水的腳不舒服了。 這種不舒服的感覺令盛茗徽雙腳發(fā)麻, 她中止浣衣, 回屋里抽了些紙巾擦干腳上水,準備穿了鞋再進來。 擦腳時, 潔白紙面上暈開的粉紅血跡吸引了盛茗徽的注意力。 她這才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受傷的腳底去。 也是奇怪, 她不是沒受過這樣的傷, 怎么這回愈合得這么慢? 盛茗徽俯下身子,認真看了一看,后腳跟的一處傷口裂開了,鮮血沿著傷口的邊緣流了出來, 與腳底沾的水匯合,顏色就被沖淡了。 還是得再去踩一回香草灰。 盛茗徽昨晚忘了。 將腳擦干以后, 胡亂地用紙巾將捂住傷口就把鞋穿上了,想著待會兒洗完衣服再回來踩。 因為起得早,盛茗徽完全有時間處理自己欠下的債。 曬完衣服,又將屋里的除濕系統(tǒng)打開,盛茗徽松松垮垮地坐在太師椅上,將腳踝以下的部位沒在了香草灰里。 上身靠著椅背,腦袋往后仰,盛茗徽又拿了面鏡子來看自己的耳朵。 單看左邊會覺得左邊還好,大概淡成了被水沖洗過的血跡的顏色,粉粉的,但一和右邊對比,一個冷白,一個紅粉,任誰看都能看出區(qū)別。 下回說什么都不能讓龍奚親她耳朵了。 她的耳朵太敏感了。 那今天就在屋里待著,不出門了? 不出門也不行。 盛茗徽想起今天是莊宏蕾出關(guān)的日子,她要去她mama那看自己的命火。 盛茗徽的命火由莊宏蕾保管,除了莊宏蕾的看護,平常還有一臺專門的機子來記錄盛茗徽命火的燃燒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