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朋友
驚出了一身冷汗的庫凡,瞬間就失去了戰(zhàn)意,他不顧一切的避開,但他發(fā)現(xiàn),他可以閃開杜月明,卻閃不開那顆秘銀的子彈,那顆子彈是追蹤的! 秘銀子彈最終命中了庫凡,轟然爆開,掀起一陣驚天的血?dú)?,爆炸的恐怖高溫讓大量的血?dú)馑查g蒸發(fā)消散,庫凡流失了大量的血?dú)?,可以想象其承受的痛苦?/br> 杜月明暫時停下了追擊,真實視野中并無其它輪廓的存在,這說明那個人的距離應(yīng)該保持在真實視野的最大感應(yīng)距離之外。 發(fā)射的子彈雖然是高級的秘銀子彈,但杜月明卻感受到子彈上攜帶的是純正的血?dú)?,這又說明,發(fā)射子彈的必然是一名血族。那冷不丁的一槍,如果瞄準(zhǔn)的是自己的話……恐怕也是兇多吉少吧。不過開這一槍的那個人顯然是在幫助自己,有哪只血族會幫助杜月明呢?結(jié)果顯而易見。 憑借著感知,杜月明追蹤著子彈來時的最初軌跡,朝著黑暗中望去。 “是你嗎?方德林?!彼p聲自語。 血?dú)鉂⑸?,庫凡的身形顯露了出來,在最后的時刻,他沒能用武器擋下這一擊,但關(guān)鍵之時他動用了大量的血?dú)鈦磉M(jìn)行壓縮扭轉(zhuǎn),強(qiáng)行是使秘銀子彈偏離的方向,最終秘銀子彈是射穿了他的肩膀。這也幸虧是秘銀子彈穿透了過去,否則秘銀的彈片停留在他的身體內(nèi)只怕是會更痛苦。 被洞穿的血洞之中,黑色的血漿汩汩的流出,純正秘銀留下的傷口讓庫凡痛苦不堪,他皺著眉頭,蒼白異常的臉上寫滿了苦痛之意。 杜月明帶著兩個影子朝前跳去,補(bǔ)刀的重要性他很清楚,秩序之刃一刀斬落,同時那一黑一白的兩只影子也在模仿杜月明的動作。 不過就在這時,延伸而來的觸手突然綁住了跪地的庫凡,將他拉扯了過去,杜月明的這一刀落了個空,庫凡就此逃過了一劫。 厄洛斯和南燭也拉開了距離,她朝著某個方向望了一眼,那雙異瞳閃爍,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最終,她直接引爆了被其召喚出來的大量荊棘,在一片血色之中帶著庫凡逃遁了。 這時,位于千米開外的方德林將已落到扳機(jī)上的手指松懈了下來,看來是沒辦法對厄洛斯開出第二槍了。 要趕快離開才行,方德林開始快速拆卸魔動槍,機(jī)械的煉金工作臺也在齒輪的扭動中快速收縮。 其實,方德林現(xiàn)在的實力才堪堪到達(dá)位階5侯爵,相較于在大戰(zhàn)的那幾位,他的血?dú)馐秋@得很弱小的。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diǎn),才讓庫凡在最后的關(guān)頭能有機(jī)會扭曲了子彈的追蹤軌跡,如果方德林是位階6公爵實力的話,那么剛剛的那一槍會有超過七成的概率讓庫凡當(dāng)場隕落,而至于剩下的概率,至少是重創(chuàng)。 復(fù)雜的機(jī)械最終全部被填滿了那口蒸汽皮箱之中,皮箱自動關(guān)閉上鎖,方德林提起了皮箱,在離開之前,他最后遙望了一下杜月明所在的方位。 隔著遙遠(yuǎn)的空間,隔著無盡的黑暗,方德林微笑著輕輕揮手像是祝福,這個過程并沒有持續(xù)多久,然后他提起皮箱頭也不回的走了。一些軌跡已經(jīng)開始重合,雖然懷揣著各自的目的,但他知道,他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 “你沒事吧?!蹦蠣T走到了杜月明的身旁,說道。她的身上沾染著血腥,那是剛剛與厄洛斯的大戰(zhàn)造成的。 “我沒事,你呢?”杜月明注意到了南燭身上的血腥,他問。 “并無大礙,我身上的這些血大部分都是那只吸血鬼的,挺惡心的?!蹦蠣T收起了重淵,她自由地活動了一下身體,說。 “你沒事就好。”杜月明說。 “剛剛開槍的是你朋友?”南燭問。她先前的注意力都在和厄洛斯的戰(zhàn)斗之中,再加上也隔著一定的距離,所以那一槍她雖是感受到了,但卻并沒有注意到子彈上附著的血?dú)狻?/br> 杜月明凝望著某個方向,他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似的,他的表情逐漸堅定。 “是的,他是我的朋友,很重要的朋友?!彼_信道。 “我們快離開這里吧,之前的戰(zhàn)斗應(yīng)該會引來不小的sao動,這里已經(jīng)不適合過夜了?!庇兄嗄暝谕獾臍⒎ソ?jīng)歷,南燭的經(jīng)驗無疑也是豐富的,她提議道。 “好。”杜月明應(yīng)了聲,視線從那個方位挪開。 兩人再度跨上了玫瑰騎士,機(jī)車的前燈大開,照亮了夜,那輛華麗的蒸汽摩托奔疾在地平線上,一往無前,最終光點(diǎn)消失在了離這里很遠(yuǎn)的地方。 這是塊神奇的土地,在貧瘠的荒原上,沿著一些山脊也會孕育生命,也會出現(xiàn)森林。 后半夜的時候,南燭駕駛著玫瑰騎士沖入了森林,驚起了一群深夜棲息在樹上的鳥。 這個地方很安全,無論是在南燭的感知中,還是在杜月明的真實視野中,都未發(fā)現(xiàn)任何的危險。 玫瑰騎士最終在靜謐的湖泊前停下了,湖面倒映著血月,波光粼粼。 趕了好幾個小時的路,身上的血污汗?jié)n早已粘住了衣服,兩人感覺十分的不舒服,因此需要在這里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洗澡。 天之綢當(dāng)然可以用來清理污穢,但兩人只用那塊天之綢擦了擦臉。 南燭下車之后,直接脫掉了外套以及熱褲,纏在胸前的繃帶更是直接被她給震碎了,她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以至于杜月明還沒看清楚什么,南燭就已經(jīng)是躍入了水中,濺起的水花清涼無比,湖中掀起了一片漣漪。 血月的光輝有些暗淡,杜月明仔細(xì)回味,才發(fā)現(xiàn)剛剛只大致上看清了一點(diǎn)漂亮的輪廓。 杜月明想著想著,在他的腦海里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如果剛剛動用非凡感知捕捉畫面的話,是不是就能看清楚了。 南燭從湖面中冒出,她甩了甩濕漉漉的頭發(fā),在月光之下宛如美人魚出水。 “你不下來洗一下么?我可是很討厭暗血種血液的味道,那在我看來是世間上最污穢的東西?!蹦蠣T完美的讓自己的某個位置保持在了湖面之下,不多一點(diǎn)也不少一點(diǎn),她一邊梳洗一邊對著杜月明說道。 有一說一,南燭這控球水平世界上絕無僅有。