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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霸總文學(xué)里當(dāng)家庭醫(yī)生 第28節(jié)

    沈亭州嚇得魂不附體,管家還沒走遠(yuǎn),這要是給他聽見……

    正擔(dān)心時(shí),走廊傳來保姆的驚呼,“房間好像有動(dòng)靜?!?/br>
    管家淡然道:“沒事,兩只小老鼠而已?!?/br>
    保姆:?。。?/br>
    您知道您在說什么嗎!

    在她的管轄范圍,怎么能允許老鼠這種臟東西出沒!

    保姆拎上拖把就要沖進(jìn)去逮老鼠,怒目圓睜,氣勢剛猛得像是上山打虎。

    不等她打開房門,管家上前摁住了她。

    保姆轉(zhuǎn)過頭,對上管家那雙盡在掌控的沉穩(wěn)眼睛,不由一愣。

    管家別有深意道:“去打掃廚房吧,兩只小老鼠翻不了天的,關(guān)一會(huì)兒就老實(shí)了?!?/br>
    保姆隱約明白了什么,笑了笑朝樓下走去。

    在房內(nèi)聽得一清二楚的沈鼠鼠:……

    腳步聲漸漸遠(yuǎn)去,沈亭州才敢問許殉,“他是知道我們在他房間了?”

    “知道?!痹S殉說著上前去拉動(dòng)門把手,果然如他所料,門從外面鎖了。

    這種門鎖,如果在門外插上鑰匙鎖上,從里面是打不開的。

    沈亭州不信邪地拽了拽,呆滯道:“真的鎖了。”

    許殉頗有一種既來之則安之的淡然,他走過去拿出卡片看了一眼,眼眸閃了一下。

    沈亭州走過來,“上面寫的什么?”

    許殉沒說話,把卡片遞給了他。

    沈亭州趕緊看了一眼,看過后有點(diǎn)傻眼,管家在卡片寫著贈(zèng)給沈亭州,落款的署名是許殉。

    他驚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這……”

    許殉看了一眼沈亭州,然后把卡片扔了回去,“無聊?!?/br>
    沈亭州懷疑管家在釣魚,不然卡片不會(huì)這么寫。

    所以這從頭到尾都是一場惡作?。?/br>
    如果真是惡作劇,那可真是太好了,說明了管家不喜歡賀然婕。

    一般像賀然婕跟周之衷這種情況,管家這配置太深情男二了。

    用白舔一場有點(diǎn)難聽,但確實(shí)不會(huì)有什么好結(jié)果。

    “他什么時(shí)候放我們出去?”

    “你喜歡花嗎?”

    沈亭州跟許殉的聲音重疊到一起,兩位皆一愣,然后又一同回答。

    “喜歡?!?/br>
    “不知道。”

    沈亭州忍不住笑了,“你先說。”

    許殉沒有說話,只是折了一支梔子花遞了過來。

    沈亭州一臉茫然,下意識(shí)接了過來,“呃,謝謝?!?/br>
    許殉別過眼睛,低聲說,“等他想放我們出來,才會(huì)過來開門?!?/br>
    沈亭州捧著許殉給的花問,“那現(xiàn)在怎么辦?”

    許殉找了一個(gè)地方坐下來,“只能等了。”

    沈亭州嘆氣,除了等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誰讓他倆偷偷溜進(jìn)人家的臥室。

    沈亭州坐到許殉旁邊,看向窗外的庭院。

    正值傍晚,夕陽投擲下大片余暉,將天邊的云映得瑰麗多姿。

    現(xiàn)代人的生活節(jié)奏很快,沈亭州已經(jīng)不記得多久沒抬頭看看天,欣賞身邊的美景。

    看著那片火燒云,沈亭州發(fā)自內(nèi)心地感嘆,“好漂亮?!?/br>
    許殉“嗯”了一聲。

    沈亭州回頭,就見許殉正盯著他,那雙染著霞光的瑞鳳眼專注至極,沈亭州心口輕輕動(dòng)了一下。

    沈亭州喉嚨發(fā)緊,“怎……怎么了?”

    “沒什么?!痹S殉移開目光看向窗外,“只是覺得很好看。”

    沈亭州以為他在說夕陽,點(diǎn)頭認(rèn)同,“偶爾放下手機(jī),放下工作,看看日出日落還是挺好的?!?/br>
    許殉看了他一眼,沒說什么。

    一直到夕陽落山,夜幕降臨,房門外才傳來鑰匙擰動(dòng)的清脆聲。

    沈亭州頓時(shí)緊張起來,不知道該怎么面對管家。

    預(yù)設(shè)的尷尬沒發(fā)生,管家打開門鎖就離開了,并沒有進(jìn)屋教訓(xùn)兩只小老鼠。

    沈亭州跟許殉對視片刻,后者起身把門打開了。

    他們下樓時(shí),管家正在熨一塊潔白的餐桌布,并沒有理他倆。

    沈亭州沒話找話,“那個(gè)……貓呢?”

    管家說,“家里進(jìn)老鼠了,所以我派它們?nèi)パ策壛恕!?/br>
    沈亭州:……

    沈亭州敗下陣來,羞愧地低著頭。

    鼠鼠二號小許頂上去,直接撩明牌,“你也不用陰陽怪氣,我們就是進(jìn)你房間了?!?/br>
    哇。

    沈亭州眼睛發(fā)亮地瞥向許殉:好完美的精神狀態(tài),從不檢討自己,任何錯(cuò)事都能理直氣壯。

    但管家仍舊一句話就ko了許殉,“你要不滿意以后就算了?!?/br>
    許殉一下子xiele氣,把臉轉(zhuǎn)過去,沒再說一句話。

    沈亭州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敗下來的。

    總之他倆被管家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臊眉耷眼地在沙發(fā)排排坐,直到對方喊他倆吃飯。

    看著鋪著潔白蕾絲桌布,點(diǎn)著香薰蠟燭,擺著西式餐具的餐桌,沈亭州嘴角動(dòng)了動(dòng)。

    原來燭光晚餐是這么一回事。

    管家把那束梔子花拿下來,正在往花瓶里插。

    見沈亭州呆滯在原地,管家微笑,“沈醫(yī)生,不滿意嗎?”

    沈亭州趕緊搖頭:你看我敢出大氣?

    管家插好花,幫沈亭州拉開餐椅,“坐吧沈醫(yī)生?!?/br>
    沈亭州老老實(shí)實(shí)坐上去,“謝謝?!?/br>
    這是他第一次吃燭光晚餐,沒想到對象是個(gè)男人,還是他的雇主。

    沈亭州隔著燭光蠟燭看了一眼許殉,對方切好的牛排,跟沈亭州未切的換了換。

    沈亭州:……還挺入戲。

    禮尚往來,沈亭州把那盤西式燴海鮮端給許殉夾。

    他倆正友善互助時(shí),角落突然亮起一道閃光,管家在給他們拍照。

    沈亭州一臉不解,“拍照干什么?”

    管家語氣自然,“婚禮上用,沈醫(yī)生別動(dòng),我再拍一張?!?/br>
    沈亭州懵懵懂懂,“哦,好?!?/br>
    等管家離開了,沈亭州反應(yīng)過來,扭頭去問許殉,“什么婚禮?”

    燭光下,許殉眼眸朦朧閃爍,“先吃飯吧?!?/br>
    沈亭州沒多想,坐下來吃飯。

    -

    吃過飯,沈亭州沒多待開車回家。

    走到一半的時(shí)候,沈亭州接到了二號雇主宋青寧的電話。

    “沈醫(yī)生?!彼吻鄬幍穆曇粲行┘逼?,“能不能麻煩你過來一趟,牧野受了傷。”

    沈亭州剛要開口,那邊傳來李牧野滿含怨氣的聲音,“還管我干什么,我死了不是更好?”

    吵架了?

    沈亭州掛了電話,調(diào)轉(zhuǎn)車頭往那邊趕。

    到地方后,沈亭州把車停在門口,庭院的洋鐵大門開著,他快步走進(jìn)去。

    庭院只開著地?zé)?,幽綠的光勉強(qiáng)照亮前方兩道交纏的身影。

    沈亭州還未走近,就聽到爭執(zhí)聲。

    “牧野,你別這樣?!?/br>
    “我就問你一句,你是不是跟我哥在一起了?說好爸走后公平競爭的,你們怎么能這樣?”

    聽到這一聲不甘地咆哮,沈亭州腳一縮,頭皮驚得都炸開了。

    什么叫做,說好爸走后公平競爭的!

    他只是一個(gè)多星期沒來這個(gè)家,怎么顛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