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霸總文學(xué)里當家庭醫(yī)生 第1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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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宋青寧下車時踩空扭了一下腳, 原本覺得沒事,但越走越鉆心地疼。 很快李牧野察覺到了異樣,一把將宋青寧抱到了花壇上。 他扣住宋青寧的腳踝, 掀宋青寧褲管時對方吃痛地嘶了一聲,李牧野趕忙放輕動作。 看著腫起來的腳踝,李牧野眉頭擰起, “看起來很嚴重?!?/br> 說著他扣住宋青寧的膝窩, 準備抱人去醫(yī)院。 身體懸空那一刻,宋青寧很沒安全感地抓住李牧野, “我還能走……” 突然他一愣, 瞇起眼看著前方連掙扎都忘記了,“那個人是學(xué)長嗎?” 李牧野聞言轉(zhuǎn)過頭, 他視力要比宋青寧好, 一眼確定站在樓道口的人就是沈亭州。 李牧野將宋青寧重新放回原處,喊道:“沈醫(yī)生, 你快過來看看, 寧哥的腳扭傷了?!?/br> 一聽宋青寧受傷了, 沈亭州快步走過去。 他讓宋青寧站到地上, 在紅腫的腳踝摁了幾下,問宋青寧疼不疼。 最后沈亭州確定, “沒傷到骨頭, 韌帶小關(guān)節(jié)脫節(jié), 不用去醫(yī)院做固定, 好好休養(yǎng)幾天就可以了?!?/br> 李牧野是體育生, 對這種傷不陌生, 聞言長舒一口氣。 沈亭州起身說,“我車里有消腫的藥劑, 你們在這里等我一下。” 李牧野自告奮勇,“我去沈醫(yī)生,我跑得快。” 沈亭州將車鑰匙交給他,“車停在小區(qū)路邊的停車位,藥在后備廂里。” 李牧野拿上車鑰匙,朝小區(qū)外跑去。 今天天氣冷,宋青寧疼出一身冷汗,他出入的地方都有空調(diào),因此衣著單薄。 怕他著涼,沈亭州發(fā)信息跟李牧野說了一聲,然后背上宋青寧先回去了。 宋青寧租住在沈亭州的房子,住這么長時間他連密碼都沒換。 沈亭州熟練地摁下六個數(shù)字,密碼鎖滴地響了一下,他推開房門。 出乎沈亭州的意料,李敬崇跟李景杭竟然都在。 不過今天是正月十五,一家人吃個團圓飯也蠻正常……吧。 見宋青寧是被沈亭州背回來的,李敬崇沉聲問,“怎么了?” 宋青寧解釋,“腳扭傷了?!?/br> 沈亭州把宋青寧放到沙發(fā)上,問他們,“家里有冰塊嗎?” “有的。”李景杭去拿。 沈亭州挽起宋青寧的褲腿,腫的比剛才更厲害了,有些地方還沉淀出深紫的顏色。 這屬于正常情況。 沈亭州接過李景杭遞過來的冰塊,問他要了一塊毛巾,然后給宋青寧冰敷。 沒多久,氣喘吁吁的李牧野跑了上來,“沈醫(yī)生,藥?!?/br> 沈亭州接過醫(yī)藥箱,但沒打開藥箱繼續(xù)給宋青寧冰敷。 宋青寧已經(jīng)從那股鉆心的疼勁兒中緩回來,迫不及待跟沈亭州匯報他最近的學(xué)習(xí)進展。 宋青寧的成績穩(wěn)步上升,沈亭州很為他開心。 沈亭州不吝嗇自己的贊美,“以你現(xiàn)在的成績,醫(yī)學(xué)院可以任你挑選了?!?/br> 宋青寧有點害羞,“你上次說的大學(xué)我都認真研究了一下?!?/br> 宋青寧的志愿是法醫(yī)系,全國最好的那幾家大學(xué)都不在京都,這意味著他要離開李家去上學(xué)。 沈亭州下意識看了一眼李家三父子。 三個人齊刷刷盯著他,那種眼神沈亭州很熟悉,熟悉到他都不用嗅,就知道客廳充滿了怨夫氣。 沈亭州不知道父子三人是單純吃醋,還是不想他把宋青寧往法醫(yī)上面拐帶。 “綜合比較我想去z大讀?!彼吻鄬幯劬α亮恋赝蛏蛲ぶ?,“學(xué)長,你覺得呢?!?/br> 倍感壓力的沈亭州說話很是謹慎,“我覺得這個想法……不錯。” 宋青寧頓時有一種被偶像贊同認可的成就感,臉頰泛出一抹紅痕,他又跟沈亭州談了談專業(yè)的問題。 沈亭州雖然不是法醫(yī)系,但有當法醫(yī)的朋友,還是了解一些基礎(chǔ)知識。 跟宋青寧深聊之后,沈亭州發(fā)現(xiàn)對方似乎認準這個專業(yè)了,了解得很全面。 聽宋青寧做的三年規(guī)劃,沈亭州感受到他靦腆之下的成熟。 擺脫了兩個糟糕的原生家庭,宋青寧確實在向陽成長。 宋青寧又提到了沈亭州送他的那本書,“我最近重新看了一遍,有了新的感悟。” 沈亭州好像隱約聽到有人陰陽怪氣——【愿你內(nèi)心永遠安定有力量】 沈亭州如同嗅到腥味的貓,機敏地轉(zhuǎn)頭,身側(cè)有三張面無表情的臉,三張嘴巴也好好地閉合著。 沈亭州疑惑地轉(zhuǎn)回來,耳邊又響起——【愿你內(nèi)心永遠安定有力量】 沈亭州又看過去,還是三張面無表情的臉,以及三張閉得緊緊的嘴巴。 宋青寧不解地望過來,“學(xué)長?” 沈亭州輕咳了一下,“沒事,你繼續(xù)說?!?/br> 冰敷得差不多了,沈亭州給宋青寧上藥時,又又又聽到了那句話。 他合了一下眼睛,把藥搓開,均勻地抹在宋青寧腳踝。 最后宋青寧確定了去z大,沈亭州的藥搓得也差不多了,起身去衛(wèi)生間洗手,那種如芒刺背的感覺瞬間沒了。 沈亭州打開盥盆的水龍頭,沖洗手指的時候,發(fā)現(xiàn)吸壁式刷牙架上,居然放了四把牙刷。 李家父子該不會輪流在這里睡吧? 就算是一塊過來睡,這種事他們也做得出來。 沈亭州洗好手出去時,李家父子已經(jīng)不像剛才那么幽怨。 其實只要宋青寧不用那種看偶像的崇拜目光看著沈亭州,他們仨都挺正常的。 沈亭州假笑,“沒事的話,那我先回去了?!?/br> 宋青寧想留沈亭州吃午飯,但感覺這種特殊的日子,沈亭州應(yīng)該會更想跟家人,或者是許殉先生在一起。 李牧野愉快道:“沈醫(yī)生,那我送你?!?/br> 沈亭州沖屋里的人含笑頷首,然后快步朝外走。 李牧野把沈亭州送到電梯口,“今天真的是謝謝你了沈醫(yī)生?!?/br> “沒事?!鄙蛲ぶ蓓樧靻柫艘痪?,“宋先生要去讀z大,你們?nèi)摇?/br> 李牧野毫無城府,大咧咧說,“我們家商量了一下,還是要尊重寧哥的意思。反正我不著急,寧哥可以慢慢想,什么時候想通什么時候再做決定?!?/br> “不過——”李牧野嘿嘿一笑,竊喜道:“我不像我大哥跟我爸,我沒有公司,我可以經(jīng)常去看寧哥,甚至陪他一塊讀書?!?/br> 在時間陪伴上,二世祖擁有絕對的優(yōu)勢。 見他們不會阻礙宋青寧的學(xué)業(yè),沈亭州沒再多問。 電梯到了,沈亭州走了進去。 李牧野笑著揮手,“再見沈醫(yī)生,改天一塊吃飯?!?/br> 等人走了,李牧野朝回走的時候,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他剛才沒暴露什么吧?他沒說什么奇怪的,會令沈醫(yī)生多想的話吧? 應(yīng)該沒有!李牧野感覺沈亭州在這方面挺遲鈍的,不會察覺到什么。 李牧野一顆心放回到肚子里,愉快地回去找宋青寧。 - 離開小區(qū),沈亭州開車直奔家。 他沒有騙康棋喬,他真的跟許殉說好回去吃飯。 到家后,迎接沈亭州的是一個明媚的小許,隨著他的靠近,明媚小許收起了明媚。 沈亭州:? 許殉在沈亭州身上嗅了嗅。 沈亭州一臉納悶,“怎么了?” 許殉不顧沈亭州的后仰,在他脖頸嗅了兩下,仿佛一條緝毒犬,嚴肅道:“你身上有一股怪味?!?/br> 沈亭州抓起自己的領(lǐng)口聞了一下,“可能今天運動量大,有點出汗吧?!?/br> 許殉抬起頭,直視他的眼睛,“是小妻子的味道,你見到他了?” 小妻子是許殉給宋青寧起的外號,沈亭州好笑之余又感到不可思議。 沈亭州好奇,“怎么聞出來的?” 許殉挑眉,“你今天真見到他了?” 沈亭州沒隱瞞,“見了,他腳扭傷了,我?guī)兔戳丝??!?/br> 許殉輕哼了一聲。 沈亭州一直不理解李家三父子為什么會對他有微妙的敵意,也不理解許殉為什么會對宋青寧有微妙的敵意。 許殉不掩飾自己的態(tài)度,學(xué)宋青寧叫沈亭州:“學(xué)長?!?/br> 沈亭州:…… 許殉夾著嗓子怪聲怪調(diào)叫他學(xué)長的語氣,跟沈亭州在宋青寧那兒聽到的“愿你內(nèi)心永遠安定有力量”一模一樣。 沈亭州摁住他的臉,眼底帶笑,“好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