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找到缺口
“坐好了,看你那個膿包相,也不知你老子是不是酒后把你給做出來的種?!薄袄贤?,你這話就說錯了。人家老子是大干部,怎么會不知道這么個簡單的道理,酒后做出來的孩子,是弱智哩?!薄拔铱床畈欢唷>埔缓?,什么都顧不上,只想著造人了,才會生出這么一個孽障來?!?/br> 半個小時之后,老王和‘小諸葛’又再次走進了審訊室。‘小諸葛’還是和老王在唱雙簧,一唱一合地數(shù)落著過文杰。據(jù)說,這也是審訊藝術(shù)的一種。從語言上打壓一個人的自尊心,讓他從心靈深處失去抗力,從而主動繳械投降。 此時的過文杰,癱軟在椅子上,滿臉都是眼淚鼻涕,也顧不上擦拭一下。他也在著急,想著要完成老王交待的任務(wù)。他拼命在回憶,自己為什么會突然想起去找葉嬋娟的麻煩。想呵想,就是想不出原因,自己犯的哪一門子的邪,怎么會在突然之間,跑到市一中那兒去找葉嬋娟那個女人的呢? 此時此刻,他看到老王和‘小諸葛’一進門,就嚇得挺直了身體,恭聽教誨,唯恐再體驗剛才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聽到對面這兩個警察的對話,過文杰一下子觸動到了自己的靈感。他突然站了起來叫道:“酒,酒,酒,我想起來了,我想到了。” “吵什么吵,給我坐下。你不交待我才開心著哩?!崩贤醣砻嬉桓辈粸樗鶆拥臉幼?,擺出一副你不交待正好,讓我好好再過把癮的樣子。他在表面繼續(xù)玩著欲擒故縱的手段,內(nèi)心里卻已經(jīng)是樂開了花。這小子如此激動,看樣子有點門道。 “我說老王呵,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給人家過公子一個機會吧。讓人家減輕一點罪行,也是行善積德哦?!毙≈T葛在一旁打起了圓場。兩人這個雙簧呵,真的是玩得爐火純青。過文杰一看小諸葛出面幫助進行勸解,心中大喜,連忙抓著時機就搶著說了起來。 自從被趕出市一中以后,過文杰就在淮東的權(quán)貴子弟中,成了大家的笑柄。堂堂過書記的公子,竟然會被一個普通警察打了個滿臉開花。不但是自己挨了打,就連自己的mama,也跟在后面被打得住了醫(yī)院。被人打了也就罷啦,還不敢去找回丟掉的場子,這不是丟人丟到了佬佬家嗎? 說是這么說,他也沒有辦法,誰讓龍若海后面有那么多的人在幫忙哩。姓魯?shù)木珠L,剛開始,一點也不給自己老爸的面子。那些日子里,他只好躲在家中,不好意思出去見人。還算好,到了最后,姓魯?shù)目偹闶擒浟讼聛?,把那小子給送到了寧北,總是是給自己一家找了一個下臺的臺階。 狗改不了吃屎。時間不長,過文杰就又重出江湖。他乘著龍若海去了寧北,魯祥云又到省城去參加觀摩學(xué)習(xí)的機會,到學(xué)校sao擾了葉嬋娟幾次。只是還沒有能夠得手,就聽說魯祥云回來了。他不想去與那個瘋丫頭發(fā)生正面碰撞,就沒有再去市一中。說得好聽一點,是男不和女斗。說得難聽的話,那就是我怕了你魯大小姐。打不過你,我讓著你還不行嘛。 學(xué)校不能去,他就到處尋花問柳。市委書記公子的身份,還是挺管用的,倒是有不少女人爭著投懷送抱。昨天晚上,他和兩個哥兒們約好了,說是到酒吧去尋樂,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適的女人。沒多大一會兒功夫,就勾搭上了一個新出來混的吧女。他將那個女人抱在大腿上,一邊上下其手,一邊盤算著今夜如何銷魂。就在這時候,旁邊的一張小圓桌子上傳來了兩個人的對話。 “大哥,那個帥哥是誰?對,就是那個穿白西裝的小伙子。”“說你沒有品味,你還不肯承認(rèn),這下子露餡了吧。哈哈,連過書記家的公子,你都不認(rèn)識,還在外邊混什么哩。以后,你別說是我的朋友,說出去的話,我丟不起這個人?!蹦侨苏f話的聲音特別大,惹得過文杰心中倍增得意。他特地轉(zhuǎn)過身體看了一下,是個頭發(fā)不多、還有點黃、三十多歲的青年人。從口音上聽,是本地人。 “哦,這有什么了不起的事。我還當(dāng)是什么頂天立地的英雄豪杰哩,不就是那個被人從市一中給趕出來的窩囊廢嗎?被人打了,都不敢把場子給找回來,這算得上是什么男人!”這話說得真是刺人。過文杰只感覺到胸中有一股邪火在往上頂,狠狠地瞪了那個臉上有黑痣的壯漢一眼。 那家伙是黑黑的皮膚,跌到炭堆里恐怕也不好找。只是因為對方長得五大三粗的,想到自己這種弱小身軀,不經(jīng)人家碰,才沒有敢上去動武。估計就是真的沖上前去,也沒有什么好果子吃下去。算啦,咱是斯文人,不和這種魯莽之人一般見識。過文杰就采取這樣的方法,自我安慰了一下。 “話可不能這么說,碰上魯司令家那個不講理的千金,誰也惹不起。你讓人家過少爺能有什么好辦法,哈哈,男不與女斗嘛?!边^文杰內(nèi)心里,深以這個黃頭發(fā)的年青人為知音。他也顧不得身邊才勾搭上的女人,專心致志的聽著這兩人的對話。 那個臉上有黑痣的男人,口音有點象a省人。他的說話還是那么氣人,仍然不依不饒的說道:“活人還能給尿憋死。女人嘛,只有第一次會扭扭捏捏的,用點強就行。照我說呀,只要將葉嬋娟那小娘兒們誑出來,還怕她不乖乖地聽話。” “你說得倒是不錯,問題是那兩個女人寸步不離,誰也沒有辦法讓她們分得開來。有魯祥云那個小辣子在,誰又能對葉嬋娟用強哩。”“還說我老土哩,我教你個絕招,保證一試就靈。”“是嗎?小點聲,說給兄弟聽聽?!边^文杰一聽也來了勁,特意將自己坐的椅子挪動了幾步,全神貫注地偷聽那個臉上有黑痣的壯漢說話。 還好,那個壯漢說話聲音雖然小了許多,用心聽,還是能夠聽得清楚。那人大大咧咧的說道:“找個和葉嬋娟熟悉的人,給一點錢人家,讓他幫著來做誘餌,引蛇出洞就行。只要能把人給哄出了校門,還不是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了嗎?多簡單的事兒,把人往汽車上一裝,還怕她敢不乖乖地聽話?” “切,我還以為是什么錦囊妙計哩,原來也是紙上談兵,廢話一段。你說得倒是輕巧,根本沒有什么可行性?!秉S頭發(fā)年青人說的話,和過文杰心里想的事,完全是一個樣。大話人人都會說,也要做得到才行哩。 就在他準(zhǔn)備將椅子挪回原地的時候,那個壯漢又開口說道:“哼,你還別說我放空炮。我既然說有辦法,那就真的是有辦法。”“你要說就說,不要總是吊人胃口好不好?大不了,今天晚上我買單,這總行了吧?” “行,行,行,要的就是你這句話。我告訴你,但你不要在外邊傳?!薄胺判?,放心,我的嘴你還信不過嗎??煺f吧,你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哆嗦。象個老太婆似的,也不知道煩不煩。” “好好好,我就說,省得你這小子嫌我煩。你可聽好啦,我不說第二遍。那個葉嬋娟有個表弟,叫孟小軻。那是個只要有錢,就能把祖宗都賣掉的家伙。平時整天也是游手好閑的人,到處就是想著要找兩個小錢花花。只要給他個萬兒八千的鈔票,保證是乖乖的聽話。你說,讓他去哄葉嬋娟到學(xué)校門口說說話,還不是一哄一個準(zhǔn)??吹饺顺隽藢W(xué)校門,再把她往車子上一拉,還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嗎?” “行,真的是一語點醒夢中人。真有你的,做兄弟的不得不佩服你。今晚這個單,買得不冤枉?!?/br> 這兩人的對話,讓過文杰聽得如夢初醒。這么簡單的方法,自己怎么就沒能夠想得到呢?真的是豬頭腦子呵。接下來,那兩人全說的是葷段子。yin聲穢語,不絕于耳,過文杰也就沒有繼續(xù)聽下去。 當(dāng)天晚上,由于高興,加上那個新上手的女人,不停地撒嬌討好,瘋狂了大半夜。過文杰的酒雖然喝了不少,由于心中有事,早晨六點多鐘就醒了覺。剛一起床,他就想到了這件事。為了要趕快把葉嬋娟搞上手,他到處打電話托人幫忙,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孟小軻。 兩人一見面,還真的是一拍即合。談了一會兒功夫,就以一萬元成交。孟小軻就把自己的表姐,出賣給了過文杰。雙方約定八點半鐘在一中門前會合,再由孟小軻出面,把葉嬋娟誑出校園就行。兩人來得都不算晚,只是由于葉嬋娟在上公開課,尋呼機丟在辦公室里,一直沒有接聽到信息,才拖了一會時間。本以為好事難成的時候,沒想到葉嬋娟剛好回到辦公室,接上了最后一個信息。 聽了過文杰的交待,眾人皆是無言。這是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繡花枕頭,草包到了極點。明擺著的被人當(dāng)槍使了,這小子還自己以為得計。乃至于被抓獲以后,都一直以為是自己想到的主意,還一直在拼命回憶為什么會想到這個點子,害得大家都在這兒枯坐傻等。 審訊結(jié)束以后,‘小諸葛’笑著說道:“我看到過笨人的,還沒有想得到,人能笨到這個程度。我估計呀,那個過書記家的祖墳上,也應(yīng)該是冒青煙了吧。” 谷中天一得到審訊結(jié)果,立即下達了命令:“不用再看笑話了,抓緊時間開始工作。你們把昨天在酒吧里可能看到那兩個家伙的人,全部都給我找出來。另外,通知人像繪制專家待命,爭取在今天下午下班之前拿出模擬畫像。晚上九點,先在所有的舞廳、酒吧等娛樂場所,按照畫像進行秘密搜索。如果說找不到人的話,那就從明天凌晨四時開始,到上午十點結(jié)束,對市區(qū)的賓館、浴場和私房出租戶展開一次大清查。各個出城的道口不要放松,把圖片送過去,所有的交巡警,都要在各個交通要口和收費站設(shè)點守候?!?/br> “全城警察,由谷支隊長統(tǒng)一調(diào)度。這個時候,就看各個單位的戰(zhàn)斗力了。誰是英雄,誰是狗熊,拉出來看一看。我把丑話說在前面,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的人,一定要嚴(yán)懲不貸。做出成果的警察,也要記功晉級。”剛剛趕來的魯局長,得知情況之后,再次重申了紀(jì)律。(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