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一個老男人(女穿男) 第66節(jié)
這特么大半夜的,就把人給拉走了。 余隱以前做外門弟子的時候,誰都比自己橫。 有時候為了不受那么多的苦,把自己回家探親的加速符,飛行符,甚至探親假都讓給別人…… 所以,他現(xiàn)在也特別會看別人的臉色。 三姑娘這氣勢一看就不高興。 一個時辰前,還說他們是上賓,要好好對待,即使關(guān)在院子里不讓出去,派人看守,在那一方天地里,還算自由。 現(xiàn)在,余隱望著手上的鞭子,輕輕吐了口氣。 大概、可能,寨主喝了他的藥之后,病情沒有好轉(zhuǎn),反而欲發(fā)加重了吧! 余隱想起,自己剛開始喝泉水的時候,也是拉了好幾天。 不過雙方情況不一樣,唉! 余隱被三姑娘一路牽著到了寨主所在的屋子,還沒推開門,就聞到一股臭味,余隱下意識地捂住口鼻。 三姑娘面寒如霜,恨不得一下子掐死他,“余大人,你倒是給我說說,這到底怎么一回事?” 這味道跟臭尸差不多。 余隱被她拎著衣領(lǐng),拎進(jìn)了屋子,一進(jìn)門就被臭得雙眼直冒眼淚。 好一會才借著燈光找到了那具身體。 很好,身體不住的冒汗,而且還是黑色的,怪味就從那里面飄來的…… 余隱深吸口氣,快速跑過去看了兩眼,而后道:“恭喜三姑娘,寨主這是在排體內(nèi)的毒素呀,待老夫再煎一記藥,寨主喝下去之后,體內(nèi)的毒素就盡除了?!?/br> 說完,余隱沒忍住,直接沖出屋子嘩啦啦的吐了起來…… 三姑娘臉黑如鍋底,一把將余隱拎起來,沒好氣道:“你是想害死我爹?” 余隱淚目,“就算是我不害他,他也活不過一個月了呀!” 三姑娘咬牙:“這么說,你承認(rèn)是你害他了?” 余隱吐血,“你們女人怎么這么喜歡胡攪蠻纏,他既然都要死了,老夫何必要害他,老夫要是害他,他早就死了,還用得著現(xiàn)在這樣臭氣熏天?” 三姑娘一噎。 余隱一把推開他的手,“對老夫客氣點,老夫可是你父親的救命恩人,就算是不懂得感恩,也知道道禮儀廉恥吧?!?/br> “想讓你活命,就聽老夫的,趕緊弄點水,給他泡澡,里面最好再放點姜什么的,還有那水,臟了就換,你們這多人,應(yīng)該行動得過來吧!” “別跟著我,老夫去煎藥!” 三姑娘:“……” “對老夫客氣點,小心下毒害死你爹!” 真特么太欺負(fù)人了,他脾氣好,但不代表沒脾氣好吧。 求人了還這么橫。 余隱配的藥還是跟前面的差不多,不過這次把藥渣又煮了一會,讓他們倒進(jìn)水里將人泡進(jìn)去,余隱趁著煎藥的時候,從空間摸了一個桔子放到鼻子前,聞著桔子的香味,才將那股臭尸味給擋住了。 剛才吐得胃都空了,現(xiàn)在沒事他從空間摸了一個又一個果子,一邊吃一邊等藥煎好,不知不覺便放了一堆的果核、果皮。 余隱摸了摸肚子,打了個飽隔,將垃圾丟進(jìn)火里直接燒了。 見藥煎好了,倒出來給端了出去。 那邊也將人給洗得差不多了,余隱見水都清了,讓人把藥給對方喂下去。 三姑娘看他的眼神有點奇怪。 余隱默默咽了下口水,專注力全放到了寨主的身上。 一碗藥下去,人又開始冒黑氣。 三姑娘:“……” 余隱怕她又發(fā)瘋,忙道:“淡定點,這是必經(jīng)過程,對了,你過來,老夫?qū)憥讉€方子,待老夫走后,每日給他煎了喝,待過上七七四十九天,大概這身體就調(diào)養(yǎng)好了,不過想像正常人一樣,還得看造化了?!?/br> 三姑娘:“……” 總感覺這貨像神棍。 余隱寫好方子,困得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昨天晚上趕了大半夜的路,今天一早起來又繼續(xù)走,結(jié)果,到白虎山下被人給截到山上了,無論是體力,還是精神都受盡折磨。 剛才又吃了不少的果子,胃一填滿,就有點昏昏欲睡。 一連打了好幾個哈欠,三姑娘直翻白眼,“老男人果然沒用?!?/br> 余隱:“……” 小姑娘說話真沒禮貌。 還是他家閨女好。 想起余妙,余隱的心情就好了不少。 他臨走時,把系統(tǒng)獎勵的潤膚膏和胭脂各給了她一盒,又將那兩本字帖也留給她了,唯一沒留的就是果子。 也不知道離開了空間的果子,她減肥行不行? 如今進(jìn)入第三階段,明顯減肥速度降了下來,他還真怕余妙會反彈。 正思索著,就聽見一個聲音道:“三姑娘,寨主醒了?!?/br> 三姑娘一把拎著余隱走了過去。 藥喝下去大概一刻鐘了,水也換了好幾盆了了,透過飄蕩的白氣,余隱看到寨主的眼睛微微瞇著,朝他望了過來。 余隱心頭一突,這貨該不會是想過河拆橋吧! “楠兒帶人下去,我與余大人有話說?!?/br> 三姑娘一走,屋里只剩下兩個人。 余隱臨走時,在空間里放了兩把刀,一些辣椒面、石灰粉,萬一有個什么危險,才不管爆露不爆露什么,直接灑衣服,提刀再砍。 要是兩人打起來,余隱覺得,用石灰粉最好,遇水就發(fā)生反映,比別的都好用。 在余隱想著各種保命技能時,寨主緩緩道:“看來他沒騙我,余大人果然經(jīng)通此道,能解我?guī)资曛??!?/br> 余隱心頭一突。 這特么果然有人給他通風(fēng)報信。 不過這個人是誰呀? 他就算是出名,最近也只是在生發(fā)水上出名,跟解毒不解毒的沒啥關(guān)系。 “余大人不必多想,此人欠我父親一個人情,如今我父親不在了,便還給我罷了,至于余大人到底來山上做了什么,除了咱們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br> 余隱:“……” 剛才給你洗澡的那些不算人呀? 對方似乎看出他的心思,淡淡一笑道:“余大人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會永遠(yuǎn)保持秘密。” 余隱臉色一變。 “放心吧,余大人予我有救命之恩,我豈能言而無信?!?/br> “明日一早,我就讓人送你們下山,不過你們那幾車東西,咱們得留下,否則那就破了寨中的規(guī)矩,不合適您說是吧!” 余隱臥槽了一句。 還真是東西留下,人走。 就這么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 “我聽說余大人在生發(fā)水方面特別有研究,不如大人送了兩瓶生發(fā)水吧,以后大人也好在外面說對不對?!?/br> 余隱磨牙。 真是個老狐貍。 他又跑到小廚房,熬了兩鍋。 藥材都是現(xiàn)場的,有了工具劉那邊的經(jīng)驗,空間里的東西根本不需要,他一邊等熬藥,一邊喝了小半杯酒,便開始昏昏欲睡。 直到外頭傳來一聲雞叫,余隱才打了個激靈,彈了起來。 爐子上的藥還在咕嘟咕嘟的冒著泡,不過因為這次熬的時間有點久,把藥湯留下來,也只剩下那一點了。 他讓人拿了幾個小瓶子過來。 給衛(wèi)國公留了一瓶之外,剩下的全給了寨主。 作為生發(fā)水的報酬,對方給了余隱一個小紙條,讓他下山后再拆。 余隱回去的時候,太陽已經(jīng)出來了。 衛(wèi)公國他們幾個一夜沒睡,余隱倒是睡得不錯,他發(fā)現(xiàn)那個養(yǎng)生酒真是個好東西,每次喝完,差不多秒睡,而且再次醒來,神精氣爽。 衛(wèi)國公耷拉著黑眼眶,“你沒事?” 余隱遞給他一瓶生發(fā)水,“寨主讓我給他熬點,一會就讓人送咱們下山,這瓶是我特意給你留的。” 衛(wèi)國公磨牙,“你沒事,還不差人回來說一聲?!?/br> 余隱挺無辜,“我也想呀,這不是我沒使喚的人嗎?” 衛(wèi)國公將生發(fā)水揣進(jìn)懷里,對臉色不太好的兩孩子道:“走,睡會覺去,一會下山?!?/br> 送他們下山的還是請他們上山的那位二當(dāng)家。 今日沒遮臉,余隱才發(fā)現(xiàn),他長得還蠻好看,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眉毛上一條刀疤,看起來就不好惹。 衛(wèi)七道:“我們的劍呢?” 二當(dāng)家道:“寨子里的規(guī)矩,無論是誰上山,都得把武器給沒收了,下山之后自然還給你們……” 衛(wèi)七:“……” 這可真雙標(biā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