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0章 盾
那一口油鍋,的確是壞掉。 張兮對于這樣的一口油鍋壞掉,內(nèi)心里其實是沒有,也不會有太多波瀾。 但,當他出來時,當他看見外面的情況時,他還是出現(xiàn)了片刻震驚。 可能也與他“瞬”了好遠的距離有關(guān)。 在他目光所及的附近,全是山,一片一片的山,紅色的,冒著熊熊烈焰的山。 火焰山? 看著這一座一座自燃著,永無止境接連的山巒,張兮的眉頭皺了起來。 這又是一個什么情況? 不過,這些山巒的燃燒,倒是讓這一片比較漆黑的區(qū)域里,出現(xiàn)了更多亮光,讓他們可以看到更多的范圍方向。 “嗖”就在張兮還在觀望著附近因為鍋底破裂,油鍋消失出現(xiàn)的新場面時,有一道利風襲來。 張兮就沒有忽視諦聽是還活著的既定事實。 關(guān)于對于諦聽的存活以及位置所在的感應,可能他會比較的不明確。 日月驍骦烏,定然是不會在這種情況下,用這種事情來對他進行欺騙。 儲物戒指亮光泛起,一鼎盾,被他拿在手中,出現(xiàn)于身后,生生的擋住那獨角再次刺向自己的沖刺范圍之中。 “鐺——”刺耳的巨響響起比較突然,震耳,提前有所準備的張兮先便在耳朵出蒙上了一團無形弈力。 有兩只如同姑娘般纖細的手掌,輕輕的幫他搭住了耳朵范圍。 姚語在的話,伸出她的手與他此刻正搭在他耳朵上的手進行對比,大小一定是相匹配的。 盾的出現(xiàn),并不是一瞬。 這鼎盾,也并不是張兮在情急之下拿出來的。 它沒有被諦聽的獨角一頂破碎,更沒有帶著力道,將張兮一起帶飛很遠距離。 在一陣巨大顫動以后,被震飛出去的,反倒是諦聽。 “原來是這樣。”張兮看著那倒飛出去幾里遠停下,看著略有些狼狽的諦聽,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壞笑。 他的身體是堅固的。 先前被諦聽頂那么幾下,他還真不知道諦聽那一頂?shù)膫ν烤褂卸啻蟆?/br> 他以為那傷害威力肯定是會有。 但想著諦聽獨角的真實傷害,是對著他的心,對著他的大腦,是直接將它的心,將它的腦子,將那些記憶頂走,讓自己遺忘掉很多東西,最終遺忘掉所有,成為一個傻子,永遠的待在這里,任由它們的宰割支配。 那么,那獨角,除了對內(nèi)在的進行傷害,會不會在外在上,同樣擁有著傷害力,這便是張兮在之前沒法,也沒用能力考慮到的問題。 在他擁有了與諦聽一戰(zhàn)的能力時,這些先前他所沒有考慮的問題,全都在很快并入他的腦子里。 沒有修為,有沒有修為的戰(zhàn)斗方式。 沒有武器,有沒有武器的戰(zhàn)斗方式。 當有了修為,有了武器,回到了自己最為熟悉的戰(zhàn)斗狀態(tài),找到了那個熟悉的自我。 他便更能夠熟悉的重新振作起來,去努力盡力的cao控這一切他所能夠的cao控。 他修的是空間領(lǐng)域。 即使在現(xiàn)在,在他還沒能開啟真正的空間領(lǐng)域以前,他會提前讓自己熟悉主宰的一個狀態(tài)。 沒有領(lǐng)域的支撐,他依舊可以依靠一些其他的方式,試圖讓自己掌控戰(zhàn)局。 關(guān)于那諦聽的獨角,他想過兩點問題,第一點,便是它那一頂,會直接的頂上心口,正是直接頂上心口的那一下,讓心里的某些東西消失。 恢復修為,他探查過。 他的心,并沒有出現(xiàn)實質(zhì)上的缺失。 也便是說,那獨角的能力,有點類似于是一種精神力的,是一種在傷害非實體,靈魂類上的進攻。 第二點,如果它那獨角是能夠直接傷到身體,是擁有很強的物理攻擊能力。 那么,就像是一把劍,一劍就將人的心給直接刺穿,也便是那一個直接刺穿。若是真的刺穿了,也便再沒有什么關(guān)于非實體上的有效進攻。 這里是地獄十八層。 那家伙是諦聽。 它的進攻方式,定然不能與尋常物相同,就連類似,也是一種對它存在的不尊重。 與黑色巨鱷相差不多的存在,如何能夠顯得出它的價值。 至于物力上的進攻,它是可以依靠它的牙齒,用撕咬進攻等方式發(fā)起對自己的進攻。 獨角上的撞擊,定然還是會走非實體上沖刺的方向。 撞上自己,自己會出現(xiàn)缺失。 給它準備一個沒有靈魂之物,并同樣會擁有不少滄桑經(jīng)歷的“家伙”,起初,他只是想要試一試它那獨角,印證一下那獨角到底擁有不擁有物力傷害。 那一面盾牌,便也是跟著他一起經(jīng)歷過許多故事。 哪怕可能在后續(xù)他面對修行者時沒有多大用,出于一種情懷,他還是將它留在了儲物戒指里,以備不時之需。 得到印證,并是有更多收獲的印證。 他將手里的炫雪收了起來。 拿出了一柄特別普通的重矛,是被特殊打造過,就像是盾牌一樣,是他當初為了他的張家軍特意打造的一些能夠被普通士兵所使用,同時能夠增加他們戰(zhàn)斗力,經(jīng)過特殊改造的重矛。 “吼吼吼吼吼吼!”諦聽恍惚的停在倒飛出去的最后一點,四足著地,瘋狂的搖晃著腦袋,好像這一次撞擊下,是它被撞掉了一些東西。 疼痛,在它的身上持續(xù)了許久。 待它舒緩過來,張兮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它的身后,手舉著長矛,向著它后脖頸處猛地扎了下去。 打蛇打七寸,干這玩意兒,一定要沖著要害去。 這還是它第一次近距離的接觸這個家伙,他不能知道這個家伙的外表皮硬度究竟是有多少。 用不帶任何器靈的凡物進攻,是他的一個嘗試。 他需要這樣一個嘗試。 凡物的盾,對諦聽起了一個很有效的作用。 凡物的其它,說不定也能夠起到還算不錯的作用。 諦聽痛歸痛,它還是發(fā)現(xiàn)了張兮的靠近,幾乎是在他舉起手中長矛瞄準他的剎那,便迅速縮小,不到一個眨眼的時間,縮得還沒有一只螞蟻點兒大。 縮小的剎那,它的四足一蹬,快速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