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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霸總文學(xué)里當(dāng)家庭醫(yī)生 第144節(jié)

    許殉說,“不疼。”

    沈亭州問,“那你哪里不舒服?”

    許殉:“脖子不舒服?!?/br>
    脖子?

    沈亭州放開他嘴,一臉納悶地去看他的脖子。

    許殉的喉結(jié)一直上下滾動,沈亭州終于忍不住摸了一下。

    許殉扣住沈亭州的后腦,狠狠咬上他的唇。

    沈亭州這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許殉有可能是在吃醋了,雖說他知道對方是一個醋精,但實在想不通為什么會吃林羽森的醋。

    他倆今天是第一次見面,而且對方一看就是直男!

    咬咬啃啃半天,許殉終于放開沈亭州。

    氣息不穩(wěn)的小沈隔了五六秒,才開口說,“人家是直的?!?/br>
    就算林羽森不是直的,現(xiàn)在估計也沒心情談戀愛。

    許殉投來委屈的目光,“你說他脖子好看?!?/br>
    沈亭州一臉懷疑,他有嗎,他好像說的是林羽森脖子長。

    但這不重要,沈亭州堅信一個原則,別爭辯,閉眼哄就對了。

    沈亭州夸道:“你全身都好看?!?/br>
    很好哄的小許平息了心里的怨憤,抬了抬下頜,傲然地露出了修長脖頸。

    沈亭州海豚拍肚皮般鼓掌:“好看好看。”

    倆個人牽著手回去時,管家已經(jīng)在客廳侍弄他的花草,“醋味沒了,哄好了這是?”

    沈亭州:……

    許殉習(xí)以為常似的,看都沒有看管家,拉著沈亭州回了房間。

    -

    晚上秦詩瑤開始跟沈亭州分享她看到的瓜,又開始發(fā)六十秒的語音,一發(fā)就是好幾條。

    沈亭州恐懼地看著這長長的語音條,然后認(rèn)命地點開。

    秦詩瑤激動的聲音傳來,“打起來了,我跟你說,這次姜馳跟許政是真的打起來了!‘鋼牙兔子’幫的是姜馳,還給了許政一拳,讓他滾遠(yuǎn)一點!爽不爽,就問你爽不爽!”

    沈亭州覺得自己還好。

    但秦詩瑤明顯爽飛了,對后續(xù)的進(jìn)展?jié)M意得不能再滿意。

    秦詩瑤:“你知道‘鋼牙兔子’為什么會喜歡上許政嗎?天吶,簡直太太太太狗血了。”

    紀(jì)硯對許政的初印象非常差。

    那個時候許政跟韓子彥鬧別扭,心情一直非常不好,一個跟他表白的人正好撞槍口,許政說了一些很難聽的話。

    當(dāng)時紀(jì)硯路過,出來打抱不平,險些跟許政動手。

    從那兒以后他就非常討厭許政,覺得許政是一個很自大無禮的人。

    直到三個月后,他無意間撞見獨(dú)自坐在綠化帶喝酒的許政。

    那天韓子彥坐飛機(jī)追求自己的夢想,那天也是他倆分手的第一天,許政一個人坐在路燈下,神情落寞,像一只被人拋棄的大型犬。

    紀(jì)硯看到他眼底的水光,心不由動了一下。

    紀(jì)硯父母很恩愛,后來他母親去世,他父親沒有再娶,時不時就會跟紀(jì)硯提一提他跟妻子當(dāng)年的愛情故事。

    一個被富足生活、被愛澆灌出來的小少爺,第一次心動是因為看到別人為自己喜歡的人難受。

    許政之前那么嚴(yán)厲地拒絕別人,在紀(jì)硯眼里也變成了對愛情的忠貞。

    紀(jì)硯渴望得到這樣的愛情,所以他就走了過去。

    事實證明,當(dāng)時紀(jì)硯的腦子被門夾了。

    紀(jì)硯也是這樣跟許政說的,“我真的無比厭惡十八歲那個愚蠢的自己,你就是我厭惡自己最大的根源?!?/br>
    秦詩瑤尖叫道:“許政聽到這話臉都白了,你知道我當(dāng)時有多shuangma!就是這樣!要在渣攻面前不斷否認(rèn)自己過去的愛,讓渣攻知道,自己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分一秒都是蹉跎人生!他是紀(jì)硯人生中的垃圾,垃圾就要丟進(jìn)垃圾堆里!”

    “最后的最后,姜馳不耐煩地把紀(jì)硯扛到肩上,說別跟煞筆廢話,回家吃飯。”

    “絕殺!你知道什么叫絕殺嗎!這個就是!”

    沈亭州聽完所有語音,不亞于在酒吧蹦了一個晚上的迪,耳膜都要震碎了。

    發(fā)泄完,秦詩瑤又恢復(fù)千金大小姐。

    “今天乳腺舒暢,我去睡美容覺了,你跟你的許茶茶玩吧。”

    沈亭州看出秦詩瑤今天耗費(fèi)了很大的心力,所以也沒有反駁她那句許茶茶,道了一聲晚安。

    -

    隔天吃過早飯,沈亭州就接到了周子探的電話。

    剛接通,那邊就傳來周子探嘶聲力竭的聲音,“沈醫(yī)生,出大事了?!?/br>
    沈亭州一個激靈站起來,能讓周子探說大事的,那得多大的事!

    不會又敲虞居容的腦袋了吧?

    這周子探眼里應(yīng)該不算什么大事吧!

    第59章

    沈亭州被周子探弄得很忐忑, “怎么了?”

    周子探慌張道:“沈醫(yī)生,我哥跟我姐打起來了!”

    沈亭州一時無法把賀延庭跟謝凝這兩張臉,跟打架掛上鉤, 訥訥地問,“怎么會?”

    周子探:“剛才我姐給我哥用塔羅牌占卜,算出我哥這輩子注孤生, 我哥不樂意, 說算得不準(zhǔn)讓她重新算,我姐說她只算一次?!?/br>
    沈亭州:“然后呢?”

    周子探:“然后我哥就把我姐的塔羅牌給扔了, 我姐讓我哥把牌撿起來, 我哥不撿,兩個人就打起來了。”

    沈亭州:……這么小學(xué)雞嗎?

    周子探急迫地問, “沈醫(yī)生, 怎么辦,要不要把我媽叫過來?”

    沈亭州疑惑, “打得很厲害?”

    周子探朝客廳看了一眼, “我姐正騎在我哥腰上, 彈他腦瓜呢, 不能再打下去了,我哥額頭都紅了!”

    聽到周子探的語氣, 感覺“額頭紅了”是一種很嚴(yán)重的外傷。

    明明他把虞居容的腦袋砸出血, 也只是不痛不癢地說人還沒死, 雙標(biāo)的如此明顯。

    謝凝個子雖然小, 但力氣卻很大, 有種天然的血脈壓制, 摁著賀延庭一個接著一個地彈他腦門。

    她頂著一張?zhí)鹈赖哪槅?,“錯了沒?”

    賀延庭寧死不屈, 嘴巴抿得死死地。

    周子探在一旁干著急,想上前幫忙又怕被謝凝訓(xùn)斥,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沈亭州身上。

    “怎么辦啊沈醫(yī)生?不能再打了,再打就出事了。”

    彈幾個腦瓜崩不至于用出事這么嚴(yán)重的詞匯,不過想到謝凝是一個玩嘎巴拉的大佬,沈亭州也不確定她的腦瓜崩是不是打開核桃的那種。

    沈亭州遲疑著,“要不,你把電話給了你姐?”

    周子探飛快走過去,“姐,電話。”

    謝凝單手摁著賀延庭,另一只手伸過來接過周子探的手機(jī)。

    謝凝:“喂?”

    其實沈亭州跟謝凝不是很熟悉,干巴巴道:“謝小姐你好,我是沈亭州,賀先生的醫(yī)生?!?/br>
    謝凝明顯記得沈亭州,“怎么了,沈醫(yī)生?”

    沈亭州委婉道:“賀先生腦袋受過傷,最好不要……”

    謝凝瞬間get,莞爾一笑,“知道了沈醫(yī)生,那我打他屁股。”

    沈亭州:……也行吧,畢竟屁股上rou多。

    趁著謝凝打電話,周子探大膽地拖拽出賀延庭,頗具犧牲精神地抱住謝凝雙臂,沖賀延庭喊道:“哥,快跑!”

    沈亭州默默將電話掛了。

    見沈亭州一臉疲倦,好像經(jīng)歷了一段動蕩的人生,許殉遞過來一杯果汁,“怎么了?”

    沈亭州搖搖頭,“沒事,不過是《蟻人》的托馬斯小火車?!?/br>
    你以為你是在經(jīng)歷屠龍惡戰(zhàn),實際就是托馬斯小火車倒了。

    許殉:?

    沈亭州沒有解釋,看到許殉一直攥著右手的手指,不禁納悶,“手怎么了?”

    許殉沒有說話,只是將手悄然遞到沈亭州面前。

    沈亭州低頭一看,許殉指腹上被水果刀劃出一道淺淺的印子,介于破皮與沒破皮之間,露出一點猩紅。

    這點小傷放在自己身上,沈亭州壓根不在乎,但對上許殉那雙漆黑閃爍的眼睛,沈亭州忍不住問,“疼嗎?”

    許殉剛要點頭,忽然感覺身后不對。

    管家端著一杯茶走過來,“又嬌氣呢?”

    看到許殉嘴角慢慢拉出一條直線,沈亭州立刻維護(hù)道:“他被水果刀劃傷了。”

    管家:“那沈醫(yī)生快打電話找外科醫(yī)生做截肢手術(shù),記得找個好醫(yī)生,把小歹少爺?shù)氖种割^截漂亮一點?!?/br>
    一向不毒舌的沈醫(yī)生敗退,拉著病患小許黯然離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